“当年南夫人于危难中救我x命,后成为至交好友,便以特意定制这乌木腰牌。”说着,城主夫人也取出一块一模一样的腰牌,“这不仅代表着她南月族圣nv的身份,也代表着我城主府的约定,她腹中的孩子若是男子,便是你们的兄弟,你们要好生照料,若是nv子……”
说到这里,城主夫人看了我一眼。
这是什么意思,不会吧。
“若是nv子,便是我半夏城未来的少夫人,现在她的孩子已经来到了城主府,我们也应该履行诺言。”
城主夫人说完后,一片寂静,楚独舟好似要开口,我紧急询问,“城主夫人难不成是说我就是那南月族圣nv的孩子,而且日后还要嫁到城主府?”
城主夫人含笑着点点头,“正是,之前没跟你说,是因为他们二人还没回来,都没让你见见,我也不好谈这事。”
“绝对不可能,这南月族的少主我是打过交道的,若我是南月族圣nv的孩子,他怎么会不知道。”
突然有些庆幸我和南无肆认识,啊,南无肆现在还在清规山呢,也是成亲的事情,差点都忘了,不知道师娘帮我处理好了吗?
“南月族的少主或许真不知道此事,因为你母亲说自己这辈子都回不了南月族了,所以才和我定下这个约定,让你日后也好有个依托。”
这说的感觉跟没说什么一样,我还是没明白,怎么这南月族的圣nv就成了我娘?
“那除了夫人还有谁知道这件事吗?”
周十安开口帮我问道,他面容冷静,对这件事情好似并不意外。
楚夫人沉思片刻,又看向我,“应当是还有一人也知道,明月你既见过南月族的少主,那他的母亲你也应该认识吧,你手上的那只紫se的手镯应当就是她给你的吧?“
“不,不是,这两只手镯都是师娘给我的,不是那位南夫人给的,也不是南无肆的母亲给的。”
我连忙否认,不只是否认这手镯的来处,更是在否认自己心里隐秘的猜测。
师娘怎么会是南无肆的母亲?
如果师娘是南无肆的母亲,那师父就是南无肆的父亲,师父就是南月族的族长?
这怎么可能!
“当年南夫人也就是你母亲之所以回不了南月族,就是因为帮嫂嫂和离,惹得自己的哥哥大怒,从而被驱逐出南月族,想来你师娘应当就是当年的南月族夫人。”
城主夫人将当年的事情娓娓道来。
“可能是师娘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言说,便将你派到半夏城来,只要我见到你,肯定会对你说当年的事情。”
听起来一切都是那么合理。
不,我还是要师娘当面跟我说,我不在乎我是谁的孩子,师娘师父将我养大,不是亲生父母,胜似亲生父母。
但我不希望自己的身世是由别人口中说出,我要师父师娘亲自跟我说,他们说的我才能全信。
我起身,周十安也跟着起来,有些担忧,“多谢城主夫人告知,只不过这件事我一时间还不能接受,我想先回去问问师娘。”
“半夏城距离中原着实不太近,你们才来没几天又要回去,着实太辛苦,不若这样,你修书一封,我让去中原的商队帮你带去,你看如何?”
要是平常事,楚夫人的建议未尝不可,毕竟我也不是个喜欢折腾自己的主儿。
但这件事,我是真的等不了。
“多谢夫人好意,商队拉着货物,不b我一个人轻便,早点得信儿,我也早点放心。”
说着,便拉着周十安要走。
“秦姑娘且慢。”楚独舟出声将我喊住,“既然秦姑娘着急知道,那就在府中等着吧,我和二弟这次回来,沿途收了一只大雕,现已驯服,可日行千里,不出一日就能把你想知道的消息带回来。”
“那就多谢大公子了,不过我还是觉得……”
“秦姑娘这么着急回去除了想要早点知道,是否还是怕我城主府b你遵守约定呀?”
楚寻深笑盈盈地看着我,说出了我的心思。
我的确不想遵守这个约定,师兄我都不想嫁,跟何况这只见过一两次的三位。
而且楚独舟太冷了,楚寻深太y了,楚景时不错,但……是个弟弟。
不过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向我师娘ga0清楚这一切。
“二公子说笑了,我现在心思很乱,的确先顾不上这约定了,可否先让我把这件事弄清楚再说这约定的事情?”
“这是当然,不过明月,独舟说得对,你现在也不宜赶路,便在府中好好休息休息,修书一封,让他们去送即可。”
城主夫人也过来帮腔,不过就不知道是帮的哪边了?
我一下子也难以抉择,周十安便替我回答,“如此便劳烦夫人和各位公子了,明月突闻此事,心绪激荡,我先带她回去休息。”
“那好。”楚夫人露出显而易见的担心,“我让人把吃食再给你们送些去,也怪我,你们还没吃两口就说这些。”
“那就多谢夫人了。”周十安嘴里道着谢,面上却没有一丝笑容,看来也是被这事搅得头疼。
“夫人,夫人,门外有人求见,说是中原来的,来找秦姑娘。”
我和周十安正准备离开宴厅,便有小厮着急来传话。
福至心灵,难不成是师娘?
可是师娘都多少年不出山了。
城主夫人看了我一眼,我摇了摇头,便吩咐着,“先请进来吧。”
既然是来找我和周十安的,那我们也不好走了,便坐着等着。
“这倒是真巧,还想着传信回中原,中原的人就找过来了,看来大哥和二哥的大雕就不用忙活了。”
楚景时笑道,眼里闪过几丝莫名的光芒。
“哦?难不成三弟知道这来人是谁?”楚寻深问。
“具t是何人不知,但应当与明月姑娘想知道的事情有关,不然也不会赶巧这时来吧?”
是谁呢?
师兄?
南无肆?
“没事,十安又不是外人,没什么需要瞒着他的。”
我给自己,还有他们都倒了杯酒,别说,这半夏城的酒越喝越上头。
“你父亲是仇无痕。”
我一口酒喷了出来,今天难不成是认亲大会?
“仇无痕是谁?”
“前任魔教教主。”周十安回道。
是我孤陋寡闻了!
路止戈点了点头。
“所以呢?你是我哥?”
“不是,仇无痕是我师父,我杀了他。”
“所以你是我杀父仇人?”
“算是。”
我连忙拉周十安远离他,“哎,你不会想斩草除根吧。”
路止戈把身后的大刀取下。
“别怕。”周十安护着我。
“他走火入魔,经脉寸断,让我杀了他,我便杀了。”路止戈将大刀朝我提过来,“但他于我有救命之恩,你要想报仇,尽管杀我。”
害,吓si我了,我还以为来杀我的呢。
我摆了摆手,“不用,不用。”
路止戈反倒有些疑惑,“为什么?”
我叹了口气,“在此之前,我完全都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你让我因为他的si去杀一个人,我怎么能做得到?”
“他是你的父亲。”
“在你说之前,我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今天真是什么事儿都凑到一起了,十多年不明的身世,不知道的父亲母亲一夕之间全都冒出来了,而且全都si了。
路止戈沉默地看着我,面上无悲无喜,只是眼神里透出一丝迷惑。
“路教主就是为这事来找明月吗?”周十安若有所思地问道。
“是。”
“还真是挺巧了。”
是啊,这也太巧了,怎么我和周十安刚要回中原,路止戈就来了。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你师父的孩子?”
“两日前。”
“怎么知道的?”
“收到一封信,上面写的,我查了之后,确实如此。”
“谁给你寄的信?”
“不知道。”
但这也是我们来半夏城之后的事情了。
“明月,不若这件事先放一放,先看今天晚上的事情进展如何?”周十安转而说道。
“也好,刚好路止戈来了,你今天晚上又多了个帮手,那我就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事嘛,还是一件一件做,先把这城主府的棺材里面的人弄清楚,再谈下一步的打算。
路止戈皱了皱眉,“你要不杀我,我就先回去了。”
“别别别呀,我不杀你,但你先留下来,我还有事求你帮个帮。”
“什么事?”
我和周十安相视一笑。
我便将昨天晚上在城主府花园暗室的事情跟路止戈说了。
”所以今天晚上就辛苦你跟周十安跑一趟,看看这棺内到底是谁了?“
”好。“
这……这就答应了,也是,毕竟他还说自己是我父亲的徒弟,是该对我好点。
路止戈问:“办完这件事你就回去吗?”
“那肯定呀,办完这件事你不也要回你的魔教。”
呀,魔教说着顺口了,我咳了两声,当做没注意。
路止戈倒没这么敏感,想来也是被喊习惯了,“那你回去后记得来一趟,有东西给你。”
“嘿,你怎么不顺便带过来,还让我跑一趟。”
路止戈看着我没说什么。
我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好吧好吧,看在你帮我这忙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跑一趟喽。”
是夜,我在花园隐秘处为周十安和路止戈把风,清冷的月光照在花丛中,别有一分雅致,好像是争奇斗yan的美人,在夜晚终于能够好好放松下来,给自己沐浴洗尘。
等下如果有人发现我,我说我是来赏花的,应该也不会有人诧异,月下看花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哎,我这乌鸦嘴,还真有人来了,看这方向,好像是往密道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