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鼎第二课——要好听(2/2)

自知失言,顾楚阳不再说话。纵青川还想问,被身后顶弄撞的乱晃,柔顺的青丝散了满背,露出的肩颈线条优越,一根紫红阳具裹满两个人的淫水,随着剑尊胯部贴上来,没入还未消肿的肛口,皮肉撞击夹杂着黏腻的水声。

像是怕他再问,顾楚阳还是很在意一些已经摇摇欲坠的尊严。剑尊随意一撇,发现房间的角落里有几个被遗落的盒子。

他单手打开,发现是各色乱七八糟的床上用品。想来是之前那两个人留下的,他翻弄几下,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纵青川警铃大响,想回头,就被人一手托抱在怀里固定着。那人的手也太大了,现在两个人的体格差距很明显,纵青川挣扎了一下,没成功,反而被人捏了捏脖子:

“别乱动。”

那手法跟捏动物一样,纵青川汗毛都要立起来了,身体却奇怪地感觉到一阵战栗,好像喜欢这种被微微强制的感觉。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顾楚阳一脸冷淡的往他阴茎上套了个环,顶端固定住,十分精巧,既不会伤到他,又能强行控制出精。上面还有着一对小巧的金铃,随便一动,就会发出好听的声响。

只是这样的声响在这种情景下,反而变得格外的浪荡。那人顶他一下,铃铛就响一声,好像什么计数器一样。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顾楚阳!

纵青川浑身羞得发红,那人又拿过几个,一一拿给他看,青年拼命摇头,顾楚阳便也就放下了。

他这么好说话,纵青川就放心了一点。心想好像还是以前那个很有原则的isfj顾木头。

没想到,下一秒,他就拿起一个奇奇怪怪的环,链子长长的一条,看起来不可能是耳环,难道是乳环……

这次顾楚阳没跟他商量,一只手抱着他,另外一只手揉了几下骚穴里又红又肿的花蒂。这么几次下来,他已经很熟练的掌握了什么力度最能让纵青川舒服,青年没几下就松懈了,嘴里也跟着发出甜美的呻吟。他身体在剑尊宽大的怀里扭动,蛇一样灵活,却又逃不出那小小的空间。

“唔——哈——”粘稠的蜜液一股一股往外流,更好的方便了剑尊的玩弄,他力度适中地揉捏着小肉蒂,反复拉扯又按压,然后快速地冲刺一般反复对着那里刺激,没一会纵青川就软在他怀里,爽得只有喘气的份。

就这么一会,他立刻拿起那环,直接扣在了肉蒂间。

“哈啊啊啊啊!”

没想到是用在这,纵青川差点蹦起来,整个人紧绷到极点,像一张拉到极致的弓。英俊的剑尊安慰性的亲吻他后颈,顺着他颈窝亲到小腹,纵青川本就敞着大腿根本不敢乱动,被他又亲又摸的安抚,好了一点后骂他:

“你哪里学来的!好啊当魔王就是当成这样的是吧!”

对得起自己之前辛辛苦苦的努力吗?

顾楚阳却低低笑了一下,“你教的。”

鬼才教他!他是直男好吧!

嘴里作弄他,手也不老实,纵青川正要继续发挥自己论坛喷子的本质,好好喷他一下,熟知他脾气的剑尊马上拉了一下手里的链子。那链子极细,闪着金色的光芒,其实很精致。阴蒂环重重的拉扯了一下阴蒂,将那艳红的肉蒂都拉长了几分。这样的刺激太大,不仅是骚穴,连前面的阴茎都跟着抖起来,可惜被堵住了头,根本射不出来。

“唔!”

双重高潮又酸又爽,青年翻着白眼大叫:“要坏了啊啊——”

后穴咬得死紧,顾楚阳也被吸爽了,忍了一会才继续在紧致的后穴里又挺动起来。他低低地喘,实在很性感。纵青川不想承认,自己听着听着有点脸红了,而且那珠子没拿出来,随着对方每一次动作,都会碾压过穴肉,一寸一寸按压着每一寸的肉,每一次抽插,都是对他的煎熬。

“拿……啊……受不了了,哈——拿出去。”

他话都囫囵,说一半吞一半,喘息夹杂呻吟,顾楚阳这样的听力都听错了,以为他受不了让自己拔出去,反而加快了速度,每次都顶着他最受不了的那一点,反复的操进去。

“啊啊——不行了——啊——”

“出去——哈啊——”难以抑制的恐怖的快感几乎支配了他聪明的大脑,一点点模糊的细节都被挤压出去。纵青川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抓着剑尊的手,在憋得要炸的前一刻,那只宽大的手抓着他自己的手,亲手把阴茎上束缚的阴茎环给去除了。

噗呲——

骚穴里大张开露出艳红的媚肉,失禁了一般“尿”出透明腥臊的淫水,喷在了本来就湿淋淋的床铺里。那一大滩水洇湿了被褥,深色的痕迹昭示着两个人的荒唐。这延迟的、过分的高潮耗光了青年所有的力气。白衣剑尊默不作声,发了狠的挺着腰肏穴,每一下都深入浅出,发出“啪啪”的淫靡声响,伴随着又快又猛烈的抽插,淫水和先前的精液被挤出,珠子又反复挤压两个人相连的地方,将肉根和后穴的交合处糊得一片泥泞。

最终又打桩一样猛插了几十下,把人几乎插晕过去,一股股粘稠的精液射进后穴,又被珠子塞住,涨得满满的。过了好一会,魔王大人才大发善心,拔出那一串灵玉珠。后穴噗一下,像泄洪一样喷出大股大股的骚水,除了顾楚阳射进去的,还有他自己的体液,流了一大滩,空气里全是腥骚的气味。

顾楚阳仰着头酣畅淋漓的喘息着,纵青川则完全沉沦于几乎要将他溺毙的欲海中,只跟他说了一个滚字,就昏了过去。

“醒醒。”

又过了几分钟:

“还好吗,起来喝口水。”

纵青川被人喊醒,刚才还被人爆炒一顿,掉了马甲,感觉自己颇有点小丑的感觉,很不耐烦地睁开眼,草他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喊他起来。

他刚手扬起来,都快扇过去了,又轻飘飘地放下了。

那是一张年轻的顾楚阳的脸。

没完全长开、没有日后总是冷冰冰又很有距离感的样子,看起来嫩的很,担忧地看着他,眼神真挚。

这个顾楚阳穿着一身青衣,领口和袖口都用银线绣着青竹和白云。刚才一撇,他的袖口也是同款。

这是青竹派的衣服。纵青川记得游戏背景,因为上一次他进入副本成为魔王的时候,这个门派已经被灭门了,被提起过,是因为青竹派掌门是他这个身份的母亲。

纵青川不知道这又是什么情况,想闭嘴,听顾楚阳多漏点情报,没想到身体自己道:

“我睡了多久。”

“不久,两个时辰。”说着,少年就很自然贴过来,用自己额头试了试温度。

“你还烧着。睡吧。”

“不行,我没事。“

纵青川一掀被子就要起来,“青竹派五年一次的万宗会结业考试都要求两人一组,没有搭档当场就会被判失败。”

“输了也没关系。我一个人也可以。”

“那不行!今年规则改了,一个人是肯定不许入场的,白莲长老特别古板,不会同意的。”白莲长老就是之前那个梦境里拿东西砸他的白胡子老头。

少年纵青川急了,“颜天恒那狗东西居然敢说你是靠着剑才出名的,你明明哪里都很厉害。”

顾楚阳抿了抿唇,他其实并不在意这种东西,名声,实力,他不在意外界眼光,更不管如何被别人非议。

况且……

“小爷就是看不过他们那一帮狗仗人势的东西。在我青竹派地盘上,还敢欺负我的人?”

少年纵青川仗着自己少门主的身份,放肆地一顿输出。此刻他眼里的顾楚阳,可怜,弱小,甚至结业考试时候没人找他搭档,要不是他主动找了对方,顾楚阳真可能一个人去考试。

他完全忘记第一次见面时候,他和顾楚阳互相看不顺眼,一见面就打了翻天覆地,还把自家门派的镇山石劈坏了一角。

少年人拿起剑出门,纵青川第一次经历这样第一人称一般的视角,好像是在过剧情,但又不需要他亲自做什么选择,于是安安心心地开始看戏。

说起来,这段剧情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他完全不记得他跟顾楚阳当过同窗。

这个时候的顾楚阳好嫩,好可爱,好想逗一下。

纵青川很皮,发现自己可以做一些小动作后,悄悄抬起宽大的袖子,去挠少年顾楚阳的掌心。

正在带着发烧病人御剑飞行的他头也没回,却准确无误地一把抓住了少年滚烫的手心。

“一会进去后,都交给我。”

“嗯嗯,你负责比赛,完成考试,我负责给你加油。”

纵青川笑嘻嘻的,苍白着一张小脸,格外乖巧。

内里看戏的成年人心道:

这么乖,不作妖,肯定不是我。

青竹派并不大,一共三十来人,但占地宽广,又从很久起就开设学堂,欢迎各门派弟子和散修来学习,因此成了中立门派,没人来得罪,也没有人故意来使坏。散修里有不少人其实是魔修,他们隐藏身份的话,只要不做有违天道的事情,入学前通过窥心镜的检查,也可以入学,青竹派一视同仁,因此魔道中人自行划分了界限,不在这搞破坏。

学堂五年开设一次,结业考叫万宗会,意为万大宗门比拼大会,一般是让他们进去青竹派的后山秘境,开启后秘境持续一段时间,期间不使用兵器,不准械斗,只能靠自身修为术法,在结束前,狩猎妖兽最多的人是第一名。

剑修和炼器师是很吃香的搭档。前者如果有剑气和剑意,已经胜过大部分人。后者可以在秘境里因地制宜,成绩也不会差。

高玩小男孩纵青川一边看一边分析,就他那个认识的顾楚阳而言,就算是这个年纪,肯定也会剑意了。没人组队,怕不是被他那冷冰冰的气质吓走的。自己主动去找他组队,难道脑袋坏掉了。

但看顾楚阳对这个少年版的自己,认真,会照顾人,看起来又非常可爱,太讨喜了。他老忍不住,蠢蠢欲动想掐一下那张还没有完全褪去婴儿肥的脸。

两个人赶到考试地点的时候,顾楚阳背着他。为了赶时间,顾楚阳御剑飞行时几乎是全速,吹的他风寒更严重,站都站不住。核验身份时,白莲长老看了他好几次,他勉强站好了,一半身子靠着顾楚阳借力,也不贫嘴了,白胡子老头纠结几次,最后还是放他们进去了。

中间考试的剧情,忽然就开始快速晃动,跟二倍速一样。壳子里面看戏的纵青川精神一震,按照他玩游戏的经验,要到关键节点了。

下一秒,他猛地攥紧了自已的衣袖。一片鲜红,视网膜上到处是血,地上一地残肢肉泥,有的已经看不出原样了。印象中无所不能、总是轻飘飘解决一切问题、当世最强的剑修顾楚阳,挡在他身前。

他死死护住了自己,抓着肩膀力道大的吓人。而他背后,熟悉的渡苦捅穿了少年人还略单薄的身躯,那血喷涌而出,两个人原本的青衣都变成了血衣,止也止不住。

“快……走……”

纵青川抬眼,对上一个满含恶意、血色的眼睛。

一字一顿,沙哑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那个高如大山、魔力磅礴的血色人形转过一只眼,盯着他道:

“小鬼,轮到你了。”

那压抑沉闷感觉非常可怕,像是隔着那个少年版纵青川的壳子,直接看到了内里这个灵魂。

纵青川浑身战栗,下意识抬手就要放三昧真火,结果这个时候的他压根不会,指尖冒出一缕火光,噗一下熄灭了。

那个血色人形的魔物冲他一笑。

随后是巨大的、能撕裂灵魂的痛苦。

“啊——”

纵青川猛地叫出声,天花板有点熟悉,四周陈设简约,寝殿本来就很大,这么一看实在是太空旷了,他喊了一声,甚至还带着回音,通体漆黑的渡苦被主人很随意地扔在桌上,离他很近。

心脏像要灼烧起来一样痛苦,纵青川抓着被子,大口大口喘气,手背上青筋都绷起。

太痛了,那是不存在于肉体、仿佛直接刻印在灵魂上的痛苦。

纵青川怀疑那并不是一个梦,只是让他看看剧情怎么会这么难受。他整个人跪倒在被褥里,已经换过新的,里面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和顾楚阳身上如出一辙,这让他在拼命喘息的同时有了一点点的安慰。

衣服也换了一件,他没空闲去操心是谁给他换的,正准备把系统叫出来问问,门却开了。

一双带着水汽的微凉的手握住他肩,低声道:

“跟着我的灵力走,别抵抗。”

纵青川前一世是混沌灵根,主修火,他本身脾气是有点急躁的,跟火系的相性最好。

属于顾楚阳的灵力强劲霸道却不疾不徐,跟他这个人的性格相似,实力强大,大部分时候都很淡定,那股几乎要把他撕开一样的痛楚慢慢消失,纵青川闭眼缓了好一会:

“可以问问题吗?”

“嗯。”

“这么好说话,”他笑了一下,他本来就是很好看的清秀的脸,现在那副麻子脸不知道什么原因彻底消失了,顾楚阳以为是障眼法,捏捏他后颈。

“你问。”

“我捋捋啊,第一个,你说我身死后,咪咪作为阵眼镇压——姑且说是不太好的那些东西,那些阵眼有几处?”

“四处。其中一处在涧云城,是控制的最好的。另外一处在溪云秘境,你也看到了。”

“另外两个地方呢?”

“一处在琼华派,掌门暗中替我看管封印。”

“还有一处呢。”

纵青川问完,顾楚阳稍微停顿了一会,没有之前那么有问必答。青年睁开眼,直直看着他。

“在……青竹派遗址。”

“哎。”

纵青川听到这,想起来之前看见的东西,突然来劲了,虽然腰酸腿软浑身上下没一点好的,但是有灵力梳理过,加上炉鼎体质特殊,他这会居然缓了七七八八,反客为主地往前,很有气势抓起旁边的渡苦,一挑对方的下巴:

“你说,要是青竹派没有灭门,我们两个会不会小时候就认识啊,你跟我当同窗,还住一间屋子。”

“平时上课我就给你扔小纸条,下课去后山玩,抓兔子鸟鱼烤着吃。被老师罚站,就出去发呆。”

梦境里面那个听话又沉稳中带着活泼、小小的、还没有完全变成现在这样的冷淡的顾木头,一定很好玩。而且那时候好嫩啊。

纵青川手比脑子快,就要去捏顾楚阳的脸。现任魔尊大人比他反应更快,单手就抓住他乱动的手:

“问就问,别乱动。”

“切。”

青年仰面躺着,天花板上有一处绘着和浮云纹完全不同的、像是什么儿童画一样的幼稚涂鸦。是他以前当魔尊时候随手留下的。

画的是一只线条小狗。

“这你都留着。”

“嗯。没见过这么别致的。”

顾楚阳阴阳怪气的技巧在和他长期的斗嘴里得到了长足进步,那张冷淡的冰山脸上有了一抹淡淡的笑。

那这里的确是他死了后的副本。接上去没有问题。

时间线是连贯的,纵青川一思考,就喜欢捏东西玩,这会手边只有渡苦,他就抓着别人的本门剑,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剑柄。

他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继续分析:

“第二个问题,你本来就是琼华派下任预定掌门,为什么突然放弃,还转了魔修。我记得魔修的路子,身体内灵力和魔力会互相排斥吧。”

纵青川并不意外他能当上魔尊,顾楚阳很强,跟自己差不多,他可以,顾楚阳自然也行。只是他一进副本就是个魔修,顾楚阳当年可是正儿八经、根正苗红的有仙尊潜质的人。

顾楚阳的回答是直接抓着他的手,按到了自己心口。

入手就是结实的胸肌。

纵青川前不久摸过还抓过,脸上很镇定,身体却出卖了他,除了往里缩了缩,耳朵也红了。

“孤男寡男的……这不太好吧……咦。”

两股不同的力量在他体内循环,看起来在互相攻击,又隐约按照一套固定的轨迹循环。

这其实是一个相当信任的动作,只要纵青川有任何想法,他可以立刻杀了当世的魔尊。

对宿敌这么信任真的好吗。

纵青川心里嘟嘟囔囔,更靠近了一点,顾楚阳似乎看出来他的想法:

“是你的话,没有关系。”

他附耳轻轻道,声音又低又哑,不同于情事中那暧昧低沉的声线,这会的顾楚阳看起来有种失而复得的郑重。

“我的母亲,是一位魔修。”

“也是某一任的魔尊。”

“她是血魔的容器,但爱上了我父亲。我也是血魔容器,所以我天生合适走魔修的路。”

纵青川好一会才消化了他话里的意思。

原来,顾楚阳本来的路,是当一个血魔的容器,然后大杀四方。当一个光风霁月、沉稳可靠、四处助人的正道才是他压抑本性的表现。

顾楚阳吐出一个名字,纵青川记忆力很好,想起来这是任务背景里一闪而过的、某任仙尊的名字。

他细细一品,道:

“令尊令堂还挺真爱。”

“血魔又是什么。”

“天地所有恶意的起源,三界里所有的负面情绪、心魔都从它身上诞生。为了我母亲不成为容器,我父亲拼死封印了他,那四处阵眼就是用来镇压的。”

纵青川抹了一把脸,按照他的猜测,封印必然会出事。

他想起来最初的任务提示,顾楚阳可是要毁了这个世界的。

他缓缓道:

“那你呢?你成为魔尊,付出了代价?”

“血魔对你,有没有影响。”

顾楚阳迟疑了一下,缓缓眨了一下眼。

他的瞳孔颜色很深,专注看人的时候其实非常深情。以前老有人觉得白衣剑修一点也不冷酷无情。

他看我的眼神和别人不一样。

进而疯狂试图追求他。

对此,纵青川表示,你多看几次就知道了。他的眼睛天生那样,看狗都深情。

现在,纵青川在他那双黑沉沉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点红色。

“有影响。我会陷入幻觉,修炼时经常会听见各种声音。看见过……”

他声音轻轻的:

“很多次,你死在我面前那一刻。”

“又看见很多次,你回来的样子。每次都是假的,很失望。”

“当你真的回来的那一刻,我都不敢相信。”

那是副本任务的最后了。

上一次的副本,纵青川分配的任务非常简单。

他进去分配身份是一个魔修,从最底层的不起眼的小魔修开始成长。同时,他要负责一边强大自己,一边确保主角顾楚阳成功飞升。

自由度很高,只要主角成功,就是他的任务完成。而他直接刷级太快,等反应过来,成魔尊了。

而他发现顾楚阳为人正派,又看不惯他一些行为,逗起来特别好玩。

一开始第一次见面,他去一个村庄里除妖。魔修可以靠吞吃妖丹增加修为,所以他一出手,就杀了几头霍霍村子的妖兽。本来也算间接为民除害,只是他沉浸式的玩,一开口对着也来除妖的、当时还是琼华派大师兄的顾楚阳一顿嘲讽:

“你们,不行。”

明明也是做了好事的,顾楚阳一言不发,提剑就跟他打起来。

因为任务,纵青川是可以看到顾楚阳大概的活动地点的。所以,每次能自由活动出门,他都会选择去找顾楚阳。

抢灵兽,抢追求者,找他干架顺便收拾一些不张眼的妖兽和害人的魔修。

一次又一次的遇见,碰到,打起来,偶尔合作。

世人口中他们关系水火不容。没人知道他们两个其实打累了也会停下来,纵青川是他最好的磨练剑意的对手,顾楚阳给他找了很多弥补火系法术容易导致体内暴躁的灵药。一边监督,一边帮助。

直到最后一次见面,系统上进度条已经到了最后的节点,顾楚阳离飞升只差一步。涧云城里忽然出现了专门吸食人血的魔物,所有人都认为那是魔尊的授意。魔物不但蚕食普通人,也伤害了许多年轻修士。各大门派早觉得纵青川行事乖张,动不动挑衅他们修仙界最有前途的剑修,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于是集结各大门派,直接杀了过来。

本来,顺应剧本,他也应该死在这,用自己成为顾楚阳声名大噪的最后一块垫脚石。

但事情变化太快,涧云城的那个悄悄制作魔物的人他没有来得及抓到。纵青川看见顾楚阳带人上揽月殿的那一刻,其实是有一点点的不甘心的。

我没有说清楚,你也觉得是我干的是吧。

幕后之人是准备把他们一网打尽的,纵青川是陷阱,是饵,但他本来就不准备多解释,只是在魔物失控、要杀死所有人的那一刻,把魔物吸收到了自己体内。

所有人都昏迷了。在场的只有他们两个还清醒。

然后让顾楚阳杀了自己。

“我撑不住……一分钟……痛快点。你就当是我干的,就当是看在以往的份上。”

“记得我跟你说过的理想吗?想要一统修真界,大家爱修什么修什么,众生平等,魔修也可以做好事,你们修仙的也可以干些无伤大雅的小坏事。不违背天道人伦,不害人,都可以。”

顾楚阳不动。

他的白衣上不染尘埃。

明明总是杀伐果断的一个人,却提不起那把上古神兵渡苦。

“你猜我为什么做了这么多针对你的事?”

顾楚阳一震。

“每个接近你的人,最后都没有再靠近你。你觉得为什么?”

青年说完,原本斯文俊秀的脸上露出一个狰狞的表情,嘴巴裂开到极致,那是魔物才有的神情。

他被魔物彻底掌控了意志了。白衣剑修提剑,冷冷看他,眉目冷淡。

但那人忽然又换了一副痛苦的神情,“……快。”

“杀了我,你就真的成为世间人人称颂的、英雄侠士,正道之光。”

在那人俊秀的脸再度变得狰狞那一刻,浑身魔力爆发,所有人的修为都被他吸走。白衣剑修垂眼,下一秒,渡苦贯穿了纵青川的心脏。

血喷溅到他脸上,黑发上,从来淡然不染一丝俗物的白衣剑修,有些茫然的看着纵青川。

青年的身体在他怀里逐渐失去温度。最后的最后,他指尖凝结出一朵冰莲,凑过去,在他耳边道:

“提前祝贺你飞升成功。”

脆弱的冰莲被顾楚阳的剑气碎成碎片漫天飞舞的时候,连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可能是太痛了,也可能是意识有点模糊了,脑子里想他一定得恨我这个宿敌,恶心一下直男吧,不然露出这么悲伤的表情,他看不下去了。

他凑过去亲了顾楚阳一口。

而现在,顾楚阳把这一口还了回来。

“你回来了,真好。”

唇对唇,紧紧贴着。唇舌交缠,看起来这么冷的人,却有这么软的血肉,滚烫又热烈,缠绵又暴虐,含在齿间,吮吸舔咬,把人吻到湿濡灼热。

纵青川脑子懵到爆炸,面对副本各种情况都能快速反应,被按着操了几顿都接受良好,在论坛一人输出几百人都没有败绩,但在他听见白衣剑修时隔五百年,没有说出口的心意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好像就喜欢上了你。”

“你……我……”

纵青川脑子混沌到爆炸,骤然被人剖白心意,向来转的飞快的脑子忽然不好用了,巧舌如簧的嘴张了又张,之前拿剑柄挑人下巴流氓一样调戏的气势也不见了。

叮一声,系统忽然上线了。

系统哥没什么感情的电子音在这时跳出来:

“亲,我们不支持和游戏角色谈恋爱的哦。”

“而且当年挑你当宿主的时候,你就告诉我,你不当恋爱脑。”

“我们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放下这些儿女私情,尽快成为游戏高手。”

一腔复杂情绪被系统搅了干净,纵青川不知道为什么心底会泛起痛苦又酸涩的感觉,但他安慰自己,这只是一个小小的错误,很快会被修正。

“我觉得……之后,嗯,这个事情……”

“你应该很快会忘记的,总之——”

产生复杂情绪的npc会被系统判定为bug事后会修改代码,以前有过中这样的案例,玩家和游戏npc相爱,还出现了一些影响了整个宿主系统运行的大事,但npc很快被修正情感,那个玩家再一次进去副本找自己的爱人的时候,看着他用陌生的眼神看着自己,说出设定好的台词的时候。玩家崩溃了。

系统也白干了。

所以之后的系统,为了自己的宿主着想,会反复提醒不可以跟npc产生非必要的情感链接。

当代王母娘娘也不过如此。

纵青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什么,但白衣剑尊安静的看着他,在全然告知自己的身世、自己的秘密、全部的唯一的感情后,他很坦然地接受了被拒绝的结果。

他摸了摸纵青川的头,

“告诉你这些,并不是强行要你接受。”

毕竟他记得,以前,这人就很受欢迎的。会有很多女修冲着他的脸和实力而来,但当他们也发现,纵青川其实是个本性很好的魔修的时候,她们都更喜欢接近纵青川。

他从以前开始就是个很好的人。

他语气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还是那样淡淡的、很平静的样子,情绪稳定:“你好好休息……之前是我……勉强你。”

“伤好之后你想去哪都可以。”

只有一个快速离开的背影显示了他内心也许并没有看起来这么冷静。

不是……并不是想要这么说的……

纵青川说完就后悔了,下意识伸手去抓,却捞了一片空气。

顾楚阳走的太快,像是怕被纵青川看见脸上的神色,他并不擅长直白的表露自己的感情,刚才一席话已经是他疯了五百年后情难自抑后的最大的外露。

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魔尊大人大事不好了——”

纵青川心情不好,动作也很大,噼里啪啦东西扫了一地,唰地一把打开门,力度大到几乎把门框整个掰下来,语气也格外恶劣:

“魔尊大人好得很你少咒他,什么事。”

来人是原本已经收拾好包袱准备跑路的狂嬅长老,小老头一看他那张阴阳怪气的脸,又被他语气里的自然流露出的上位者的语气一震,又想起来之前送来的炉鼎的报告,心道不好看这架势,难道是真的要有新的魔尊夫人了?

系统哥已经给他外貌做了调整,狂嬅眼里还是之前那个麻子脸,他看了一眼就不忍直视,心道魔尊大人果然有过人之处。

“是这样的,禁地出了问题,魔尊之前命人看守,一旦出现问题要立刻报告。”

纵青川马上意识到是之前的历史遗留问题,收拾了一下心情,虽然觉得得去找顾楚阳,但还是以目前的大事优先:“带我去看。”

狂嬅下意识带路,结果发现对方比他走的还快。

一个炉鼎怎么会对涧云城这么熟悉。他们被带来后应该是不允许乱走的。

但他不敢问,也不敢说。

魔尊大人的渡苦抓人手上呢。

本命剑一般会自动排斥除主人以外的人,靠近都有可能被剑气割断脖子。短短几天,就能亲密至此。

这人当真深不可测。

这么一想,狂嬅长老看人的就多了几分尊敬。别管是不是真心的,至少表面功夫做到了。周围的侍卫看见他们,纷纷低头行礼。

涧云城是很标准的四方格局,禁地在最北,一路上不断有人跟狂嬅报告,纵青川心道顾楚阳这魔尊当的还可以。

“长老,现下魔尊不在,该如何是好。”

眨眼间两个人已在禁地外,这里在他的印象里是很荒凉的,当年他也是用了结界术,简单粗暴的加固了原本就有的封印,没有过分好奇和研究过这里到底放着什么。

但现在,原本的荒山却变了样子,盛放着大片的白色,连绵不断,一眼望不到尽头,苍茫一片,简直都被染成绿色和白色的花海。

他闻到了熟悉的花香,稍稍走进就分辨出来,那些在风里摇曳着的,是冰莲。这里种着大片大片的冰莲。

“魔尊大人其实是个挺有趣的人。”长老在人面前帮他狂刷好感,“这花又叫骷髅花,味道极好,下雨还会变透明。自从魔尊大人下令种植后,已经在这里成了新风尚。女魔修佩花的话,多会用这花结成骷髅的样子。”

守卫的血还没干,纵青川蹲在地上探查残余的魔气,心里乱七八糟的。

顾楚阳身上的花香就是来源于此,怪不得他隐约觉得熟悉,又不知道从何而来。

他前世觉得这花蛮有趣的,平时就是普普通通的白花,一沾到雨水,就会变得透明,因此最后走的时候,还送了一朵给顾楚阳,祝贺对方能顺利飞升。

现在看起来,反而……弄巧成拙。

但他心里又燃气一股隐秘的快乐,是那样的直冲脑袋,让他感觉晕晕乎乎的,快乐得想放声大叫一下发泄情绪。怪不得狼在月圆之夜会嚎叫来发泄情绪,他觉得他也需要。

人说不定也是从狼进化而来,不然怎么快乐的时候就想大喊大叫。

“魔尊夫人,你看了这么久,是不是该闻一下好追查一下?”

“我又不是狗。”纵青川语速极快的回答道,对上狂嬅长老,他脑子又变回那个聪明伶俐一分钟输出百条的高玩喷子,“追踪术,分析术,您老一个都不会吗?”

……

长老还真不会。

他是炼器的。

沉迷炼器,搞各种玩意儿,顺便一提,之前落在他们房间里的小玩意也出自长老之手,但他没敢说。

纵青川检查了一下顾楚阳的结界和封印,非常完美,教科书级别的,满分参考答案。

但守卫的死,一定是因为有什么泄露了。

调虎离山?目标是顾楚阳?

总不能是我,我都死了一次了。

他谨慎的敲了系统,再次确认本次的任务只是组织顾楚阳毁灭世界,且进度已经达到了70。

但他仍旧很在意那所谓的……

血魔的容器……

要离开这里去找顾楚阳吗?

按照他玩游戏的习惯,和对顾楚阳的了解,留在这边彻底调查清楚才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

想去找他,想见他。

从看见这一片冰莲花海开始,勉强压下去的、被系统反复提醒警告的想法,又被他从心底漂浮上来。

想见他。

没有别的想法,就是单纯的,想看见顾楚阳。

他只是对谈恋爱没有经验,没有兴趣,又不代表……

他不会喜欢人。

好吧虽然对象不是人。

但是宅男爱上游戏角色不是正常的一件事?

纵青川当机立断开始点开系统作弊。

积分,用起来。

“统子哥,需要你,爱你,快,这个,这个,这个,打包都给我,给我打个折。”

只是个光脑的系统忍不住换上了系统标准装扮皮肤,上面自带六个省略号。

“……你还记得你说过你攒积分有大用处吗?这就花出去了。”

“积分是流动的嘛,能量守恒,我花出去了,别的地方能赚回来的。”他随手放下五个天价级别的道具,这是一般普通玩家可能要通关好几个副本才能买得起的东西。

“长老,这些,别动,”算了,讲到一半,纵青川干脆拿出返魂香,点燃了。

长老第一个睡下。

然后是附近的侍卫,随后扩散到整个涧云城。

返魂香作用下,灵魂休眠,肉体不可为任何事物操纵。

他直接灭了有东西想附体的机会。

这还是他看了那一段让他灵魂几乎撕裂开的剧情后的一点灵感。

那时候的顾楚阳看起来太不对劲了,看起来就好像被控制了一样。

总之不能后院起火。

做完这一切,又换了十几个防御、自动攻击、监控道具,他才提着渡苦,寻人去了。

决战时刻没有本命剑也是不行的!

寻人道具提示顾楚阳在青竹派旧址。

纵青川一看地名就猜,这里的封印肯定也出问题了。

青竹派已经灭门,远远看去,此地就是一整座荒山。草木凋零,灵气全无,和剧情里郁郁葱葱满山青绿的场景大相径庭。

落地后,渡苦在他腰间一直微微震动,发出轻微的剑鸣声。

山门前有一巨石,镇山石上苍劲有力的字体写着青竹派三字,一角已经损毁,在风吹日晒下,裂开巨大的口子,漏出里面斑驳的岩体。

纵青川下意识抚摸那一角,心里不知道为何涌起一股复杂难言的情绪。就好像——这里他来过,还呆过不少时间。

可是他明明记得,入副本时候,这里一带而过,只在背景交代几句,早灭门了。

他应该是没有来过的。

心头浮现出怀念、痛苦、难过的情绪,酸的他差点掉眼泪。纵青川自诩情绪还算稳定,很少有这么大起大落的情绪,手摸上腰间别着的渡苦,才稍微缓和下来。

他往前走了一步,忽然感觉周围的气流变了。微风吹拂,群山皆惊。

眼前破败晦暗的场景忽然变化,昏黄的色调从暗色变得明亮,绿色从他脚下开始蔓延,铺满整个地图。

风里传来竹叶沙沙的声音,眼前被浓郁的绿色充斥着。纵青川下意识摆出战斗的姿势,却感觉一沉,整个人仿佛被扔进什么黑洞里面一样,周围的景色在快速倒退,他头晕得想吐,只想大骂一声什么玩意!

下一刻,他整个人摔进一处地方,差点感觉腰要折在这。他痛得要喊,有双手捂住他嘴,他完全没法反应过来,被人拖拽着进了一个昏暗的小房间。

“唔——唔!”

“嘘。”

他拼命扭头,对上一双冷淡的眼睛。

那张脸属于顾楚阳。

但看起来年轻许多。

眉眼是好看的,但又染着些嫌憎,是全然的陌生和警惕。苍白到可怕的皮肤,那股冰冷的气质,黑沉沉的眼睛,死水一样,一点都没有活人的气息。

“你——”

外面脚步声杂乱,这个和顾楚阳如出一辙的少年啧一声,把他压在身下,挤进他两腿之间,把他固定压在门后,然后毫不犹豫地掐着纵青川的下巴吻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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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比他认识的顾楚阳矮上许多,堪堪和他持平。

纵青川手上的火马上要烧过去,却又熄灭了。他很确定这不是什么人假扮的,就是顾楚阳本尊。就是不知道怎么返老还童了,年纪倒退到20左右,给他的感觉也更孤僻乖张了一点。

温热的唇瓣含吮着冰凉的薄唇,夹杂着涎水的湿甜。他故意亲一会松一会,弄出暧昧的声响,纵青川被他一摸,身体不自觉起了反应。他压根不想在这种地方胡搞,但眼前的少年却不依不饶,掐着他腰,沿着劲瘦的腰线一点一点往上摸,直把他摸到受不了的泄露出一丝喘息的不要。

明明是这么暧昧的气氛,那人却冷冷扔出一句:“叫大声点。”

语气之生硬,冷的像钢铁。毫无情调。

纵青川眼睛都瞪直了,要是能用瞳术杀人,这个顾楚阳早被他弄死几回了。

外边的脚步声一顿,往他们这边走的更近了,他松了纵青川的手腕,却抬指一点一点地抚摸着纵青川的眉眼。

昏暗的房间里,他只能凭借一点点的光线,捕捉到那人漆黑的眉目,英挺的轮廓。在他们背后,是一排排的神台,上面放着许多的排位,四周冰冷阴暗的气息让人忍不住背后一凉。

“找到人了,别来碍事。”

那少年冷冰冰地吐出一句,磅礴可怕的魔力,纵青川自己当魔王时都没见过这么可怕的魔力外溢。

外边的人似乎还在迟疑,过了一会脚步声才渐渐散去。

“你……”

那人却抓了他手腕,一瞬间就转移到了别处。

这次的房间布局有点眼熟,纵青川有点分不清这里是幻境还是另外一段剧情,看了眼系统,任务仍然是阻止顾楚阳毁灭世界。

于是他尽量装出和颜悦色的表情:

“这里是?”

对方用一脸你是不是在装傻的表情:

“不想嫁给我也不用装傻,就算是傻子,他们也会想办法把你塞过来的。”

什么玩意!

谁要嫁给顾楚阳。

这一开口就气死他的能力除了顾楚阳再没有其他人能做到,纵青川这下也懒的问他,只问了最关键的一个:

“呃,事实上,我脑子的确出了点问题。我不认识你,也不记得这是哪。”他说的是一部分事实,所以表情看起来很真诚。

“看样子你也不想娶一个男的,尤其是脑子不太好的。有没有什么办法,我们一起解决?”

“或者,你善心大发,给我解释解释?”

对方语气镇定,一下子就抓到了重点。顾楚阳对传闻中这个不学无术、游手好闲的青竹派少门主有了一点意料之外的观感。

他从小在涧云城被养大,从来没离开过魔界的地盘。虽然是名义上的少主,但因为他是身为魔尊的母亲和死对头的仙界魁首的父亲的孩子,魔尊身死后,他在魔界的地位非常尴尬。

他只有对应对年长自己许多的人的经验,并没有和同龄人正常交往的经历。

“我要一个东西,只有你能拿到。”

没想到对方一下子笑了,笑的眉眼弯弯。本来就是清秀的脸,这一下,脸颊旁笑出一个浅浅的酒窝。他传闻中的婚姻对象握着他的手:

“那就好办了。”

从来没见过这种,明知道对方是带着目的接近自己,还能笑成这样的人。

魔尊少主抿了抿唇,心想,这青竹派的少主,果然是个傻子。

顾楚阳不能在这呆太久,等他离开,纵青川拿出镜子,发现自己的样貌也变成了20岁左右。

如果是幻境,这也太逼真了。

他梳理了一下从这个介于少年和成年版本之间的顾楚阳得到的情报,姑且就叫20好了。20顾楚阳跟他从来没有见过,他是现在涧云城的少城主,前魔尊是她母亲,顾千跃,魔尊身死后,按理会马上决斗出新的魔王来,但是,第一,现在的魔修,没人打得过顾楚阳。第二,他们以顾楚阳年纪太小,且父亲的原因,有可能会转投仙界,在他真正站在魔修这一边前,他们是选出了三个代理魔尊来辅助他处理事务的。

所以暂时,魔王是空缺的。

前仙界剑尊、同时也是最强的战力辰朔,爱上了魔尊顾千跃。两个人相爱却被两方不容,顾千跃本来就是中立偏正直的人,她管辖下的魔修都只修道,并不害人。只是自古偏见积怨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开,他们两个人商量着如何化解误会,没想到血魔却忽然现世。而所有的线索都指向魔尊,只有她这个血魔容器才有可能解开封印。

谣言本就伤人,别说自证,她只来得及和爱人解释清楚,但只有辰朔一个人自始至终相信她,根本没有用。

而魔修里对她不满的人,也非常多。混血摸鱼,仙魔大战,血流成河,最终结局是前魔尊舍身封印血魔,辰朔力竭后守在封印之地不出。

两届都没了战力,只能和谈。

而他们要展现诚意的第一件事,和亲。

纵青川就是那个被选中的倒霉蛋。

本来以为要他们少城主娶个傻子、还是个门派已经凋零、几乎就要散派的少门主,他们一定会发难,一边逼对方反悔,一边让自己师出有名。

名门正派也不怎么样。

但顾楚阳来了,他们也就没了第一层借口。

20顾楚阳也同样提到了血魔,纵青川想来想去,觉得这是一个绕不开的最终boss。

他再次被召唤回来,进行任务,和这血魔有没有关系?

他正想着,有人来敲门。

一开门,还是熟人。

居然是狂嬅长老。

没想到小老头这个时候已经是个白胡子老头,但五百年后也是这样子,该说他保养的好还是不好?

既然在这边的人设是傻子,纵青川一开门,就道:

“我饿了,给我拿点吃的。”

狂嬅长老嗯了一声。这里不是青竹派吗?这少门主虽然是个啥的,那些自诩正道的仙门总不至于短了他吃食吧?

“另外,给我看看你们的聘礼。”

纵青川心说羊毛不薅白不薅,看看里面有没有有用的。

长老让人送了吃的过来,一碗清江鱼汤,一碟红油烧鸡,两份时鲜蔬菜,一大盘酱牛肉,还有一碗翡翠甜汤。

然后跟他套近乎:

“听说少城主之前跟您去祠堂玩啦?”

“怎么样,我们少城主人还不错吧。听说你不见了,着急慌忙的就去找你了。”

长老真是时刻在他面前刷顾楚阳的好感度,纵青川一边吃一边想笑,一边嗯嗯嗯敷衍老头,一边说好玩,下次还去。

“这就对喽,少门主,我看你也很通情达理,以后嫁给我们少城主,当魔尊夫人,给他们这些顽固不化的老东西看看,什么叫琴瑟和谐,什么叫水乳交融日夜不分——”

后面的词越发离谱,纵青川怀疑这些词在系统里面都会变成星号,他咽下最后一块烧鸡,打断道:

“我想给你们家少城主送点礼物。青竹派虽然已经没落,但礼数不可以废除。要给你们魔修送点特别的东西,你知道哪里有好的地方吗。”

“嗨呀,”小老头一下精神了:“那必然是上黑市去啊。”

“离这最近的一个叫离火镇,七天开一次,倒是也有点好东西。”

纵青川微笑:“那就麻烦长老带路了。我可是准魔尊夫人,你也不希望我出什么事对吧。”

“这——”

“你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去。到时候少城主问,我就说,是长老你告诉我的。”

长老无话可说。

纵青川从聘礼里面随手抓了一大把灵石,也有通用的金银,准备随机应变。

狂嬅长老是炼器一派,因此拿出来飞行的工具非常气派,两人到了离火镇,天已经黑了。

入镇只要找引渡人,一小块灵石就准入,纵青川踏入,发现是挺寻常的一个黑市。

摊主都用黑袍覆面,东西零零碎碎,没有特别有意思的。

狂嬅对这看起来很熟,把他领到最里面一层的摊位。这里面好东西出现的概率高一点。

纵青川漫不经心地逛,结果没触发什么特殊情况,还以为自己运气不好,结果在尽头的摊位看到了一对灵玉珠串。

黑白双色,品质很一般。但黑色的那串他可太熟了……

这不是顾楚阳那把渡苦上面的剑穗珠串么……

他……后面……呃还亲自体验过。

想到这,青年脸色迅速变化,狂嬅长老见他脸色不对,还奇怪:

“怎么,这东西也就起个安神的作用,你也不用一脸见到鬼的表情吧。”

“想起来了一些嗯……不太好的回忆。这东西我看不行。不买了。”

“不买滚,”摊主声音嘶哑:“这可是同心串,我们在里面加了特殊的东西,是祝福,也是诅咒。收下礼物的人会无比恩爱,但是一旦变心——”

摊主发出张狂的反派笑声,纵青川本来都要走了,看出摊主本身似乎是个女子,能说出这样的话,大概被哪个狗男人辜负过。心一软,又绕回去买下来。

买了他也没注意,往怀里一塞。正要走,又听摊主喊住他们:

“既然你买下了,我就送你们个好东西。今天是黎老大的生日,他晚上会开拍卖会,什么好东西都有,只要你们出的去价格。”

摊主说着,塞过来两张请帖。

“送你们了,我收摊了。”

长老一脸这也行的表情,但他是个炼器师,对于这种能找到特殊材料的活动总是蠢蠢欲动的。

“要不我把少夫人您先送回去,再找个手下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

纵青川微微一笑:

“你真当我傻啊?我要去。”

两个人在黑市上等待拍卖会开。纵青川想起来顾楚阳20这一世的爹还没死,便跟狂嬅闲聊:

“你们前魔尊的那位,呃,丈夫,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他不是你们那边的么,”狂嬅没好气,提起他的语气像是拐走了自家魔尊大人的黄毛:“你不知道?”

纵青川心道我真不知道,但狂嬅大概想起来他脑子不好,也不跟他计较:

“跟你差不多,也是个傻子吧!”

怎么还骂人。

就听小老头道:“只会练剑,一点也不懂人心,是仙门最强又怎么样,出事时候,没人相信他,一样护不住千跃。”

纵青川心里叹气,和小老头蹲外面脚都麻了,正想找个地方坐坐,问他血魔的事情,就听大家纷纷道:

“开始了开始了。”

可以入场了。

邀请函递出,就自动生成一个阵法。人踏进去,随机传送到一个包厢。安全和隐私都做的很好。

纵青川很清楚这样的传送阵需要极大的灵力,这个黑市主人黎老大必然不普通。

包厢里有吃的,他拿起旁边的册子,一行行翻阅,看到“青玉笛”的时候,整个人骤然呆住了。

这个拍卖册上有图,注入灵力或者魔力,就能看见拍卖物品的影像。这样既能让买家放心,卖家也可以追踪灵力来源。

上面骤然标注:

前青竹派掌门遗物。仅展示,不拍卖。

好好好,这不直接抢?

青年袖子一撸,正准备横扫素质,做回自己,门前忽然有人道:

“我家主人邀客人一见。”

狂嬅和纵青川不在一个房间内,此刻眼见这小傻子跟着人走了,大急。

但声音传不出去,他只好捏碎了身上的符,紧急搬了救兵。

邀人的是个傀儡,非常精巧。纵青川听着楼下火热的拍卖声,心情逐渐从紧张变得镇定。

请他来,是认出来他的灵力,还是青竹派的过往?

傀儡到了门前就停下来,纵青川深吸口气,推开那厚重的紫檀木门。

进门是一架巨大的屏风,后面隐约有个人。这人给他一丝熟悉的感觉,稍纵即逝。

“咳。”

青年回神,大大方方坐下,“黎老大?请我来是要做什么?”

“听说你要嫁给顾楚阳了。故人之子,今日一见,送你点礼物。”

声音听不出来男女,纵青川撇撇嘴,不相信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这种事情一般落顾楚阳头上,他可从来没在这个副本里面遇见过。

“但我有个条件,我呢,好赌,又天生爱看戏。所以——笛子送你,只要你跟我赌三把,三局两胜,你赢了,拿走。”

“输了呢?”

“喝两杯再走。”

好像很简单,三杯算什么?纵青川系统里面随便可以掏出一大堆解酒神器。

但是当他暗暗呼唤系统的时候,发现自己背包空间都灰了。

不能用!

怎么回事?

“呵呵,不能作弊哦。”

屏风后的人笑意盈盈,纵青川冷汗顿时下来了。

他玩过那么多副本,很少有系统道具被封的情况。只有他刚入系副本,没有积分可用的情况,还有几次,是遇见了神级游走npc。

这人,也是游走npc!

但这是必要的道具,一定得拿。

纵青川一点头。

“行。”

“很简单,摇骰子,比大小。你摇,我猜。怎么样,很公平吧?”

自己摇可以杜绝作弊,纵青川点头,检查完骰盅,开始疯狂的摇。

“小。”

一打开,是大。

纵青川在心里得意。

还不错啊。

一连三把,都是他赢。纵青川大喜,没想到这么轻松。

下一秒,屏风后面的人,忽然一下变成了三个。

灵力波动,实力,都一模一样。

“不好意思,出了点问题。你要赢的,是我们三个。”

靠!

纵青川在心里哔哔哔消音狂骂,但对面是神级npc,性情反复,他只好继续摇。

“大。”

开出来——小。

第一杯。

第二杯。第三杯。

输。

“因为我们有三个人,所以还有一局哦。”

那人像玩弄猎物的猫一样,轻飘飘又给了他一点希望。

喝下去的是酒,但也绝对不只是酒。纵青川眼前发飘,三个人硬生生看出五六个影子,手还在坚持摇着骰盅,却感觉脚软的像面条。

不行——站不住了——呕——

身后忽然出现了熟悉的气息,那人一把揽住他的腰,让自己靠在怀里。语气冷的像冰渣,一字一句却是:

“我替他喝。”

纵青川眼睛有点发酸,明明这个20的顾楚阳和自己只有一面之缘,也不是他所熟知的那个只知道练剑、却又等了他五百年的顾楚阳。但当他出现、并且坚定的选择了帮他的时候,他仍然从心底生出一份愉快的几乎要飘上天的喜悦。

“嗝,我可,没有,呃——钱,少城主。”

他话都说不连贯了,顾楚阳眉眼冷淡,从他怀里拿走一串白色的珠子。

“我已经收到了。”

拿到笛子的时候纵青川已经意识模糊了,他眼前发飘,看什么都重影,严重醉酒也不过如此。

他摇骰子的时候整个人都靠在顾楚阳怀里,对方架着他,另外一手圈着他,这样的姿势在危险的地方代表着保护。

20身上没有熟悉的花香,只有顾楚阳这个人本身的气息,给人的感觉是冷硬的,不近人情的,但却依然让他感觉到了安心。

最后拿走笛子的时候,对方还说了什么,纵青川大着舌头啊了两声,没听见。

他浑身烧的厉害,那笛子到了他手上,一直在散发着若有似无的微光,很明显对这个前主人的血脉有所感应,可惜纵青川脑子里的沟壑都仿佛被人拉平了一样,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留下。

怀里的人一直扭来扭去,不好好走路,顾楚阳冷着脸,想说成何体统吧,好像不太对。少城主冷着一张脸,实在不想在黑市的拍卖场所里跟自己名义上的未婚夫拉拉扯扯,按照对方告诉他的位置,一脚踹开了空房间的门。

虽然只有一杯,那喝下去的东西对他的影响也比他预计的要大。

身上开始有难以言说的变化,血都开始往下面涌去,他只是在涧云城地位尴尬,但不是什么都不懂。

好在空房间的确就是空房间,里面一张床,一张桌子。

只是,里面挂了红绸缎带,四处贴着喜字,一对喜烛已经燃尽。桌上瓜果也用红布盖着,明明是欢乐的气氛,却因为这样奇怪而不合时宜的场景,变得阴森起来。

“呼……好热……顾楚阳!”

怀里的人冷不丁大声喊了一下他的名字,顾楚阳松了手,让他滚进床铺里。上面的飘带喜字都随着青年的动作滚落。

应该是很旖旎的场景,可惜对象是两个男人。

而且还是别人用剩下的。

“顾楚阳,快!解决一下!”

青年嘟嘟囔囔,开始动手脱自己衣服。

顾楚阳觉得新鲜,这人之前可还一直少城主少城主的喊他,语气里的理所当然可不是他们这见了第二面该有的……

不怕他,也不畏惧他。

“顾楚阳!你还不动。我靠你知不知道!这个!很重要!大木头,变心的话你就完蛋了我告诉你!”

他指着自己手上那串黑色的手串晃悠,衬得他手腕纤细,格外的白。

“怎么,是给我的定情信物吗?”

对方被他的不要脸震惊,一时间脑子没反应过来要说什么,坐在红色的喜被里面,伸手戳了戳他。

“什么定情信物!你别乱说啊!你自己拿走的怎么算!都和你说这东西很危险——”

很可爱……

就是很吵。

禁言的方法有千万种,少城主选择了最简单的一种。他得减少魔力的消耗,所以没选择用术法,而是把青年清秀的脸掰正,然后掐着下巴接吻。

狂野的气息扑面而来,纵青川几个呼吸间就开始受不住地颤抖。

好烫,好热。

难受。

想要……

从顾楚阳靠近的一刻,可见可感的温度就朝他逼近,现在终于吞噬了自己,他要融化在这样滚烫热烈的呼吸里了。

其实顾楚阳还是收着劲在吻,没真逼得人窒息到不能喘气。纵青川白皙的皮肉剥笋一样被从宽大的衣袍里剥出来,在昏暗的光线里白的惊人。

好山好水养出来的好皮肉,跟他们涧云城并不一样。

房梁上高高悬挂的红色绸带在他眼前晃悠,顾楚阳压在他身上,濡湿的亲吻落在他的肩膀胸口与手心,仗着手掌宽厚,常年练剑的手带着茧子,抚弄他的腰杆和乳头,生生逼得浅色的乳珠被又揉捏又舔咬,变成挺立起来的石榴。

细碎的抱怨变成喘息,纵青川呜咽着,又在下面那巨大的性器挤进来一个头时痛得跳起来。

靠!好大!

而且怎么有人不润滑就要硬上啊!

青年痛得眼泪飙出来,感觉药性都被压下去一点。

“大婚一样的房间你就给我整这样的啊……”他小声抱怨:“未婚先做,还好我不会怀,顾大木头你——”

“至少,先润滑一下吧。太大了,吃不下的。”

没想到还能从这清秀文雅的嘴里听见这话,顾楚阳挑眉,凑近:

“那,你教教我?”

纵青川是真没想到有一天,他不但貌似把自己掰弯了,还上赶着叫教人怎么撅自己。

刚才的痛让体内的燥热退下去一点,他悄悄拿了盒润滑用的东西,对方只当他是从什么储物空间里拿的,没有出声,只是袒露着已经练的相当结实健壮的胸膛,饶有兴味地看青年红着脸,自己用手指开拓自己后穴。

系统出品自然不错,滑腻的膏体在他臀缝里抹,没两下就全是湿滑的水痕,乍一感受好凉,被揉搓开去跟皮肤一触,又很快热起来化成一滩。

“嗯——哈——”

少城主摸着未婚夫莹白细腻的皮肉,顺着大腿打圈,青年腿肚子直发颤,他被脂膏融化的甜水糊得臀间腿间潮湿温软,内壁已经习惯了手指进出,配合地收缩起来。

20版本的顾楚阳,没有那么好糊弄。他本来对这么一门故意恶心他的婚事非常不满意,此刻却觉得很不错。

青年自己插自己,插得后面已经噗呲噗呲地冒水。身体的欲望渐渐上来,整个人白里透粉,一个没跪住,扑进了顾楚阳怀里。

少城主犹觉不满意,又剥光了纵青川身上全部的衣服,浅淡的性器没有衣服的遮挡,翘得更高也更显色情,几乎流出些前液。他此刻视对方为自己的所有物,见身下人只顾着自己玩,对他行为不做理睬,索性拉高对方一条纤长的腿,叫夹在臀瓣之间的穴口被迫暴露出来,也好更看的清楚他是怎么一点一点开拓自己,来让顾楚阳享用。

“就是这样——哈——差不多了。”

他把手指拔出来,穴肉恋恋不满地吸着,纵青川脑子一分为二,一半在尖叫我怎么又在跟顾楚阳上床,一半在尖叫操原来真是我教他的。

他从这位更冷硬的少城主能看出来,这真的是他第一次。就算之前为了躲开人,对方故意把他摸的很色情,其实只是装装样子罢了。

很难说这样的循环到底是好还是坏,他总觉得自己其实应该错过了很多东西。傻子皮囊里面是聪明的、经历过很多副本的纵青川,他在马上要挨操的间隙还在思考这算不算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悖论?

是我掰弯了顾楚阳,还是他先掰弯我?

他走神太厉害,少城主怎么受得了对方在这种时刻无视他。他亲过来,恶狠狠的,舌头灵活的钻进来,发出咕啾咕啾的声音。

“看着我。”

到底没有后来的成熟稳重,一下子直接插到底,纵青川感觉自己差点被一劈两段,他在床铺里扑腾了一下,细小的喜字、装饰的缎带、纱缦飞舞,然后被少城主的魔气全部绞成了灰。

“好凶……”

他哼哼唧唧,忍不住抱怨,这个时候的嗓音还有少年人特有的清亮,拉长了一点听起来就像撒娇。

能感觉到整根都进到了体内,停在那里只有经脉勃勃跳动着,把整个形状描摹了个分明,而后变得更大了。

“哈——你是不是变态——骂你还给你爽到了——”

少城主说的少干的多,一下都顶得极深极重,抽出时还刻意拉长了过程,让摩擦的触感更加鲜明。还好后穴被他自己好好开拓过,中间那堪堪才恢复肉粉的淫洞叫一根粗硬的肉棍一下一下插满,被磨到湿淋泛红的肛口收缩,亮晶晶的汁液顺着肉棍往下淌,淅淅沥沥地滴在二人交合处的被褥上,喜被上面全是被插出来的汁水,湿了一大片。

两个人都全然投入到这场情事里,纵青川忽然想起来系统能用了这件事,那个npc影响的范围不大?

对方给的笛子,有什么用吗?

他正胡思乱想,身体忽然猛地抖了一下,眼前发白,过一会才回神,就听少城主咬着耳朵问他:

“未婚夫,在我的床上走神,想别的男人?”

他自己插自己的时候一看就不是雏儿,顾楚阳倒不至于发疯,但心里酸溜溜的,怎么想怎么不得劲。

如果能早点认识他就好了……

心里冒出来这个想法的时候,他却忽然心口涌起一阵甜蜜的感觉,然后是极度的痛苦。

来生,宁愿你,从来不认识我。

这样的声音,是谁?

是他自己吗?

还是血魔又在影响自己了。

少城主狠狠咬了自己虎口一下,出了血,疼痛让他清醒,而身下的人则被他吓了一跳。

“怎么了,别啊,看着就疼。”

“又不是不给你操,只是说你太大了,不至于吧。”

“一点小问题,”少城主低头亲他,不愿意在他面前露怯,又为对方语气里自然的关心而感到开心。纵青川拿起他手,虎口已经在流血了,他很自然的低头亲了一下。

这么亲密的动作,让少城主心里的不满和酸意顿时消散了。

不管怎么样,现在在操他的是我。

我们是有婚约的,而且两界都认可。

他的心里头一次涌起,有什么东西是真正属于他的喜悦。青年乖顺的被摆成跪趴的姿势,顾楚阳从后头插他的穴。原本紧窄的穴被肉棒撑得被迫吮吸收缩,两个人的体液和骚水混在一起,随着他的动作变成白沫,混着溢出来的淫水和精液,从臀缝连着会阴,全部是泥泞不堪的样子。

纵青川被肏得说不出话,头晕脑胀地,已经之后哼哼唧唧,只有被肏得狠了的时候才泄出几句闷哼与泣音。

“慢……哈啊……慢!”

“太深了——”

回应他的是少城主的重重喘息,他并不吝惜,在这种时刻喘得色情又张狂,好像要把自己的痕迹刻印到他的灵魂里。

四周气氛灼热粘腻,顾楚阳在摸他的大腿,掰开他的臀瓣,刻意磋磨着掐弄揉捏,硕大又炽热的肉柱在他穴里抽送,臀瓣被撞击着发出色情的啪啪声。青年最开始还能拿胳膊撑着被褥,然而被插穴到后面,胳膊发颤得扶不住红色的被子,已经上半身都快全贴在稍硬的布料之上。

如此,身下就更是狼藉一片。他的乳头贴在被子上,被磨得更红更肿,娇嫩的性器未经使用,随着顾楚阳的抽送,被迫一下下磨着被面,粗糙的触感太过鲜明。

纵青川塌着后腰,蝴蝶骨如扇动的翅膀高高拱起。他被操得失神,不出多时就呜咽着射出来精水,弄得小腹与喜被一片狼藉。

行了,差不多了。

“可以了……停下……哈啊……嗯……”

他身体已经到极限了,两个人都爽完了,他可以感觉到之前喝下去的东西的药性快没了。正准备和他讨论一下要不要去青竹派验证一下笛子的用处,却见少城主掰开他的大腿,好奇地盯着他下体那一小条窄缝。

他伸手摸了一把,肉穴上的密液早流的到处都是。

虽然没开口,对方脸上写满了:

你真有趣几个字。

纵青川故意不把这里告诉他,没想到还是没躲过。

他凑过去,主动吻上那对唇,声音又轻又甜:

“操轻点,行不行?”

顾楚阳性格里比较恶劣的一面,在这位少城主身上体现的格外明显。

他从来没想到一身好皮肉的纵青川,在给他喂了饱饱的一顿后,还隐藏着这么大的惊喜。

他手又伸下去,又抠又摸的:“未婚夫教教我,这里,又该怎么用。”

纵青川瞪他一眼,小直男初夜开荤简直猛的可怕,不是说第一次都是又秒又快的吗,怎么顾楚阳就能按着他操了那么久。

他心里吐槽极多,不过脸上坦荡,一双长腿往方结实的大腿上一搁,两个人面对面坐着。

少城主不怎么会照顾人,做起来就只会肏穴。青年有意教导,挺起胸,把被冷落许久的两颗乳首好好抚慰了一下。他先是抓着那小巧可爱的奶尖搓揉、拉扯,在微妙的痛和极度的爽下发出甜蜜的呻吟。

顾楚阳一眼不错的盯着他看,青年清秀精致的脸上满是潮红,乌发下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扇子似的。他用手指在上面粗暴地按压着,直接将两处红樱按压进了乳肉之中,手指在敏感的皮肤上不住地打着转地摩擦,用大拇指比较粗糙地地方正对着敏感不已的乳粒来回地刮擦。

青竹派两界闻名的好地方,灵气充沛,终年云雾缭绕,温度适宜,才养出他这样的好身子。他的未婚夫肌肤敏感极了,轻轻一碰就仿佛能留下红润的痕迹,更遑论被他自己这么大力的揉搓玩弄,手指将他的奶子揉捏的一颤一颤的,雪白的乳肉荡起了一层层的肉花。

“嗯……就这样——哈——别跟个木头一样只会打桩。”

他已经情动不已,张开了小嘴急促地呼吸着,甚至因为分外的舒爽而吐露出来了小半截的舌头,看上去像是要被玩坏了一样。

这具二十来岁的身体的小穴要窄小许多,但总归是做过几次,纵青川已经知道怎么取悦自己。

把自己隐藏在双腿间的那个小穴按压在布料之上,不停地扭动着自己柔韧的腰肢,在粗糙的地方不停地按压着自己的逼穴,挤压出了丝丝淫液,没一会,那里面就争先分泌出骚水,然后把食指率先插进那个小小的洞穴,里面的缝隙紧致狭小,仅仅是一根手指便已经塞得满满当当,肉壁将入侵进来的手指死死地咬住,滚烫的软肉灵活地吮吸着手指。

“嗯——”

青年嘴里无意识地泄露出一丝呻吟,听得少城主胯下的性器越发昂扬。

他将手指曲起,用弯曲的关节去顶撞自己的肉壁,艰难地扩张着后穴。纵青川的指甲不可避免地抠弄到了敏感的软肉,像是有意识地颤颤巍巍躲闪着手指的蹂躏,绵绵不断地淫水流了下来,浇在他的手指上,噗嗤噗嗤的,听着都让人耳热。

少城主几乎忍耐不住了,能等到这会都足以证明他定力极好。

青年试探着在穴口的边缘扒开一条缝隙,将中指也一起插了进去,两根手指的粗度让他身体有些紧绷。他咬着嘴唇,努力抑制住嘴边的呻吟声,胸口剧烈的起伏,像是快要窒息一样张着嘴无声地急促呼吸。

顾楚阳终于动了。他代替纵青川,照顾他那硬得跟石子一样的乳头。粗糙带茧的手指夹着奶尖,比他自己来要更粗暴一点,但却刺激到他发出尖叫。

“嗯哈……好舒服……唔……不行了……哦哦……小穴好痒……嗯啊……”上身被大力玩弄的快感,乳肉愈发的满足,就能映衬得他的逼穴更加的欲求不满。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脸上露出了饥渴难耐的表情,“好棒……嗯呜……再揉揉……”

肉体的快感让他的精神也不由得沉沦,正当他沉溺在男人手指的揉捏之时,突然觉得奶头一热,紧接着就感受到被一个格外湿润的地方包裹住,湿润的触感在敏感的乳头上跳跃,让他整个人一抖,终于忍耐不住,无助地挺动着胸膛,浑身瑟瑟发抖,如同濒临死亡的天鹅一般扬起来了修长的脖颈,从红唇之间发出了难耐地呻吟:“不要咬……啊——狗吗你……唔!用,哈——用舔的。”

这种强烈又刺激得感觉刺激得他头皮发麻,一双眼睛都瞪圆了,只能任由少城主趴在自己的胸口,将自己右乳之上的奶头来回吸吮。他的乳晕粉嫩不已,随着对方的吸吮而有规律的收缩,奶头也被刺激得一直哆嗦,光看身体的反应就能想象到他的身体究竟有多么的舒爽

这时,顾楚阳抬眼,刚好看着房梁悬挂下来的红色绸带,起了一丝的兴趣。

下一刻,双手被红绸绑在身后,眼睛也被红色绸缎蒙住的纵青川忍不住大喊:

“你…啊、别太过分了……学的什么——嗯啊啊…!”

顾楚阳三下两下把他捆成大字,对着自己露出下面已经亮晶晶的泛着光泽的花穴。少城主的绳结很巧妙,非常牢固无法挣脱,但很宽松,绝对不会伤到他。

纤瘦但并不十分单薄的美好躯体,此刻被红绸衬托得如雪一样白,上面遍布着指痕、淤青和前一轮两个人的体液,已经干涸成白色的斑点,让这具青涩的身体看起来异常淫荡。

两边红绸一捆,把本来不多的乳肉都聚拢在一起,看起来居然也有点女子小巧的玉兔的感觉了,挤压出来了一个浅浅的沟壑。

少城主把高高翘起的性器插进去,两团挺翘的奶子触感格外的柔软,阴茎被挤压在其中,享受着娇软的侍弄,爽得他几乎控制不住,插了几下,又被纵青川故意低头,在几乎戳到下巴上的顶端嘬吸了几下,全射给了他。

“小处男。”

纵青川在这种时候起了奇怪的好胜心,忍不住贴脸嘲讽。

他眼角处眼睑处都还挂着没有擦拭干净的精斑,甚至还有白浊挂在他的眼前的红绸上,随着他的眼睛一眨一眨,看上去格外的淫荡。配上他那张单纯迷惑人的脸,反差到极致。

少城主倒没有生气。

下面也湿的可以了,没有东西插进来,空虚的要命。纵青川嘴快,嘲讽完,下一秒就自食恶果,那巨大的几把没打一声招呼,直接操进了花穴的窄缝里。一开始绞得他几乎又要想射,但想起小未婚夫那一句嘲笑,少城主生生忍住了,一寸一寸挤进去,一层层的肉壁蠕动起来,像是一张张小嘴按摩着阴茎,感觉无比舒爽。

他门户大开,腿也被红绸捆着往两边大开,雪白的皮肉被红绸箍出一圈,顾楚阳掰开他大腿,大开大合往里操。

花穴比后面还敏感许多,没几下,少城主就找到了他最受不住的花蒂,一边顶撞,一边玩弄花心,持续不断的慢性高潮让他整个人都软绵绵的,感觉人飘在空中,提不起一丝力气。两人的交合处不断发出噗呲噗呲的水声,爽得他浑身冒汗,整个人被操得左摇右摆,要不是红绸支撑着,他早不知道被顾楚阳的蛮力操得歪倒去哪里了。

“哈啊——别——嗯啊……太爽了——”

少城主听见想听的话,很满意,终于松了绸缎,把人翻过来。纵青川的臀瓣在交欢时肉体接连的撞击下已经发红,冲着他高高翘着,泥泞肿胀的穴里,浓精因他射了太多而不受控制地流出,穴里明明都满了,却还插着他的阳物。

这样的姿势,哪怕是窄臀之人,也会显得屁股挺翘而浑圆非凡,别说他的未婚夫大概疏于锻炼,空有少门主的名头,却什么也不会。他臀瓣本就圆润微翘,这下更显得手感非凡。

顾楚阳轻笑着挥手,旋即纵青川便感到有什么发凉而硬梆梆的东西,打在了他的臀瓣上。

“未婚夫有点疏于锻炼啊。听说青竹派掌门要求严格,以后,我必定替她严加管教。”

“……”

纵青川张嘴叫了一声,没说出话。

不是,谁要跟你一样天天天不亮起来练剑啊。

剑修最苦,非意志坚定者不适合修炼,反正他纵青川是爱动脑子的脑力派!

纵青川直觉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甚至于要超出他的预料。生理性的泪水随着快感不受控制地往下流,泪水在红色绸缎上洇湿开深色浓郁的一块。他被剥夺了视线,一切变得更加敏感。

“嗯啊——不要——”

白皙圆润的臀部上浮起一道印子,那是渡苦的剑鞘,好在顾楚阳到底还是年轻,见他真的浑身颤抖,受不住,极温柔低头亲吻他张开的蝶骨,另一只手拍着他背低声道:

“我知道你不是纵青川。不过没关系。”

“你告诉我,你是站在我这边的,是吗?”

纵青川像受惊的猫,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

他看不到对方表情,脑子发麻,这要怎么解释,他是纵青川也不是纵青川,顾楚阳不管什么时候都敏锐的可怕,在这种时候挑明是想干嘛?谁家好人上床时候还拷问对方啊?

哦他是准魔尊,也的确不算好人。

但对方也真的心很软,看他一哭就松了力,也不知道他其实是爽的。

少城主城府还没修炼到家,在心仪之人面前还是忍不住先漏了底。他把头靠在纵青川光洁的颈窝里,轻轻道:

“我可以,相信你吗?”

“我想相信你的。”

他声音低哑,想起狂嬅长老跟他描述的顾楚阳的过往,纵青川心里一酸,嗯了一声。

“那就相信我。”

他又露出一个灿烂中有点小得意的嚣张表情侧头去吻他:“然后现在,专心肏我。”

顾楚阳顺着抽插的动作,一下一下顶撞着花心。二人交合的时间太久了,粘稠的清液和精水在纵青川的大腿、屁股上到处都是。

“嗯……再用力点——哈啊——好大,好爽——”

随着顾楚阳的顶弄和他手指捻弄花蒂的快感,青年身体越发敏感,无人抚慰的玉茎蹭着被子,竟然又射了。只是他也被迫出精太多次,这回只射出了稀薄的精水。他随着释放,挣扎渐弱,挨操了一夜的身体极端敏感脆弱,又爽到头皮发麻。

红绸已经全被泪水阴湿成深红,顾楚阳又拉开他的腿,把自己昂扬的肉棒顶回肏熟的穴里,纵青川也只哼哼了两声,胸腔颤抖。他把眼前的红绸解开——那双初见就给他留下深刻印象、极明亮的眼睛红得要命,失神地自眼角处落着泪。

少城主有点失控了。

纵青川被生生做晕过去已经不知道又是多少时间之后的事,身下的穴已经被肏得肿而麻,里面灌满了少城主的精液,只要顾楚阳一拔出来肉棒,浓稠的白浊就不受控制地往外流。屁股肿胀发红自不必说,花穴总觉得失禁了一样往外流东西,他的乳头乃至身体,尽是斑驳吻痕,这一夜他经历了怎样激烈的性爱,一眼就能看出。

拍卖会结束,终于战战兢兢寻到他们的狂嬅长老,果断给他们现场又花钱买了两身衣服,闭着眼睛送到了门口。

只是两个人刚回到青竹派,只闻到空气里浓烈的血腥味。一股子大事不妙的预感,偏偏这时候,顾楚阳就不知怎么回事晕死过去。

正当他扶着少城主准备用隐身术瞬移回自己房间时,四周围满了各门派的人。

他们身姿狼狈,衣服上都沾着血。

为首的还是熟人,白灵淼剑指顾楚阳:

“把这魔头给我抓起来!”

白灵淼是琼华派掌门女儿,概括能力还是不错的,三言两语说清了事情缘由。

原本魔修和仙门因为和谈,把地点选在了青竹派。青竹派中立,两边不沾,少门主又作为“诚意”,将和涧云城少城主顾楚阳成婚,所以各大门派派了不少青年才俊过来。

在纵青川出门去黑市这段时间,青竹派内忽然出现了一个浑身魔气、凶残的血色魔物。它并不攻击魔修,只在最初开始吃了几个,然后就开始攻击仙门的人。

魔物魔力充沛,术法也高的很,这些才俊一天之内折了大半,剩下的就都在这里。

有人认出来这是传闻中的血魔,并且操纵他的只能是魔尊。

“一定是顾楚阳干的。他反悔了!”

“这门亲事,本来就是一场骗局吧!”

他们已经传信让各门派的长老、掌门前来主持公道,然后围堵在这。

纵青川听得脑仁疼,而且感觉到这个故事走向有一丝熟悉。之前他曾梦见过,他和顾楚阳是同窗,两个人竹马竹马感情不错,然后考试遇袭,好像也是死了很多人……

修仙界……也许注定有此一劫。

他一边暗示狂嬅长老搬救兵,一边高声道:“诸位,如果顾楚阳要杀你们,我们回来不是自投罗网吗?”

“我们是追踪他到这的!而且谁知道,也许你们就是故作玄虚,凶手不是都喜欢回来现场回顾吗?我看你们就是一伙的!”

“没错,我们是一伙的。”纵青川顺着对方的话,那人一愣,他认出来是某个跟在白灵淼身后的追求者。

“我和少城主一见钟情,我喜欢他,所以今天我们两个出去约会了。一整天都在一起,黑市的人也可以作证。”他晃了晃两个人手上同款的手串:“有言契的,你们可以检查。”

他们窃窃私语一会,出来一女修,检查后迅速回到队伍:

“是的。他没有说谎。”

“那又怎么样,”白灵淼牙尖嘴利,反驳的也快:“不是更说明,你这脑子不好的傻子少门主,被花言巧语的魔尊骗了。”

“他骗你给他作证,但没有证据说明,这些不是他顾楚阳做的!”

原本相信了一些的修士纷纷又对他们怒目而视,纵青川心一横,拿出笛子:

“这是我青竹派秘宝,今日顾楚阳就是陪我去黑市取这东西的,这笛子可以封印血魔,这样你们还说是他干的吗?”

“你别被他骗了,”一个面目柔美、气质温和的女修怜爱的看着他:“指不定是故意跟你去,打消戒心,好彻底毁掉这笛子呢。”

“你脑子不太好,别被他哄几下,就忘记自己是谁了。来,到苏涉姐姐这来。”

其实说的真的很有道理,要不是纵青川加起来认识了三辈子的顾楚阳,他也要相信这些人了。

“不好意思啊,”他垂下眼,再抬头的时候,身上那股无害的气质陡然变成了可怕的威压。明明是同一张清秀的脸,白灵淼硬是看出了一股非常可怕的、属于上位者的威严:

“我今天就要带他走,我看谁敢拦我。”注1

就在这时,四周的魔气大涨,无数魔修出现在青竹派的庭院内。

“没错,今天就是要把你们这些名门正派通通绞杀在这的好机会。大伙上,不要浪费少城主给我们创造的机会!”

纵青川顿时对狂嬅怒目而视,小老头疯狂摇手,表示这些人不是他找来的。

有人浑水摸鱼。

他当机立断,不再纠结。

“走!”

他选择了第一次见面的祠堂。现在想来,每一件事,都很蹊跷,好像有人在诱导他,推着他往前走。

纵青川非常讨厌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要不是暂时看对方没有恶意,他早掀桌子不干了。

至于祠堂,血魔出现,而顾楚阳之前告诉过他,四处封印地,有一处在青竹派。

他下意识觉得,就在这。

他们两个第一次见面,就是在祠堂。20顾楚阳来这里,是故意的,还是巧合?

他出现在那,真的也只是意外吗?

他把背上昏迷不醒的顾楚阳放下,很难得看见对方这样不设防的状态。刚认识时候,他总是冷淡的,对魔物出手就是杀招。但每次跟他打架的时候,从来不放水,却没真正伤到过他。

“长老,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白胡子小老头摇着头:“跟我们千跃当年何其相似!他们非说千跃失去理智,让血魔附体降世,最后逼的她自证,然后用命封印了血魔。”

封印一定不完全。

他对这位素未谋面的丈母娘观感其实很好,这样飒踏磊落的女子,才会教出有顾楚阳这样的儿子。

“招式不在多,有用就行。”

魔修也有内乱,今天这批人一看就是奔着搞事来的。有人不服顾楚阳,这些很可能就是那位的手下。

纵青川从小老头身上薅走不少法器,刚布置好防御阵,祠堂的门无风自开,背后的牌位纷纷抖动,从架子上掉了下来。

纵青川道句抱歉,今天这祠堂估计保不住了。

下一秒,灵力炸开,无数的剑光、术法、混杂着符箓、魔气,各色各样的法术在他面前炸开,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好在小老头倒也不是白活的,防御的法器做的很不错,损毁了一部分,但他们几个也暂时无事。

魔修和仙门打得不可开交,还有人着重攻击顾楚阳。纵青川只是防御,但法器有耗尽的时候,他心一横,插到白灵淼和领头的魔修——楚澜中间。

三昧真火可以灼烧灵魂,他的法术让两人都暂时停了下来。谁也没想到这个传闻中不学无术、疯疯癫癫的傻子少门主会这门极难修炼的法术。

“听我一言,各位,冷静一下。”

“你,不是好东西,”他先给了楚澜一下,把人打回到那堆魔修中间:“回头让少城主收拾你,”

“你,不要冲动,”他又看向白灵淼:“你爹一向赞同和谐相处,人人皆可平等修仙,怎么到你这就这么极端。”

琼华派掌门走中庸之道,为人平和,年轻时曾经是愤青,致力于改善修仙界各种乱象,可惜没成功。继任琼华派后一直主张和平共处,魔仙平等,不要搞歧视。后来跟自己成为笔友,两人聊过不少看法。

白灵淼眉毛一挑,就拔剑刺向他。可惜半路被人拦下来。

“不妨听他一言。”

是之前那位气质柔和的女修苏涉。

他笑笑,“感谢。之前没说完,笛子,在我手上,由我使用,我保证,我和顾楚阳,会把血魔再次封印起来。毕竟是我对象,我不希望他成为血魔降世的容器,变成魔力无穷但没有理智、只知道杀戮和吞噬的怪物。”

黑市上得到的笛子在他手上发出莹莹绿光,有人认出来这的确是前门主的东西。

“是吗——说的真不错,连我都感动了。”

啪啪啪的鼓掌声响起,楚澜一头黑发慢慢变成血色,身体开始变化,很快变成一团巨大的血色魔物。

因为支撑不住血魔庞大的魔力,他的骨头和肉体都撑爆了,炸裂出一团血糊,下雨一样从空中落在地上。

血魔忽然出现,抓起旁边的几个魔修吞下去,剩下的都目无表情,已经变成傀儡了。

“不错,都在这里,省得我去找。吃完你们,再去找你们的老不死的玩玩。”

他速度极快,几个起落间,又吃了几个修士,魔力越发恐怖。白灵淼被围在中间,虽然害怕,还是紧紧握着剑。

“喂!快想办法!”

纵青川这边还有个不省人事的顾楚阳,他想要作弊,但血魔没给他机会。世界之钟发动要几秒钟的吟唱,这样的机会居然都没有!

“呵呵,别挣扎了。”

血魔开口,一字一句道:

“————”

纵青川看清楚它说的什么,只觉得浑身血液发冷。

他环顾一圈,别的人都听不见,只有他听见了。

他猛地捏紧了手里的笛子,毫不犹豫地吹响。

如清风拂过,四周凭空长出一片竹林,将失去理智的魔修和众人隔开。顾楚阳睁开眼,发现一身青衣的少年站在他身前,一步也没有后退过。

这是父母走后,第一次,有人站在他身前,保护他,不计后果。

灵力被大量抽空,但纵青川无法停下。

竹林生成阵法,把血色的人形魔物一点一点拖进去,他的脸色一寸寸苍白下去,众人面色各不相同,白灵淼一咬牙:

“都去给他护法!“

顾楚阳浑身无力,但逼着自己站起来。他是魔修,没法给纵青川提供帮助。

他看着眼前的魔物,这血魔夺走过他的母亲,让他的父亲永镇深渊下。

他用渡苦支着身体,站得很直。

“去死吧。”

但是下一秒,他痛苦地跪下,浑身无力,没法呼吸,身体的魔力被疯狂的抽走。

原本已经被拖进阵法里面的血魔,忽然爆发出巨大的魔力。

“他在吸收顾楚阳的魔力!”

“快跑啊啊啊——”

只要有人开头,很快不少人就乱了,但这些人没跑出祠堂门,就被血魔抓去吃了。

坚持住,坚持住——

纵青川脑子已经发懵了,原来全身灵力被抽空是这样的感觉,浑身骨头都在喊痛,脑子跟扔进榨汁机里绞烂打碎一样,感觉人几乎要碎了。他想起来之前看见顾楚阳在溪云秘境被反复抽空魔力,这会才感同身受起来。

下一秒,血魔笑了一声,开始往顾楚阳身体里钻去。

“我的下一个容器,虽然没拿到你母亲的身体,不过,你的更好——”

一旦被他成功,顾楚阳肉体也会炸裂成肉泥,灵魂则被占据,成为没有理智的怪物。

纵青川一咬牙,嘴里极快吐出一串咒语。

灵力化为丝线,将血魔牢牢捆住。它不可置信,挣脱开两根,青年嘴角马上吐出血。

“你怎么会这个封印咒!不可能——”

“你明明——”

“应该不记得了,是吧。”

纵青川冷冷道,他最后看了一眼少城主,加快了念咒的速度。

“收!”

整个血魔被他收到自己体内,顾楚阳意识回笼,于是看见最后一刻,自己的渡苦回应了那人的话,自动飞过去,一剑穿心。

“再见了,少城主。我是站在你这边的,从来没有变过。”

……

少城主顾楚阳从来没觉得,血是这么的滚烫。他心仪之人的血,洒了他一身。

在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那掉落在地的竹笛,被苏涉捡起来,还给了顾楚阳。

“拿着。”

下一秒,笛子应声碎裂。女修不可置信的看着通体漆黑的渡苦贯穿了自己的心脏。

灵台碎裂,无法挽救。

最后一眼看到的,是眼睛变成了红色、露出和血魔如出一辙的笑容的顾楚阳。

他声音也变得嘶哑而阴邪:

“啊呀,不枉我舍弃全部的魔力,只留了一个碎片在他体内,终于骗了他自尽,我才有机会彻底占据这身体。没想到我诱惑了他几千个日夜都没成功,这小情儿一死就不行了。少城主,让我们,一起和这世界,好好玩玩吧?”

整个世界,从青竹派的祠堂起,火光、魔气、吞噬和残杀,这里变成血和杀戮的世界。

注1:来源于《刺客伍六七》阿柒名台词,梅花十三也玩过。这里是宅男纵青川在玩梗。当然我觉得这句话超级酷,也不全是玩梗

纵青川睁开眼睛的时候,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打湿了。他腿一软,马上要摔的那一刻,被人一把抱进怀里。

熟悉的花香,熟悉的冰雪一样的气息,他甚至没抬头去确认,只是把渡苦稍微推开了一点。

“不好意思,稍微有点阴影。”

来时渡苦在他手里,这会顾楚阳找到了他,已经物归原主,听见他的话,委屈地抖,剑鸣声嗡嗡。

这里依然是青竹派遗址,一片焚烧殆尽后荒芜。经过之前的经历,他认出来,这里是就是祠堂门口。

再去看自己空间,包裹里的三世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显示已使用,且多了一个竹笛。

三世镜……

“顾楚阳,”他声音很平静,“大战在即,我先回答你一个问题,然后你得老实回答我几个。”

这么一听就很不公平的要求,白衣剑尊嗯了一声,坦然接受。

然后就被人恶狠狠拽着领子,亲了一大口。真的很重,纵青川下了死口,发现不能用自己的舌头狂甩对方后,选择用牙齿死磕。

“唔!”

“告白完不等人回答就跑是什么坏习惯。我还没说不喜欢你呢!跑什么!”

之前他是想回应的,他只是没谈过恋爱,不是感情迟钝,到底喜不喜欢,在上过床之后非常明显。

喜欢的。

要不是被系统打岔了,他们两个早互相告白了。

白衣剑尊难得的、乖乖站立在一边,像等待审判的罪犯。纵青川抬眼看他,顾楚阳的眼神一向冷如刀剑,此刻却安安静静的看着他等待他的宣判。

他忽然就不舍得这么折磨他,哪怕只是稍微拖延几分钟。猫捉老鼠才会逗弄,玩耍,他跟顾楚阳从来关系都是平等的。

“喜欢的,别看了。特别喜欢,爱的要死。不喜欢能给你睡那么多次么……早杀了你了。”他大声道,像是掩饰最后的心虚,直白又粗鲁地捏了一下对方英俊的脸,“给小爷笑一个。”

于是顾楚阳真的笑了一下,乌发下眉眼间犹沾风雪,却如同冰雪初融。

纵青川又迷糊了。

帅的了……真好看……想把包里积分都给他……

虽然时代不同,纵青川深刻理解了纣王。

但还有正事。

两个人找了个干净地方坐下,纵青川没个正形,坐了一会就歪进顾楚阳怀里,捏着他手指玩。

“好我们现在还有一点点时间,现在是这样的。我说,你纠正我。”

“我们两个,理论上,可能已经认识了三世。

第一世,我们是同窗,都修仙,你依然是剑修,后来考试时出了意外,那是第一次出现血魔,我们毫无准备。”

“嗯。”顾楚阳垂着眼,没有说出最残忍的真相。

他被血魔附身,又被纵青川唤醒一丝理智,但是最后血魔被纵青川封印在体内,他杀了纵青川,血魔死亡,他作为附体容器也死了。

“这些我都不记得,你全部记得吗?”

剑尊把手翻过来包着他的手,用灵力给他梳理身体经脉。

“不记得,只有零星印象。比如,我只记得要远离,不要靠近你。一开始我以为是因为你很危险,后来才发现,危险的是我。靠近我,你就会受伤。”

“然后和你相处多了,记起来第一世的事情,你好像完全不记得,又走了魔修路子,我以为结局会不同,只要你安全就行。”

而他,会一直默默看着纵青川。

守护他。

纵青川不喜欢这个论调:“当时你应该直接告诉我的。好,然后是第二世,我是个傻子,你是少城主。”他说到这里忍不住翻个白眼,他不想当傻子,他那么聪明!

这段印象他只存在于他灵魂穿越过去的那一部分,因此不确定是不是真实发生过。

“在这一世,我们发现了青竹派掌门留下的笛子也可以封印血魔,也许这就是青竹被灭门的原因之一。”

顾楚阳拍拍他背,又把人往怀里拢,十足的大狗护食的样子。

“但是,血魔是有记忆的。他甚至猜到了一点我的能力,”纵青川抿了抿唇,犹豫着要不要把全部真相告诉他,但告诉顾楚阳,说你只是一个游戏npc,被设定好的程序,只是被提供给玩家达成任务,不是真实存在的,这真的非常残忍。

他做不到完全理智,因此简化了一下说明:

“我有个法器,可以暂停周围全部时间,之前在秘境你见过,但在第二次对上血魔时候,我找不到机会使用。而且他对我说:

‘别挣扎了,我知道你的招式,我不会让你使用第二次。’

按照我们还有第三世,所以,第二次的结局,也是失败。”

这就好像游戏副本,他重开了三回,三个周目继承了一些东西,但是,boss也继承了,那就很可怕。

顾楚阳帮他揉太阳穴,每次,纵青川都死在他剑下,他几乎都想把渡苦扔了。但每一次重新睁眼,渡苦总会通过各种各样方式回到他身边。

本命剑,没办法。

他的记忆不完全,第三世开始时,第一眼看见纵青川,他其实就对他很有好感,只是他是个魔修,大脑又在疯狂警告他,不要靠近此人,才会有一开始的争锋相对。

但无论怎么远离,他都会遇见纵青川,而且,自己的心,根本没法控制。

他的目光会不自觉追随对方,看见他心里会高兴,而对方一旦去追求自己身边的人,他又会忍不住产生失望、苦涩和嫉妒的心情。

“其实,第三世,嗯,就是我当魔王那一次,应该是我下意识觉得,正道走不通就从敌人内部瓦解,可惜没成功,现在想起来,也算be。”

“没有,你还活着。”顾楚阳打断了他的话:“你还活着。”

“是啊,某个人发大疯,没了我不行,我不得赶紧回来看看。”

顾楚阳抿了抿唇,他选择当魔尊,最初也是听见血魔的声音,他告诉自己,毁了这世界,他想见的人就会回来。

但是他拆到一半,发现不对,不能这样。这个世界得维持下去,如果真的毁了,会发生无法挽回的事情。

当时溪云秘境是封印血魔的地点之一,但是被他毁了封印,我们剑尊清醒后发觉不对,只好又自己加固了,咪咪灵力不够,然后顾楚阳从父亲笔记里学习了方法,自己成为另外一半阵眼,定期用自己灵力去补充秘境的封印。

从来没有人身上能同时运行两套力量,顾楚阳是第一个成功的。

“好啦——我们顾大木头辛苦了,”纵青川在他脸上响亮的吧唧一口,两个人同时站起来,是战斗的姿态。

那股阴沉晦涩、充满杀戮和血腥味的不详气息,终于找到了他们。

白衣胜雪,黑衣肃杀。

“好像还是第一次和你这样,一起并肩战斗。”

纵青川三世记忆回归,却并不混乱,他就是他,认识了顾楚阳很久很久罢了。

血魔漂浮在半空,还好返魂香提前把其他人都迷晕了,他没法借力,只能用本体直面两人。

渡苦在顾楚阳手里微微颤抖。

它很兴奋。

他的主人很冷静。

剑气凛冽,只一下就将对方狠狠的打落在地,然后又是一剑重重落下,幸亏血魔躲得及时,剑气席卷着疾风擦过打在地面上,很快凹陷出一个大洞,尘埃顿时四处散开。

他出招又快又很,没有多余的花哨动作,到他这个境界,招式是最不提一提的东西。

物我两忘,唯有杀意真实。

血魔也有两世杀他们的记忆,对他们的招式术法也有了解,只是两个人也在成长。

他知道纵青川更特殊,可怕的魔力一直在威胁两人。他先是试图把三世惨死的幻象给纵青川看,没想到他看完一点也不混乱。

又准备武力先解决他,没想到对方护身法器不要钱一样全用了,还有很多没见过的新奇法器,其中有一件把他停滞后、顾楚阳凝着杀意的一剑、裹挟着纵青川的三昧真火,直接把他烧掉了大半个身体。

“第一次合作,心有灵犀,天作之合。”

纵青川笑嘻嘻地夸他们两个,手上还在快速结着阵法,一点也没有放松:

“看起来封还是没有用,得灭。”

血魔魔力还在源源不断释放,好像没有尽头:“你真的以为,你们能杀了我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别小看我们,我知道有一人,神也杀得了。”

那个人,也是个玩家,杀过许多神级游走npc。活在论坛众人口中,也是纵青川的游戏白月光。

顾楚阳转头看了他一眼,默契地攻过去,为纵青川创造时间。

他再次使用世界之钟,数字跳到4那一刻,他吹响了笛子。

竹林幻象从他脚下生出,一片青绿,海洋一般包裹住血魔。浓重的魔气和血色跟翠绿鲜亮的绿色此消彼长,互相对抗。

“给爷死!”

纵青川低吼一声,绿色终于压过不详的血红,并迅速包裹过。白衣剑尊闭眼,凝神,挥出此生最决绝也最无悔的一剑。

此心此意。可战天地。

“噗。”

血魔爆裂开的声音很像熟透的西瓜爆了,纵青川心想回去后他三天不想吃西瓜了。

任务进度条在狂跑,他心道这次终于解决了,回头看,发现顾楚阳也在很温柔的看着他。

外人看来仍然是冷如冰雪的眉眼,眉眼却都是温和与爱意。他已经能很轻松的分辨出对方的情绪,笑着抱过去:

“太好了。”

“这下你就不用受灵力被反复抽空的苦了。”

“嗯。”

顾楚阳淡淡应了,微微低头,顺着纵青川动作接吻。青年吻得很急,他还没想好怎么说明又怎么告别,顾楚阳等了他五百年,虽然于他只是一瞬,但这样的感情又怎么敢坦然受之后辜负。

他吻剑尊薄淡如初春之冰的唇,只希望再拖久一点,想好怎么在系统上线时候威胁对方也好,利诱也罢,总之,他要顾楚阳的数据单独取出来!跟着他!

他就要跟npc谈恋爱!

但是吻了许久,两个人气喘吁吁不得不分开,他才发现,进度条卡在了99,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