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鼎挂的数不清。宽肩窄腰，被军礼服勾勒出完美的线条，整个人气质凌厉如刀剑，让他根本离不开目光。
太帅了……
本质上可能是个颜狗加制服控，纵青川看清楚了自己，又想起来一点画面。
顾楚阳跟他说：“我从，没问题我们拍拍试试看。”
这出戏简单倒也简单，顾楚阳演的黑道头子受白道上一伙人追杀，仓皇逃命，纵青川作为他的手下乔装引开那些人。
顾楚阳演的是黑道老大李孟鹤，此时要人给他卖命，纵青川扮演的角色江瑜就义不容辞，这一场里两人只有几句台词。
“有把握甩开？”
“八成把握。”
“别死了，回头到渔人码头去，有人接应你。”
纵青川的角色这时候什么也没说，只在走出几十米之后回头看了一眼，自然回头处已是一片漆黑，那些人都离开他走了。
“这时候你要知道你是个弃子了，”白导之前拿着剧本和纵青川说，“这个人物内心很微妙，他一方面心甘情愿为老大去死，又一方面为老大选择让他去送死而不是别人，让他有些不甘心，但是这种不甘心他自己又意识不明白，唯一能体现这个刻板冷硬人物的内心的，只有走的时候那一回头，你明白了吗？”
纵青川想了想：“我为我所愿的去死，但更窝囊更废物的人还活着，我的价值在他眼里和那些废物棋子也没有区别，我被看轻，被丢弃，我别无选择，心甘情愿。”
白导抽了一口夹在指尖的香烟：“那就去赴死，江瑜。”
纵青川状态似乎不错，可是顾楚阳第一句：“有把握甩开？”就让白导喊了“卡！”
白导冲着顾楚阳翻了个白眼：“调整好心态！你面前的人你是让他去送死的，不是让他去郊游！你那眼神怎么回事。”
顾楚阳显然对上纵青川有点出戏，纵青川趁早导演去看监视器，对他做口型：
“好好演，能不能过关就靠你了。”
这场戏的戏点就在纵青川走出一段路之后一回头的眼神，白导没和他讲得多明白，想单单看看这人悟性，纵青川按着他说的走出一段开外，顿了步子，而后一回头，朝着顾楚阳所在望了一眼，浓重黑夜里什么都看不分明。
白导看见那目光嘶了一口气，压低声音说：“是这样，是这样，收，好，收了。”
一场拍完白导满意得很，休息间隙问纵青川：“你第一次拍戏？”
纵青川看着剧本，没好意思说，他全靠带入对象现场分手让他去送死的心情。
后面就拍一个他死亡的镜头就可以了，纵青川呼出一口气，等着轮到自己。
自心给他发了消息，之前那个真人秀飞行嘉宾谈下来了，他第三期上。
“第二期是谁？”
“一个爆火的新晋小生。你们遇到的话小心点，我觉得他是玩家。”
之前那个想拉顾楚阳炒cp的女团选手许憬第二期缺席，纵青川搜了一下她的新闻，发现她最近被爆出来一些负面消息，还有人买了她不少黑热搜。
不管是谁，干的漂亮。
纵青川一天的电影拍摄体验卡到晚上就结束了，卸了妆居然收到一束花，很漂亮的三色玫瑰、点缀着其他的花材的花束，上面写了杀青快乐。
“纵老师真不愧是爱豆啊，好好看的花，”化妆师小姐姐帮他卸妆，乐呵呵的，“对你的行程这么了解，很不容易。”
但他因为是顾楚阳助理，帮他保管了手机，看见有一束鲜花的订单，心道是你们顾影帝给员工的福利。
他把花束拍了照，放在旁边，就见顾楚阳拿着一束很大的、嘉兰百合和霸王向日葵花束过来了。
“啊。”纵青川脸被化妆师小姐姐固定着，正在撕双眼皮贴：
“这是给我的吗？”
“这么客气，”化妆师笑了：“当然不是给我的。“
要说没有一点开心，那就是假的。顾楚阳看着木头一根，什么时候变得会送花了？
他心里浮上一点微小的快乐的气泡，总觉得按照顾木头的性格，拿出一把真钞送他的可能性比较大。
实用性。
顾楚阳看他脸色变化，觉得有趣。也看见了旁边的花束，意味深长道：
“纵老师真是受欢迎。”
“真不是剧组定的吗。”
“不是我要打击你哦纵老师，”化妆师小姐姐见多识广：“你这样的戏份，呃……剧组暂时是不会专门订花庆祝你杀青的。”
毕竟满打满算拍了一天都不到，能有几个镜头。
晚上一开门，顾楚阳就感觉到了一股不对劲。
屋子门口放了快递盒，但是这边的快递都集中大门口快递收发点，不会上门。
他立刻查监控，没有。
纵青川开了箱子，里面是一只被割断了脖子的猫，血淋淋的，已经断气了。
“靠靠靠！”
早些那些浮在心口的快乐气泡，被人啪一下，戳破，没了。
里面还有一张用血写的信，只有写满了你是我的这样的字，看起来扭曲的恶意都要穿透纸扑到他们两个人脸上了。
纵青川的系统怎么敲都不上线，他在商店里面找了半天，也没有什么道具能用。
“还原的道具比较稀少，你有复原类的吗？”
监控看起来完好无损，复原类的他还真有，只是监控只拍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两个人看了半天，没什么头绪。纵青川气的要命，打电话把那只无辜的猫送去有宠物火化服务的医院。
顾楚阳沉吟了一会，按住了纵青川要报警的手。
监控里那个人的身影、一闪而过模糊的面容……
怎么……
那么像纵青川本人？
看起来纵青川本人并没有意识到，也没有想起来上一个副本的事情，但他确实知道，那个自称指导者、来自另外一个时空的、跟他一模一样的顾楚阳。
这件事他没有告诉纵青川，一是没有确定前他不想影响对方的心情，二是，和之前一样，没有办法直白的告知对方，主神系统封了他口，虽然不是没有办法暗示，但这种事情三言两语难说，要是引起误会就不好了。
顾楚阳没有骗纵青川，他确实没什么积分了。系统商店是灰色的不对他开放，背包里道具很多，但大部分也是不能使用的状态。他包里也有一把通体黑色的渡苦。
在家休息了几天，两个人各干各的。
顾楚阳健身锻炼看书，纵青川跟着一起锻炼了一天，就受不了这人的强度，摆烂了。
新的一期真人秀要录了，纵青川看着名单，许憬没来，名单上多了一个叫楚辛术的人。
最近播的一部古装剧，爆红的新人男一。纵青川在家和顾楚阳当宅男，顺便守株待兔想抓到那个给他们送威胁信的人，没怎么关注，这会看了一下系统面板，发现多了一个星空面板，紫微星的头衔在各处闪耀，但都保持不久。
到这个阶段，是看谁能长久保持？
纵青川最近口碑好了一点点，之前言辞不当的事情已经澄清，本来也不是他干的，进副本就背锅了。这得感谢自心。
他宣布退出之前那个偶像团，单独工作，倒是虐了一波团粉，回忆杀都有人给他剪了，可惜只是涨了些粉，没有太大的波澜。
顾楚阳看他愁眉不展，接过他手机点了两下。
他用眼神向顾楚阳发出疑问，对方回了他一个眼神。
最近两人经常进行这样无声的交流。
实在是好奇，忍不住把手机拿了回来。顾楚阳用他手机发了一张咪咪的照片。
一开始只是吸引了一些本来就喜欢猫的粉丝评论，很快有人留言：
“各位，不觉得这猫有点眼熟吗？”
“好像是……”
“尼玛糊咖就是糊咖，这也要蹭。再像也不是顾影帝的猫，天下长毛蓝瞳白猫多了去了。”
“别蹭了别蹭了，之前这人还发表了一通辱女言论［截图］［截图］不会以为发个猫就能洗了吧。”
……
纵青川缓缓合上手机。
太真实了。
他手好痒。
但是不能喷人……
曾经以一敌百的高玩小男孩纵青川恨恨撸了一把咪咪，小猫咪无辜地回以一声喵。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见手机开始疯狂的滴滴滴，是消息的提示。
纵青川莫名其妙。
一个带着认证的“楚辛术”转发了他的微博：
“纵老师的猫好可爱。可以送我玩玩吗？”
你谁啊！
纵青川莫名其妙，下一秒，他看见楚辛术关注了他。
纵青川完全不在意这种小事，合上手机，踱步去了厨房。
顾楚阳今天答应给他做肉吃，他要吃大肉！
厨房里，黑发的男人宽肩窄腰，身材极好，又围着围裙，有一种体贴的人夫感。
纵青川磨磨唧唧，蹭过去：
“好香。”
他眼巴巴的，小狗一样，顾楚阳从锅里捞出来一块酱肉，放在碗里递过去。
“晾一下。”
某人早饿了，直接拿过碗就用筷子夹起来，一口吞了，然后烫得斯哈斯哈。
“唔唔！好香！嘶——”
“好烫好烫！”
贪嘴的后果就是这样，顾楚阳把火转小，转过身：
“张嘴，我看看。”
纵青川深觉丢脸，转身就要跑，被人掐着下巴呜呜了两声。
“泥不要馆。”
顾楚阳黑沉的眼睛露出一点笑，让他英俊冷漠的气质变得更接近温柔人夫了。
嫣红的嘴唇，看起来就很好亲。平时总会牙尖嘴利精神抖擞的跟他斗嘴，那条柔软的舌头吐在外面，让他想起来另外一种时候，把这人肏到吐着舌头难以收回的失神的样子。
真可爱。
“烫出泡了，我们川川有点可怜啊。”
他去医药箱拿了消炎的喷剂。
“张嘴。还好，不太严重。那今天就——”
不让你上面的嘴吃了。
这话是用口型说的。
纵青川下意识读出来，直接跳脚，两个人闹了一会，纵青川被压在料理台前，摸老实了，顾楚阳才转身去把火转中火，继续炖煮一会。
晚饭的时候，纵青川看着一桌自己喜欢的菜，心情好到起飞。
明天就得去吃工作餐了，都是盒饭，又可以合理的瘦了。
刚夹了一筷子，他猛地站起来。
“机关被触动了！”
两个人同时狂奔而出，速度快到闪电一般。
咪咪被两脚兽突然的动静吓得窜到餐厅柜顶端。
两脚兽发什么疯！
门外，一个瘦弱娇小的女生被几个保镖按倒在地上。
她使劲挣扎了一下，从怀里掉出来一把小刀，还有一小包猫零食。
顾楚阳和纵青川对视一眼。
纵青川把那包零食捡起来，感觉已经被开封了。拿起来闻了闻，味道也怪，问她：
“这东西味道不对，不是普通的猫条或者零食，请问你想用这个干什么？”
那女生猛地抬起头，眼神阴鸷，女鬼一样怨毒地盯着他，不说话。
“报警吧。辛苦了。”顾楚阳向保镖道谢，又跟这片别墅区负责安保的物业沟通了一下，后者表示会加强巡逻和对外来人员的排查，并且跟顾楚阳道了好几次歉。
结果晚饭一口没吃，跟着一起去警局录笔录了。
临走时，纵青川给自心打了个电话，又给顾楚阳经纪人打了电话，说明情况。
坐进警车里时，纵青川还是一脸的忧虑。
“怎么了？”
人太多，纵青川不方便把心里的猜测说出来，只是开了个玩笑：
“可惜顾老师那一大盘腐乳酱肉了，我连一口新鲜的都没吃上。”
顾楚阳实在太想把人搂怀里亲一口了，但最后只是悄悄捏了他手指一下，面上一本正经：
“好，我让咪总口下留情，别给我们小川老师吃完了。”
警局录完口供出来已经八九点，外面有了来特意蹲顾影帝的人，生怕第二天爆出什么影帝疑似在家鬼混、取保候审之类的劲爆小道消息，顾楚阳自己出来跟大家解释了一下。
纵青川虽然糊，但也有人认出来他，他还在想警察告诉他们的：
这个女生带的猫条有大量的安眠药。据她自己承认，她是顾楚阳粉丝，因为太喜欢他了，是想把猫晕倒后偷走点毛做纪念。
她手机里面的聊天记录也证实了这点，不过她还准备把猫毛卖给同样疯狂的那些极端粉丝。
这种俗称叫私生，后者叫毒唯，但因为未成年，又没有造成实质后果，只能教育后通知父母来领人。
这女生承认她很过激，也没有否认那个快递盒的事情是她做的。
但是……事情真的这么简单吗……
触发了多个高级道具……就这？
在思考着，一个话筒怼到他面前，差点杵他嘴里：
“你是纵青川吧，之前明日传奇出道的，怎么会选择当顾楚阳的生活助理呢？是之前的风波导致的吗？现在是彻底退圈了？还是你们关系特殊？顾影帝看起来对你很照顾啊。”
纵青川脑子还在想毒唯，嘴巴在应付记者：
“嗯嗯生活所迫，顾老师是个很好的人，大家也知道我最近欠了不少解约的违约金，所以跟着顾老师一边学习一边打工还债。放心我们五险一金正规缴纳，有休息日按标准缴税，放过去学徒跟老师傅学习都是包吃包住但是没工钱的，出师了才有。”
他这么一长串非常符合现行法规的话让一众记者都笑起来，顾楚阳本身在记者圈里风评不错，回答了几个问题后温和但坚定地拉着纵青川，在保镖的护送下离开了。
在离开的时候，他总感觉有一道视线在窥视他们。顾楚阳跟他几乎同时转头，却只看见一片闪光灯。
钱难赚屎难吃，闪光灯怼脸也不能生气，还好只是个副本，纵青川心道，这活也不是人人都能干。
回了顾楚阳的别墅，他现在甚至有回到家的安定感。两个人都察觉到那个视线，虽然那个私生承认了，但纵青川总觉得，还有下文。
他什么心事都摆在脸上，顾楚阳捏捏他脸颊，让他不要过于担心。今天一系列乱七八糟的事情，他猜纵青川应该很累了，体贴的带上门准备出去。
“来做吧。”他拉住起身要出去、原本准备让他好好休息的顾楚阳，纵青川力气也大，把黑发的男人拉的一踉跄，摔倒在床上。
“总有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很不爽，感觉是冲着我们两个来的，这不得让他知道，我们两个和谐的很。”
顾楚阳还惦记着这人晚饭没吃，之前还说要把人喂胖一点，反而三餐越来越不规律。
“你晚饭还没吃。”
“你不是一样。那，顾影帝给我做点其他的？”
于是就变成了，顾楚阳在厨房捣鼓饭后甜点，清俊的青年半蹲着。
影帝裤子被他解开，纵青川脸小，仰着头的时候更显得只有巴掌大。他张开了红润的唇，用自己的舌尖轻轻地舔舐了一下那根肉棒的顶端，顿时口腔里弥漫着这种腥臊的味道。仿佛上瘾一般，这种味道融化在他的嘴里，竟然像是泛起了淡淡的甜味。他如同被勾起了食欲一般，口腔中弥漫着强烈的空虚感，他卖力的张开了嘴，将整个头部含入口中，小心翼翼地收起了自己的牙齿，用自己柔软的唇舌卖力侍弄着顾楚阳的阴茎。
顾楚阳手很稳，打开了电动打蛋器的开关。
嗡嗡的声音盖过了青年体内塞进去的跳蛋的声音。
“嗯……好吵……”他含糊抱怨一句，顾楚阳打发两次，往里面加了砂糖继续打第三次。
要这会外面有人偷窥，只能看见一个认认真真做甜点的顾影帝。
“川川想吃戚风还是舒芙蕾？”
谁也想不到，在被遮挡住的下方，在继续着另外一场淫荡的美食盛宴。
纵青川含含糊糊回答，嘴角已经有被大几把戳着、含不住的口水流下来。
“呃……都可以……”
“其实我更喜欢吃肉来着……”
“嗯……唔……好大……”他嘴上这么说着，却仍然继续大张着嘴，试图含进去更多的部分。他的舌头十分的灵活，仔仔细细地舔舐过每一寸脉络，时不时地还嘬弄一下，如果吸裹着一根棒棒糖一样，不停地发出滋滋的水声。
“舒芙蕾我做失败过一次，”顾楚阳老实道：“一会要是不好吃，请川川多担待。”
他声音也越发低沉，尾音带喘，持剑也稳的手有一瞬间差点把手里整个碗扔出去。
纵青川给他做了次深喉。
顾楚阳爽得眯起了眼睛。他的阴茎放在了对方嘴里那个温热潮湿的洞穴之中，唯一的遗憾只是不够深邃，不能够将整根完整的塞进去，不免让他有些遗憾。纵青川似乎是看出来了他的想法，主动地迎合上去。顾楚阳一只手手虚扶在他的头上，不用他用力，纵青川就十分识相地开始顺着他的力道努力地吞咽，几乎要把自己的喉口撑开。
见他这么卖力，眼睛都已经泛出泪花，一张嘴也被撑得不能再大，反倒是顾楚阳先感觉有些不忍。主动后退一步，在对方迷茫地目光中想要将自己的阴茎率先抽了出来。没成想纵青川却意犹未尽，软着身子，双手环住了顾楚阳的腰部，整张脸都埋在了顾楚阳的胯间，腥臊的气味弥漫在他的鼻息之间，反而让他沉醉不已。
“给你点奖励。”
他弯腰，把打发好的奶油沾了一点抹在纵青川唇上。
“尝尝？”
“甜……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