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宇看着贾斯年离开的背影,眼神错愕,方才的一切都像梦一般,最后眼睛里只残留下一个消失的背影,他摸着自己被打肿的脸,看向助理,语气不可思议的问道,“方才,我在做梦吧。”
助理看着眼中藏不住委屈要哭出来似的舒宇,“没有,先生确实打了你。”
助理先生今天励志做一个坏人,“先生还说。”
“让我回去呆在房间里,没他的命令不能出来。”舒宇气坏,提高音量反问道。
“是的,公子。”
舒宇眼中聚满了怒火,直冲冲的看着助理,看着助理那张冷峻的脸,怒火一下消散了,最后垂头丧气“砰”的一声车门下陷去了一个坑,慢慢的走在前面,打开了车门,助理一愣,然后追了上去,“公子等等我。”
助理心一惊,心想:刚刚复述那些话的时候舒宇的眼神就差点没杀死他,要是那一拳打在他身上,他可就要提前休年假了。
“先生还说了,要是你反省了就打电话给他。”助理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盯着舒宇,没错过他脸上的一点神社转变,他敬爱贾斯年工作兢兢业业,但他不想受伤。
好在舒宇并没有甩袖而去,反而一脸黑沉的坐在了车上,脸臭的像是茅厕里的石头。
贾斯年追上唐错,“真是抱歉,我这就送你们去医院,舒宇下手没轻没重的,我回去会教训他。”
唐错不含表情的看了一眼贾斯年,金丝框下的眼睛带有流光,周围散发着疏离的气质,整个人很平静,平静到根本看不出刚刚和别人打了一架,那张俊秀冷洁的脸,线条紧绷,抿着嘴角像是重山之上若有若无的山峰冰冷锐利,只有眼神触碰到面前神色紧张的林漾,他的嘴角才会慢慢勾起,声音也才有着暖意,“那就有劳了,只是舒宇先生给我的人身安全造成了危险,希望贾先生能够做到看好舒宇先生,并且远离我们,最重要的是远离我的男朋友,你不知道他有多害怕,”
贾斯年看着滔滔不绝的唐错,似乎有一瞬间他好像看错了这人一般,听到的是安全、危险、男朋友,脑海中想的是若是这人真的是唐错吗?当初那个冰清玉洁寡言少语的唐错,今天这个张口就来,厚颜无耻,他有一瞬间的错愕,只是他见惯了大场面,什么风雨没经历过,也只是一瞬间,古怪的脸色瞬间恢复常态。
唐错不是好客之人,既然应了和他一起去,必定有什么话,只是现在,贾斯年看了一眼林漾,心里想道,不好说。
他答应道,“是是是,我回去之后必定严加看管,既然这样我们就先去医院了,我看你的伤挺严重的。”
林漾依旧保持镇定,脸色不见慌乱,只是错乱的呼吸出卖了他,他都看的出,唐错又何必看不出来呢,想到这里他突然心里叹了一口气,他家那个小子,哎,还是乱刀斩乱麻,他那点道行和唐错比什么时候被人玩死都不知道。
舒宇什么心性被人琢磨的清清楚楚,唐错就是一个老谋深算的狐狸,谁能让他栽跟头。
贾斯年笑着叹了一口气,上车的时候他一时不稳虚坐的一下变成了实坐的,撕裂酸涩感一下直击脑门,手掌狠狠的捏着车门框,那一下鼻子酸涩的都要流出泪来。
窗外的风景在变幻,林漾方才有些慌乱的心现在才恢复平静,他慢慢挪过头小心慎微的看了一眼闭着眼睛,表情痛苦仰头靠在车椅上的唐错,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只是突然一下就见了血,他原本是下定决心不在理会他们的。
怎就一瞬间心境就发生了变化。
病床上唐错闭着眼睛睡在病床上,林漾不知道出去干什么了,房间里只剩唐错和贾斯年,两人谁都没开口。
唐错冷冷道,“你的事情我顺便帮你解决了,怎么不感谢我?”说着眼神看向贾斯年。
贾斯年表情很快就恢复正常,终于不再挣扎,他想问这个问题很久了,“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他坐在椅子上,翘了腿,眼睛有些暗晦不明,警惕的看向唐错。
唐错轻笑一声,“别紧张,我并没有派人调查你,只是刚好拍摄你视频的幕后黑手刚好是我们调查了许久的人。”
这个借口未免太过巧合,只是唐错既然都说了出来,也就不怕他调查,也禁的起怀疑。
“人如果你要的话我给你,也可以帮你处理掉,”说这话的时候唐错神情十分愉悦,丝毫不见受伤带给他的阴蔼,可见这件事情让他十分愉快。
除掉了一个竞争对手能不欢喜吗?从此以后舒宇就再也没有资格出现在林漾的眼前,他性子冷善于观察,七窍心,他的眼神与贾斯年相交的一瞬间,两人都看到对方眼底的韵味。
如此一来,贾斯年笑了一声,也不藏着了,他拍了拍唐错的肩膀,“谢了兄弟,那就麻烦你帮我处理掉吧。”
林漾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医护人员,唐错被推进检查室,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林漾,我有些害怕,好多血。”
那双眼睛看着林漾,没等到林漾的回答,唐错也不肯动,表情动容,神色十分让人怜惜,好像受伤的小鹿,“每次来医院都是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我一个人。”
“去吧,我等你,”林漾被众人注视着,尴尬的红了脸,最后看着唐错进去,等林漾回顾房间的时候才发现那个男人早就消失了。
唐错被推进病房,装可怜的表情还没收回去,一声冰冷讪笑的声音在他耳边传来,只有他们两人听得见,“嗯?唐错你就是这么装可怜的。”
闻声而去,只见一个穿着白大褂,年轻的医生看着他,仔细看来那个医生长着一双煽情的狐狸眼,戴着眼镜都藏不住,身姿修长昳丽,浑身孤傲清冷,普通白色大褂在他身上传出了一股禁欲系的味道。
“静澜怎么哪儿都有你。”语气讽刺,唐错看了一眼就撇开。
被叫做静澜的年轻医生瞥了一眼唐错,“你以为我想看到你,渣崽。”
静澜左右盯着唐错的鼻子看,然后对着几个护士道,“没骨折,软骨摩擦,没什么大碍。”
检查室里的玻璃可以看见外面,静澜看着外面坐着的人,漂亮的狐狸眼里面闪过笑意,声音却很冰冷,“外面的那是你的白月光?”
说着舔了舔舌头,“眼睛不错,我也喜欢,接着,就不顾起来挣扎拉住他的唐错,走了出去。”
唐错气急败坏,低吼,“该死,混账。”
“你好,我是这里的医生静澜,请问您是里面病人的家属吗?”
“不是,”林漾看了一眼里面,声音中有犹豫,最后看着面前年轻的医生,“是朋友。”
“这样呀,”静澜医生笑了笑,如三月春风,温暖畅意,“我觉得与你一见如故,能和你成为朋友吗?”
林漾看着面前笑得温暖的静澜,心中很平静暖暖的,“我叫林漾,可以。”
舒宇被勒令关了好几天待在房间里,他心急如焚,但是他舅舅的人就站在门口蹲着,他一步也离不开,林漾那边他还不知道怎么办,怎么解释,脑海中闪过林漾毫无感情的眸子,心中一阵,他弯腰蹲了下去。
怕是好不了了。
唐错,戒备的看着给他换药的白袍医生,冷冷道疏离道,“离林漾远一点。”
被厌恶对待的静澜并没发脾气,反而笑了一下,眸子一黑狡黠道,“林漾是你的吗?你叫林漾来和我说。”
静澜要走的时候,突然回头停顿了一下,“对了,既然那么精神,身体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可以马上出院了。”
唐错突然急促道,“慢着,”然后半晌不说话,“林漾,”神情有些犹豫挣扎。
最后道,“林漾他有些恨我。”
静澜道,“没杀了你就不错了。”
“我父亲那边暂时帮我瞒着。”
静澜诧异的看了一眼唐错,然后无能为力道,“能瞒就瞒,只是我家老爷子和你家老爷子关系甚好,我回去哄哄他。”
王家关系错杂,唐错并不抱期望,只是静澜这人,他信的过,他有他的手段,像是训狗一样巡了王氏一大家子的人。
并且用自己的肉去反哺,像是地狱里艳丽至极绚烂的花朵。
他静静放空了许久,望着窗外,突然他意识到了什么,林漾已经出去许久了,他顾不上伤口,下床,冰冷的触感传来,他并不在意,心中慌乱。
林漾打开房间门的时候,就看见,唐错表情虚弱,宛若强壮版的黛玉,最后眼睛钉在那双没有穿鞋的脚上。
他放下食盒,也忽视唐错脸上,突然安方住的表情,空气中蔓延着尴尬,林漾置之不理,打开食盒“吃饭。”
突然眼睛凝视在诱人的菜中,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下来,林漾心一惊,茫然的抬起头来。
唐错哭了。
他说,他被舒宇打的很痛,他说他以为你走了。
林漾无措的看了一眼唐错,慢慢逼近,看着一双猩红的眸子,语气无可奈何“唐错,你究竟想要什么呢?”
“玩弄我,占有我,还是想身心都奴役我?”
唐错的表情一下在阴暗中变得,抽搐怪异,最后抬起头来又是好看俊美无双,让人震感的脸庞。
林漾听见他说,“我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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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漾回去的路上,突然就看见站在阴影里的高大人影,他眉头一皱,四下漆黑,周围无人,他有些新奇的看着唐错。
昨天刚被打的人出现在眼前,脸上没有丝毫的忌惮惧怕,他看见唐错转过身来,在路灯下,那双眼睛好看的惊心动魄。
唐错走上前,手上打着绷带,但并不影响他的风神俊朗,反而增加了一丝痞气美,林漾突然觉得心底有些发麻。
在唐错快要逼近的时候,大声喊住了他,“你是要报仇,还是打一架。”
唐错兴致的看向林漾,眼底发出幽幽的光,“不都是要打一架吗?但是我对这个没兴趣。”
林漾哼笑一声,眼睛冷冷的看向唐错,“那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唐错从小到大的生存法则造就他是个睚眦必报,手段狠毒之悲,但是他觉得这样的手段对林漾并不好,他喜欢看见的是林漾脸上别人都没看到过的表情。
高潮,一脸艳红,喘气,在他身下抽搐,接纳他包容他,顶撞他,唐错想的都快要疯了。
于是他觉得,今天给林漾一个礼物。
他上前,两人之间的缝隙狭小,外人看来是一个亲密的关系,但是林漾知道他们不是,他们是敌人,欺凌者与被欺凌者。
林漾心头一颤,瞳孔放大,不可思议。
唇瓣上的触感很暖和柔软,果冻一般的触感,林漾惊呆了,唐错意犹未尽,但也松开了林漾,耳边风声呼啸,他听见唐错说。
“这是我的聘礼,请求你做我的男朋友。”
林漾疯子一般的看向唐错,也忘了动手,等他回神的时候,唐错已经走远了,心中气血翻涌,心快要跳出来了,他好奇怪。
那是他法,静澜终于忍不住大声的哭出来,我的肩膀也被掐出了血。
静澜的前面,淅淅沥沥的精液喷射到我的小腹上面,好看极了,最后静澜遭受不住底下的攻击,最后死死的抱住我的脖子,想要以此减轻痛苦。
最后他把性器埋在静澜的体内,低头吸住了静澜的肉粒,用牙齿摩咬着,另外一只手猛地一掐,静澜痛的紧缩后穴,我长出一口气,眼神迷离,望着黑幽幽的天花板,我内射了。
静澜像是被我的精液烫到了不安的挣扎起来,最后哭声在空荡的房间中回荡,我的脑海一片清醒,我这算什么,清醒的沉沦。
我躺在床上犹如柯南附体,开始想起静澜的种种不对,终于探出一点端倪,我打电话的时候静澜为什么不开心,吃那么少,喝醉的时候,为什么会说出我的名字,在说到我恨他的时候,眸子里的光都消失了。
我脑海中闪过很多,都被我否定掉最后一个最不可能的想法,我却记挂了很久,我的心悬挂在嗓子眼。
我问迷迷糊糊的静澜,“静澜,你是不是喜欢王颂涵。”
虽然我的问题太自恋了一些,但是我就像是那种天才学霸遇到不懂难题一定要问老师搞清楚的那种。
“唔,喜唤王颂涵。”
话说话含糊不清,我却陷入了狂欢和一种不知名的情绪中。
大雨淅淅沥沥落下,天上电闪雷鸣,我被王戴阵打进了icu,我也陷入了议论漩涡之中,王戴阵说,“我一定要打死你,畜生,我今天非要弄死你。”
我愣是跪在地上,任由王戴阵打,我吐出来一口血,看着我小妈的神情,我心满意足,做人呐,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喜欢了就是喜欢了。
我浑身的骨头都碎了,最后倒在雨里,静澜被人拉住,看着我被打哭了,我笑了,“我小妈是心痛我了。”
王戴阵被气的住院了,我也住院了,一时间前来探病的人不少,但是我都不知道了,因为我还陷入昏迷,在我昏迷的途中总感觉有人摸着我的手,大颗大颗的泪珠留下。
仿佛间我又闻到了栀子花的香味,让我想起十岁那年鸡飞蛋打的年龄。
在我昏迷期间,我耳中不断传来静澜憔悴清冷的声音,也让我更加了解静澜。
那年他在福利院,因为聪明,长相出色被王戴阵收养,被收养的第一件事,王戴阵问他喜欢什么,我听见静澜说,“我当时就要了一套好看的洋娃娃裙子。”
他有女装癖,尤其喜爱各种裙子类,只是后来就穿的少了,他被王戴阵送去留学,以后好为王家服务。
“其实,我一直记得你,记得你那时候喊我姐姐,我忍着笑,因为你的模样真的很搞笑,头皮还秃了一块儿。”
“只是我没想到,再次见面已经是很久以后了,我也不知道王戴阵会那么喜欢我,就算毁了自己的仕途也要娶我。”
“那年我刚毕业调到你爸身边,他就和我说想要娶我,我觉得不可思议,但是我看他的表情不算玩笑,后来他又和我说他养我那么大,就这么点渴求,我答应了。”
“我喜欢的是你,是我故意勾引你的,我心思肮胀龌龊,我不得好死,为什么你现在要躺在床上,别这样,”说着声音颤抖。
昏迷中的我感觉到大颗大颗的泪水,和窒息一般的痛。
“你昏迷的那天,我就去找了王戴阵说我不愿意,只要你醒过来我就是你的。”
“他也允了。”
我的手指微微蜷缩,静澜没有察觉,他是一位医生,但是现在显然他已经失去了察觉的能力,检测我的仪器陡然起伏波动。
我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哭着狼狈的静澜,虚弱道,“静澜,我死而无憾。”
几年后,我完全康复,我爹也退休了,只是我们之间的感情很冰冷,我看着天上,或许他们只能这样了。
每个夏天我都会给静澜去定制很多各色各类的旗袍,精美的、华丽的,堆满了衣柜。
有一人伴我四季如春,我心满意足。
窗外的树枝被风吹起,赵遥若有心思的看着窗外,无心课堂,他的嘴紧紧的抿着,眉头皱着,他的心中似乎藏了很多事情,把他惊扰的像只慌乱的兔子,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十分戒备。
赵遥看了一眼在课堂上讲课的老师,一只手往椅子里探去果不其然,他看着一直弹出来的信息的手机,顿时黑了脸,心里慌乱,我捏着手机的手指在发抖,篇幅太大,同桌小心翼翼的扯了扯他的袖子,赵遥抬起头,老师正用严肃的表情看着他。
下课铃声响起来,同桌还没问赵遥怎么回事,为什么脸一下苍白了起来,赵遥像失了魂一样,说着,“没什么,”然后逃离了教室。
手机还在震动,赵遥慌乱不已,于是立马关了手机,终于不再想了,只是脸上依旧忧心忡忡。
他冲出教室后,学校前门人山人海,可以掺在里面混出去,心里这样想着,他拉高了校服的衣领挡住了自己的脸,低着头,用手拨乱了一下头发。
赵遥走到了一条巷子,突然松了一口气,心脏的跳动开始慢慢平稳下来,他打开手机,上面跳出一大堆信息,最让人醒目的就是,“赵遥,你死定了!”
赵遥看着显示屏上面的字,可以看出来给他发信息那人心里的愤怒。
想起那张暴跳如雷的脸,没由来的赵遥浑身抖了一下,压下心里的颤动,他踢了街道上一块破石头,咒骂道,“有什么可威风的,有什么了不起的,就凭你家里权势滔天富甲一方就能怎么欺负人吗?”
赵遥愤恨不平的想到,自从得罪了廖方远,他的生活轨迹好像都被打破了,他活的简直一塌糊涂。
他的对象,赵遥叹了一口气,然后捏紧了自己的拳头,明明只差一点,就只差一点,在他告白的那天晚上他被廖方远堵在厕所里,那双粗旷的手掌捂住了他的嘴。
然后他就听见他心仪的对象在知道他是gay的时候表示出了厌恶,那一刻赵遥哭了出来,不仅仅是被人针对欺凌,还是梦境的破碎。
厕所的门留着一条缝,赵遥被压在门上,眼睛就直冲冲的看着他心仪的人,他暗恋了十年的人,他的竹马。
赵遥有意抑制自己哭泣的声音,他觉得自己浑身发抖,心肺撕碎般的痛,像个可怜的小动物一样,眼睛红着,滚烫的泪水滴落在廖方远的手上。
外面哐当一声,人走了。
廖方远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忍不住蹲下来慢慢行赏赵遥的狼狈,狠声道,“我当众侮辱你你不哭,打你你也不哭,怎么现在像个娘们一样唧唧的,看着真让人恶心。”
赵遥哭的凄惨,他不爱哭,可是心太痛了,像是破碎成了玻璃渣,他颓废的坐了下来,开始想起了这些时日他非人一般的生活,抹去了脸上的泪水,声音很绝,定定的看着廖方远,“你是不是很讨厌gay,是不是觉得我很恶心。”
廖方远背对着赵遥,想走,听见赵遥的话,转过头,看着神色坚定的赵遥,心中觉得有意思,顿时玩味心起,薄唇轻启,眼睛厌恶的看着赵遥,“是觉得恶心,像下水沟里的臭虫一样,还妄想别人喜欢你,你也不看看自己貌丑无颜,还喜欢男人简直恶心死了。”
赵遥脸色苍白,差点站不起来,他看着廖方远,心里怎么也不理解,喜欢男人有错吗?是病吗?恶心吗?是啊恶心,不然他的竹马怎么会远离他,明明曾经他们关系那么好,直到后来赵遥喜欢的情绪越来越浓烈。
赵遥浑身颤抖,摇摇欲坠,脸色白的不像人,腿抖的像骰子一样。
只是一眼,廖方远觉得自己的目的地达到了,于是身心愉快的转身就想离开这个地方,他要去洗手,快要忍不住了,他的这只手刚刚还摸过赵遥
廖方远想到这里就觉得无比恶心,也就没注意后,身后的赵遥,眼底突然迸发出愤怒与仇恨。
廖方远的一只腿刚刚踏出厕所,然后背部一痛,他皱眉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大力直接扯了过去,“赵…”他心中突然一窒息,还没来及的推人,眼前闪过一张愤怒到无比的脸,接着有什么柔软的东西碾过他的唇上,他的身体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赵遥发狠,牙齿紧紧一咬,一股血腥味在两人的舌尖流转,廖方远睁大眼睛,眼神似不可思议、震惊、怒不可赦,直到眼睛阴雨的可以滴出水来,他意思到自己被赵遥亲了一后,脑子一下炸开了。
几秒后赵遥猛的一把推开廖方远,直接将廖方远推倒在厕所门上,发出骇人“砰”的一声。
廖方远看死人一般看着赵遥,也不说话,留着鲜血的唇告诉赵遥,他们之间不能善终了。
赵遥看着突然笑了,忍住心里的恶心,用舌头舔了舔嘴的鲜血,恶声道,“廖方远,你不是觉得我很恶心吗?和男人在一起恶心,哈哈哈哈哈,”然后神色一凛,“我受够了,该死的是你,恶心的也是你,同性恋早就不是病了,你那么恐同,你才是有问题。”
赵遥走了,廖方远眼神黑黑的看着那人逐渐远去。
“赵遥,你死定了。”
后来想起,廖方远能够和赵遥撕扯那么多年,归功于廖方远没有下死手。
而那个眼神中含有震惊、气愤,但是唯独没有厌恶。
赵遥用钥匙打开门,房间里空荡荡的,他父母在外地工作,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和一个阿姨,但是那个阿姨家里出了事情,请假了半个月。
赵遥进浴室洗了一下不知道扯到了那么,小声的“咝”了一下,他把自己被的背对着镜子里面,青了好大一块儿。
赵遥红了眼,那是背廖方远打的,廖家权势滔天,学校里也有股份,老师会叫他不要惹事,他能干什么,报警。
赵遥嗤笑一声,到时候只是学生之间的打闹,能干嘛,廖方远只是被批评一下,吃苦的还是他自己,况且廖家那么大的权势,它能干什么,赵遥双目无神的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皮下面已经是一片灰青,他好累,把自己埋进被褥里就睡着了。
窗外嘎吱嘎吱的响着,似乎有风,很快声响转移,像是有人在附近,最后声音停在了门口,紧接着是钥匙响起来的声音,狭长的声音在门缝响起。
廖方远的身影隐秘在黑色阴影中,一张脸忽明忽暗,他有趣的打量了赵遥的房子,最后朝着卧室走去,猩红的嘴角上扬,“赵遥你死定了。”
赵遥睡得不安稳,眉头紧凑,像是做了噩梦一般,他是被渴醒的,喉间干涩,他眼睛半睁开着,习然后闭着眼睛穿了拖鞋,走到门口他轻轻拉了一下门,门没打开,赵遥用了一点力气,还是没打开,这下他意识开始清醒了一点,有些诧异的看着门,心想难不成是坏了,猛拽了几下,还是没拉开,他不由得放弃了。
明天周六,打电话给维修的人就好了,如此想着,压下渴意,继而扭头准备回到床上。
他的目光扫过窗帘处黝黑的狭角,也没想什么,准备闭着眼睛继续睡觉,他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眼睛猛地睁开,里面有恐惧和惊慌,心跳加速,他把手不动声色的往枕头底下摸去,摸到一阵冰凉,然后紧紧的握在手掌里。
法律讲坛那些节目他不是没见过,入室抢劫杀人的大有人在,赵遥吞下一口唾液,不敢发出声音,他的视线刚刚扫过那处,躺在床上,起初他还没反应过来,等他闭着眼睛那团黑影就像夜里的幽魂一样。
赵遥惊恐的嘴唇发抖,他希望,那人只是劫财然后离开,他的手紧紧的握住那把剪刀。
脚步声在漆黑的夜晚被放大,声音越来越清晰明了,像一把催命的刀,悬在脖颈上,迟早有掉落下来的那一刻。
呼吸变得不顺畅,周围的氧气逐渐稀薄,他紧闭着眼睛,手在发抖,那人走进,赵遥能感受到那人的目光炽热的定在他的脸上,注视他良久,最后没了动静。
赵遥心想他宁愿睡死过去,也不愿意现在如此清醒。
那人低下头,掀开赵遥的被褥,同一时间,赵遥咬着牙,举着剪刀就要扎下去,最后被人捏住手腕,狠狠一掐,赵遥一痛,力道松散,剪刀坠地。
顷刻间,场景置换,他被人狠狠的压在床上,握住双手,一股强烈的入侵气息传来,那是一中成年男性才能拥有的力量,赵遥鼻尖传来香烟的味道,是那人的衣服上面。
夜色漆黑,赵遥看不清人,他一秒他就听见,那人冰冷道,“赵遥,招惹了我,你逃不掉。”
黑暗中赵遥猛的一下睁大了眼睛,诧异的仔细的看着其在他身上的入侵分子,破音道,“廖、方、远?”
廖方远笑了一下,脸色阴沉的难看,一只手狠狠的握住赵遥的两只手腕,然后加大力道,骨头要破碎一般的痛感传到赵遥的脑海里,忽视方才的诧异和慌乱,现在痛的他眉头紧缩在一起,奋力挣脱廖方远的禁锢,咬着牙齿,惨白着脸道,“放开我,你这是非法入室。”
廖方远嗤笑一声,低着头欣赏赵遥因为痛苦而狰狞的脸,语气轻佻“怎么?你要去告我?”
然后不知道从从怀里掏出一副手铐想要将赵遥拷在床头,赵遥一看手铐,边不留余力的挣扎,廖方远用了巧劲制服住了赵遥,用腿抵在赵遥的腿间,狠狠的往下压了一下,只听见赵遥嗯哼了一声,失去了力气,廖方远才如愿的将人拷在床头。
他的脸上挂了一抹红,那是方才不经意见被赵遥抓伤了脸,原本是五分的怒气,现在已经到了七分,不管是他多么混,从小到大都没人敢往他脸上招呼。
他摸着自己脸上的伤口,看着赵遥的脸色愈发阴沉不似人,他原本是想吓唬吓唬一下赵遥,让赵遥给他跪下求饶那便是最好,现在廖方远看着赵遥,厉声道,“现在我不玩死你。”
赵遥浑身一抖,他不敢动,廖方远的一只腿还抵在他的双腿间,刚刚用力压了下来,刚好压在他性器上面,他不敢动,也不敢看廖方远的眼神。
明明错不在他,但是他现在依旧要和人道歉,廖方远那么混的一个人,他不知道他落他手里会被怎么样。
赵遥想着自己的处境,听见廖方远说,“看我不玩死你。”他突然心中涌出一股强烈的恐惧,他后悔了,后悔那天一时没忍住,享受一时报复的乐趣,他忘记了林漾和他说,离廖方远远一些。
他就是一条狼狗,闻着味就不会善罢甘休。
赵遥的眼神充满了惊恐畏惧,“我错了,我不应该得罪了,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吻你,求你,放了我。”
赵遥没看见,他说到吻的那个时候,廖方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黑的可以阴沉出水来,廖方远道,“确实是你错了,你不应该用那么下三滥的手段。”
赵遥的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一样,哭腔道“你放开我,我星期一就转学,然后你就再也不用看见我了。”
廖方远,突然冷笑一声,冰冷的看着赵遥。
赵遥一顿,连忙道,“不不不,我现在就给学校打电话。”
廖方远把腿嵌入赵遥的腿间,两人密切相接,廖方远看着赵遥惶恐的脸,一股烦躁涌上心头。
从小到大他想做什么就会做,他从小的生活环境告诉他,他做什么都会有人给他兜底,他讨厌赵遥,因为赵遥是个gay,他当着别人的面看着赵遥被人打,他好意道,“不要打脸,”毕竟这个人只有这张脸他还看得下去。
赵遥这个人让他烦闷无比,但是这个过程中他也找到了一些乐趣,后来有人和廖方远说,“蝎子,那个gay好像要和别人告白了。”
廖方远猛地看着赵遥,扭过赵遥瞥向一边双目无神的脸,“我说,你可以走了吗?我还没玩够。”
赵遥猛地睁大了眼睛,厌恶等情绪再也抑制不住的流出,他也是一个人,因为同性恋遭受了一些无妄之灾,可是他又做错了什么。
赵遥愣愣的看着廖方远,廖方远甩了脸色,逼近道,“是你惹我的。”
赵遥心里一片寂静,他听到了什么,欺凌者和他说,是我惹得他,赵遥心道,“不是我的错,怎么回事我的错。
廖方远阴沉的眼睛看着赵遥微微张开,因为干燥而起的唇皮,气血都涌出来朝着下腹而去。
他看着赵遥然后薄凉的说道,“你这张脸长得一点都不像男人,娘们唧唧的,天生就欠人欺负是吗,”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笑道,“那个男的长得像根竹子一样,风吹就倒,能满足你吗?”
听着廖方远诋毁他心中藏着的人,即使他们之间有很多龌龊,但是他也不会让人在他面前侮辱他的竹马。
赵遥突然从心里生出了一股连自己都觉得诧异的勇气,“我喜欢他,他人很好,会帮助我,我们很小就认识,”说着好像陷入回忆一样,嘴角带笑。
那是第二次廖方远看见赵遥脸上带笑,嘴角不由得抿了起来,眉间藏不住的怒火,呵斥道“贱人,你就那么欠干吗?”
赵遥知道他不应该现在惹恼廖方远,只是情不知所起,想说便说了,他撇着头不解的看向廖方远。
笑道,“就算我想挨操,但那人也不是你,你不是觉得同性恋恶心,那你现在的行为算什么,”然后他看了一眼抵在自己腿间廖方远的腿。
廖方远被那眼神看了一下,猛地起身推开,像是遇见了猛兽一般,最后廖方远站在门口,打量着赵遥,原本打不开的门被人狠狠的踹开了,接着廖方远就消失在了房间,他手上的手铐没有被解开。
赵遥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依旧破烂的门,松了一口气,他了解廖方远,只要与gay扯上关系的,廖方远就会发很大脾气,通常那些拳头会落在他身上,只是今天廖方远似乎被他气昏了头,他原本想着明天要找维修师傅修门,现在看来他应该还要加费了。
他看了一下床头的手机,松了一口气,最后不知道怎得,电话没打出去,就已经筋疲力尽的迷了眼睛。
双手举在头顶被固定在同一个位置已经麻木,他也只是短暂的睡了一个小时,他的心跳也因为那个失而复返的人达到了顶峰。
他张开自己的嘴想要说话却畏惧的发不出声音,因为他看见廖方远站在他的面前,冷津津的握住自己手里的巨大的假阴茎,还有润滑剂,一脸嗜血玩味的看着赵遥。
赵遥说不出话来,像个痴呆的孩童,眼神里尽显呆滞,他心里慌乱不已,“怎、怎怎么会这样。”
廖方远走上前,坐在床边,冷笑一声,举着手臂大小的阴茎放在赵遥面前,“你说,你下面的那张嘴,吃的下去吗?”
赵遥呆滞住,满脑子里都是这根巨物,廖方远见赵遥不说话,掀开润滑剂的盖子,涂抹在假阴茎上,“赵遥,我说过,今天非要玩死你。”
那根巨大的性器被涂满了润滑剂,然后放在一边,捡起地上的剪刀,剪开了赵遥的衣服,破碎的衣服只剩两只袖子挂在赵遥的手臂上,里面雪白粉嫩的肉体上鲜少有青色的伤痕,看到痕迹的那一刻,廖方远只是嗤了一下,“怎么那么久了还不消散。”
冰冷的触感在大腿处,赵遥恍若回魂般,冰冷的身体逐渐会过神来,“你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