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上一片鲜红,被擦掉后又有新的冒出来。
宋昭鸯的动作格外小心翼翼,轻柔缓慢,生怕弄疼了程迦栗,然而不论怎么擦拭,都还是模样可怖。
她心疼坏了,拉着程迦栗去卫生间衝洗。
程迦栗无所谓地说:“就是不小心划破了点皮而已。”
宋昭鸯却如临大敌,看着那道明显不算浅的伤口,自责地咬紧下唇,眼眶很快透出微红。
她难受地说:“都怪我,要是我接了电话,就不会有这些事的发生,你也不会割破手掌。”
“鸯鸯,看着我。”
宋昭鸯下意识照做,看向程迦栗的眼睛。
程迦栗表情严肃地说:“我不许你这样想自己,你没做错,这种骚扰电话根本就不用接。”
“这只是个小小的意外,就算不是今天,也许以后某天我也会不小心割破手掌——”
程迦栗的话没说完,嘴唇被一隻柔软温热的手捂住。
宋昭鸯红着眼睛:“我不许你这么诅咒自己。”
“……”
程迦栗神色温和下来,她用干净的手背蹭了一下宋昭鸯的眼尾,无奈道:“怎么还哭了?”
宋昭鸯眨了下眼,仍坚持道:“你不许这么说自己。”
“好好好,我以后不这么说了。”程迦栗做投降状。
宋昭鸯这才稍微满意了些,靠在程迦栗的肩上,文文静静地说:“迦栗,你要一直好好的。”
她没有听到回声。
过了一会儿,程迦栗才叹息道:“好,我答应你。”
宋昭鸯便笑了下,从程迦栗肩上离开,拉着对方去校医务室。
校医自然问了伤口是怎么来的,程迦栗面不红心不跳地说:“切西瓜的时候,不小心划到了。”
校医:“……你把西瓜捧在手心里切?”
程迦栗看向窗外:“也不能这么说,但各有各的切法,对吧?”
校医无语,帮她处理伤口,不再吭声。
处理完伤口,日薄西山,到了傍晚时分。
两人去了餐厅,准备买些食物回去吃。
安娜和朋友们隔着大老远便喊程迦栗的名字,惹得不少人侧头来看后者。
程迦栗扶额,在安娜走过来时,问道:“你下次能不能走近了再叫?”
“不能,这样显得我足够热情。”安娜据理力争。
注意到她受伤的手,安娜惊讶捂唇:“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切西瓜的时候不小心受伤了。”程迦栗仍用应付校医的理由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