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鸯鸯怎么可能会喜欢那种脏男人。”
宋昭鸯在她怀里眷恋般蹭了蹭,语气闷闷地说:“迦栗,我看到蒋纱纱的小跟班和她男朋友从宾馆走出来,对方在校门口拦住我,命令我不能告诉蒋纱纱,我没搭理,或许是因为这个,对方先下手为强,去找蒋纱纱打小报告污蔑我。”
她一口气解释清楚,像是生怕程迦栗误会,继而对她产生不必要的偏见。
程迦栗的关注点却不在这:“今早你在宾馆?”
宋昭鸯自知说漏嘴,顿时噤声,不再言语。
然而,程迦栗岂是容易被糊弄的人,再三追问,终于问出了宋昭鸯在宾馆的原因。
程迦栗沉默半晌,忽然松开了宋昭鸯。
宋昭鸯心中惶惶,下意识问道:“你要去哪儿?”
程迦栗拿起水果刀,表情平静地说:“让她们也尝尝被欺负的滋味。”
程迦栗到底也没去找蒋纱纱。
宋昭鸯疾步奔过去,紧紧抱住程迦栗。
“迦栗,没必要。”她语气带着哑意,“不要因为那种人脏了自己的手。”
程迦栗被她抱住后腰,动弹不得,缓了一会儿,才算真的平静下来。
“先放开我。”程迦栗无奈说道。
宋昭鸯没松手:“那你要保证,不会去找蒋纱纱。”
程迦栗笑了下,忽然带着笑意说:“我们鸯鸯最近胆子越来越大,都开始要求我了。”
宋昭鸯被她说的有些羞赧,但仍坚定地说:“你说嘛。”
程迦栗被她撒娇般的话磨得没办法,于是隻得点头:“好好好,我保证不去收拾她们。”
“也不许找人收拾。”
“……”
程迦栗啧了声:“鸯鸯怎么聪明起来了。”
宋昭鸯没说话,只是轻轻掐了一下她的腰。
这样大胆而亲密的行为,放在之前是不可能发生的,然而宋昭鸯现在心态有所转变,忍不住想要亲近程迦栗。
她大概是无法割舍掉这段友谊了,哪怕以后出现问题,也不可能做到真正的抽离。
“好好好。”
程迦栗无奈地说:“我知道了,听你的。”
宋昭鸯这才放下心来,松开箍紧对方的双臂,揉了揉酸痛的部位。
“鸯鸯,你真的很善良。”程迦栗感慨道,“如果是我,绝对要让她们剥层皮下来。”
被霸凌,被欺辱,这种事无疑是一种极其过分的力量碾压,像程迦栗这样的人,是不会遇到的。
宋昭鸯摇摇头:“没必要,以后不打交道就好了。”
这样说着,她眼尖发现什么,轻声叫了一下,转过身去桌子旁拿湿巾。
程迦栗低头看了眼,一道蜿蜒的血流从手指落下,滴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