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回家(2/2)

当然,这位经纪人游哥也很明白他的意思。他带过这么多届男星,却从没有见过像聂舒明这样努力又有野心的人。

“《宴》演唱会的反响很不错,的席位里甚至有几位来自上三族的大人,但他们大多都是冲着柳羡来的。”

柳羡是《宴》中女扮男装的江湖侠客,也是皇室流落在外的公主,是本剧地进了少主殿。

他道:“少主远行,妾身便去寺庙为您求了一道平安符,妾身为您带上可好。”

江心澜拿人手软,便道:“谢谢。”

欢孺从容地笑着,走上前去,轻柔地跪在江心澜身前,将平安符系在了她身上。

他抬头望着她,目光真诚:“少主,系好了。”

欢孺起身时,由晚冬扶着,但还是摔到了江心澜的身上。

江心澜如何看不透他这勾引的小伎俩,但不知为何脑子里送想起爷爷之前说的那句“你要真的喜欢,爷爷做主把他赐给你好了”。

弱柳扶风般,欢孺带着歉意:“奴婢失礼了…”

江心澜瞧他媚眼如丝,也擅自改了自称,心里有什么东西裂开了一般。

当着所有人的面,她巧取豪夺地拽着他进入内室:“谁都不许跟来!”

入了内室,江心澜毫不客气地将他丢到了床上。

“我爹平日待你如何?”

听少主语气不善,欢孺也着实被吓着了,露出点点笑容:“先…先少主待奴…很好。”

“那你三番五次地来勾引我?”

欢孺跪坐在床上,道:“先少主是待奴婢很好,可奴婢也要在这宫里生存。奴婢是丝萝,只能依托乔木而生。若您觉得奴婢这丝萝碍眼,除了便是,奴婢也不惹您心忧。”

江心澜眯眼:“你以为我不敢?”

欢孺似乎是连滚带爬地下了床,膝行至她的脚边:“您就当养了一只贱狗,汪…汪汪……”

江心澜讽刺地笑了笑,想起那晚的事情,心里忽然明了自己的父亲平日里是如何对待这位宠妾了。

“来人!”一直站在屋外听候吩咐的岳总管应声而来,又听主人吩咐道,“把上川谨叫过来。”

饶是欢孺也呆了几秒。

“怎么?怕了?怕就滚。”

欢孺依然和煦地微笑着:“…奴婢是怕小谨那个孩子伺候不好您。”

江心澜刚想开口讥讽几句,便感到脚尖一阵地舒爽。

手指的按摩配合着嘴的柔软,跪伏的那个人还那样含情脉脉地看着,求人怜惜。

她抓着他的头发,迫使他离开。

“轻十,”江心澜又问道,“上川谨还没来?”

“少主是觉得,奴婢一人伺候不好您吗?”

江心澜抬起他的下巴,四十岁左右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皱纹,皮肤光洁得如同二十岁的少年,但欢孺身上却有一种年轻男孩绝没有的成熟与魅力。

她道:“你觉得,我会让你伺候吗?被人上过的货色,我可没兴趣。”

不知为何,欢孺觉得心中绞痛。

与此同时,岳大总管进了门,脸色有些慌乱,回禀道:“回主人的话,上川内侍在后花园同人争执,脸上挂了些彩,恐未能觐见。”

江心澜奇了怪了:“打架?和谁?”

岳总管沉声道:“是花大人。”

……

两刻钟前。

后花园。

上川谨在自己的右眼尾点缀了几朵梅花,他记得主人曾经说过,很喜欢他的丹凤眼。因为他目前的身份还是内侍,只能着少主殿内统一的服饰,是以只能在面容上多下一些功夫。

明日是主人周游各洲的正在交接各项军务,预计还有一个月才能交接完成,而后可能还有两个月的内侍奴培训。

江心澜点开档案批注到:“不必进宫,官在原职。”

经过这几个月的富贵教养,江心澜倒是觉得睡一个帝国上将要比宠幸一个唯诺小奴要有意思多了。

不论是绿野山庄还是中洲的少主殿,想要上她床的奴实在是太多了,一个两个都温顺得没有个性。

与其放在身边蒙尘,还不如让他在外面发光。自己想去随时都可以去。

想到这里,江心澜就口干舌燥的,想要喝口水。

还没等她有动作,欢孺就跪奉上一杯她喜欢的清茶。

等她喝完,欢孺弄好杯子,寻着她心情好的时候道:“您这次周游四洲,能带上奴婢吗?”

江心澜不动声色,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奴婢许多年不曾回东洲,颇有些思念家乡,想回家看看。”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伤心。

江心澜给岳总管发了条消息,说明在随行名单中,要加上欢孺的名字。

欢孺见她没有说话,也不敢再提,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

“下去吧。”

江心澜的声音不咸不淡,听得欢孺十分地难受,心口一阵一阵地痛。

“是。”他离开房间,轻轻地合上门。感受到右侧轻十总管对他有些许忌惮的眼神,也只是温柔地莞尔一笑。

……

北洲,f国。

顾怀章端正地坐在案前,看着手中那一份少主的课程资料。

少主这次来北洲,大约会待十五天左右,前五天会在军事基地里上各种军事理论与实战课,后十天会在f国的军营里,实实在在体会一把新兵入伍。

少主来的一进门就被飞来的纸张迷了眼,待纸张散去,露出了他父亲那张有些恼怒的脸。

“你个逆子!我让你快些将军务交接干净,你愣是给我拖了两个月。现在好了,拖黄了!你要是不愿意进宫就直说!少让你弟弟费心给你筹谋!”

顾怀章有些发愣,他既有些庆幸,又有些落寞。庆幸的是那一份美好回忆永远熠熠,但又失落于那只是一份短暂的回忆。

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顾上将军是个火爆脾气,便又骂道:“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小兔崽子!当年d国退兵后,我就让你们不要冒进!一个比一个不听劝!要不是当年你们把人家逼得太狠,又何至于让人烧了房子,你又何至于被烧伤留下疤痕无法进宫!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说着,顾上将军抄起不知从哪里来的棍子就打在顾怀章的身上。

顾怀章倒是咬着牙,一声没吭。

“明日你就别去陪侍了,就在家里好好反省!”

“不可以——”这是顾怀章进门以来又回到了一言不发的状态。

顾上将军更是恼火:“逆子!说话!”

顾怀章闷闷地看了他一眼:“我去将少主入营的训练细则再过一遍。”

顾上将军更是被他的态度气得不轻,半晌只吐出一个字:“滚!”

上将军办公厅的走廊上,一步一把守。

尽管如此,顾怀章一步一步地走着,也觉得十分空旷。

带有皮毛的大氅半挂在他那整齐端正的军服上,显得异常的沉重与落寞。

……

终于要下飞机了。

这是江心澜的身影。

但她若是开口相问……当着人家亲爹的面,未免又显得太急色了些。

不过,她为了准备期末考试,已经挺久没有开荤了。

就这样,在一路静默中,江心澜上了车。

作为近奴的顾怀恩是一定和他的主人在一个车上的。而顾父作为f国的上将军,按规矩,也应当跪侍在侧。

车中。

江心澜随意地半躺在座椅上;欢孺跪坐在她身侧,和煦地笑着;岳总管与顾怀恩跪在她另一侧的脚边。

上将军接过手下呈上来的早已准备好的行程单,上奉给岳总管。然后,在少主的默认下,开始汇报这几日的流程。

“之前定下的陪侍名单里,不是有顾怀章的名字吗?”江心澜打断了他,心中有几分不满。

“少主恕罪!”上将军没想到少主竟会如此在意怀章,“是奴疏忽了,未曾核对好陪侍名单,请少主责罚。”

江心澜的脸色未曾有半分缓和,因为她知道,这不过是上将军的话术罢了。

她道:“我召他进宫,不来也就罢了。怎么,现在连分内之事也不想做了?”

上将军心中一沉,磕头道:“请少主重重责罚!”

四下静若寒蝉。

“过来。”

顾怀恩立即连滚带爬地膝行到主人面前,小心地承受主人的怒火。

“给他打电话。”江心澜道。

顾怀恩霎时有些懵。

“啪——”

江心澜当着上将军的面,给了顾怀恩一巴掌,道:“要我说什么时候来,你什么时候回去。”

江心澜见他喜欢跪着,便就让他一直跪着。

这事原本不关他的事,非要把错处都往自己身上揽,她非得给他一个教训不可。

“是,主人。”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簇拥着主人离开,主人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

夜色渐沉,偶有凉风吹过。

江心澜方才坐下,便被义无反顾地跪在她身前的上将军吓了一跳。

还没等她开口,上将军便附身上前亲吻她的靴子,以示臣服与恭敬。

江心澜颇为嫌弃地动动脚,示意岳大总管,让身边的小奴来给她擦干净。

上将军见少主这一举动,知道自己僭越了,便一言不敢发地跪在原地。

“你接着说这几日的安排。”

少主不喜不怒的模样反而让上将军心里不安,他明白不是每个奴都有机会伺候少主,更何况是被少主宠幸,被少主记住。于是,他言辞间更加小心,仔仔细细地述说了一遍这次北洲行的安排。

突然,江心澜问:“你知道北洲一行,我为何会选择f国吗?”

当时有好几个国家可以供她选择,也有几份其他国家献上的方案,更让她喜欢。但她还是选了f国。

“奴不敢揣测上意,请少主责罚!”

“怀恩也很久没有回f国了,这也可以算作我陪他回家看看。”

“谢少主隆恩!”

“下去吧。”

“谢少主!”

欢孺目睹了全过程,没有插话。他见上将军退下了,才一边为少主按摩头部,一边轻柔道:“主人明日又要开始忙了,今日时辰还早,主人您想c一c奴婢,爽一爽吗?”

“谢少主!”

上将军退出房门后,离少主很远的地方,才发现自己的头上的冷汗以及因汗水打湿的衣衫。

欢孺目睹了全过程,没有插话。他见上将军退下了,才一边为少主按摩头部,一边轻柔道:“主人明日又要开始忙了,今日时辰还早,主人您想c一c奴婢,爽一爽吗?”

江心澜淡漠,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我不会。”

欢孺手下一哆嗦,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回过神来:“贱狗犯贱了,后面痒,求您用靴子好好奴婢…嗯……”

说着,欢孺张开了自己的腿,依然那么的紧致柔软。

江心澜的语气依旧很淡漠:“你要是再犯贱,我就让人牵你出去走一圈,让所有人都看看你这幅yd的模样。”

欢孺声音变得有些低哑:“奴…奴婢愿意,求求…少主成全。”

这时,江心澜才注意到他的眼中已染上了一层浓浓地y色,神魂颠倒,意乱情迷。

他知道自己的身子已经被先少主玩烂了,少主怕是不愿意再要他这样的一个二手货,所以,无论多么下贱的事,只要能让少主多看他一眼,他什么都愿意去做。

江心澜听着他的话,都被气笑了。

“奴婢知道,知道自己不配伺候少主…但奴婢是被玩熟了的,少主您想看什么,奴婢都能…都愿意表演给您看…”欢孺的脸上写满了哀求,“奴婢一直都有好好保养,身体还是嫩的…”

江心澜捏了捏他的脸,果然还是很滑溜。

一来,欢孺是她那素未谋面的爹留下的,真要玩他,总有一种违背伦理的道德感在作祟;二来,欢孺也是她喜欢了很多年的那个人的亲舅舅。

不过,欢孺张得确实很符合她的胃口,就如同上川谨的外貌一般让她有些动心。于是,她松口了。

“会按摩吗?全身的那种?”虽然欢孺曾经给她推拿过,但她还是问了。

“回少主的话,奴婢会的。”

“以后,我睡前的按摩就用你吧,先试几日。”

欢孺这才慢慢回过味来:“谢少主,奴婢谢少主开恩!奴婢这就去准备。”

江心澜轻嗯了一声,默许了他退下。

岳总管倒是一直都在一旁低眉顺眼地听着这位先少主的宠奴同少主的对话,心中暗道这位的功力确实不一般。

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少主的后宫便又是这位的天下。

没过多久,欢孺就又跪回到了少主的身侧,言语温和暧昧:“不知少主是想做哪种,是正规的,还是不正规的?”

江心澜冷笑:“对你,我只是玩玩而已,用完就扔的那种,懂?”

欢孺的心一阵一阵地绞痛:“是…奴婢明白…”

瞧着欢孺那发颤的神情,江心澜觉得颇为有意思。

欢孺愈加谦卑恭顺地爬上了床,轻轻地伺候了起来。可下一刻,他就被江心澜拽到了地上。

江心澜笑了两声,轻道:“沐浴更衣。”

极光小院,星空浴房。

有两个小奴正在岸上为少主搓着背,不敢有一丝的疏忽。两个小奴的姿色均属上等,若在从前,江心澜定会因为他们的样貌身材而多看几眼。但现在,她也已经习以为常。

岳总管收到消息,说是顾怀章将军已经到了极光小院,正在大厅中跪候。

他将此事上禀了少主。

“让顾怀恩进来伺候。”

岳总管立即便让人去院子里传达主人的意思。

顾怀恩在院子里已经跪了快半个小时,起身时差点没能站得稳。但也顾不上许多,他需得尽快冲洗一下,再换一身干净的衣服,才好去伺候主人。

现下主人身边只有他一个近侍服侍,若是他再失了宠,不用主人开口,家主都会再赐下几个近侍贴身服侍主人。

主人只有两个近侍,这实在是太少了。

顾怀恩路过会客厅的时候,看见了跪得笔直的顾怀章。就像是看见了另一个自己那样,他看着他哥身着与他完全不同的深色戎装,像是才从军营中回来述职的将军。

要是大哥也能爬上主人的床,他可能也会晚些被新人取代吧。

毕竟出生世家的双生子,还生得像他们兄弟这样好容貌的,实在是可以称得上稀少。

这般想着,顾怀恩已经跪在了星空浴房的门口。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轻声又乖顺地爬到主人的身边。

江心澜闭目养神,但也察觉到了动静,开口:“下来伺候。”

顾怀恩轻轻地下了水,深吸一口气,钻到了主人的k下。他在尽心舔s的同时,有条不紊地轻吐着泡泡,让水波有节奏地进入主人的体内。

约莫快两分钟,顾怀恩才暂时停止了侍奉,将脑袋探出水面吸纳一些氧气。

当他想要再次探下去的时候,却被主人制止了。

顾怀恩的心里有些害怕,今日自己已经惹恼了一次主人,没有被重罚已是万幸。

“只能坚持这么久?”江心澜觉得自己还没有爽完,顾怀恩就要到水面上换气,有些不满。

顾怀恩一时没有明白主人在问什么,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挨了一巴掌。

“回话。”

顾怀恩霎时明白了主人的问题,赶紧回道:“奴婢该死…奴…奴婢斗胆,水水下的伺伺候两个人会……”

他话还没说完,主人又赏了他一巴掌。

这下,顾怀恩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了,只剩下无声地颤抖。

他只是一个奴才,身子和命都是主人的。

“继续说。”江心澜只是觉得只打他一边的脸不太好看,就顺手给他另一边脸蛋也上上色。

顾怀恩见主人并无怒意,才敢上前为主人揉手,小心地说道:“奴婢与哥哥曾经在下奴苑受过交替训练,主人想试一下双生子的玩法吗?”

江心澜沉默了一会儿。

不知为何,她好像能肆意地对顾怀恩做这样的事,但更愿意宠着顾怀章,让他坐在自己的身边。

“他在会客厅?”江心澜问岳总管。

“是的,主人。顾将军正候在会客厅。”

“让他进来,给他换一身顾怀恩这样的衣服。”

两人长得极其相似,穿上相同的衣服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所以,当顾怀章进来的时候,江心澜真的没有分清楚他们。但好像顾怀章要更成熟一些,但也只是好像。因为他们两人甚至连习惯的动作都相同。

“奴见过少主,少主安康。”顾怀章低下头根本不敢乱看,他的声音沉稳有力,给人一种安然的感觉。

江心澜拍了拍顾怀恩的头,示意他下水。

她道:“我们以前见过。”

顾怀章也想起了在百花宴的场景,一字一句认真道:“奴有眼不识,请少主降罪。”

“那东西,你收好了?”

顾怀章当那是初恋的小美好,自然收得很妥帖,但自从知道少主的身份后,便不敢再心存妄想,只是当那是赏赐之物般供奉起来。

“是,奴将此物放在顾家的珍宝阁中,收藏了起来。”

江心澜沉默了一下:“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穿的这身衣服是近奴的服饰,是逾制的。”

顾怀章的回答依旧一本正经:“少主若是想治奴的罪,也不必非这么多事。奴的命生来就是主家的。”

江心澜没想到他竟然敢同她顶嘴。

“没想要你的命,就让你给我当一晚的近奴。”

顾怀章微微抬头,就对上了少主审视他的目光。他又心虚地低下头去。

“我说,”江心澜捏起浮出水面的顾怀恩的下巴,“我还缺一个像这样的近奴。”

顾怀章这才明白了少主的意思,程式化地下了水,和他弟弟同样地伺候了起来。

兄弟两人交替着浮出水面。

江心澜小憩了一会儿,再睁开眼时,已经基本分不清了谁是谁。但稍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其中一人的脸要红些,应该是之前被她掌掴的顾怀恩。

她对自己的这一发现有些不满,对顾怀恩轻声吩咐道:“掌他的嘴。”

顾怀恩不敢怠慢,麻木地扇了他哥哥一巴掌。这样的训练他们曾在下奴苑的时候受过,是让他们两人相互掌嘴,说这也算是双生子的一个玩法,免得到时主上吩咐他们相互掌嘴,两人心生别扭下不去手。

只是这次,是单纯地让他动手,顾怀恩心中还是有些别扭。

“够了。”江心澜又抬起顾怀章的下巴,见颜色还算合适,就没有再多说什么。然后,她便在其他小奴的伺候下上了岸。

顾怀恩与顾怀章对视了一眼,不知道应不应该跟上去。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顾怀恩,上了岸,让小奴给自己擦干净了身子,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近奴衣服。

顾怀章也上了岸,但以他的身份还没有资格让小奴伺候,便自己裹了一块浴巾,在小奴的带领下走到了烘干室。

他从烘干室出来正好碰上穿戴整齐的弟弟。

“哥……”顾怀恩的眼睛似乎都在放光,然后他转而对身边的小奴吩咐道,“给顾将军换近奴服,快点!”

顾怀章皱了皱眉:“少主说这是逾制。”

“少主说,让大哥你当一夜的近奴!”顾怀恩似乎意识到了称呼问题,“应该叫主人,哥你别再叫错了。”

他还记得站着没有动,他原以为自己此生无缘进宫,才会对人,生出单纯地爱慕之情。可偏偏那人是少主,就算穷尽此生,也只能做一个她的奴才,同别人分享她单薄的爱。

“哥,你在想什么?”

不知不觉间,顾怀章已经换好了近奴服。他站在弟弟的面前,就好像照镜子一样。

“没什么,少主…主人她是想要今夜临幸我…们?”

顾怀恩忽而有些严肃,他觉得他哥难免有些太放肆了。这是在主家,不顺主人的心意,被处死事小,连累家族事大。他道:“哥,随时侍候主人本就是为奴的本分。主人的心思怎敢随意揣测?”

顾怀章听罢没有再说话。

穿过连廊,他和弟弟都跪在屋外,等候传召。

屋内。

“让怀恩他们先下去吧,准备明日阅兵陪侍。”江心澜一边玩着游戏,一边随口吩咐。

这是一个战争模拟游戏,她还不太会玩。但计划的勾起的火还没有灭干净,但她见顾怀章无心伺候,便想着再缓一些,今晚就这样放过了他。但欢孺一再勾引,让她有些忍无可忍。

“没…没有…”欢孺故作委屈,“这里是淋巴结,可以排毒的。”

江心澜笑了一声,随即跨坐在他身上,像个情场老手一般:“欢侍人,传说中我父亲最宠爱的贵妾,怎么,我父亲没了,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找新的靠山了?”

少主后宫的正式品级一般分为三等:和弟弟一起被安置在了偏院里,一应的物品都准备齐全,就连他明日要穿的军服都由岳总管让人从军营里取了过来。

“哥,你住在这里还习惯吗?”顾怀恩换了一身常服。主屋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少主已经歇下了,这也是在偏院里,他也难得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习惯。”顾怀章言简意赅。

他们兄弟二人都不是多话的人,也没说什么,顾怀恩只是把主人知道路芊的事情说了一下。

“不知主人是否对她心存芥蒂。”

芥蒂么?顾怀章倒是觉得少主可能只是在意自己这个工具是否干净而已。

“我还是处子之身。”

顾怀章一本正经地说这话,听得顾怀恩都有些脸红。

“我只是将路芊当作和阿姚一样的妹妹而已。”顾怀章道。

顾怀恩犹豫,主人回江氏的日子并不长,他在主人身边的日子更是不长,根本无法摸透主人这阴晴不定的性子。

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次日,清晨。

江心澜约莫掐着点才醒,当她穿戴好后,才发现顾怀恩与顾怀章二人早已穿着军服站在院中等候。

昨日,江心澜下手并不重,他们二人脸上的印子已经很难察觉出痕迹。

她坐上专车,顾怀章二人则是坐在了后面的随行车中,所以从晨起一路到f国的f号大街的首塔,江心澜都没与他们二人说什么话。

到首塔时,是顾怀章与顾怀恩先下了车,一左一右站在车门前。看上去颇为炸眼。

而上将军同几位心腹大臣则在车门前跪迎。

江心澜挥挥手:“不必多礼。”

她算是微服,并不想引起轰动,所以早早地便吩咐此次阅兵,只当她是一个普通的他国来使即可。她的位置也安排在外国使者当中,并不引起注目。

上将军同几位心腹都起了身,在没有媒体和公众时,他们还是不敢太过放肆,真拿这位当作普通的外国使者。尤其是那几位心腹,见上将军的两个儿子而那样跟在少主身后,更是起了敬畏之心。

就这样,江心澜走到了自己的观台上,出现在大众视野时,陪同在她身边的也就只留下顾怀章兄弟二人以及几个讲解员。

但媒体和官方的直播间显然之前都被打过招呼,没一个敢往这边拍的。

阅兵仪式还有大约十分钟才开始,江心澜坐在观台上有些无聊,就随便望了望。恰好看见一个女军官正在角落里捣鼓手机。她看了半晌才发现那人原来是在打游戏。

打游戏?

这是摸鱼摸出新天地了啊!

江心澜十分好奇:“那是谁?”

她指着那个在角落里打游戏的女上校。

顾怀恩的脸色有些青白,艰难地开口:“回主人的话,她是路芊。”

江心澜十分好奇:“那是谁?”

她指着那个在角落里打游戏的女上校。

顾怀恩的脸色有些青白,艰难地开口:“回主人的话,她是路芊。”

哦,路芊。按道理来说,应该也算是她的情敌吧。情敌?好奇怪,她为什么要和一个陌生人成为情敌。

江心澜摆手,示意他们二人留在原地。

顾怀恩的脸色更加发白了,下意识地担心着哥哥,可顾怀章像是无事发生一般,面色如常。

江心澜走了过去,像是有社交牛b症一样要会一会这个和自己争男人的女人:“你在摸鱼吗?”

“对啊对啊,我在摸……”嗯?路芊觉得自己忽然上套了,立马关掉了游戏,“你,你谁啊?”

路芊谨慎地向她肩膀望去,没有肩章,不是上级。

“我……”这个问题其实也挺难的,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她明言,“我是你情敌?”

“情敌?”路芊努力地思索着自己最近睡过什么人,“哦,你就是莱夫人吧,幸会,幸会,不,久仰,久仰。我和莱先生真的只是睡过而已,绝对不会打扰对方的生活的,这点你放心!”

江心澜的表情有些精彩,竟流露出一丝敬佩:“我不是…莱夫人。”

“啊,不是,我想想……那您是薇小姐的女朋友?”

江心澜深吸一口气,她突然很想给路芊竖大拇指。她怎么什么人都能睡上一睡,她没有偏好的吗?

“你当我没说吧,我只是你众多情敌里微不足道的一个。”

“别啊姐妹,你看你长得这么标致,有空一起玩玩?”

江心澜主动退了一步,她还是很喜欢男人的,暂时不想有新的尝试:“你慢慢摸鱼吧,再会。”

“诶——”路芊觉得送上门来的缘分不能放弃,于是一路追到了观台这边,看见了顾怀章与顾怀恩。

她正没心没肺地打招呼,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江心澜很无奈地看着她。

路芊立即就给跪了,道:“少主您您您老人家安好,不,不是,奴给少主您请安。”

路芊规规矩矩地行礼,瞧这规矩应该也是下奴苑出来的。

江心澜又退了一步,躲到顾怀恩身后去才淡淡道:“平身…退下吧。”

“嗯啊…是。”路芊恍惚了一会儿,反应过来,立刻跑得远远的,躲到一个少主绝对看不见的地方继续摸鱼。

江心澜见路芊逃命似的跑了,也松了一口气。

“这个路芊……”江心澜酝酿着后面的话,顾怀恩的心却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这个路芊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什么人都敢睡,她就不怕染上什么奇怪的病毒吗?她应该会定期体检的吧。

江心澜道:“不是要给我介绍一下f国的军部情况吗?开始吧。”

她要把路芊踢出脑海。

“是。”顾怀章拿着册子,又指着整装待发的人与物,绘声绘色地讲述起来。

顾怀恩也顺势跪在她身侧。

……

战略实战课。

江心澜又登陆上了那个战争模拟游戏,这次不是在手机上二维登陆,而是将手机连接到虚拟现实设备上,在元宇宙中进入游戏世界。

手机连接到虚拟现实设备上之后,手机上所有具有元宇宙版本的app都会同步信息。打个比方,就像是江心澜现在这样,一手架着炮,一手又滑动着虚拟屏幕,处理着江氏app上的聊天信息。

……

一段视频。

花辞坐在椅子上,身裹一袭黑衣,蒙着眼,被绳索束缚着。

好似看不清他的五官与身材。

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