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不想理她,头也不回地往宫外飞去。
霜盏月笑得肚子疼,没立马追上,平复好一会儿,等到气息平缓才起身追去。
全速行进,本以为经过那样的无情嘲笑,殿下一定恼羞成怒,不愿见她,谁知刚飞出灵霄宫就看到有一个熟悉的人影守在一边。
分明生气,可还是等她,黎伶虽强势,某些方面却相当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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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带着羞于见人的稚嫩帽子, 黎伶干劲急速下降,慢悠悠地前行, 往日里一个时辰的行程足足延长一倍。
霜盏月看得好笑,知晓殿下在无声抗议,只当作不知。分明方才在宫中还时刻提醒守时抵达,现在却抛到脑后。中途田安果然用传音玉石询问,得知她们已经出发便放下心来。
路程固定,再怎么拖延也终有抵达的时刻。眼看着前头就是山脚军营,黎伶几乎化作蜗牛,越发磨蹭。
殿下怎么不往前了?营帐就在对面。霜盏月明知故问。
黎伶瞥一眼挺胸抬头得意洋洋的道侣,实在不知道她为何能笑出来:是啊, 对面就是军营,虽然方才已经避开不少士兵,但这一回可当真避无可避。皇后,幼稚的报复是不是可以终止?别忘记丢人的可不止我一个。
霜盏月装傻:什么报复,殿下又在说笑。再提这些, 我可要伤心。
黎伶说的不错, 明明都在丢人, 可一想到有殿下陪同, 比起羞耻,内心的期待竟反而占据上风。
她知道不对,可视线总不可避免地被殿下吸引。追随耳尖赤红, 欣赏眼底羞怒, 趣味非常。
黎伶见她铁了心跟自己折磨到底,忽然有些后悔先前作威作福。常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最初的盏月只会任人欺负, 然而多年相处下来, 她也学坏。
叹一声自作孽,闭眼下决心,那便走吧。随后郑重地往前踏出。
不过百丈的路途,竟走出破釜沉舟的气势。
霜盏月原以为黎伶会耍赖,使用各种手段遮掩帽子,没想到竟没有,一时间佩服不已。
进入营帐,果不其然信濯和田安已经等候多时。
见到殿下和皇后姗姗来迟,立刻起身相迎,谁知下一刻便双双僵在原地,满腹草稿尽数作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