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恨铁不成钢:“我今早才从梁夫人那打听到,人小少爷自己就会造酒,那什么声名鹊起江南的玉壶春,就是他酿的,你还送几坛子酒,我看你就是酒坛子!”
“玉壶春?你确定?”
蒙韦仪腾的站起来,背着手围着桌子转了几圈:“再过一个多月,就是八月了……高低得随份婚仪。”
最近不行,至少这半个月,不行。
不知道哪个皇子挑起的,宫里又出了大事,连累到了后宫,宫人死了一片,前朝气氛也跟着不对劲,皇上每日上朝脸色都不好,朝臣们更是得懂低调,别撞枪口上。
终于一切安排的差不离,各处试验有人专门跟进,温阮才闲下来,有时间应约,和霍二少小酌几杯。
“难得的风平浪静啊……”
霍二少感叹着,懒洋洋靠在摇椅上,双手搭着小腹,吹着午后经过树荫庑廊微有凉意的小风:“正好可以好好筹备你的婚仪了。”
好兄弟大婚,他总得送点好东西,虽说这好兄弟胆子有点大,连皇子都敢玩……咳,连皇子都敢成亲,离经叛道,说不准有没有下一回,但成亲总是人生大事,又是头一回,轻忽不得,总觉得时间有点紧,准备的太匆忙了,有点拿不出手。
二人一句一句聊着,温阮问了问霍二少近况,铺子里的生意怎么,新料子好不好卖,还有那些暗潮涌动的商战,有没有解决掉,尤其京城走失的织女,可有下落。
霍二少向来对温阮毫无保留,知道什么全说了。商战他在行,不但不会被欺负,还会反向掠杀,更争几分利,可织女们失踪这事,这有点奇怪,他查不到,动用了‘暗地里’的朋友,也隻得到了一个消息,失踪的,并不仅仅是织女。
更多的,别人暗行有暗行的规矩,不方便说,隻隐隐给他连了几个点,算是告诉他姑娘们经过的痕迹,其它的就没有了。
霍二少拿出自己用那几个点勾出的路线图,给温阮看:“着实看不出什么……”
温阮接过那张图,看着看着,腰身直了起来。
霍二少感觉到了他情绪的不对劲:“怎么了?”
“这种路线规划……有点眼熟。”
温阮想到一件事:“之前谌永安谌大人的案子,你应该听说过?”
霍二少:“你参与了么,我详细问过,大都知道。”
“那这个案子里有一个人消失了,到现在还没下落,”温阮看他,“可记得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