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锦尧怔了怔:“我以为我们讨论的是大局,不是个体。”
娄念手拄下巴,抿了抿唇:“抛却大局不看,我就不可以深入了解你了吗?”
“并非。”荀锦尧道,“但我想,你我相识已有数日时间,了解本也不算浅薄。”
“……”
娄念稍稍低下头,状似无意抬手搁在鼻端,掩住唇角微挑的弧度。
放在荀锦尧的角度,只能瞧见娄念细密的眼睫落着,极尽乖顺的模样,还当他是失落沮丧才低了脑袋。
犹豫一下,荀锦尧并起食指与中指,抵在娄念的额前轻轻抬起,面上倒有些歉意了:“你想了解什么?说于我听听,能答的问题,我都会尽可能予你解答。”
娄念及时收束笑意,握住荀锦尧欲要收回的手指,似是认真地问:“多深入都行吗?”
“嗯?”荀锦尧莫名觉得这个问法有点奇怪,通常像是不会这样问,但他又说不上哪里怪,只好点头应道,“可以。”
“那行。”娄念上身往桌前凑了凑,手臂落下,顺带将攥着的荀锦尧的手按在桌面。
“……”荀锦尧将视线从被洁白衣袖覆盖的手上收回,“你把我的手松开,我们一样可以交流。”
“不要。我怕你和上次一样,说不来就跑了。”娄念笑得散散漫漫,带着点蔫儿坏,“我还没忘呢,阿尧,欠我一句夫君何时能喊?”
“……”荀锦尧抽了抽嘴角。他还记得上次,那只风筝被娄念使个小小术法吹了下来,明显是要捻灭他逃跑的希望,把他留下,履行该履行的承诺。
但是!荀锦尧怎可能喊他呢?!
当然是新找个完美无缺的理由,就比如,利落弯腰把那只风筝捡起来,继而……甚是心虚地当着眼巴巴瞅着他的小弟子的面子,毫不留情撇断可怜风筝的骨架,再拉着快要哭出来的小弟子的小手,跟人一本正经解释:“是师兄不好,不小心弄断了它,你莫要着急,等师兄给你修复回来。”话毕,他扯着哇哇大哭的小弟子就溜,溜得真是一点都不潇洒!
……
娄念明显也回忆起上次他是怎么跑掉的,玩弄着他的手指,无情嘲笑道:“真有出息啊,阿尧。”
“……”荀锦尧有自知之明,明白娄念讲的是反话。他仔细想想,这事他是真的理亏,但他也不能轻易屈服啊!
他默默蜷起了手指,闷着声道:“这应该不是你想了解的部分。”
娄念也不玩了,直接握住他的手指,轻而易举地制止他蜷缩的动作,适才遗憾道:“行吧,你说得对,深入了解是不能只到这儿,暂且不计较这个了。”
要当哥哥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