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大你六岁。”
“哈哈,玩笑话,不要在意~”娄念视线轻描淡写扫过指尖,随便擦了之后总算显出几分体贴,没再逼人,悠然道,“阿尧,自己清理还是我帮你?”
“……”荀锦尧挪了挪手臂,半掀眼帘,从缝隙里瞥他一眼,仍觉心有余悸,“你别碰了。”
“行。”娄念点头,应得爽快。
然而……下一秒却叫荀锦尧知晓什么是一瞬体贴全做错觉。只见这厮薄唇勾起,笑吟吟地道:“清理完了也帮帮我,看出反应了。”
“?!”荀锦尧心神一个哆嗦,别提身板了,连视线都直愣愣的。讲实话,他不能也不是很想跟娄念撕破脸,但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也太过了吧?!
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荀锦尧弹身坐起,义正辞严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你自己弄。”
“自己弄不出来。”娄念面不改色,说得直白坦然。
荀锦尧的手指缓缓扣紧了床边板,未出声。
眼见荀锦尧毫不动摇,娄念瘪了嘴巴,软化了点声线,控诉道:“我帮了你的,你怎能白占我便宜呢,阿尧。”
“……”荀锦尧很想反驳说我没让你帮。但是,当他与娄念好似刚被登徒子玷污糟蹋完泫然欲泣、即将哭得梨花带雨的凄惨神情对上,他张了张口,终是把未出口的话憋回肚子里。
最怕好看的人有自知之明且善加利用,美貌,就是他最锋锐而无往不利的武器之一。
毫无疑问,娄念恰属于其中一员。
……太致命了。更甚他收敛那点刻意为之的难过形貌,挂起一个满含期待又夹着点腼腆的浅笑,看向荀锦尧忸怩着道:“你若不会……我教你怎么样?”
“……”完了,彻底完了。
荀锦尧闭了目,仰颈长叹。
一点救都没有。
他这人……无法拒绝的!
深入了解你,可以吗?
荀锦尧以手加额撑于桌案,不知是否心理作用,他的手背还留存热度,似另一人的手仍覆在其上;脑子里也乱糟糟的,像还回荡着娄念贴在他耳畔的低缓呢喃,教他以什么样的节奏,引他往什么样的角度与方向……
稍作回想,脸臊得发红发烫。
眼角余光瞥见娄念好整以暇坐好,仿若方才事不曾发生,荀锦尧神色愈发复杂:“你很习惯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