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请便。”
“将这个张志成给本宫绑了,务必送到王叔帐前,将此人的言行如实禀报,交由王叔定夺!”
“是!”
张志成吓的抖若筛糠,全然没有了适才的傲骨,蜷缩着身体抗拒着拖拽,并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吴蔚,喊道:“大人,救命啊大人!”见吴蔚不为所动,又看向了自己的里正父亲,尖着嗓子叫道:“爹,爹,救救我……大伯父,救命呀!”
“郡主娘娘,娘娘饶命啊!”
张志成的父亲和大伯哪里还敢求情?他们早已是满头大汗,不敢吭声了。
只见一名士兵抬手便扇了张志成一个大嘴巴,呵斥道:“住口!”张志成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随后便被士兵拎着后颈,犹如拖小鸡崽一般将人拉下了公堂。
吴蔚目送着张志成的身影消失在了公堂,自有守在外面的士兵将人绑了,丢上马背,火速送往宜王帐下。
高宁雪的到来,犹如一锤定音,张氏族人就像一张绷直在狂风中的宣纸,连鼓动两下都不曾,便被吹破了。
最后吴蔚还是按照“祖宗礼法”将本应由余氏继承的那份祖产归还给了张氏一族,不过……却是采取赎回的办法。
由张氏全族筹集等价的银两,将余氏手中的祖产赎回,并且还要归还余氏嫁到张家时,所带的嫁妆。
随着惊堂木拍下,张涛杀兄案总算是尘埃落定了,公堂上的张氏族人犹如被抽了脊梁,一个个弯腰驼背,垂头丧气,陆陆续续离开了公堂。
今日之后,想必清庐县内所有乡绅,宗族,包括寻常百姓,都要重新评估一下他们这位新上任的知县大老爷了。
……
人都走光了,吴蔚摘下了冠帽,来到高宁雪面前,笑道:“多谢相助。”
高宁雪却拧着眉毛说道:“你这知县当的未免也太不像样了?若是我不在,你打算怎么办?”
吴蔚无奈地耸了耸肩,说道:“我还以为他们能和我讲讲道理呢,谁知道呀。”
高宁雪瞪了吴蔚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说道:“该打板子打板子,该送大牢就送大牢!王叔说他把清庐县的军权也交给了你,定然不会有人敢欺负你,我差点就信了!”
吴蔚“哈哈”一笑,说道:“走吧,请你白看了一场热闹还不好?到我家去坐坐,三娘可想你了。”
“走!”
高宁雪随着吴蔚来到了吴宅,到门口时,高宁雪解下了腰间的佩剑,随手丢给一名侍卫,说道:“你们四个就在门口守着,本宫和老朋友叙叙旧。”
“是!”
吴宅正门大开,听到消息的柳翠微也迎了出来,高宁雪也给了柳翠微一个拥抱,随后便揽着柳翠微的肩膀,一边往宅子里走,一边热络地聊着,亲昵如闺中密友般。
“翠微,你如今女红的手艺还那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