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蔚差点被这个回答给气笑了,反问道:“没有仵作,你们是怎么断定张波的死亡原因和死亡时间的?连真正的死亡原因和时间都没弄清楚,怎么就能宣判了呢?”
“回大人……死者张波的胸口插着一把剔骨刀,没入胸口,一看就是被人一刀刺穿,当场毙命的!”
“是你带着衙役去现场看到的?”
“不、不是,是张波的家人用牛板车拉着张波的尸首,捆着余氏来县衙投案的。”
“那你有没有带人去案发现场看一看?”
赵捕头挺直胸膛,回道:“回大人,去了,案发现场非常血腥,流了一炕一地的血呀,太惨了。”
好家伙,吴蔚直呼好家伙,吴蔚真想立刻发明一部手机,给赵捕头的回答录下来,拿到蓝星去,给自家老爸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专业”!
吴蔚实在无法接受,仅凭三个目击证人,一把剔骨刀,就能宣判一个人的死刑。
吴蔚坐正了身体,将放在案上的官帽拿起,重新戴在了头上,拿过惊堂木重重一拍:“来人呐,升堂!”
“啪”的一声脆响,把赵捕头和李师爷都给震懵了,在堂外侯职的衙役们听到惊堂木,纷纷从长凳上起身,拿过杀威棒朝大堂跑来。
开堂重审
赵捕头和李师爷急忙起身, 将大堂的位置让了出来,不小心把茶水撒了一地。
鱼贯而入的衙役们分立两侧,双手握住杀威棒, 敲击地面的声音犹如雨点般响起:“威……武……!”
将凳子放好的李师爷快步来到了吴蔚的身侧站定, 赵捕头则是站到了堂下案前。
李师爷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此时升堂, 所为何事?”
吴蔚目视前方, 从签壶中取出一支令牌,丢到堂上,命令道:“即刻将张余氏带来, 本官要亲自提审。”
“是!”一名衙役弯身捡起令牌, 转身出了公堂, 往天牢的方向去了。
吴蔚又转而对赵捕头说道:“赵捕头,你带上两个人, 一起去一趟张波的家,通知张家老夫人,次子张涛夫妇, 还有一众参与指证张余氏与那同村渔夫似有奸情的街坊邻居们一声,本官近日要重新审理此案, 所有涉案人等不得离开清庐县城,违令者律法处置!”
“是!”
赵捕头点了两个衙役跟着他离开了公堂,吴蔚这才侧过头来, 询问一旁的李师爷,道:“师爷, 上次堂审过程中, 张余氏母家的亲属是否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