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下面的官差,衙役,巡捕,他们又是哪里来的政治敏感?
吴蔚感觉一股寒意从足底升起,席卷全身。
这一切的人命,错误,算计,皆因“祥瑞失窃”而起,涉案人员却无一人提起,如商量好了一般,又好似被人齐齐封了口。
吴蔚看向一脸淡漠的东方瑞,感觉仿佛有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整个衙门团团缠绕。
静水流深
吴蔚正思考得入神, 突然听到常知府提高了声音,说道:“哦?还有此事?”
吴蔚有些纳闷,何事?
就感觉到一直护在自己身边的张猛轻轻推了自己一把, 吴蔚当即惊觉, 瞧见东方瑞深邃的目光望了过来,犹如深山静潭带着一丝丝清冷。
吴蔚心领神会, 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时又听常知府问道:“张宽所言之人可在?”
张猛出列,朝常知府一抱拳,说道:“大人, 证人吴蔚已带到。”
吴蔚随之出列, 眉头微蹙, 默默跪到了地上。
常知府威严的声音再度响起:“吴蔚,适才张宽所言, 属实否?”
鬼知道张宽刚才说了什么,吴蔚佯装瑟缩,控制着身体抖了抖, 故作支吾道:“小人……小人适才被大人断案的雷霆手段……给、吓傻了,没听到方……张大人说了什么。”
吴蔚的声音不大不小, 经过天井的扩散,衙门口站着的不少百姓也听见了,堂内依旧肃穆, 门口却传来了一阵笑声。
常知府捋着胡须,斜眼瞧了东方瑞一眼, 重复道:“张宽适才说, 你可以证明清庐县师爷欺上瞒下,张宽是被师爷蒙蔽的?”
吴蔚忍不住在心中暗骂:张宽这隻死泥鳅, 滑不留手,差点以权谋□□置了自己,竟然还腆着脸在公堂上利用自己,无耻至极!
就在吴蔚沉默的空檔,衙役张兴突然说道:“大人,师爷曾经指使小人和李六向吴蔚行贿,小人也可以证明此事方大人并不知情。”
“啪”的一声惊堂木拍到桌上,常知府呵斥道:“还未轮到你说话!”
转过头来却又步步紧逼,问吴蔚:“吴蔚,张兴,李六二人所言属实否?”
“属实。”
吴蔚心道:好啊,继续问啊,牵出仵作手札作假的事儿再把祥瑞失窃的案子带出来,我看你们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