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姥姥下令道,言蔼霖忙下车要让她坐副驾驶位,姥姥看起来挺喜欢言蔼霖的,“我喜欢坐后面,你坐进来,坐我旁边,陪我说说话。”
叶晨无语,隻好自己在前面当司机,姥姥拉着言蔼霖的手,可能真的是老了,失去女儿的至痛让她后半生都沉溺在那种难受中,想抓住那个畜生的执念执了那么多年,也终于有了心灰意冷、心如死灰的时候,多少年了啊,二十好些年了,就算嘴里再不愿松口,心里也被毫无线索毫无动静的一片死湖弄得力不从心了,好在有小晨这个外孙女,也就这样过着吧,还能活几天呢,能有外孙女陪在身边是一天算一天。
不知为什么,姥姥坐在车里又想起叶晨的妈妈,总是这样毫无征兆的,想起,那双已经苍老的眼睛稍不注意就红了,言蔼霖多细心地一个人啊,轻而易举就发现了,可又紧张地不知该怎么办才好。隻得轻轻拍着姥姥的手,她没有哄老人的经验,一时觉得自己在这方面真的很差劲。
“你开慢一点,有点晕车。”突然姥姥出声向叶晨说到。
没一会儿到了上官水水的家,叶晨拍门,她拍了许久,一直没有人来开门,心里想着上官水水的话,更加忐忑不安,好在门终于开了,是一个中年妇女,虽然变化了许多,但叶晨还是认出了那是水水妈,水水妈没有眼力价,狐疑地没好气地问到,“什么事?你找谁?”
“阿姨,我是叶晨,水呢?”叶晨还是很客气地打着招呼。
“叶晨?叶晨是谁?”水水妈从来不关心上官水水的事儿,更何况她的朋友,还这么多年了。
叶晨倒也不尴尬,径直往屋里看了看,却没有上官水水的影子,“哗”的一声,卧室的门拉开,上官水水穿着睡衣无比憔悴地开了门,她没有睡沉,半梦半醒间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她哑着声音问道,“你怎么来了?”
“不是说了今天过节,让你上家里吃饭吗,我有点担心你就过来了。”
“怎么了?丫头病啦?”叶晨姥姥上前几步来到上官水水面前关心地问到。
“姥姥,你怎么来这儿了?咳,有点,有点感冒。”上官水水忙向姥姥行李。
“吃过药没有啊?”老人习惯性地摸额头,满是皱纹的手伸出去就马上弹了回来,“这么烫,你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