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廖起如何是想倒是与赵淮无关,他并没有理旁边内心正在翻江倒海的好友。
不过经过廖起那句话的提醒,再加上见到苏怀玉的反应,赵淮才想起来并没有给苏怀玉说苏家的事情。
他接着廖起的话向苏怀玉解释到:“苏璋与叛贼勾结,意图谋反,已经被关押在狱中了。”
赵淮语气自然,像是在给苏怀玉复述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苏怀玉只是点了点头。
然后回忆起廖起刚刚的话。
原来问他是这个意思吗?
苏怀玉盯着眼前的围栏。其实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赵淮与廖起的“好心”告知。
他应该是什么反应,该摆出什么表情,大仇得报,觉得畅快淋漓?
但不是的。苏怀玉内心里并没有多少触动。
他对这些话,就像听到另一个城市另一家毫无关系的人的下场一样。
只是胸口突然地会下意识地涌上一些窒息感。就像突然的冰冷刺骨的湖水淹没过了胸膛。
有一秒好像不能呼吸。
但再去回想,到底是什么事情带给他的,这些经年累月积攒下来的窒息。
他又早都忘了。
所以也只是听到的时候,心一紧,仅此而已。
也不为苏家的下场,只是听到这个名字,不由自主地反应。哪怕苏璋,名义上是他的父亲。但给他的,只有浓浓的、在刻意遗忘下,也散不去的窒息。
不过赵淮和廖起貌似都误解了苏怀玉的意思。以为他的沉默是因为听到苏家落难的消息,进而产生了难过的情绪。
楼下歌舞升平。
见苏怀玉迟迟没有反应,赵淮搂紧了苏怀玉的胳膊,低头暗骂一声:“苏怀玉,你是蠢货吗?苏璋罪有应得。”
蠢货,罪有应得。
苏怀玉呆楞楞的,突然觉得赵淮口中的这两个词很符合自己。
倒也没有说错。
赵淮见苏怀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还是不回答,不说话,没有多少反应。只觉得心里的火好像打在了空气中,没由来的更窝火了。
赵淮烦闷的拿起身边桌子上的酒杯。仰头饮了一口酒。
他不明白了,是不是他最近对苏怀玉太好了,苏怀玉如今是越来越沉默,越来越会惹他生气了。
但他是绝对不会再去问苏怀玉为什么会为苏家难过,不会再去开解苏怀玉。他已经给苏怀玉提示了苏璋是罪有应得了!苏怀玉再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与他无关。
直到赵淮不再盯着他去品酒后。苏怀玉才在身边人的动作下,突然反应过来——
原来赵淮是觉得他在为苏璋和苏家的下场难过。
苏怀玉内心无力的扯动嘴角。心中觉得悲凉又可笑。
貌似在赵淮眼中,他是一个没有脾气的圣人一样。
恪守圣人经典,谨记百善孝为先。
但他要怎么给赵淮说,真实的他确实要赵淮想象中的更不堪些。
最终也只是沉默。
醉仙楼正如其名,有着封京一等一的好酒。这也是廖起为什么会在这里宴请江鸣的原因。
他这位表哥虽然看着沉稳,但其实嗜酒如命。
喝完的最初的一壶茶,江鸣便一直在喝酒。
许是见赵淮来了,江鸣也没有再催廖起回南州。而是沉默地饮酒。
两边都开始沉默,时间不知不觉流逝。而由于思考过于入神,导致廖起忘记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醉仙楼除了美酒和歌舞之外,还有一大特色——当前院的正常歌舞表演结束后,后院会有接着的特殊表演!
所以,看着如今来询问他们去不去后院“赏花”的小厮。
廖起在左右两侧问询的视线下只觉得尴尬的脚底板。
天地良心。他自己来的时候也是不去的。
真的就只有上次为了套情报和某个大人寒暄的时候去过。而且他在表演开始之前早早就找借口溜了。
古代版色情表演,对于如今与前世记忆融合的越来越好,而且已经发誓为卫慕清守身如玉的廖起来说,还是太超过了!
“不不不,我们不去,忘了说了忘了说了,都是误会误会而已。”廖起在自家表哥不认同的和嫌弃的目光中连忙否认解释。
虽然他没多少清白声誉,但这次完全就是天降巨锅。
他冤啊!他比窦娥还冤!
而且哪怕是在他恢复记忆之前,脑海中朦朦胧胧的记忆也让他只是个嘴上王者而已。
真的,他该怎么给江鸣解释他这次纯属背锅侠属性大爆发。
江鸣见廖起求助的眼神,大概也明白了这次并不是廖起安排的。
所以仅仅只是不认同的瞥了一眼自己不着调的表弟,并没有再说什么。
小厮见楼上的几位贵客都没有动身的意思,连忙赔笑到:“几位爷,是小的唐突了,请慢用,请慢用。”
然后掉头哈腰,陪笑着正欲转身离开时,却被响起的声音叫住。
“等等,”赵淮饶有兴致地玩着手中小巧精致的白釉酒杯,问到,“听说你们这里也可以让顾客上台表演,是真的吗?”
霎时间,屋内除了苏怀玉之外,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赵淮。
苏怀玉只低垂着头颅,看不清神色。
廖起的眼神充满震惊,江鸣却带着几分玩味。
“是的这位爷,如果您有兴趣的话,我们楼的人随您挑。”
又顿了顿,见赵淮没有回应。瞬间明了对方的意思,小心翼翼地说:“当然您自己带的人也是可以的。”
赵淮拥着僵硬的苏怀玉站起。“那带路吧。”
醉仙楼身经百战的小厮也察觉到了房内的气氛不对。但人微言轻,他内心也恐慌。还是遵从命令和职责,低头弯腰,诚惶诚恐将赵淮引到后院去。
只希望到时候贵客不要再怪罪他一个被迫来问话的小角色才好。
而直到赵淮和苏怀玉跟着小厮离开,廖起才反应过来。
江鸣放下酒杯,“走吧,酒也尝了,舞也看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廖起就这样跟着江鸣出了醉仙楼。
廖起坐在马车上一步三回头。怎么也想不通:
不是,不对啊!
前段时间不是还好好的吗?来的时候也没察觉什么不对。苏怀玉刚刚不是还往赵淮怀里躲了吗?赵淮不是还顺手搂住苏怀玉了吗?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而另一边。小厮并没有立刻将苏怀玉和赵淮待到后院中,而是七拐八拐进了一个房间。
房间中摆满了许多各式各样的面具。
赵淮目光扫过,挑了一个象征着青面恶鬼獠牙的面具,将自己的整张脸都罩在面具之下。
又拿起一个白色的兔子形状的面具,比划在苏怀玉的脸上。
“就这个吧。”
兔子面具与赵淮为自己挑选的恶鬼面具不同,只有上半部分。苏怀玉戴上后,下半张白皙的脸露在外面。
面具做工精致,苏怀玉又穿着月白色的长袍,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市井话本里的兔子成精了一般。
赵淮满意的嗤笑了一声。
而后两人跟着小厮进了后院。
醉仙楼的后院与其说是院,不如说是院中的另一幢二层小楼。
与前院的主楼布置无二,只是整体更小一些,而无论是一楼或者二楼,除了舞台之外,都没有开放的位置,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小的包间。中间也有一个小小的舞台,但舞台的四面八方都有薄薄得一层从楼顶洒落的薄纱。将舞台影影绰绰笼在其中,似隐似现。
不知从何处来的微风吹起一角,露出舞台上奇形怪状的道具。
白兔面具下的眼眸低敛。
其中有一些,他在院中那间摆满了奇巧淫具的厢房见过。
赵淮的手臂用力,将苏怀玉揽到怀中。
胳膊被赵淮搂住的地方有些疼。
胸口空空的,产生了虚妄的无力,心脏坠入虚妄之下的深渊。
是怕他逃跑吗?
只是露给一个人,和露给更多人的区别罢了。
他既然没有选择,又何必如法,被限制在原地。
从外人的视角来看,好像是卡在木板上的人,还在不知廉耻的主动扭腰吞吃肉棒一般。
赵淮伸手掐住在木板洞里东倒西撞的腰,固定在身下。
然后向前挺动劲腰一下一下狠狠地肏干水润淫软的嫩逼。每一次撞击都发出脆亮的“噗呲”声,坚硬的龟头一下一下撞到花穴深处的淫汁软肉上。肉逼口在每一次抽插中,都捣出蜜汁淫液,打湿了两人胯下的连接处。
肥嫩的屁股被胯骨撞得波涛阵阵,划出淫乱的肉波。
两股之间的肉道绞吸着正在作乱的粗硬柱体,每次向上翘起的阴茎头刮过娇嫩湿滑的穴肉时,都会引起花穴的一阵痉挛。那在花穴中肆意抽插的巨物,被更加收紧地挤压绞缠着
也许是见天色不早,赵淮并没有再折磨苏怀玉,大开大合地抽干了几百下,便狠狠肏进肉道之中,抵住肉壁之上。与此同时,像是怕苏怀玉逃跑一样,将苏怀玉的肉臀狠狠按在胯骨之上。
瞬间粗硬的肉根再肿胀了一圈,敏感的肉腔都能感受到,插在其中的青筋突突的跳动。
鸡蛋大小的龟头中间,马眼翕张。一股股炙热的浓精带着惊人的力道,强劲的喷射在娇软湿滑的敏感肉壁之上。
而本就被肏得敏感酸胀的肉腔,在这一股比一股滚烫有劲的浓精喷射下,也被带到了极限。肉穴无意识地抽搐着绞紧着
房间之内好似只能听到色情的喘息声。苏怀玉盯着地板上泪水的湿痕,迷蒙的泪眼失去了焦距。
肥嫩的肉臀一抖一抖地,花穴深处一阵剧烈的痉挛。
从花穴深处涌出的淫水打在肉屌之上,被堵在花穴之中。再从逼眼口的缝隙中渗泌出来,一滴一滴落下两人几乎是同时到达了欲望的巅峰。
不顾还在痉挛中的淫穴挽留,赵淮抽出射完后依旧分量十足的肉根。
瞬时间,被肉棒堵在淫穴中的透明淫液和浓白的精液,划过红糜的饱满的花唇口,顺着丰腴光洁的大腿内侧流下
等到苏怀玉再反应过来时,赵淮已经不知道何时卸下了枷固在他腰间的木板。
男人席地而坐,将趴在地上喘息的美人拉起。一手环过纤细的后腰,将美人侧坐着抱到怀中。
而在姿势变化下,花穴里还没有流尽的浓精,又从花穴口吐出。
见此场景,赵淮忍不住轻笑出声。用苏怀玉屁股下的衣服擦了擦,将淫靡的腿根擦拭干净。
苏怀玉的眼眶红红,眼睛水洗过一般湿润。泪眼朦胧的,一幅被被狠狠蹂躏过的样子。
温热的手掌探进宽袖之中,抚摸上苏怀玉通红的手肘。
“怀玉觉得今日好玩吗?”
失去了焦距眼眸逐渐汇聚。逐渐恢复的精力,听着遥远的新一轮的呼喊交好声。
苏怀玉浑身酸软,只想瘫倒在地上。但他却强撑着身体,不想倒在赵淮怀中。
他闻言,只是垂下了眼睫。
可能对赵淮而言是一件好玩的床上秘事,但对他而言,却完全不同。赵淮本就是皇亲国戚,从出生起,就站在大殷除了皇帝之外,最高的那一层位置上。
他无惧世人,所有人都可以成为他想要放松发泄的玩具。
他不用考据事情的后果,不会一步踏错便万劫不复,也不需遵守条条框框的繁文缛节。
茫茫人海之间,无论是寥寥众生,为生机奔波的百姓,还是在百姓眼中已经高高在上的朝堂官员。还是没有人敢去得罪他。
因为他是赵淮。一个生来,仿佛一切都,唾手可得的身份和性别。
苏怀玉想笑,泪水却流了出来。
赵淮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有资格,和他一样,因为同一件事感到“好玩”呢。
赵淮的“好玩”之下的支撑着的东西,也许是一个普通的平民老百姓奋斗一生也无法得到的。
更遑论,作为一个被当成物品一样处理的双性,连努力的资格都没有的双性呢。
他没有这个权利和身份,觉得“好玩”。
为什么,为什么他从生下来开始,就决定不了自己的性命与命运。
从始至终都被别人掌控呢。
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幸福的父母宠爱的,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双性。
但这个世界上更多的双性就如他一般。
他们好似赤条条的来到这个世上,在这世间活着,就如同孤身一人坐在木筏之上。
被无边无尽大海上的浪潮裹挟着漂浮着的,不知何处才是尽头,时时刻刻又担心自己被下一个浪潮拍到冰凉的海水之中的人。
他从来没有做错过什么,他们从来没有做错过什么。
也许是泪留的太多了,苏怀玉的眼睛哭得酸痛。
心中突然粹出一丝恨意。
屋内就这样沉默了良久。
苏怀玉侧头,看向紧闭着的大门。
也许不回答赵淮的问话,是苏怀玉目前唯一可以对抗赵淮的方式。
而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好玩吗?
他不想回答“是”,不能回答“否”。
见苏怀玉一直沉默,赵淮也不恼。
他甚至轻笑着问出声:“不好玩吗,怀玉生气了吗?”
他当然知道苏怀玉心情的经历了怎样的跌宕起伏、大起大落。自然也清楚苏怀玉此时怕是还没有缓过来。
不过除此之外,赵淮还知道:苏怀玉的身体淫乱又敏感,但以苏怀玉沉闷胆怯又害羞畏惧的性格。对于这些稍微带点“淫乱之色”的调侃,他怀中漂亮又色情的兔子精,向来是以沉默应对的。
所以他问苏怀玉“好玩吗”的时候,也没有想要得到苏怀玉开口回答。
不过,苏怀玉虽然不会回答,但却会给出好玩的反应。
就像此时。软在他怀中的身子一僵,好似难堪一般。自以为隐蔽的低头,试图避开询问的视线。
很可爱的兔子精。
赵淮无法否认,他确实被可爱到了。
柔顺的发丝垂下,怀中人刚与他度过世间最亲密的快乐事。白皙秀美的面上浮着潮红,一缕青丝贴在香汗脖颈。
赵淮注视着低垂着的眼睫,抬手为怀中的人整理三千烦恼丝。
“怀玉越来越美了。”将苏怀玉脸旁的一缕发丝拂在耳后,露出白皙的脸,轻声夸奖道。
他收紧手臂,将人抱紧在怀中,俯身一口一口亲吻苏怀玉还带着细汗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