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有人专门依照着他的喜好培养的(脐橙吞下根)(2/2)

不过幸运的是,也许是看在天色以晚的份上,赵淮并没有在外留宿的打算。他很快就放过了苏怀玉。

刚刚还纠缠在一起的唇分开。一道透明的银丝在两人之间拉出淫乱的痕迹。

擦掉苏怀玉唇边溢出的口水,赵淮说道:“天晚了,回去吧。”

苏怀玉还没有反应过来,茫然恍惚地回答:“好。”

赵淮松开了禁锢着他的手臂。

苏怀玉在赵淮的搀扶下站起身,腿根之间的粘稠液体顺着大腿流下。

他站在原地,清楚地看着赵淮身下鼓起一个小山包。但赵淮却并没有理会,而是走下他们所在的,房间中的小舞台。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腰封,整理好自己的衣物。恢复了雍容大雅、道貌岸然的形象。

回头见苏怀玉还是茫然不知所措地站在舞台之上,下半身光溜溜的。

赵淮走到之前的房间,将苏怀玉的腰带和裤子拿过来。路上经过早就扔在地上的青鬼獠牙的面具,停了半秒,便目不斜视的走开。

他递给苏怀玉,“穿吧,外面没人了,不用带面具了。”

苏怀玉低头喃喃的说了一句:“嗯。”

苏怀玉想背过身去,又止住了动作。赵淮安静地看着苏怀玉当着他的面,穿上裤子,系好腰带。

衣服在刚刚的性事中,有些部位已经皱起。而月白色的衣料使得褶皱又显得格外明显,哪怕苏怀玉尽力想将衣袍平展,但也只是变得整齐了一些,依旧能看出痕迹。

“之前的发带用不了了,用这个吧。”

苏怀玉被突然的响起的话语打断。他停下动作,望着赵淮手中与他的衣服同色的,绣着云纹的月白色发带。

原来已经准备好了新的发带吗。也是,这次出门的所有事情,赵淮应该早已经打算好了。

苏怀玉伸手,接下了发带。

他不能披头散发的出去,要不然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

他确实需要。

苏怀玉眸光微动,暗笑一声,他怎么又在在乎这些细枝末节。

掩耳盗铃一样,哪怕他整好了衣服,束好了发,从外表上看好像一切正常。

但浑身的味道,后摆上干涸了的精液,一身的麝香,又如何掩饰呢。

后院中的人确实已经散了,苏怀玉不知道他们去了何处,可能是赶下一趟场,这与他无关了。

哪怕过了良久,苏怀玉四肢还是有些酸软,刚刚跪趴在木板上无法变化动作。如今刚行了几步,下了房间内的小舞台,走到了门口,就觉得身子不适。

赵淮本是在苏怀玉前方。也许是察觉到苏怀玉的不适,他停下步伐。伸手搂住苏怀玉的腰,拥着苏怀玉。

坚硬有力的手臂环在腰后,苏怀玉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跟着赵淮的动作向前走。

他们所在的房间是一个套间,出去的房门还在进来时的舞台后侧。所以苏怀玉从房间里时,一眼就看见了舞台。

舞台比起苏怀玉刚进来后院时看见的模样,更加杂乱了一些,留下使用过的痕迹。

苏怀玉定定地的看了舞台良久。

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的人,不是他。但确实是有人在经历这些。

直到被赵淮搂着离开,苏怀玉也久久不能收回视线。

走过吵闹的前厅,便有一直等候着的小厮送他们出门。

在经过前厅的路上,哪怕并没有人看他们,但苏怀玉却觉得锋芒在背,他甚至想屏住呼吸。

苏怀玉甚至察觉到,连小厮也因为他身上的味道,隐蔽的看了他几眼。

他无法克制的想,是身上麝香的味道太明显了吗,在飘满了花香的前厅中好像时时刻刻彰显着存在感。

夜色已至,封京的大街上依旧热闹。

直到坐上马车,苏怀玉的心才落下来。

赵淮掀起窗帘,瞧了眼繁华的街道。

“侯爷!”突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侯爷,哈哈,还真是侯爷。”

来人四五十岁的样子,一幅古道心肠的模样。

“王大人,好久不见。”赵淮道。

“哈哈哈,侯爷也是,侯爷也来这醉仙楼喝酒吗!”

“醉仙楼的酒,全封京有名。”

看着笑着细数几年的女儿红最好喝的大肚便便的中年男人。赵淮回头,露出身后马车内的人。

言道:“怀玉,这是工部的王大人,打个招呼吧。”

苏怀玉并没有从木然中反应过来,他望向赵淮,又看了看满脸疑惑的中年男人。

这才启唇:“王大人好。”

“诶,这位公子好。”王大人也愣了片刻,直至赵淮的马车离开,也没反应过来赵淮最后的举动是为何。

赵淮的这个行为让车内车外的两人都不知所措,但见苏怀玉已经在外人面前露面了,赵淮便告辞离去了。

望着离去的马车,徒留王大人在原地疑惑。他刚刚并没有看见苏怀玉上车,以为赵淮是一个人出来喝酒,才会上前搭讪。

车内的公子显然是双性,与赵淮关系亲密,但也不像是赵淮纳的妾室。如果只是纳的妾室,不会让他像个主人家一样与他一个外男打招呼。但若是侯府的“另一个主人”,哪有人带着还没公开的“娘子”来花楼喝酒的啊。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啊。

王大人疑惑的挠了挠脑袋,决定不想这件事了。皇亲国戚的婚事与他无关,他还是想一想上峰出的难题怎么办吧。

绿叶染黄,天气转凉。

等到使臣团准备完毕,已经是几日后的事情了。

苏怀玉坐在马车中,跟着踏上了这北上的路途。

此时,距离卫慕清亲自送赵淮与使臣团出京已过了半日。

皇城附近的路况良好,马车轮不紧不慢的转动。

赵淮从漠北带回京城的人并不多,只有几千亲兵。使臣团的几驾马车,被几千精兵围在中间保护着。组成了这次出使北章的队伍。

苏怀玉坐的马车稍小一些,不近不远的缀在使臣团队伍的马车后面。而赵淮就骑马跟在使团的马车旁边,将苏怀玉与前面的马车隔开。

前几日,苏怀玉得到赵淮的告知。让他收拾好自己的物品,准备动身去漠北。

“咚咚咚。”是敲门的声音。

“苏公子,已经出了封京地界了。我看你一直闷在车厢里,要不要出来看看啊?”

一个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声音响起,是这次赵淮派来赶车的亲兵。

苏怀玉这些日子的情绪总是不高。他依旧保持着蜷缩在车厢角落的姿势,仿佛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他一个人坐在马车上,靠着车厢发呆,看着马车上的木箱。

从苏府到别院,苏家给他收拾了几个木箱,完完全全的将他的痕迹抹除。

如今从封京去漠北,他的痕迹只剩一个木箱。

“不了。”车厢中沉默了片刻,才响起苏怀玉的声音。

门外的少年听到后,依旧是活力十足的应了一声好,继续专心地赶着车。

没有因为车厢内的人,过了这么久才回应,而感到不开心。

“唉。”少年握紧缰绳,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当车夫虽然是不用走路了,但没人和他说话。虽然给这么好看的美人赶车,他是挺兴奋的。但兴奋和无聊又不冲突。

今年才十六岁的少年,只过了半日久觉得无聊。他好不容易找到话题,鼓起勇气和美人说话,但车里的人貌似是兴致不高,总是过了半天,语气沉沉的回应一句。

就像他娘怀他妹妹的时候,和他爹闹脾气,生气的不理他爹一样。

他不是怪苏公子不和他说话,漂亮美人只是回应他一句,他就挺开心的了。

但是队长也没说坐着赶车能有这么无聊啊。

“不行不行,张栋你打起精神,这可是队长给你争取来的。”

对!这可是队长见他受了伤,再加上年纪又小,跟着好几个队长打架,才给他赢来了这个轻松活计。他怎么能抱怨队长呢!不应该,太不应该了。

车厢内的苏怀玉听到车门外的少年喃喃自语的打气声。

他想扯动嘴角笑一下。

但他太累了,好像是累到没有力气一般,没有力气做出表情。

甚至,累到没有力气移动视线。

只是一直盯着一个地方,眼睛有些发酸。

逐渐的,苏怀玉听到车门外面没了动静,才合上眼睛。

苏怀玉是出发时,才知道闻瑄是此次出使的使臣之一。

先不说出使一路上的艰辛,是否能适应异国他乡不同的生活风俗,是否会水土不服。

有太多的使臣可能终其一生,都再无再回故国的机会。

异国他乡,路途遥远,步履维艰。

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

苏怀玉的心静不下来。这半日的路上,胸膛都如同堵住了什么东西一般心慌,他难免担心闻瑄。

只是路途并不会在苏怀玉的担心中停止。

天色渐晚,终于到达了封京城外的。

我准定会辜负了哥哥的准备,无法半路逃跑。

只是现在有另一个人,更适合,也更需要从这个队伍中离开。他能与过去套着枷锁般的生活告别,过上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

愿哥哥不要怪我。

“闻瑄想找你,你要见他吗?”

赵淮今日穿着轻甲,一边宽衣,一边问苏怀玉。

苏怀玉站在赵淮旁边伺候,突然听到了赵淮的问话,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动作慢了半拍,呆愣地抬起头,看向赵淮。

他没有想到赵淮会主动提起闻瑄。

“不了。”苏怀玉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见了只徒留伤悲。

赵淮微不可察的蹙眉。

又是这样。

苏怀玉这些日子,尤其是从醉仙楼回来后,反应总是慢很多。

总是一幅神思恍惚,呆呆愣愣的模样。

好像对所有事情都提不起兴趣一样。

刚刚见到闻瑄时,赵淮明显察觉到苏怀玉顿了脚步。而此刻问他要不要和闻瑄见面时,他却拒绝了。

注视着苏怀玉乖乖顺的将自己的衣袍放在衣架之上。

无所谓,不见就不见。闻瑄今日来找自己时,他本也没有打算将这件事情告诉苏怀玉。

只是赵淮心中,没由来的生起一股烦躁。

虽然苏怀玉平日里就活的小心翼翼,沉闷怯懦,但与现在却是不同的。

之前那种沉默,只是因为胆怯,所以回应别人都是小心翼翼。是因为害怕说错话,所以反应缓慢。

但能感受到,那时他的小兔子,脑子里是在思考着的。

每次回答也都是权衡了利弊,有了自己的判断后,才做出了选择。

甚至看似胆小的小兔子,会主动做一些大胆的,出乎他意料的事情。

而如今的苏怀玉,就像与周围有了一层看不见的格栅,无法正常的反应过来周围的人在说什么。

好似是需要一段时间,才对赵淮的话语做出反应。

之前透亮的,水汪汪的,在赵淮注视不到的地方,诉说着爱意的眸子里,也变得沉寂。

苏怀玉虽然一直都不爱说话,他此时的状态与之前虽都是沉默,但赵淮能察觉到不同。

苏怀玉好像在抗拒选择,抗拒思考,抗拒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