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走绳中/麻绳勒B/主动用B蹭麻绳(1/2)

恶作剧般弹动绳子后,赵淮便走开,离开了苏怀玉身旁。

此时,他坐着舒服的软榻,一手肘在身前的书案案板上,好整以暇的托着脑袋,看着苏怀玉。

眼眸中泛着兴致勃勃的光亮,似乎是对自己为苏怀玉挑选“绳上舞”表演的决定非常满意。

心情颇佳的端起茶杯,不紧不慢地观赏着不远处,浑身上下只胸膛前穿着一个小小的肚兜的美人的淫态表演。

包不住大奶的肚兜下,丰挺的大奶子将肚兜布顶起一个高高弧度的拱起,白皙浑圆的乳肉从侧边溢出。

大奶美人的胯下穿过一条长长的麻绳。纤细的腰身下,白嫩挺翘的臀肉将酱黄色的绳子夹在两股中,隐没在丰腴的大腿之间。

娇嫩的肉逼刚刚才被细绳毫不留情的弹打,苏怀玉此时还没有缓过神来。

他喘息着,后仰着靠在书柜上。洁白光滑的脊背被名贵木材做的实木书架压出一道红印。

双腿失力,又艰难的想要站直。

身下的细麻绳紧紧的勒过饱满的阴阜,再绕过双臀之间,绑在沉重稳定的书架上。

这使得苏怀玉越是失力,越是想往后靠想依靠书架,胯下的绳子就勒的越深。

这般姿态下,从侧边看去,仿佛就像是他坐在细绳上一般。

等到刚刚绳子弹打到阴蒂花唇上的那一阵又痛又麻的快感过去,苏怀玉的身子才终于平静下来,他扶着身后的书架艰难的站直。

书房的门虽然闭上了,但窗户都向外撑开着,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屋内明亮。

一小块长方形的光影打在苏怀玉身前不远处的地板上。

地板上的光影中间,有一道细长的黑线,那是架在半空中的长绳的影子。

扶着身后的书架站直后,勒在胯下的细绳仍然存在感十足。

苏怀玉无助地咬唇,内心只剩下羞耻。

每当苏怀玉以为自己已经在赵淮一次又一次突破下限的调教后,早已丢失了羞耻心。赵淮总会想出新的花式,告诉他并没如此。

身后的麻绳陷入臀缝,粗暴的表面摩擦着后穴口,只感觉微麻的痛与痒。

苏怀玉难堪着,小心翼翼的伸手向后探,细嫩的手掌握住绳索。

然后,手腕用力,把臀缝间的绳子往下压。如此试图缓解股间的异物感。

细长的麻绳一端绑在沉稳的书架上,一端绑在美人榻旁的屋内立柱上。是本就被拉直绑在书房内的,况且在苏怀玉跨在绳子上后,绳子又被下压,长绳虽有些弹性,但也已经绷得很紧了。

所以苏怀玉隐蔽的小动作,也只带来一点点微乎其微的效果。

只让麻绳与后穴口分开,让可怜的后穴能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

但这及其微小的效果,也让苏怀玉不再那么窘迫,不用像是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臀缝间的绳子上,如同坐在绳子上一般。

他最起码拯救出了被粗糙麻绳摩擦的后穴,以及后穴两侧泛红的臀肉。

只是,相应的,顾此失彼。

因为将后穴的绳子被往下压的原因,陷进前面花穴水润软肉里的绳子就勒得更紧,陷得更深。

本就被花穴淫液浸湿的麻绳,碾过肥嘟嘟的小花唇,被夹在肥嫩的肉缝中间。

只是这如隔靴搔痒般的勒紧,却只让肉逼更加饥渴。

湿润娇滑的逼眼翕合,甚至可以从穴口看见甬道中的殷红软肉。

肉穴口一下一下的收缩,试图吸住褐黄色的细麻绳。

小腹升起一阵异样的渴求,酸软胀胀的想要被更粗暴的对待。

在苏怀玉的意识察觉之前,他的身体就已经在小幅度的挺动耻骨,身后的手也配合般的下压绳子,让花穴处的绳子勒得更加紧绷。

陷入淫欲中的人试图用粗糙细麻绳,去蹭去磨去碾过骚痒难耐又湿红多汁的蚌肉。

苏怀玉无意识间用身下刚刚还给过他疼痛的细长的麻绳自慰。

一下一下的微弱的前后蹭动,挂在绳上的小铃铛轻动摇晃,发出同样细微的声响。

若是平常,苏怀玉早就在铃铛轻响时已经清醒过来。

可今日这银铃清脆轻响的声音却太过柔和,就像这夏日晌午时分便随着的悠悠蝉鸣一般,只让人的精神更加迷醉,忍不住陷入其中。

苏怀玉的眼眸逐渐漫上氤氲,动作幅度也越来越大,不过几下的功夫,臀部下那一小段的麻绳全部都被多汁的唇肉磨过,黄褐色的颜色已经深了一截。

赵淮依旧静静地注视着苏怀玉,深沉的眸色中染上浓浓的欲望。

他并没有制止苏怀玉的动作,还是在肘着脑袋,姿态看起来貌似依旧安闲自在。

但赵淮自己能察觉到他已经不再冷静。

苏怀玉总是能轻易的勾起他的欲望。

几乎赤裸的大奶美人那白色的肉臀,在细长麻绳上前后摩擦。

这可是一个难得的美丽画面。

而唯一的观众也并不是柳下惠,赵淮的呼吸变的粗喘,胯间衣物下鼓起的小山包在这淫乱的画面刺激下,肿胀得更大了些。

陡然间,刚刚还安静坐着观赏的人动了。

似乎是口渴了,他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赵淮在试图平复自己躁动的情绪。

他能感受到,自己面对苏怀玉时,定力越来越不如从前了。

如今仅是见苏怀玉如此骚浪的用麻绳自慰,他就恨不得将苏怀玉从绳子上抱下来。

恨不得直接将淫浪的大奶美人压在身下,分开修长的双腿,露出红润的逼眼。

把肿胀难耐的阳物一下子全部捅进那销魂的多汁肉逼里,不管不顾的猛干狂肏!

恨不得肏得苏怀玉哭喊着,哀求着,喷汁肉逼喷无可喷,痉挛着裹着他身下大肉屌干高潮!白嫩的玉茎也射无可射,铃口只能一股股流出像花穴淫液一般的透明液体。

光是想想那画面和插在肉穴中的舒畅,赵淮的鼻息就变得粗重。握着茶杯的手用力,几乎是要将茶杯捏碎的力道。

脑海中的声音叫嚣着,恨不得要肏得苏怀玉再也发不了浪才行。

但还不行,还不是时候。

赵淮的呼吸逐渐平静下来。

需要等待,耐心的等待才能享用到最美味的果实。

蹭到兴动之时,苏怀玉无意识地向赵淮的方向看一眼,在不知不觉间看向赵淮。

闯入一双浓黑深邃的眼眸中。

他猛的惊醒过来,这才察觉到自己淫乱饥渴的用花穴磨蹭麻绳的动作。

如惊慌失措的小鹿一般,停下所有的动作。快速转头低下了头,瞳孔颤动,不知该盯着何处。

尽管赵淮并没有任何反应,但一瞬间的眼神交汇,也足以让苏怀玉心中震颤。

在赵淮的注视里,他没有办法不害怕。

就连刚刚的“小聪明”也顾不得,像做错了事害怕被指责一样,把绳子往下压的手腕一下子卸了力。

修长的手指依旧搭在细长的麻绳之上,僵持在那里保持原来的动作。

但不敢再用力,同样也没有胆子将手拿开。

除了长缨枪之外,赵淮还擅长不少的武器,其中弓箭便是最精通的几样的其中之一。

由此赵淮的视力很好。能够百步穿杨的人,自然也能够清晰的看到同一个房间内十步之外的苏怀玉脸上的神情。

赵淮放下手中的茶杯,在刻意控制下,他的情绪很快平静下来,脸上的表情又回复平静的样子。

只不过只有赵淮自己知道,他刚刚那怒涨的燥热情绪,并不是被扑灭压下,而仅是被变相掩藏。

如同斩妖除魔的道士在还没来的急喷发的火山口强行扣上了一口大钵。

表面上虽然看不见滚烫的岩浆,但在大钵之下,滚烫的冒泡的岩浆只会越演越烈。

而下一次火山的爆发更加严重,更加势不可挡。

视线扫过苏怀玉身上的每一寸皮肤,像是在研究苏怀玉身上到底存在什么,让自己如此差点失控。

燥热的空气中逐渐只剩下沉默。

只是这可苦了苏怀玉。自认为刚刚做了错事的人背脊紧绷,在赵淮的视线里如坐针毡、如芒在背,不敢动作。

苏怀玉心中慌乱,心神不宁,回想起自己刚刚做的事情。

他在没有赵淮的允许下动用小聪明试图减轻“惩罚”。不仅如此,还擅自动用麻绳自慰。

每一项错误都是一个很好的理由,足以让他跌入下一个深坑,被惩罚承受下一个未知的淫刑。

时间好像过了良久,也好像只有一瞬。

窗外传来一声鸟叫,打碎了屋内诡异的安静。

赵淮看了一会儿,并没有找到苏怀玉身上有什么特殊之处。

除了苏怀玉的身体很符合他的喜好之外。

赵淮给苏怀玉安排的“绳上舞”,重点本是在于“走动”。

而今见苏怀玉这么久了还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作,他蹙起眉,眼中有些不悦。

他开口冷声提醒道:“走吧,还是说,要我牵着你走?”

冷冽的声音落在耳朵里,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算不上好。

但苏怀玉闻言,却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万幸,看来赵淮并没有关注到自己刚刚犯的错误。

“奴自己走。”苏怀玉糯声的应是,音色中尾调带着艳色的沙哑。

透过窗户照进来的阳光在无声中移了位置。

一部分温暖的阳光洒落在苏怀玉裸露在外的白皙肌肤上,在太阳的照射下,更显的肤质细腻。

苏怀玉看着眼前的绳子,哪怕做好了心理准备,此时却依然有些胆怯。

终于,在赵淮越来越不悦的视线下动了起来。

赤裸的足踩在地板之上,后跟稍微抬起。提起纤细的腰肢,抬了抬臀,将麻绳从夹紧的逼肉里解救出来。

黄褐色的麻绳长时间泡在逼眼口的淫液中,已经变成深色。分离的时候发出“啵”的一声轻响。好似淫乱的肉穴舍不得、在挽留一般。

苏怀玉面色通红,贝齿轻咬住下唇,心中只觉难堪羞愧。

不安的抬眼,见赵淮没有反对,这才开始下一步的动作。

虽然刚刚只是虚惊一场,但他如今已经是没了擅自行动的勇气。生怕自己再不经意间做错什么。

如今,每做一步,都要观察一下赵淮的反应。等到赵淮没有反应了,才敢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嗯哼嗯啊嗯”

屋内,正在经历走绳淫刑的大奶美人,低垂着头颅,缓慢的向前挪动。口中溢出一声声绵延又细弱的哼叫,就像撒娇的猫儿一般。

苏怀玉此时眼角通红,不知是痛还是爽的晶莹泪水从眼角流下。

他的脚步踉踉跄跄,走走停停,细绳跟着摇晃,发出好听的声响。

开始走动后,突如其来的摩擦力道是苏怀玉没有预料到的。

自己自慰时摆胯蹭动,和将细绳夹在逼唇中间走动,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受。

最开始走动,长长的绳索表面便一齐的从前到后摩擦着娇嫩的花唇内侧、粉润的花穴口、挺立的阴蒂和白嫩的臀肉。

自己蹭可以掌控力道和节奏。而往前走则是让本就陷入饱满滑腻的肥唇之中的粗糙的磨绳面,更向上勒进敏感的肉穴,又硬往前将摩擦刮拉,狠狠地拉磨过多汁的蚌肉。

每一个微小的步伐,每一次移动,绳索都会扯到肥腻的阴唇肉。

麻绳表面的细细毛边,像轻盈的羽毛一样刮过阴蒂表面,撩拨着骚浪花蒂,湿滑花蒂硬挺挺的挺立着,瘙痒到苏怀玉恨不得用手抓挠。

如此,干燥的绳面被湿滑的淫液浸润,在走过的麻绳上留下一片湿漉的水光,

仅仅只是几步,腰间的酸胀就让苏怀玉慌张的慢了动作。

敏感的花穴被毫不留情的摩擦,阴阜处的娇嫩软肉已经发麻,肉逼深处却开始分泌淫液。

下唇已经被咬的通红,苏怀玉停下脚步,尝试着平复呼吸。

但他却不敢停下太久,仅仅感受到逼眼口没有那么麻了,便继续向前走。

绳索的下陷处一直变化着位置,白皙的大奶美人从书架旁向前移动了不远的的距离。

终于,走到了细绳上的国了,闻大人怎么会不着急呢。

赵淮思及此处,愉悦的勾唇一笑。

不知闻瑄利用乌石崇约见他和苏怀玉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这个结局。

贺寿,节目,大臣献礼,歌颂功德。

秋日里的风凉爽了许多,不再燥热。在赵淮已经无聊的回想昨夜苏怀玉温暖软香的身子后。

终于,一系列流程走完之后,到了今天的正戏。

轮到了卫延扬贺寿的时候了。

赵淮直身坐正。

看着卫延扬起身贺寿。陡然发难。

当众质问卫慕清的血统不正。

赵淮向高位看了一眼,三个人的表情各异,像是没有意识到卫延扬会在这点发难,极力掩藏的表情下都带着诧异。

还没有等赵淮再想明白。乌拉拉的士兵就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齐刷刷的冲入场中。几千名装备良好的精兵,在喧嚣的叫喊声中,瞬间便围住了寿宴上的人。城墙上不知何时隐藏的弓箭手也蓄势待发,对准场内。

刘国舅带领的本该守卫皇宫的禁军此时却消失不见,不知在何处。

卫慕清身边的侍卫反应迅速,抽出了刀,将皇帝和大长公主护于身后,眼神警戒的扫过寿宴上的情况。

而乌石崇自卫延扬贺寿之初,便不知何时与侍从退下。

刚刚还在相互寒暄道贺的朝臣们立刻明白卫延扬想要谋反的意图,瞬间变了脸色。

有老臣站起来质问卫延扬,却直接被身边的士兵压下。

整个会场上,只有卫延扬一个人站在其中。

在卫延扬的指控中,赵淮也听明白了何为“血统不正”。

卫慕清的生母张氏,本是宫中的一名宫女。只因长得有几分像路皇后,便被送进了宫来。张氏言说是先帝在醉酒之后宠幸了她,但除了她与先帝没人能证明。且先帝当时因路皇后病重,已经多日不宠幸后宫。先帝宠幸张氏的日子,在记事本上没有准确的时日。

其次张氏是夏日里进宫,只八个月就产下了卫慕清,便是血统不明最好的证明!

卫延扬甚至找到了当初给张氏接生的人,以及当年和张氏一起进宫的同乡宫女,都可以证明卫慕清并非先帝血统!

赵淮听着有趣。但只觉得卫延扬愚蠢。在朝臣面前的正儿八经的唱上这出戏太过多余。

卫延扬无非就是想给自己的谋反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证明自己的正统。只不过卫延扬扣下的证人亲属,也早就被赵淮解救。这场闹剧无论如何,也不会如他的愿。

但卫延扬不知道,他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不急于这一时。

他想要在在全天下面前狠狠地打卫氏姐弟的脸,把心中这多年对先帝的恶气说出来,证明自己才是最适合皇位的人。

卫延扬说到尽兴,满面狰狞,目眦尽裂!

他恨极,怨极,畅快极!

他的父皇,宁愿把江山留给一个双性,也不愿留给自己。若不是父皇偏心卫山阴,根本轮不到卫慕清登上皇位。

他当然知道说出卫慕清是双性,情况更有利于他。但他今日在寿宴上质问卫慕清,却想着为了保留卫氏颜面,并没有说卫慕清乃是双性之躯,只说他是血统不纯。

他小时候经常被父皇夸赞聪明仁厚,他才是先帝最适合当皇帝的儿子!

突然!嘈杂的马蹄声响起!

短兵相接,刀兵相向!

卫延扬脸色突变。场上的叛军瞬间将其拱卫住。

趁这时,赵淮只瞬间,手起刀落,便将压制住自己的士兵手中的剑夺下。直接斩向叛军暴露在外的脖子,霎时,红色的血喷溅到赵淮的衣袖上。

又将手中的剑如暗器般投出。在卫山阴的面前的叛军反应过来之前,快速准确的掷进他的胸膛!

一切都乱了起来。

赵淮起身反手抽出藏在桌下的剑。并没有来得及管身后两军厮杀,而是直冲高台,先护着卫氏姐弟撤离到安全的地方。

卫延扬被簇拥着,见到这边的动作。也不管自身的状况,嘶声烈吼的指挥叛军:“杀!给我杀了伪帝!”

叛军也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欲集结兵力向这边杀来,却被援兵挡住。赵淮杀退一波扑上前的叛军,刀光剑影之间,杀出一条血路,且战且退,一路将人护送到了密道之中。

“慎之,别去!”外面是厮杀声,卫慕清拦住赵淮正欲再次出去拼杀的行为。

赵淮擦拭掉溅到剑上的血,顿了一下,回答到:“皇上,卫延扬必须死。”

卫山阴按下卫慕清的手臂,凝声对赵淮说:“小心。”

赵淮回头看向自己的母亲,粲然一笑,眼里尽是兴奋,“自然,长公主殿下。”

若是平常情况下,叛军也能还没有那么容易被镇压。但卫延扬对自己在京城外的大军太过依赖,如今久等不到,便失了镇定。再加上本来就被打的措手不及,很快落了颓势。

叛军中剩余的人见势不对,随即掩护卫延扬逃跑,试图出城与大部队接应。

他们清楚京外的大军不可能被清除,大概率是被困住了手脚,只要双方会和,就还有机会。

尽管卫延扬确实试图制作新式的弓箭头,也消耗了叛军不少的铁料。但叛军手中的弓箭头还是要比赵淮估计中多上不少,此时竟然也成功掩护了卫延扬撤退!

赵淮骑在马上,伸手取过了身边人递上前的弓箭。

这是一把这世间没几个人能用的了的千石弓,射程是普通弓箭的数倍。

紧弦,搭箭,拉弓。

真正的改良弓箭,瞄准前方落荒而逃的叛军护在最中央的卫延扬。

弓箭离弦,“嗖”得一声,尖利的箭飞快的射出,划破空气。

一箭穿心。

应声落马。

卫延扬瞪大了双眼。他怎么也想不通赵淮将人马藏在了何处,他为何会在短短的时间内从胜券在握沦落到失了性命。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卫延扬死不瞑目。

赵淮拉住身下躁动的宝马。

援军从他身侧而过,铁蹄铮铮,奔至四散逃乱的叛军。

身边马踏飞腾。勒马处于其中的将军放下手中的弓箭,望着前方乱作一团的叛军,眼中没有什么情绪。

仿佛千里之外取人性命是一件平常不过的事情。

见大势已定,便收回了视线,纵马往回。

卫延扬临死都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大军,早就被秘密从江南一带走水路抽调来的军队困在山中。

其实幼时卫延扬对赵淮还不错。曲妃讨好先帝,便势必会想方设法讨好卫山阴,而赵淮自然也在曲妃规定的,卫延扬要好好对待的名单上。

按理来说,卫延扬是除了卫慕清外,对他最好的舅舅。

但赵淮也清楚,自己在杀死对方时,心中毫无触动,也毫不犹豫。

风声夹杂着马蹄声、叫喊声呼啸。浓郁的铁锈味刮进秋日的风中。

赵淮思绪突然的飘回很多年前那日,亲眼见到卫山阴杀死他称之为父亲的那人的那日。

嘴角露出一个微笑。

背叛者,自是杀无赦。

京城内的万家灯火熄灭。百姓紧闭了门窗。

等赵淮带着一小队人马再赶回皇宫时,宫中的动乱已然安定下来。

卫延扬此次来的突然,走的也突然。

此时援军正在安抚着宫中的各位大人。在场的大人们,无论是有没有和卫延扬,如今应叫叛贼的肃王,接触过的人,都在大声斥责痛骂着叛贼,向圣上表忠心。

该经过一番动乱,卫慕清此刻自然并不与大臣在一起。

赵淮到达御书房时,房外层层把守。

房内正在审问刘太后。

刘太后跪在堂中,泪水晕满眼眶,哭哭啼啼的声音响起:“清儿,你要相信母后,母后是真的不知情。母后把清儿从那么小养大,怎么会舍得害清儿呢。只是母后不敢求皇上饶恕刘家,也不敢求皇上饶恕母后,母后只愿日后能青灯古佛,日日夜夜为清儿,为长公主,为大殷百姓求福。”

无视刘太后,赵淮上前禀报:“圣上,叛军已除。我军攻破叛贼在京外的庄园时,院中的人已经尽数自尽。叛贼带来的兵马也已经全数缉拿到案。”

卫慕清闭上了眼,缓了缓,疲惫的回答,“慎之辛苦了。”

刘太后本扮作可怜,瑟瑟发抖的跪在房中。如今听言却突然暴起,拽着赵淮质问道:“你说什么!不可能!不可能都死了!那孩子呢!”

赵淮低头看着女人祈求的质问视线,仔细的回想了一下,不紧不慢的回答到:“回太后,若你说的是一个六七岁的男孩。他是被叛贼的手下勒死的。”

“不可能!你们对孩子做了什么!我的孩子呢!不可能!”

御书房中除了刘太后哭天喊地的质问声,再无其他声响。

原来是孩子吗

今天发生了太多,卫慕清此刻真的觉得累了,他摆了摆手,示意将刘太后带走。

而得知自己的孩子竟然是被逼自尽,刘太后活着的希望已经完全破除。她在被侍卫拉出门外时,破口大骂。骂卫延扬不得好死,骂你们放了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才应该当皇帝。

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卫慕清,再也找不到往日的影子。

卫慕清脸色阴沉下去。

赵淮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个发展。

他其实并没有见到小孩的尸体。援军的消息只表明攻破庄园时里面的人已经都死了。

他只是想起当初调查卫延扬的庄园时,手下有汇报过庄园中的人数。他猜测刘太后口中的孩子,是那个男孩。

但赵淮对这个发展很满意。

竟然就这么简单的诈出了刘太后的真面目。只是他想不通,伪装多年的刘太后,怎么回因为简单的一条消息而破了防。

见到赵淮眉目间的心满意得,卫山阴立刻就察觉到赵淮的小把戏。

等到卫慕清离开后,一道道声音质问响起:“你早就知道有一个男孩,为何不呈报上来?”

“为何总是自大不谨慎,遇到事情不知道细查。”

“赵淮,你的脑子难道全放在床上去了吗?”

烛光摇曳。

赵淮低下头,瞳色漆黑,平复自己的呼吸。

“是我的失误。”他认错。

苏怀玉是在太后寿宴之后的。

这说来话长。卫延扬的计谋暴露,北章王长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联合舅家逼北章王推位。

但老谋深算的北章王显然计胜一筹。

其实长子与卫延扬的计谋以及他们的一举一动北章王都看在眼中。最初之所以没有制止,作壁上观,也只是看长子到底有没有那个能力咬下漠北这块肥肉。

如今原计划失败后,他的长子竟然把手伸向了他。坐在权利最高位上的北章王自然是当断则断,放弃了这个他本就不看好的长子。而为了稳定局势,北章王的密信也在几日前传到了封京,急昭他本就看好的幼子乌石崇回北章。

乌石崇其实是不想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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