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给你。”
郑知微检查着照片,满意后发给了宋澜,发送出去的一刹那,心怦怦乱跳,越来越快。
她看向远方的雪山,以及雪山之上冒头的太阳,扬起嘴角,静静地笑着。
宋澜看了好久郑知微发来的照片。
她坐在床边,抹掉脸上的泪,指尖颤抖地保存好照片后,回道,“郑知微,我好想你。”
郑知微没有回任何的言语,她把刚才拍下的雪山与太阳发给宋澜,把思念表达的静默无声。
我如果说,想你,或许太表面,或许太轻浮。
我给你发雪山,发太阳,发一些亘古的永恆,
它们比言语更重,也更深。
你那里今天也会有太阳,
当你看到阳光时,或许就能知道,我在想你
不止今天,也不止明日,整个夏天,整个四季,太阳存在,雪山存在,想念便在。
藏区将要进行一场比赛。
16岁就取得校园长跑冠军的郑知微穿上橙红色的t恤,扎上马尾,坐在轮椅上,蓄势待发。
志愿者哨声一响,她身子往前,双手不断转动轮椅,在雪山之下,赛跑。
原来,没有完整的双腿,也能跑。
一直跑,往前跑。
就这样,反覆练习,重复折返,一双轮毂也能在第一时间跑到宋澜身边,将她拥个满怀。
一直跑,坚持跑。
流汗也关系,双手发酸也没关系。
衝撞红线,任由汗水滑落,还可以跑,往前,往更高的雪山,去追逐太阳。
欢呼声在四周爆裂地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