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做就聊天?”
“没错。”
“你完全可以换种方式跟我聊。”棠璃叹气认栽,低头看水杯,恍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熟悉感。
“我用寄书信的方式试过了,你回了四次信,之后就没再搭理我。”
棠璃的目光迅速从杯子转移至对方清而不寒的脸上,问道:“那些署名‘哭唧怪’的信是你写的?”
“对噢。能问一下为什么第四封后就不再回信了么?”
棠璃的思绪因这句问话快速运转。不会是因为不给她回信就生起了过激的想法,觉得被讨厌了什么的吧?进而升起了绑架的念头?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人还真是不一般的敏感偏执。
“要忙的事情太多,忘记回信了,就这,没别的了。”棠璃果断地说。
兰听盯着她的眼睛,反覆估测话语的真伪,“只有我一个人跟你写信吗?”
“我从事演员这个行业快二十年了,亲手写信的粉丝很少见,最近几年就只有你一个。我挺开心的,信中的那些话读起来特别真切,很打动人,可能没有每封都回復,但只要是寄过来的信我都好好地存放在家,与奖杯摆放在同一个柜格里。跟奖杯不同,那些是更加温柔特别的存在。”
兰听轻轻地皱了下眉头,似乎在听一道坚守政治正确的应试作文题行文技巧,“这么说,真被我猜中了,写信这种事也不止我这个粉丝做过。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棠璃姐姐,是第一个跟你写信的粉丝让你开心一点,还是我更让你开心一点。”
棠璃不由地怔神,“这……我说假话你会开心吗?”
兰听瞧着她,再次笑出了声:“你真的好逗!”
“这种事无法比较啊。”
“行啦行啦,不难为你了,我知道在潜意识里第一个寄信的粉丝份量更重,我也认了。所以我得在你这里创造新的第一,这就是我绑架你的首要目的。”
“你这么做只会给我留下糟糕的印象。”
“无所谓咯,什么写信第一,应援第一,互动第一,我才不在乎。”兰听突然离开凳子,向前走了两步,在棠璃的腿前半跪下,以仰视的角度凝望她的眼睛,“但我真的无法忍受那个第一个跟你结婚的对象,那个冬音到底有什么好?我知道很多人都爱慕有钱好看的富人,但是我觉得你跟他们不一样,你有自己的想法。再说现在你赚的也不少吧,为什么一定要跟所谓的上流结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