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2)

“阿鸮,哪里不舒服?”冬音想扶住荆落的肩膀,可当对方转头看向自己的时候止住了动作。

荆落扯出了一个主调为潮红的笑脸,眉眼上扬,眸光炯炯,瞳孔里蹿出了几星一点即燃的疯狂,“娘的,我感觉身体要被内啡肽和去甲肾上腺素干爆了。”顿了两秒吐了吐舌尖,又道:“怎么办,好喜欢她。”

冬音立刻冷了脸,“别给我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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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音和荆落那边的线索断了后,陈曦聆迅速调整了调查方向。

她寻访了六户在檔案室搜查到、出狱自杀的性侵犯罪者家庭,旁敲侧击地打探了一通,得到的不是缄默就是含糊。

意料之中。陈曦聆本就没打算一次性问个明白,犯罪者家属态度整齐一致,反使她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他们因钱财或者不可外露的秘密被人封了口。

陈曦聆把切口细化,锁定了最近的一桩案例进行追查。

查到任飞生前的工作地址后,她就近买了1916黄鹤楼香烟和五粮液,驱车到南开发区建筑工地上慰劳工人们,说谈熟悉后才开始询问任飞的事。

“任飞啊,那小子鸡贼得很,也足够混蛋,”老民工露出嫌恶的神情,“喜欢偷懒,爱耍滑头,最混的是经常量黄米(北方方言,指嫖/娼),听他朋友说一个月要去十来趟市中心的夜店,还专找未成年的丫头,怪倒胃的。”

“他朋友的联系方式您知道不?”

“叫朱涛,在老城区瑞康街那边住,再具体点儿我就不知道了。”

陈曦聆拿出了冬音、荆落,肖尘以及黑翅鸢的照片给他看,“您瞅瞅,这些人里头有眼熟的不?”

老民工眯起眼睛仔细过目,摇了摇头,一个在旁边观望的中年民工却伸出了夹烟的手,朝肖尘退伍前的登记照点了点,落了些烟灰在上面,“唉!这人我见过,大约八月初的时候吧,她跟我打探过任飞的信息。这大姑娘原来是个军人么,难怪看起来气度不凡。”

“她跟您问什么了?”

“说是任飞表姐,来工地看望任飞,那天他人正好不在,全是我和朱涛两人跟她聊天,她还专门请我们到烧烤摊吃串,人挺好的。”

“你们都告诉她什么事情了?”

“就是为人表现什么的,我尽量把话往好里说,可朱涛嘴瓢,把任飞量黄米的事儿给抖出去了。不过话说回来,警官同志,任飞不都已经死了么,问这茬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