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2)

“你承认吗?”

“我困了,想睡觉。警官,把我关起来吧。”

讯问结束,陈曦聆和队员们什么也没问出来,将冬音和荆落押送进看守所后,陈曦聆向检察院上交了逮捕申请书,十小时不到检方就给了回馈:证据不足,不予逮捕。

十二小时后,限时羁留时间耗尽。荆落从铁槛内跨出来,抻了个懒腰,摊手挡了挡刺眼的日光,声音懒洋洋的,“床好硬,一个觉割成了几段来睡。音姐,你饿不饿?咱去吃点东西吧。”

身旁的冬音默不作声地停驻在了原地。

荆落朝前方看去,一个暖人心房的笑容顿时展现,“唷,陈警官,上午好啊。”

陈曦聆似乎一夜未眠,眼睛底下挂了青黛,她走到荆落面前,直言道:“我会盯紧你的。”

“好,好,我的荣幸。”话刚说完她就开始无意识地活络右手腕。

陈曦聆一个大步跨上前,与之十指相扣,并使猛力向后掰其手腕,冷冷地说:

“我的爷爷是个木匠,他的右手因长时间地拿器具对木材敲捶刮磨,掌心和指腹长出了很厚的胼胝。你说你喜欢玩木雕,那么按理来讲胼胝应该跟他的一样,分散得比较均匀。单单中指指侧和虎口长出了茧,同时患上了腱鞘炎,有两种可能因素造成,一是写字过于频繁,二是手术刀使用过于频繁,你觉得哪种更能让我相信?嗯?”

雾里

患处刚一受力,痛觉就顺着桡神经一路攀到了脑内,刺棱棱地穿进了丘脑中枢。荆落的表情登时苦楚起来,眼眶变红,泪花在眶底打转。

她用左手捉住陈曦聆钢夹似的手,右手拚命往回缩,“疼、疼啊!要断了,有话好好说啊,为什么要这样……”

陈曦聆稍稍收敛了一点,力度刚好可以管控住对方,简洁地问了第二遍话:“你平时没少练习过临床医术,对么?”

“在说什么啊,你明明知道我被开除学籍了,我哪来的能耐去练习这个啊,嘶!好疼,别使力了,真的要断了!音姐帮我啊!”

冬音暗叹了一声,抬手搭在陈曦聆的小臂上,三人的胳膊组成了一个未扣拢的三角形。她说:“陈警官,她右手的炎症有点严重,您冷静冷静,有什么问题直接问就好,我们会配合的。”

陈曦聆瞥了瞥被押了一个晚上仍显得文质彬彬的冬音一眼,在心里送了一组不太美好的四字成语给她:道貌岸然,表里不一。

“你们要是真懂得什么叫做配合就好了。”她讥讽了一句,松开荆落的手腕,在她耳畔冷声冷气地说了一句“你给我等着”后悻悻离去。

荆落耷拉着脑袋扼着右腕,身形伛偻,静止了十来秒,腰背弯得更厉害了,突然间,她抬起左手揪住了心口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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