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年可是摔坏了脑子?文昭抱臂嗔怪:你在那儿,她母女怎么谈心?
槐夏有些难堪, 垂着脑袋低语:是婢子糊涂。
文昭的视线点落食盒, 吩咐道:回头叫御厨学着做, 把宁烨的手艺复刻出来, 可记得住?
是。槐夏敛眸嗤笑,暗道文昭的小心思是愈发多, 生怕笼不住云葳的心, 都已经开始为日后的宫苑生活做起打算来了。
文昭凤眸觑起,落去她身上的视线带着十足的危险。
婢子知错。槐夏浑身汗毛倒竖,慌里慌张地抱过食盒, 摆出一副忠实狗腿子模样。
此刻, 宁府那头的气氛也没好到哪里去。
送走文昭后, 云葳拔腿就要跑:娘,我乏得狠,回房睡会儿哈。
宁烨反手攥住她的手腕, 把人径直拐进书房:既是日上三竿才起,午睡就免了。
云葳挣扎不脱,耷拉着脑袋老实得很。
房门嘭的合拢,宁烨落下门闩,转身拎起一把竹木镇纸在手,板着脸立在了她身边。
云葳心头莫名涌起不好的预感,瑟索着身子往后躲了躲。
瑶瑶没少挨这个, 你今日若想试,我成全你。宁烨在手心掂量着镇纸, 出言恐吓。
云葳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娘,大过节的,您息怒。
你和陛下,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手上的镯子哪儿来的?宁烨冷嗤一声,眸光犀利,话音更冷冽。
云葳倏地羞红了脸,手指绞着衣裙,踌躇半晌,避开前半句,只回道:除夕夜太后赏的。
一语落,宁烨眉心乍起沟壑,她本就觉得这成色非凡的物件好似在何处见过,原竟是在太后的腕间!大年夜赏镯子,这阵仗属实不对头了。
你是逼不得已,还是心悦她?说实话。
云葳眨巴着眼睛,嘴唇咕哝半晌,也没吱声。
啪!宁烨愤然将竹板拍上了桌案,把云葳吓得直哆嗦,回话!
陛下没逼我
宁烨险些心梗,这话里话外的,就是两情相悦了呗!
她是皇帝!是女子,更何况她长你十岁!宁家如今人丁稀薄,没强大到能支撑你入皇庭,今后如何保得住你?
云葳哑巴了,她情难自已,却也没勇气思量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