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都是自找的。
“我知道。”
“守着你的那几天我就觉得……嗯应该是我早该明白了,只是不敢挑出来,不敢说出口。”
这个人总是这样,明明是她的错也能坦荡的像是没错,磨磨唧唧的,看上去挺稳重,其实胆儿倍小,活像身上有壳儿,你戳她一下,就能把她逼的往后退一步。
非得把她扯出来一大截,让她怎么也退不回壳儿了,才会说点好听的。
“小盼,我爱你。”
但常盼此刻发现,这句话实在有点俗,俗不可耐。
俗得她眼泪瞬间跟开闸似的哗哗的,没出息的有点过分,还有点臊得慌,没敢看方游的脸。
她人生这段掺杂着依恋、惯性、热爱与疼痛的感情,让她狼狈无比的同时孜孜不倦地去靠近让她产生这种复杂情感的人,看上去两败俱伤过的历程里,其实一直是方游在主导,她就是那跟线,无论放的多长,扔的躲远,线头永远被方游抓着。
别人恋爱里稀疏平常的爱说出口都困难无比,索求得来的都是一句无望又冰凉的我不知道。
她原本打算跟这个她没办法去放开的人互相折磨个一辈子,没想到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性命之忧,倒是成全了她的一腔渴求,也解开了她们中间缠绕的最后一个死结。
爱对她们两个都太难了。
其实常盼也不太理解这个意义广泛的词,她索性把自己那点百味杂陈扣在这个字眼上,也捆绑在方游上,是她让她得到的,那么她自己也希望从对方身上听到。
“我……”
她盯着头顶的天花板,任由眼泪从两边滑下去,在方游哭笑不得的坐起来准备去拿纸巾给她擦擦眼泪时,磕磕绊绊的说:“我、我也爱你。”
方游僵了片刻,转过身,狠狠的抱住她。
常盼吓了一跳,鼻子都差点吹出鼻涕泡,羞恼之余装腔作势的哎哟一声,“疼死啦!”
方游急忙去看她的腿,结果反倒被这个哭唧唧的伤患按在了床上。
常盼一条腿曲着,一条腿直着,姿势想想就令人发笑,她此刻也顾不上羞耻了,趴在方游的身上迫不及待的想跟对方接个吻。
那些还没解决的事情在此刻都应该被丢在脑后,唇齿开合间溢出的声音在房间里清晰可闻,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吻显然伴随着常某人眼泪水的咸味儿,一吻过后,方游避开又拱上来的常盼,一点点的去舔掉对方的泪痕。
常盼闭着眼,明明是她压着对方,却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她挂着泪珠的睫毛颤抖着,下一刻湿濡的触感来临,慢慢的下移,印上了她的嘴唇。
此刻她的想法有点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