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六点钟,娄夏起来刷手机,顺利挂到了上午的号,带杜若瑶去换药,顺便挂了她住院时的主治医生,让医生看看自己的钢板什么时候能拆。
临走前,杜若瑶两指捏着睡裙裙摆问娄夏:
“等会回来,可以借我一件换洗的吗?”
“当然可以,你等会脱下来就放那边的篮子里,我晚上放洗衣机一起洗了。”娄夏点点靠近阳台的方向,又转头看她,她觉得现在是个绝好的时机说憋了很久的话:
“哦对了……你穿这吊带还真挺合适的,好看。”顿了顿,“哪儿买的?”她加了一句问句来让这句话更像是姐妹间的对话。
杜若瑶有些迟疑地望向她,像是没反应过来。
娄夏忽略了那暗涌的情绪,继续没话找话:“嗯……除了有点儿大,简直堪称完美哈。”
“是么?”这回杜若瑶有反应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突然来了一句——
“你好喜欢我啊。”
娄夏的脸唰一下子升腾起热气:“什么啊,我就是礼貌地问问,要买来穿,打扮自己,和你有什么关系?”
杜若瑶莞尔:“因为这就是你的裙子,周阿姨拿给我的。”
……什么?娄夏定睛一看,我去,还真是!只是这条裙子……
“她还说你穿了两次就不穿了,明明是睡裙还挑剔得不行,说是不好看,版型不行……”
看着娄夏哑口无言的模样,杜若瑶的笑意加深,眼底跃动,纯净如洗:
“怎么到我身上,就完美了?”
“……”
年底的a市很冷,连杜若瑶都能在空气中哈出白汽。
到了医院后,杜若瑶的伤很快便检查完毕,医生说恢復得很好,已经结了一层薄痂,不用再来第三次。这医生就是当日执勤那位,交待完后续的注意事项后,他开始回忆起那天的场景来:
“那天就是这位小姐背着你来的吧?你们是姐妹吧?她可担心你了,你就是隐形碎在里面了,她还以为是角膜碎了,那家伙嚎的呀,哭天抢地的,我耳膜都快破了,真是记忆犹新,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