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月元和决堤百余丈,淹临近五城,溺死百姓近万人。
二人说话间,又有不少人围了过来,观看起他的时务策。
林奇写的是筑坝拦水,而秦肆写的是通渠改道。
“堵不如疏,自然秦肆写的疏通之法更为合理。”有人匆匆看过二人的时务策,快速给出了答案。
“非也,非也,河道疏通费时耗力,倒不如直接筑坝来得更方便。”
“在下看来最好是要两者相辅更加有效。”
不多时,众人便已纷纷各抒己见,讨论起来,又引了更多的人来围观。
人越聚越多,鹿笙无奈,隻得往外站了站,看着慷慨激昂的学子们激烈争论。
“还当真是热闹。”
一道温和的中年女声从一旁的主道上传来,鹿笙循声望去,就看到了一行人向这边走来。
为首的中年女子五十岁上下的年纪,容貌端庄步履娴雅,正是白鹤书院的阮山长。
她的身侧跟着长宁郡主,而稍落后一步是林纾清和阮芃的妻子方静。
“山长。”
众人见到她纷纷停了言语,转身与阮山长拱身问好。
“老远就听见你们的声音,怎么都聚在这一处?”阮山长笑着往她们那边走去。
“瞧着时间尚早,我就与秦肆做了两篇时务策,山长您可要看看?”林奇从人群中走出来,笑着与她道。
“哦?是在论何事?”
难得见着弟子们闲暇时间依旧不忘学业,阮山长甚是欣慰。
“沅河水患。”林奇领着人走到桌边,将桌上的时务策递给她。
阮山长一一看过,又看向其余人,“你们可还有旁的见解?”
她的话一出口,便有人接着说了自己的观点。
每每有人说完,阮山长面上笑容不减,但总还是接着问一句,“可还有旁的意见。”
直到无人再说话,阮山长看向长宁郡主,长宁郡主低头与她耳语几句,阮山长笑着点点头,侧目看向祁枕书。
“枕书觉得如何?”
作者有话说:
不想放手
临近正午,红日如火炙热耀眼,庭院中没有风,让鹿笙觉得有些闷热。
由于阮山长的到来,大部分宾客都集聚到了庭院里,将案桌围得密不透风。
鹿笙个子不高,只能透过人群的缝隙里看见祁枕书一片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