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示意她们过去。
两人得到首肯,赶忙往屋里走去。
杜敬雅没用她家佣人拿出来的药,毕竟她们戏曲艺人有点磕碰是常有的事情,通常都会自备药酒。
“幸好红瓶白瓶我都带来了。”杜敬雅先给她上红瓶,两三分钟后再上白瓶。
通常第二天就能消肿,虽说现下看不出有没有事,但比赛在即,还是搽了比较稳妥。
盛听眠左手臂横在腰上,摸摸右腰,吃痛嘶一声,“诶,我腰上好像也被花枪磕到了,杜敬雅你帮我把腰上也搽一下吧。”
“行,你把衣服弄起来。”
盛听眠揪起右侧衣摆,露出细盈盈的腰肢,贺检雪路过会客厅看到这一幕,脚步一顿。
“我上手了啊,你忍着点。”杜敬雅往掌心倒药酒,搓两下,热了。
“我不应该贪玩玩什么花枪的,要是明天手肿了,连妆都上不了。”盛听眠望着墙上的壁画,眼里满是后悔。
“这个力度行吗?”
“啊,好痛,你劲好大,比我小姨劲还大。”
“嘿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轻点。”
盛听眠又忧愁起来:“刚刚还被我姐姐看到,她肯定会以为我们不思进取,在那玩,没有好好排练。”
“你姐姐不是班主,应该不会那么严格吧。”杜敬雅又想到贺小姐毕竟是她们剧团的投资人,看到她们不好好排练,还因为玩别的受伤,确实观感不好。
“要不我们明天找个公园练吧。”
盛听眠正要思考这个提议时,身后忽然咳嗽一声,两人脸色秒变,迅速反应过来,从沙发站起,齐齐看着来人。
“贺小姐……”
“姐姐……”
贺检雪看到她们肩挨着肩,四条水袖垂在两侧,一副同一阵线战战兢兢的模样,仿佛她贺检雪是什么洪水猛兽。
盛听眠和杜敬雅相视一眼,生怕下一秒就被问责,但过了会,她们也只是看到贺检雪什么都没说,从她们面前经过,往书房走去。
两人松了口气。
“贺小姐好像什么都没说。”
盛听眠也觉得奇怪,时间差不多了,杜敬雅收拾东西准备回去,盛听眠送她离开。
一直到晚上,贺检雪都没从书房出来,盛听眠也就当她是公务繁忙,没去打扰她。
洗了澡后,药酒的药效随着洗涤散得差不多,盛听眠打算自己再搽一遍。
幸好杜敬雅把红白两瓶药留给她了,让她这两天多搽,免得影响比赛。
刚拧开瓶盖,眼角余光忽然瞥到房里进了人,她望过去,“姐姐你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