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检雪看到她手里拿着红瓶药酒,又想起白天那幕,走过去,熟稔接过红瓶,“今天伤到哪了?”
盛听眠微怔,抬眸望着近在眼前露出温柔的姐姐,和白天那个一言不发就走的姐姐相比,更多了三分柔情。
“手腕。”她把右手腕抬到她面前。
贺检雪上药的手法稍微不一样,将药酒倒在掌心,拉过盛听眠的手,掌心直接贴在她腕骨上,再慢慢揉搓,直至发热。
盛听眠感受到手腕上全是姐姐的用力,姐姐掌心到哪里,她就热到哪里。
“我记得玉簪记没有耍花枪的剧情。”
来了来了,终究还是来了。
盛听眠委屈看着她,老实承认:“我贪玩耍了花枪,不小心被水袖缠住枪柄,就受伤了,但是在耍花枪之前,我们有排练过一次的。”
她们其实没有松懈排练,只是怕太紧绷,才耍了花枪放松心情,劳逸结合,她们当时本打算玩十分钟花枪,就继续排练。
没想到就这十分钟的事,就出事了。
贺检雪望向她可怜兮兮的眼眸,叹了口气,“这两天别玩了,比赛在即,别因为这点差错上不了戏台。”
“我知道了姐姐。”盛听眠还是认真把她叮嘱记在心里。
贺检雪见她态度端正,没再说什么,“还有其他地方受伤吗?”
盛听眠收回手,摇了摇手腕,似乎好了很多,姐姐的手法貌似比杜敬雅的拍打手法更有效,“没有了姐姐。”
殊不知,这话一落,跟前的女人神色晦暗。
贺检雪盯她良久,白天能让那个杜敬雅给她搽腰间的伤,晚上到自己搽药,却说没有伤?
这种微妙的区别对待,让贺检雪心里有几分不舒服。
“你腰上的呢,好了?”
盛听眠后知后觉想起,“对哦,还有腰间的伤。”
“……”
盛听眠后知后觉的反应反而让贺检雪更气闷,原先以为的区别对待并不是真的区别对待,而是她忘了。
而她因为这个猜测却是真切地不舒服了。
贺检雪为自己的反常感到几分困惑,她这是怎么了?
“把衣服撩起来。”贺检雪把这个疑惑压下去,重新往掌心倒药酒。
盛听眠乖乖听话,上半身撑在沙发上,撩起一侧衣服,姐姐掌心贴上来那一瞬,她浑身莫名激灵了一下,缩在沙发一端的脚趾蜷缩起来。
随着姐姐掌心揉动,她感觉到有点奇怪……
害怕
是手法的问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