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杨柳闲不住嘴开始找话聊。
秦见纾夹菜的动作一顿,倏尔,她放下筷子用手机备忘录打出行文字:
【医生说正常恢復的话十天就能小声说话了】,今天才第三天呢。
【而且你别叫我秦姐,怪怪的】
“怪吗?”杨柳略略思索了会儿,笑笑,“你比我大好几岁呢,我叫你一声姐怎么会怪呢?”
秦见纾继续打字,朝人歪了歪脑袋:【你要叫我姐,是不是也得管我女朋友叫姐姐?】
看见这句,温楚没忍住笑出了声。
她憋着笑,嘴里含糊不清:“嗯……你要是一定这么想叫的话我也不介意多你这个妹妹。”
“……”
杨柳这一刻忽然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好,好,好,你们妻妻俩就欺负我一个人吧,我不跟你们说了,我吃饭!”
下午快两点,她们从杨柳家出来后又去新家的装修现场转了一圈,这才回到之前两居室的小家里。
炎炎夏日,人走在太阳底下没两秒都觉得被阳光烧得灼痛,小区绿化带的树上还有蝉不厌其烦的鸣叫着,一阵又一阵。
两人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进浴室衝凉洗澡,将身上黏糊的汗液衝洗干净,才觉得清爽许多。
温楚没有睡午觉的习惯,但,偶尔也会例外。
她一个人的时候不会,两个人,就不一定。
卧室厚重的窗帘将刺眼的阳光一丝不漏地遮挡在外,将室内的艳丽风光遮得严严实实。
隔着层窗玻璃,清脆的鸟叫蝉鸣也隐约还能传进屋子,钻进秦见纾的耳朵里,却远不及耳畔温楚喉咙里发出的颤音来得悦耳动听。
从空调风口洒下来的清凉冷风间断地掠过温楚光滑的脊背,她没忍住一个激灵,缩紧了小腹。
对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让秦见纾为之着迷。
这一小块腹地仿佛有生命,会呼吸一般。
起起伏伏,又起起伏伏。
虽然此刻的自己不能发出声音,也无法说话,但那双幽清的眼眸早已染上丝丝情愫,动情迷离,萦上淡淡一层水光。
以指为笔,素白上乘的宣纸被晕开的墨渍染成画,绝美之作。
温楚贴着她的耳畔,勾动指尖。
黄莺高歌,婉转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