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渴求被温柔或更粗暴的对待…/老板诱惑属X大爆发(2/2)

布条被拉扯得死紧,使得周汉荣的嘴巴被迫张开,既无法闭合,也无法发声,口水甚至都淅沥沥流了出来,形象瞬间狼狈不堪。

这一画面太过不忍卒视,西装男再次挥手,让人赶紧消失。

这场闹剧总算结束,他转过身面向贺骞,有些无奈而惭愧道:“很遗憾让您在入住期间经历了不愉快的体验,为表示歉意,我会为您免除此次住宿期间的所有费用,希望能够稍作弥补。”

西装男子嘴边的微笑,像是一层精心打磨的糖衣,虽精致完美,虽迷惑众生,但在贺骞眼中,却太过密不透风。

此人正是唐玹。

那个能让贺骞提起警惕的男人。

比起下午在酒店大堂时他那几分真假难辨的友好示意,现在的他更让贺骞感觉到别扭与不习惯。

“不用。”贺骞道,他不愿欠人人情,“如果他再要来,就让他直接来找我。”

唐玹笑了笑,“这种货色我还是可以解决的。”他的表情切换到了更随意轻松的模式,仿佛只有在贺骞的面前,他才会毫无顾忌地展现自己的真实面貌。

“虽然我是真心想找你做好友结交,但是,”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贺骞的怀中,“他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

贺骞立即低头,一直埋在他怀里沉默装哑的穆晚言,此刻像是受到某种强烈的刺激般,紧紧抱住他的脖子,颤抖地靠在他身上。

——放在平时,穆晚言很少会在还有外人在的情况下,做出这般暴露脆弱的举动。

原本他根本无心去留意周汉荣在说什么,光是小心翼翼地注意着自己的状况不被暴露就已经足够让他心力交瘁。

可是,那些污言秽语中的几个字如同利箭穿心,瞬间刺破了他的防线。

在羞愧与愤慨交织的漩涡中,记忆的碎片突然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他意外地回想起贺骞,那个在大部分时间里都保持着从容、冷静与克制的人,也曾在某一刻失控气急地说出过同样的两个字。

就在贺骞替自己挡酒被下药后,自己主动骑乘的那一晚。

可现在的自己,又变成了什么样子?

在浴室里主动跪下舔弄男人的性器,肚子里装着的是比精液更羞耻的、属于男人的尿液,众目睽睽下不知廉耻地被男人抱着肏了一路……

“骚货!”

裹着贺骞磁性嗓音的两个下流字眼,穿越漫长回忆,再次击中了此刻的穆晚言。

蓦然间,强烈到无以复加的羞耻感冲击得他浑身发烫,眼前炸开一片白光。

此前层层累积的快感下,早已发硬挺立在两人腰腹之间的分身,颤巍巍地一抖,喷射了出来。

不用低头去看也知道,下午才射过一次,所以这次的白精不算浓浊,但必定溅射得两人浴袍上到处都是。

他竟然、他竟然只靠记忆里贺骞的声音……

不顾射精后略显懒软的身体,穆晚言想要遮掩一般往前一扑,闭着眼睛将自己与贺骞再次搂得紧贴在一起。

可是已经极其熟悉他身体与情绪的贺骞怎会无法察觉,光是腹前的触感和搂在眼前颤抖的肩膀,就已足以让贺骞明白发生了什么。

那本想用以掩饰羞耻的主动投怀,落在男人眼里,也无不成了慌乱与心虚的彻底败露。

在贺骞还很小的时候,曾经喂养过一只野猫。

家里人不准他养宠物,认为是玩物丧志,于是他只能每天默默来到公园,带着食物,喂着这只不属于他的小猫。

他还记得那是只有着漂亮斑纹的银虎斑,它会来亲昵地主动来蹭他的脸,也会用锋利的爪子不小心抓伤他,但他从未放弃过,风雨无阻。

他深深地喜爱着这只小猫。

直到有一天,他在公园里叫了很久很久,小猫也没出来,最后从路过的一位老人口中才得知,小猫已经被一个好心的女生收养走了。

他再也没去过那处公园。

失去的东西,其实从未曾真正的属于你,所以不用遗憾,也不必惋惜。

这句话在许多年后一直影响着贺骞。

——世间万物,无不有其可释之时。

没有什么东西是绝对无法放手的。

可是,穆晚言好像让他破戒了。

贺骞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大概是用着极阴沉可怕的脸色吧,否则,穆晚言不会那样害怕地看着自己。

“哥哥……?”

贺骞一言不发,直接抱着身上的人一起走进了浴室。

几个小时之前,两人才在这里度过了一场旖旎淫逸的共浴。

仅仅几个小时后,氛围已经截然不同。

贺骞粗鲁地扯下穆晚言身上唯一的遮蔽,将浴袍往地上丢弃般一扔,随即扬起手掌,狠狠地打上那暴露在空气中、软白如雪的臀部。

“啪——”

“啪——”

“啪——”

在这个仅仅方寸大小的浴室里,巴掌声如同回声一般在瓷砖之间来回碰撞,变得更加清晰响亮。

穆晚言被这毫不怜惜的力气扇得不停尖叫,扭动着身子想要逃离却被男人抵在墙角,连躲避都做不到。

“好疼!……别打了、哥哥、啊!——求你、轻、啊啊——”

然而那巴掌还是一下比一下用力,每一次都把娇嫩绵软的屁股抽打得反射性地弹起。

身体本能地想逃避疼痛,却害得下方的屄穴不由吐出一小截肉棒的根部,然后再被不满的肉棒追着肏进去,捅出一部分的尿液出来。

男人的手劲很大,雪白的臀肉很快被打成石榴般的彤色,瑟瑟发抖,好不可怜。

“只是疼吗?”面对凄楚的求饶,贺骞只是一声冷笑。

屁股上的巴掌终于停了下来,趴在贺骞肩上的穆晚言早已经泣不成声,脑袋里还没明白过来这四个字的意思,敏感的身体却已先一步苏醒领会——

臀上火辣辣的痛感逐渐消退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如热蚁爬过的阵阵酥麻,以及成年之后却被脱光打屁股的羞耻感。

这让他不由自主地夹紧了小穴,朦朦胧胧感受那不同于疼痛的、不堪言状的异样感觉。

耳边再次响起一声嗤笑,似乎在嘲弄一个被验证正确的结果。

贺骞含住他柔软的耳垂磨咬,轻声道:“骚货。”

穆晚言心里一揪,就像被按下定格键一样,浑身都僵住了。

他想问贺骞为什么突然这样对他,又为什么要说出这两个字,可是还不等他抬头,贺骞已经掐握住他的腰,在他的肠道内疯狂挺胯抽送起来。

“啊啊啊……太激烈、了……等、嗯、等一……啊、出来了——呜嗯……会漏出来、哈、哥哥……啊啊……”

穆晚言弓起身子痛苦地呻吟,十指慌乱失措地抓在背后光滑的墙壁上。

不停被进出的淫穴无法控制地翕张,源源不绝的淡黄汁液就这样从洞口全被肏了出来,时如细水涓流,时而又被男人的性器挤压得喷溅而出。

一双洁白无瑕的长腿叉开垂下,澄澈的淡黄淫液在激烈的交合中被无情地拍打在白嫩的大腿内侧上,沿着紧绷笔直的线条蜿蜒而下。

最后汇聚在色情蜷缩起的脚尖,直到形成水滴状,随着那一下又一下撞击到震颤全身的力度波及,最终瑟瑟发抖坠入湿润的地面,逃离淫乱不堪的现场。

后穴汹涌的失禁感与被滚烫的硕大捅插的刺激,同时侵占了穆晚言的身体,两种极致体验疯狂激荡,交织出逼近极限的剧烈快感。

“啊、哈……全部、出来了……啊啊、嗯、哥哥……哈、顶到、了……好、好麻……”身体渐渐适应了被男人顶干的速度,嘴上却已经不知道是在叫出什么了。

穆晚言半张开唇,眼睛盯着天花板上的某一处虚无,出口的话仅是顺从着身体本能的感受。

贺骞紧紧地掐握住穆晚言那细若能被轻易折断的腰肢,用力到足以在那柔嫩的肌肤上留下数道殷红的指痕。

尽管下身的动作悍然激烈,但他的脸上却罩着一层淡漠的冷色,甚至语气平静地问:“听到别人叫你骚货,就这么有感觉?”

沉沦在欲海波涛中的穆晚言没有察觉到贺骞口吻背后的风暴,只是下意识地想要反驳:“……不……不、是……我没有、嗯……哈、啊啊啊——好深——太、太快了、啊啊啊——”

粗悍肉刃完全没有听进他的解释,竟然又一次提速,没有丝毫停顿地在水淋淋的湿穴里凶狠顶撞,每一下都似乎是要把一路走来的忍耐一口气发泄出来般。

耻骨与臀尖相撞的“嗙嗙”击打声,竟比之前扇打臀肉所发出的声响还要强劲。

“看来是我以前太温柔了,没能满足你……真是抱歉。”

贺骞虽低低道着抱歉,可最后几个字却被念得咬牙切齿,阴狠非常。

穆晚言不停地摇头,他不懂贺骞话中的意思,但知道贺骞肯定是生气了,可他不知该做什么才能缓解贺骞的怒气,身体被起伏颠弄得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

突然,贺骞似乎厌倦了保持这个姿势,一伸手将旁边的花洒拍开,强劲的水流顷刻倾泻而下,同他的情绪一般猛烈。

却不知是疏忽还是有意,温度控制阀芯的开关不慎被拨至一边,指向了深蓝色的刻度。

刹那间,冰冷刺骨的凉水冲击得两具火热的身体俱是一抖。

贺骞没有再次调整水温,而是直接拿过莲蓬头——正是水压最猛烈的那一档,直接对着竖立在自己腹前、穆晚言勃起的性器,让澎湃的水柱如天瀑倒倾,残忍浇溅出无数水花。

“啊啊啊啊——”

穆晚言猝然仰起脸,秀美的玉颈被拉长至脆弱的极限。

如天鹅泣血,苦痛凄美。

在这暴烈的冷水中,他全身绷紧,竟再次达到了高潮。

男人胀硬了许久的肉棒也终于不再克制,随着最后一次大幅度的抽送,龟头蛮横地破开痉挛抽搐的穴肉,猛地顶至最深,精液疯狂冲出,激射在此时敏感到崩溃的穴心上。

那一瞬间,穆晚言甚至都无法分辨,身体感受到的,究竟是熔岩般灼烫,还是针刺的冰凉。

他已经什么都叫不出来了,可满是粘稠空气的狭小空间里,淫浪的尖叫还在回荡,好似还萦绕在耳畔。

晶莹的泪滴从他眼尾滑落,缓缓隐入鬓间。

贺骞静静凝视着他落泪的脸,没有像以往那样温存片刻,而是直接从穆晚言体内退了出来,就用这冰冷的水温,沉默不言地冲洗两人的身体。

疲惫与冷颤交加,穆晚言只能紧紧依偎在他身上,以免因双腿无力而跌倒在地。

身体被冲淋得一阵阵地哆嗦,眼泪也不停滚落,与冷水混杂着,浇湿了两人紧贴的胸膛。

既因为高潮的汹涌,也因为贺骞陌生的冷漠。

“……为什么……呜、嗯……”

贺骞垂眸,眼见这人眼尾通红,长长的眼睫尖儿还挂着泪珠,湿哒哒地糊在一起,伤心又委屈,明明被欺负惨了却还不住地往自己怀里靠。

“为什么?”强行忽略心中那一闪而过的怜惜,冷漠的话语从他的薄唇间吐出:“不听话的身体,总该要受点惩罚,不是吗?”

穆晚言闻言抬起头,噙着泪而显得愈发明澈的眼睛里充满了茫然。

“我……”

他试图张口说些什么,却被贺骞忽然抄起他腿弯的动作而中断,才一个字便已戛然而止。

他被横抱起走出冰冷的浴室,通往卧房的距离太过短暂,还来不及让他感受怀抱里那熟悉的温度,转眼就被男人抛上了床。

贺骞站在床尾,高大的身形投下一道阴影,目光也俯落而下。

冷淡的眼神似化作笔尖,在空中缓缓描摹勾勒,巡视着这具赤裸漂亮的身躯。

笔触划过光洁如玉的肩头、玉琵琶般清瘦的蝴蝶骨、沿着线条优美的脊线收拢进塌下的窄腰,最后是弧度极为圆润的臀线。

见过穆晚言的人都不会想到,在那样一张冷清严肃的面孔下,竟拥有着这样一团香软诱人的雪白肉臀。

而此时,它的两瓣股肉被扇打得通红,布满艳色,像是两颗摇摇欲坠的熟美蜜桃,颤巍巍地等待着来人轻柔的抚弄,或是残忍的啃咬。

套房的床垫极有弹性,被猝不及防抛扔上来的穆晚言被回弹得晃了几晃,懵了好一阵才渐渐回神。

他撑起上半身回头,看见站立在床边,神情莫测的贺骞,只觉得那无处着落的心慌与受伤又漫了上来。

他无法理解贺骞的愤怒从何而来,对方的态度为什么突然间变得如此冷酷而疏远,甚至带有几分责难的意味。

可是在体会过贺骞的温柔与亲密之后,穆晚言那惯常清冷的心境已经再难接受与贺骞的冷漠疏离。即使是平日里最普通的接送,也成了他心中牵绊。

更何况是现在,两人之间像是横亘着一道无形的高墙,那份曾经贴近的感觉,如今却遥不可及。

然而往日机敏的头脑此时已然糊成了浆糊,根本理不清要如何开口驱散自己都不知原委的误会,只能忍着疼痛挪坐到床边,像以前那样勾过男人的手指,又觉不够,便双手都抓住那垂落下的手臂。

“哥哥,我错了……”他低柔着声音,从下向上地仰望,眸光似冰雪落在热玉上,淌出清澈而无辜的泪,显得尤为可怜动人。

“不,你没错。”

贺骞的声音冷静无波。

他抬手捏住穆晚言的下巴,力道大得让人有些吃痛。

就如高悬天际的孤月,俯视着穆晚言的双眼,漠然而理性的声音从那削薄的唇间缓缓逸出:

“你没错,我是吃醋了。”

蓦地听见这有如告白一般的几个字,尽管环境和氛围似乎并不合适,但穆晚言仍不禁为之一震。

心中升起梦幻般的不真实感,仿佛羽毛般飘至缥缈而美丽的云端。

然而,这份轻盈的心境很快就被贺骞接踵而至的话语撕裂,如同冰冷的现实刺破温柔梦境的泡影——

“原来别人几句辱骂,就能轻易让你激动到高潮。

“穆晚言,这就是你惹我吃醋的方式?还是,你真的就是这样一个放荡的骚货?”

话音方落,那双永远清澈纯粹的瞳孔猛地紧缩,像是被那些不堪的字眼刺痛心脏,睁大的眼眶里失控地涌出泪水,汩汩不断。

不过片刻,便将托在下巴上的手掌浸湿了。

贺骞皱紧了眉。

“我,不——唔唔、……哈嗯……呜……”

那微弱的辩解声才刚刚吐露几个字眼,就被贺骞咬住嘴唇,如黑夜笼罩,将穆晚言的所有挣扎整个压倒身下。

男人抽出方才特意拿在手中的腰带,他的嘴唇强势地封住身下之人的呼吸,不给一丝喘息求饶的机会,一边将对方绵软无力的手臂绑在床头,动作坚决又带着几分粗野。

绑结完后,他直起身子,对上那双被泪水肆虐的脆弱眼眸,抬起穆晚言的一条腿,才抽出不到片刻的粗壮肉棒再次挺了进去。

“啊啊……”

绝不会,再像那只小野猫一样。

这片静谧纯白的无瑕雪山,是他所独占的。

除非贺骞自己选择放手,否则任谁也无法将其夺走。

即便,属于他的这片圣洁雪域,今夜也许就将要在他的身下,崩碎瓦解。

夜色渐深,如同厚重的幕布覆盖白日的喧嚣,将整个世界温柔笼入空然宁静中。

今晚月光格外的明亮,仿佛受到某种无声的召唤,穿透过这扇宽敞的落地窗,为没有开灯的房间铺洒下一层银色的光埃。

房间里的人没有言语,只有一下一下承载之物晃动的声响,间或夹杂着尖锐哭泣的呻吟。

两具交叠的身躯正是导致床榻摇曳的元凶。

他们下体交缠,像两把剪刀的刃口紧密地咬合在一起,跪坐在上方的男人如同征伐者,每一次耸动劲瘦的腰胯都能撞得身下之人发出一声颤抖的泣吟。

“呜、啊啊——疼……嗯啊、别……”

这个姿势,进入得异常的深。

他们曾经没有用过这样的体位,听贺骞说,这是适合短小阴茎的男人的姿势,他怕穆晚言受不了,也不屑于用。

可是现在,穆晚言曾以为已经没办法再进入得更深的肉刃,已经直直地顶进了他不敢想象的深度。即便贺骞没有过分用力,他仍然觉得自己马上要被整个捅穿了。

“……啊、呃……真的、太……深了、嗬嗯……不要了、啊啊……呜……”

穆晚言想要抚住脆弱的小腹,那里好像就要被顶破出一个洞来,可是他一动,才想起自己双手还紧紧地绑在床头。

无法反抗,无法逃离,一副吊起来任人宰割的模样。

可是,他从未想过要逃离啊……

那几声如冰刃般尖锐的质问还回荡在耳边,让他的眼泪从一开始就没有停下来过。

他想,贺骞的不满,也许更多是类似于动物间圈划出的领地被侵犯的愤怒。

但比起贺骞并不爱自己、仅仅将他视作性伴侣的残酷事实,更让穆晚言无法接受的是,贺骞甚至无法信任自己对他——唯独对他的渴求。

委屈的涩意几乎将他拖入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就要把他淹没了。

倘若只是一场梦,就好了……穆晚言阖上双眼,强行放空意识,试图将自己从肉体与心灵的双重折磨中解脱出来。

右侧的大腿被抬起放在男人腰侧,被顶到极深时,腿根会不住地打颤,而后就会得到一只大手在鼠蹊处薄弱的皮肤上温柔的爱抚,直至接下来再一次狠心的挺入。

“嗯、唔……”

短时间内射过一次之后,贺骞的第二次会额外的持久,所以这会儿贺骞顶弄的幅度并不大,频率也不快,到底也还是担心把人给操坏了。

只是过了片刻后,他终于听得不对劲来。

穆晚言没有再发出声音,或者说,他有意将呻吟压得极为低弱,像生怕被人察觉一样。

起初,他还以为是穆晚言失去了意识或者发生什么意外。

直到他紧张地去查看身下人的模样,看到穆晚言刻意用被束缚的手肘遮挡住脸庞,仅露出紧咬的唇,才反应过来——是这位穆老板生气了。

……野猫尚且都会挠人,何况是身价斐然,又矜贵冰冷的,他的大老板呢。

而穆晚言对着他生气时又总是会这样:从不抗拒身体上的接触,无论是抚摸、拥抱还是亲吻,但就是会抿紧着嘴唇不说话,一言不发。

以这种方式沉默地和他犟着,也会故意回避视线,躲着他。

即使表面上像是陷入了冷战,但身体却还不由自主地产生依恋,甚至身体的主人也在这样的情感面前选择了放任。

贺骞一度觉得这样的穆晚言可爱无比。

尽管用“可爱”来形容一个男子多少有些不太恰当,但他就是无法对如此的穆晚言生气,反而心软得一塌糊涂,甚至像要融化了一样。

可眼下,这般压抑的对峙再现,却只能引发贺骞的一声冷笑,心中的不快和恼火愈发强烈,无法平息。

他近乎欺侮地摩挲起搁在腰侧大腿上的嫩肉,从两人连接的地方,一直揉摸至膝盖内弯,不时低头咬上一口,将身体的主人弄得浑身颤抖不已。

还嫌不够刺激似的,贺骞的另一只手又掐上穆晚言胸前的乳首——那里在今天被贺骞整天的疼爱蹂躏下,已经变得异常敏感,几乎只需指甲轻轻一刮,就能得到穆晚言极其强烈的反应。

这具宛若透明的白皙肉体,里外的每一个敏感处都被他留下殷红的印记,直至让人无法自持地扭动身躯,嘴唇再也无法紧咬,逸出细微的哼吟。

贺骞得逞般轻勾嘴角,故意拿话刺他:“多好听,又浪又骚,哪个雄性能受得了?”

他强硬地拨开那支挡住面庞的手臂,对上的是一双含泪泛红的眼眸,安静而倔强地望向自己。

那是不需任何言语即可洞悉的,无法掩藏的真切悲伤,刺得贺骞心中一痛。

痛到他恍惚想起什么,却没能及时抓住。

也许是因这皎洁的月色,即使是如此境地之下,穆晚言依然显得尤为出尘淡雅。

月光轻轻浇落他的胴体,犹如温柔覆上一层晶莹剔透的寒玉光华。

被这般光华下的穆晚言凝视得移不开视线,贺骞就听他缓缓地张口出声:“现在的你,无论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吧。”

他的语气近乎平和,可若是再仔细点聆听,就能捕捉到嗓音中隐藏的那一丝微弱泣音,悄然泄露出他平静外表下的挣扎与受伤。

一双大手猛地撑到穆晚言头顶两边。

是贺骞的上身压了下来,连带着相连的下体一起。

“所以就随我怎么想,任我怎么对待你,你也不在乎,是吗?”

那总是挂着散漫不羁神情的俊朗面容上,此时也掠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颤动,但很快又归于平静。

穆晚言的腰部以下,被贺骞的动作推得几乎脱离床面,带着他的臀部在被紧紧抵住的悬空状态下,还微微向上抬送几分,这让体内的肉楔进入到了堪称可怕的深度。

头顶上被绑住的双手骤然握紧,又似承受不住般慌乱挣扎了一瞬。

穆晚言的眼尾染上抹过激的薄红,颈部的线条因用力吸气而微微拉紧,仿佛一根紧张到即将弹断的琴弦,一触即溃。

他不愿在这样的情况下泄出淫浪的叫声,只能拼命忍下。

短暂沉默了须臾,他清澈的眼眸再次睁开,眼底复杂的无奈与忧伤最终只化作一声叹息:“我在乎……”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的血肉中挤压出来。

贺骞的眉头却因这三个字而微微蹙起,看上去并不满意这样的答案。

他想要的似乎是冲突,是争吵,甚至歇斯底里,是让彼此都失控的情绪。

那丝动摇再度卷土重来。贺骞手攥成拳,低头沉默片刻,而后扭开视线也直起了身,这让穆晚言在这场压抑的对峙中暂时获得一丝喘息的空隙。

“你说说看,我再考虑,要不要听进去。”

——犹如已将人逼到了悬崖边缘,又矛盾地,向绝境之人伸出一只挽留的手。

闻言,穆晚言立刻就张了张唇。

可是,他要如何说?说他真的就是这样淫贱,即使并不是别人,却会因为男人的羞辱而得到了射精的快感?说他真的如其所言的放荡,已经变成了离不开贺骞肉棒的淫兽?

又或者,即使他真的放下了所有自尊,坦白相告,贺骞也依旧不相信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贺骞耐性子等了半晌,回头等到的,却是穆晚言宁愿再度闭上双眼也不愿面对他的缄默。

他自嘲地发出一声笑,笑他自己。

深埋的肉刃退出了穴腔。

“穆晚言,我给过你机会的。”

沉寂的空气里,男人的叹息声异常薄凉。

倏然间,男人的身体猛地顶向前,滑腻的臀部也被撞出沉闷一声响。

敏感到一丝刺激都要崩溃的穴道就这样被坚硬的肉刃狠狠撞开,毫不留情地长驱闯入,一举侵犯至最深处的穴心。

凶横的力度使龟头直接顶到尽头那块娇嫩的软肉上,竟还要捣入得凹陷几分。

剧烈到抽搐的快感与尖锐的疼痛逼得穆晚言惨叫一声,额头渗出冷汗,几乎就要昏过去。

他的眼神变得涣散,张开双唇却再叫不出声,整个人甚至被捅干得弹起了一瞬。

可这次,身上的男人不再心软的为他留出缓和的余地。

紧热敏感的肉壁被粗硕肉棒凶狠地反复捅开,每一次都整根抽出,再噗嗤一声狠狠顶入,不停地将那处软肉戳肿奸烂,好似真要将那里顶破出一个洞一样。

“唔!……啊啊……嗯唔……”

穆晚言深蹙眉心,倔强地咬紧牙齿不肯吭声,即使唇瓣被咬破出血,也要将尖叫艰难咽下。

他侧过头,只从齿间溢出了几声微弱而隐忍的喘吟,甚至只有贴近了才能听清。

可身体的反应远比他的嘴唇更为坦诚,穆晚言的身子被干得疯狂发抖,双手死死地攥住绑紧的浴袍带子,显出发白的骨节,身下挂着精液的性器也被撞得摇摆晃动——下一秒,就被一只大手牢牢握住。

“不要——”

突如其来的强烈刺激迫使穆晚言不得不惊慌抬头,只见贺骞手掌箍紧他硬挺的分身,拇指也堵上了溢出腺液的铃口,那双冷峻的目光正从高处向他俯看下来。

“……求……”穆晚言知道自己此时该说些什么,但那些在往昔无数温存缠绵的时光中轻易说出的字句,眼下却这般难以启齿,如鲠在喉,“求、求你……”

这几个字仿佛用尽了气力,泄露出他前所未有的脆弱。

贺骞另一只手圈起穆晚言抬起的大腿,这样能够撞得更深。

他听见那细弱如蚊吟的求饶,但这并不足以让他满意:“听不见。”

可穆晚言什么也不肯再说了。

他疲惫不堪地将头偏向一侧,任由汗水浸湿的刘海凌乱垂落,遮挡住他的眉眼,一并也将他的所有情绪掩藏。

这一下真的把贺骞给气笑了。

“很好。”他冷声道,双手逐渐用力,将两人的臀胯压得更紧,也把那性器捏得憋胀充血,手下的身子因此开始崩溃般地剧烈颤抖。

“就继续犟吧,虽然我没兴趣强奸一条死鱼,但在老板发怒的时候骑在他身上,也的确是一次新鲜的体验。”

“……你一定得给我,好好受着。”

最后的话如宣告一般,字字沉重落下。

他按住紧绷的腿根,不再有任何顾虑和克制地,泄愤般在穆晚言的身体内粗狂操弄起来。

今日已经被过度使用的小穴呈现出了一种肉欲艳红的色泽,而硕粗的肉棒仍在无情地刺入,甚至频率更加凶猛,将无力承受的穴眼捅出一圈莹肿的肉环,来不及收缩地环抱住粗硬的柱体。

龟头每一下都重重撞塌穴心,如同一头禁闭太久一朝出笼的野兽,一次次贯穿胯下的猎物,快速疯狂地进出,给猎物带去一次次濒死般的痉挛体验。

房屋里回荡着肉棒狠捣软穴的水声与连串撞击声,响亮又沉重。

“唔、啊——!!”

一遍又一遍地被迫送上令人崩溃的高潮,即使穆晚言还是那副消极颓然的模样,也终于无法再抑制从喉咙里溢出的哭叫,泪珠随着强劲的撞击不断从眼角抖落,再度浸湿底下的布料。

“不要再进……啊——停下、顶到、到底了……疼——啊啊——嗯、不……”

口中还在无意识地叫出声音,可究竟在喊些什么,连他自己也已经无法分辨。

意识已经挣脱了理智的锁链,变得朦胧而遥远,胸口的痛楚却越发清晰。

那一次,在药物的操控下,贺骞的身体覆盖在他的身上,他就像是一具没有生命的器物,只能被迫承受无尽的发泄。

那段仿佛要被彻底弄坏的记忆,再次涌现上来。而更令穆晚言感到绝望的是——这一次,贺骞是清醒着的。

心底无法克制地生出难过到想要逃避的冲动,可是却连一丝一毫地挣扎都是徒劳。

他可笑地想,也许自己的身体在这个男人面前的确是淫贱的。

就像现在,即使在承受这样激荡尖锐的侵犯之下,他竟也感受到了层层迭起的快感与爽愉,一股又一股向他已经鼓胀的精巢涌去。

穴道内已经被撞得酸痛发麻,而被捏住无法释放的分身,也已经变得异常坚硬红肿。

积蓄已久的热浪奔腾翻滚却找不到出口,只能不停地哆嗦扭动。

可他仍是不愿认输,不甘就这样在贺骞的猜疑下示弱。

然而很快,什么输和赢啊的念头都被抛诸在脑后,过分剧烈的进攻以一种更残忍的形式袭来,使他再无法分出精力思考这些。

那肉柱上如螣蛇般盘踞凸起的青筋,随着粗大的肉茎一起,打着圈地碾过后穴里已经被插软操肿的肠壁。

甚至还会拔出一段出来,只余埋在里面的部分继续搅弄,只为让硕大的冠头能重重磨弄到那肉穴浅处的骚豆上,在磨得雪白的身躯难以克制地抽搐战栗后,再整根撞陷穴心。

“唔、啊!——那里、不行——真的、嗯啊……啊啊——!”

与被激烈操干时截然不同的细密骚痒,将本就敏感至极的身子里的每一种触感、痛感都放大了无数倍。

这样的刺激太过强劲,如同高伏电流在穆晚言体内飞速绽开,四肢都无意识地绷直抖搐。

“够了、嗯……唔啊——呜、我要……啊……别、别再……哈啊……不——”

带着可怜哭腔的哀求只换来敏感处被再一次疯狂的鞭挞。

穆晚言剧烈哆嗦着身体,仿佛不知该如何排解体内一波又一波汹涌的浪潮。

裹着一层香汗的腰身水津津的,扭动得像一条水蛇;雪白的双腿无助地踢蹬挣扎着,却依然无法逃离桎梏。

终于,那极致的欢愉与痛楚交织,化作一道滔天巨浪,如万丈瀑布凌空砸下,无情地冲击他的身体和意识,将其推向支离破碎的边际。

他再也无力承受,薄弱的腰身蓦地向上弓起,悬在床榻之上,喘不过气的嘴唇艰难吐出一声颤抖到极致的哭喊。

那声音如同断裂的琴弦,发出悲切与痛苦的哀鸣:

“哥哥——……”

贺骞愣了愣,被这一声叫得心中一悸,胸腔隐隐作痛,竟没能自持住,肉根抵着穴心那块儿软肉也跟着射了出来。

“啊——哈……哈啊……”穆晚言像一尾脱离了水域的鱼儿,软绵绵地瘫在床上。

他张着湿润的红唇,急切吸取着空气中的氧气,晶亮的涎液沿着他的嘴角无声滑落,也已经没有力气再去顾及。

他整个人如同小死过一回,灵魂都随着这一场高潮而破碎。

然而,那身前仍然直立的分身就好像坏掉了似的,肉体分明已经经历了最顶峰,本应该泄出精液的部位却依旧肿胀着,只颤巍巍地从马眼里挤出几滴可怜的汁液。

而穆晚言的身体还在不停地痉挛颤搐着……

——种种情形已经表明,他此刻刚经历完一场狂烈至极的干性高潮。

甚至贺骞一时也没能反应过来,不放心地俯身去看他。

那双曾经如清泉般透亮的黑眸,如今却像失去星辰的夜幕,流露出茫然的空洞来。

沾着晶莹泪珠的睫毛轻微地颤了颤,不知是在模糊的视线中辨认出了贺骞,还是在这如同迷失云端的恍惚中仅仅发出一声无意识的呢喃:“……哥……”

“哥哥……”

“哥……”

气若游丝的声音逐渐微弱,眼皮也越来越沉,他没能等到呼唤的回应,最终坠入深不见底的黑梦中。

第二天凌晨时分,天色刚刚破晓,贺骞就已经坐起来望着窗外。

透过明净的落地窗,可以望见外面的天空是淡蓝色的,遥远的天际边缘,一圈温暖的橙粉色云海正缓缓向外晕染开。

贺骞一夜没睡。

他下了床,将窗帘拉上,房间重归于一片静谧的黑暗。

他缓步走向屋子的角落,那里有一张孤独的单人椅。坐在上面,抽出根烟,叼在嘴角,却没有点燃。仿佛只是为此刻的静默找一个伴。

贺骞没有去看仍在床上沉睡的穆晚言,脑子里又全是穆晚言。

老板、弟弟、还是床伴……他从没有刻意去理清和穆晚言的这段关系。

也许正是由于他的放任,穆晚言是这些年来唯一一个,能够如此接近他的人。

而他不得不承认的是,自己也在同样享受穆晚言的亲近,并且随着相伴共度的增长,他也越来越不想放手。

贺骞最初以为,两人的相遇不过是一场乌龙,一次意外而已。之后关系的继续也只当是穆晚言迷恋上性爱的感觉,自己便也放之任之。

第一次动摇,是在被下药那次后。在那之前,他从没想过,穆晚言会对他怀有如此的执着,甚至甘愿承受被迫的、失禁的交合……

穆晚言后来对他说,如果他的行为或举动会让贺骞感到困扰或不快,他会学会自我克制。这样的告白让贺骞心中的波动愈发强烈……有一个人会这么在乎你的感受,那么,这样一个人多少都会有些不一样了。

而舅舅的事件让贺骞了解到穆晚言的原生家庭,发现他并非自己想象中那样,是生活安逸、无忧无虑的富家小少爷,于是心中的疼惜更甚……

他一遍遍地找着借口,试图否认自己越陷越深的事实,仿若自己还能像从前一样,挥挥手就可以轻易潇洒抽身。

贺骞在黑暗中扯了扯嘴角,失败地摇头,飘忽不定的目光最终还是落到了那张床上。

昨晚的自己,面目一定相当的丑陋……

他又想起那个折腾了他不少个夜晚,始终萦绕在他心头的诡梦。

更为讽刺的是,他终于恍然过来。

——他妈的梦里那个他妈的该死的男人,应该就是他妈的自己!

自幼家训严格管教严苛、哪怕在兵营里也要把那群满口粗俗的兵痞训趴的贺骞,第一次想要爆出连串脏话。

可是仅仅就因为那场梦吗?

贺骞他从来是冷静的,理智的,哪怕是昨晚,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他怎会不知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多脆弱,多经不起试探,只是他似乎注定只会给他和自己爱的人带去痛苦,只是他也真的舍不得放手。

梦不是预知,梦是压抑的欲望。

它在提醒着贺骞:真正的爱应该是自由的、清醒的、温柔的。

而这些,你都无法给予。

……

等穆晚言醒来时,已经临近中午。

几个小时里,贺骞就一直坐在那张椅子上,目不转视地凝望着,直到人颤动着睫毛睁开双眼,才缓缓移开视线。

“呜嗯……”

意识的苏醒也唤醒了身体的不适,即使贺骞已经将他身体里外都清理干净,也无法快速愈合留下的伤痛。

穆晚言撑着手臂坐起来,在眼睛适应了室内昏暗的光线后,他的目光缓缓掠过整个房间。

当最终落在角落里男人的身影上时,他身形微微一顿,却没有开口说出些什么。

不大的空间,陷入了比天亮之前更沉默的死寂。

时间的指针在两人之中仿佛也被放慢,每一秒都像是沉甸甸的水滴,坠入黑不见底的湖中,连一声回响也不曾发出。

直到,贺骞终于打破这份压抑的平静。

空气中传来男人低沉而诚恳的声音:“我很抱歉,昨天……那样对你。”

穆晚言的身体一僵。

贺骞察觉到他这细微的停顿,双手也下意识地握紧,甚至能感觉到掌心里传来的尖锐疼意。

“我不想为自己辩解,也不敢奢求原谅。”许久未曾沾水的嘴角被艰难牵动着,从微微裂开的唇缝里,他尝到一丝血的苦涩,“对不起,好像总是会伤害到你……”

“如果,你愿意让我做些补偿,又或是……”贺骞顿了顿,他的视力极好,即使在这样视线不佳的视野里,他也能辩清穆晚言的每一分表情。

然而他垂下目光,没有去看。

“……或是你觉得,这段关系已经无法继续……”

死一般的寂静。

没有听到穆晚言的任何回应,这让贺骞感到忐忑,心底却又早已为这一刻的到来做好了准备。

打了一上午的腹稿,最终还有半截胎死腹中。

那些他自己听来都觉得无耻的自白与诉情,比起徒增人厌恶,还是在阴暗里早日夭折的好。

没有点燃的那根香烟,被修长的手指揉搓、弯折,碎裂成小块,最后无声地落入角落的垃圾桶里。

那里才是它的归宿。

“咚咚!”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再次将屋内的沉寂撕开一条裂缝,僵硬沉默的空气因此泛起了些许涟漪。

“贺哥?贺哥?你在屋里吗?”

贺骞起身向玄关走去,开门,是公司里的员工,一个很年轻的男生,性子跳脱,长相也稚嫩。

“我在,什么事?”

外面的男生稍稍疑惑了一下:“咦?你房间怎么这么暗啊?”不过也仅仅只是一句感叹罢了,并没有要探究贺骞隐私的意思。

他接着道:“车已经都帮忙开来酒店了,喏,帮你拿了车钥匙。对了对了,前台小姐说因为贺哥你是她们老板的朋友,所以把我们昨晚的房费都给免了!贺哥真不愧是你啊!”

男生看向贺骞的眼睛里充满了崇拜与钦佩,而贺骞只是微微勾唇,现在的他没什么心情玩笑。

男生说完又想到什么,手在兜里掏出一样东西:“哦还有这张名片,也是前台让我转交给你的。”

贺骞将车钥匙与名片一起接过。具体来说,是被精心嵌放在一张黑色皮革封套里的名片,显得尤为郑重。

抽出一看,果不其然是唐玹。

名片用了上乘材质的金属,轻巧而质感十足,正反面分别用两种语言印着他的联络信息。

说真的,虽然目的明显是搭讪,但唐玹的确表现出不卑不亢不过分的大方态度,惹人厌烦的高傲和谄媚作低的卑微他都没沾,再加上帅气的外形和亲和的气质,搭讪的对象只要换一个人就能相当拉好感。

贺骞最终还是默默将名片收下,向门外的男生道谢。

“那贺哥,我们就先闪人啦!啊,顺便提醒一下,checkout时间快到了!”因为来时他们就是各自驾车,所以回去时也不用强求同路。

贺骞点头:“谢了,我们回去再见。”

“好,回儿见!”

贺骞关上门,走回屋内,将灯打开。

房间瞬时明亮。

穆晚言已经从床上下来,站在床头穿好了衣服。

贺骞想过去扶他,然后第一次被穆晚言挥开了手。

他有些怔住,随后放下。

贺骞以为还会被追问些什么,但是穆晚言好像已经力竭到连一句话都不愿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