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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不是画,还很眼熟。

晏谙伸出指尖抚过宣纸上“故岑”两个大字,暗暗失笑。一幅字而已,若不是在这里看到,他根本都不记得自己还曾送过故岑一幅字,竟被当宝贝似的裱起来摆在这里。

知道故岑在外面抓心挠肝的等了许久,晏谙换好衣服出来特地张开手臂,让他好好看看。

“哎呀,针脚歪了。”故岑懊恼道,“王爷你快脱了吧。”

晏谙眉心一杨,“脱了做什么?”他这刚上身,还没捂热乎呢。

“我看就好的很,既然送出手就不带反悔的。”

“您的身份哪能穿这种衣服……”

“什么身份?”晏谙正色道,“给衡王做衣裳的人多了,衣橱里的华服更是一件赶一件的精美。唯独这一件是给我晏谙的。”

故岑抬头,见他直视着自己的眼睛一字一句:“我很喜欢。”

那眸中的情愫做不得假。

何为媒

凛冬时节,无尽的雪覆盖在这片广阔的荒原上,千里冰封,整个漠北笼罩在恶劣的天气下,只有寒冷。

晏棠畏寒得厉害,从小在皇宫长大的她根本受不得这里的寒冬,来了这里又不曾好生将养,自入冬以来病倒了几次,反反复复总不见好。加上漠北的冬天本就没几样吃食,晏棠往往一口东西都吃不下,勉强咽了,扭头便会又吐出来。

含玉急得偷偷掉眼泪,晏棠却觉得如今这般也没什么,她应该还捱得过这个冬天。阿布尔斯自上次之后再也没来过,就凭这一点,晏棠便很知足了。

又是一觉昏昏沉沉睡到晌午,晏棠越睡越乏,始终没有起身的意思。还是含玉见她日日睡着的时候比醒来的时候还长,隐隐有些担心,这才将人给唤了起来。

“公主起来吃点东西再睡也好。”

“吃了也是白吃,还不如让我睡着踏实。”晏棠身上没什么力气,被含玉扶起来,忍着恶心咽下几口热汤,便将碗推开了。

“我睡的昏昏沉沉,听着外头人来人往的,似乎比寻常要热闹许多?”晏棠恹恹的。

“是,眼看要到年末了,大王和驸马在带着族人准备祭天仪式。”

祭天仪式,类似于大启的祭天大典,不同的是,大启的典礼在春耕前举行,祈祷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而漠北的祭天,则是在一年中最寒冷的日子里,祈求天神垂怜,不要冻死漠北的子民和牛羊,请求天神助漠北渡过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