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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初见时,晏谙便知道他样貌出挑,此刻没了腾腾杀气,这副略带羞涩的模样能将他的魂勾了去。

晏谙喉结滚动,低声说:“你气息乱了。”

故岑:“……”

不止气息,他心神也乱了。

故岑深吸一口气,晏谙终于将手从他绷直的身上移开,脚下挪了两步,顺势抱着胳膊倚在一块假山上。

“王爷累了一天,属下让人给王爷准备晚饭吧。”

“吃饭先不急,不是很饿,陪他们训了一天,出了一身汗不说,满头满脸都是尘土,先沐浴。”

“那属下去给王爷放水。”

故岑转身刚要走,便被晏谙叫住了:“诶,那个……水温凉一点,别太热。”

故岑点头应下,脚步匆忙,晏谙总觉得他逃似的。

目送故岑离开,晏谙用舌尖顶了顶腮帮,方才贴得有些近而已,他居然起了反应,此刻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直想一个猛子扎进去降降那股燥意。

晏谙低声骂了一句。

他这是怎么了?

逐出场

都察院的文职都是些欺软怕硬的,知道晏谙不好惹,便没人去碰这枚硬钉子出风头,毕竟在这个没有总都的都察院,司隶校尉就是品阶最高的那个,瑞昌帝把晏谙调在这个位置上明摆了就是要晏谙接手整个都察院。

这些日子晏谙几乎住在了校场,他的到来和接管使训练强度陡然加大,操练的种类也多了起来,过惯了从前那种清闲日子的自然受不住,晏谙也不惯着,通通踢出去。

队伍里的大多都是些弱冠之年的年轻人,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除了这些不思进取的,总有人追求上进,想闯出一番事业。找机会在晏谙跟前露脸的有,默不作声暗自努力的也有,晏谙都看在眼里,挑了几个有能力的出来升作小旗,除了俸禄跟着涨,晏谙还掏腰包补上一份赏赐。御下讲究一个赏罚分明,晏谙深知此理,从不吝啬什么。

今日的训练内容是射箭,晏谙按时到训练场,士兵们迅速集合,不像刚开始那样懒懒散散,瞧着顺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