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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竟也被迷了心窍,这般听信于他。”瑞昌帝恨铁不成钢,“朕看他眼里是快没有朕这个父皇了。”

魏兴便知道自己的揣测是对的,即便如此,瑞昌帝都没真正怪罪过晏谨,而是将一切归咎在丞相这个心腹大患身上。

“皇上息怒,奴才觉得,衡王殿下会替皇上分忧的。”

“这孩子,不知道从前是藏拙了么,朕竟也没看出来。这次办得着实出色,希望后边别让朕失望。”瑞昌帝嘱咐道,“都察院虽说给了他,到底还没起来,只是个幌子,让东厂的好生辅助他。”

魏兴自然应下。

故岑如往常一般在宫门外等他,遥遥地便看出来晏谙脚步轻快,走近了果然见他眉目舒展,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刚唤了一声“王爷”,就被扣住手腕拉上了马车。

故岑坐在马车里默然扶额,他怎么又上来了。

“父皇让我好生管教下人,”晏谙扬了扬眉,“正好,之前挑出来的那部分人也不必再留,寻个由头全部打发了,本王看他们不爽很久了。”

之前韬光养晦,怕打草惊蛇一直不敢动作,如今不用再畏手畏脚的,这第一件事就是先把他的衡王府布置得固若金汤,绝不要再落得前世背腹受敌的下场。

故岑理解他的畅快:“属下回去就办,空出来的重要位置就由身份干净的人顶上,人手实在不够了就买一批家世清白的人进来。”

“太过聪明机灵的不要,老实本分就行。数量不用太多,王府里的下人数量可以适当裁剪一些。”晏谙补充道,左右这衡王府就他一个主子,用不着那么多人伺候。人少了便于管理,府里也能清静些,还能省下一笔开支。

由于早就摸排好了人,故岑动作迅速,这一趟回去,外表依旧如往日一般宁静的衡王府内里炸开了锅,今日一个手脚不干净,明日一个玩忽职守,将府上的眼线尽数清了出去,晏谨气得跳脚,却也无计可施。如今的衡王早已不想当初那般好拿捏了,下的套都困不住晏谙,更别说还想将手伸到衡王府去。

眼瞅着身边共事的人越来越少,仆役们人人自危,连做事都更谨慎细致了些,毕竟被赶出王府丢了饭碗是小,惹恼了王爷丢了性命则大。晏谙还顺带在一众下人眼中变得更有威严了些,这都是后话了。

时间回到正轨,马车内故岑笑着道:“王爷料事如神,今日都如王爷预想一般。”

“不是我猜得准,本来就是一笔交易。”晏谙道,“孔令行不是都找了范玖当替罪羊了吗?能堵住悠悠众口的理由有了,父皇不想我再拿流言生事,就别纠结于我被太子揪住的那点错处,再者,他还想用我,那事情就更简单了。孔令行近年来的吃相越来越难看,也算是推了父皇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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