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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保范玖啊,”晏谙冷笑一声,“明日,哪怕是你孔令行,本王也让你保不住这个人!”

“另外,”故岑面露担忧,“安怀元那边,进展的并不顺利。”

“不顺利就对了。”晏谙对此倒是无所谓,他就没有抱能顺利希望。

安怀元孤身一人去告,没有人会替他一个出身低微、无权无势的寒门主持公道;拿上晏谙的手书呢?事情只会更糟,大概率连大理寺的门都进不了。很不巧,衡王殿下也没有根基,并且正在不知天高地厚地跟丞相打擂台,插上他晏谙的旗子,连闭门羹都没得吃。

不过晏谙要的正是这个效果,大理寺那群家伙越不将他放在眼里,他越好动手。

他在心里盘算完,末了看见故岑满脸忧虑,安抚地笑笑:“别担心。”

一切都在朝着他预料的方向发展。

故岑闻言,面上的虑色稍稍退却,想了想还是拿出一样东西交到晏谙手里。

晏谙展开看了,有些惊讶地抬头,没想到他还替自己准备了这个。

“明日早朝王爷要只身应对,属下帮不上什么忙,就在宫外等候王爷的佳音。”故岑莞尔,那抹浅浅的笑意落在晏谙心底,温柔得像一阵拂过春水的风,无声无形,唯余不尽涟漪。

作者有话说:

这章略短,下章看晏谙开大!

定风波

翌日朝会,晏谙刚汇报完洹州府水患、疫病的事宜,便听晏谨皮笑肉不笑地道:“三皇弟果然在洹州府做了不少事,难怪连父皇的诏令都召不回你。”

他出列道:“启禀父皇,三皇弟抗令不遵,虽在洹州府立了大功,但功过不可一概而论,应当赏罚分明才是。”

“儿臣没有抗令,”晏谙反驳,“父皇召回的诏令和洪水是一起来的,在接到圣旨时儿臣就即刻写下了恳请延缓回京的奏章,而父皇再下的令中皆为赈灾相关,并允许儿臣暂留洹州府,未曾重申要儿臣动身返京。”

“你撒谎!”太子厉声道,“吴进说过,你接到诏令之后犹疑不定,分明就是生了抗令的心思!”

“当时宁涧县并非只有吴进一个官员,太子殿下若是不信,不妨看看宁涧县县令故远林的手书。”晏谙拿出故岑昨晚交给他的书信,朗声道,“其上言明,儿臣就水患治理及灾民安置和吴进有多方面意见不合,吴进心怀怨怼,因此污蔑诽谤于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