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现在是在船上,不着陆地,明天早上之前根本走不掉。
商珉弦看出邓昆的退让,淡淡地收回视线,扶着庄清河离开了。
商珉弦把庄清河扶进自己屋里,放在沙发上。刚要起身,就被他抓着衣襟不松手。
庄清河直直地看着商珉弦的嘴唇,理智和情谷欠对决,将他活活撕成两半,乱糟糟的内脏洒落一地,都是他的狼狈。
他眼神迷离地抬了抬脖子,离商珉弦的脸又近了一些。鼻息间的味道那么好闻,正好能解他身上的火,于是就嗅着追了过去。
商珉弦愣了一下,就被他亲上了。庄清河吻得急切又躁动,甚至充满了侵略性。
他手紧紧地抓着商珉弦的衣襟,如饿极了的婴儿吃奶般急切地吸吮着。
直到吻得喘不过气,商珉弦退开的时候,庄清河还拽着他的衣领不放,嘴里发出不满足的哼声,追着他往前蹭。
商珉弦蹙眉看着他,问:“你怎么了?你没喝酒啊。”
他刚刚才注意到庄清河身上并没有酒味儿,接吻的时候更加确认他没喝酒。
庄清河喉咙里嘤咛了一声,很委屈似的又想把他往自己这边拽。
商珉弦很疑惑,握住他的肩:“你到底怎么了?”
庄清河知道他在跟自己说话,但听不清也无法思考,就努力想集中精神。神思稍微凝聚后,他看清了商珉弦脸上的疑惑。
清醒一点后,他就想起来了不久前在甲板上,商珉弦对自己说他又交了一个男朋友。
一盆水兜头泼下,那几乎将人焚烧的晴欲冷了几分,他找回一丝清醒的理智,看了看自己拽着商珉弦不放的手,像发现自己做了错事一样猛地松开。
重重呼了两口气,转身把自己蜷了起来,很难受地轻喘着。
商珉弦能看出庄清河不对劲儿,但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
他看着庄清河被水雾浸透的眸子,抖个不停的眼睫毛,泛红的眼尾,以及微张的嘴唇。
还有凌乱的呼吸。
脑子里一道白光闪过。
庄清河这副模样对商珉弦来说太熟悉了,很像在床上时,被弄得神志不清的样子。
商珉弦思索了两秒找到答案:“你被下药了?”
再想到刚才在走廊上,邓昆和庄清河之间那诡异的氛围,他有了猜测:“是邓昆?”
庄清河没有回答,他把脸埋在沙发的抱枕里,闷声道:“你出去,让我自己待着。”
商珉弦迟疑了一下,想把他抱起来,可刚一碰到就被他推开。
庄清河的眼睛隐在凌乱的发丝后面,因他的靠近而充满戒备,问:“你想干什么?”
出口的语气很冷,声线却软得不行。
商珉弦沉默片刻,开口:“我可以帮你。”
庄清河看着他,眼中戒备丝毫不减:“不用,我没事。”
这句话他想说得强硬,可听起来更像是模糊的哀求。
那天晚上的羞辱庄清河还没忘记,不可能再让自己经历第二遍。
谁知道商珉弦到时候又会怎么对他。
商珉弦能看出庄清河在克制,在压抑,他甚至能从他破碎的眸光中看到他的抗拒。
他猛地将庄清河扳正,把那明显的变化展露于两人眼底。
庄清河立刻想缩腿,遮掩起来,商珉弦却不放手。他四肢虚软无力,拼命挣扎也无济于事。忍不住怒道:“干什么?放开我!”
商珉弦声音有些愠怒:“这就是你说的没事吗?”
“跟你有什么关系?”庄清河浑身都在颤抖,商珉弦的靠近就像一泓清泉,让他浑身舒畅,可理智又告诉他要克制。
意志和本能的拉扯让他觉得生疼,就快忍不住了,突然眼泪狂涌,再提声崩溃大叫:“出去!”
商珉弦松开了手。
“出去!”庄清河在发抖,双腿紧紧蜷缩在一起,整个人都已经到了极限。
商珉弦拧眉问:“你打算找谁帮你?”
这句话让庄清河体内的欲火突然催化成一种尖锐的愤怒。
这些人,一个两个
全他妈是混蛋!
庄清河抬起血红一片的眼睛,突然阴鸷地笑了,说:“你们他妈的,是不是以为我,被下了药,就只能任人摆布了?”
他应该是被折磨得神志不清了,颤抖的声音和奇怪的断句都出卖了他的狼狈。
疼痛能让人清醒,从而忽略欲望。庄清河手往后摸,抽出长期别在后腰的匕首,刀刃在灯光下闪着雪白的冷光,然后毫不犹豫地抬手刺下。
空气中静了几秒。
血一滴一滴落下,落在庄清河的腿上。意料中的剧痛却没有传来,他抬起失焦的双眼看向自己手里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