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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骨科年下,凶残小狼狗。
傲慢狂野刀宗x自闭隐忍霸刀
一切灵感来自于游戏,现成的剧本。
落魄霸刀被刀宗弟弟各种欺负,痛,太痛了!!
哥哥长哥哥短,哥哥受苦你不管!
一把刀太久不使用的话,可是会生锈的,就让我来使用你吧,哥哥。
————————
凛冽的寒风掠过尘封的冰面,寒意渐生。
兵器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眼前刀光剑影,阵法气劲,令人应接不暇。
周遭不住传来“轰隆隆”的声音,像是冰面和山体被罡气所震碎,缓缓往下沉没。
平滑的冰面被砸出好几个冰窟窿,露出冰寒蚀骨的内里。
一旦坠入其中,便会被寒气所伤。
浩气盟和恶人谷两大阵营长期于此地爆发大战,战况的激烈程度非一般人能想象。
此地地处荒原,冰天雪地的,放眼望去,都是终年不化的冰川白雪,比那寒冷更甚的是杀意。
寒刃划破了空气,凛冽的寒风裹挟着浓郁的血腥味,刺激着每一个人的神经,激发着斗志。
他们就像是太古时期在荒原上尽情厮杀搏斗的野兽。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天性是好战,是杀戮,也是那无与伦比的尊严与容耀。
柳忱单手持着刀,刀尖深陷在地面,从他额头上滴落下的血,缓缓淌过眼皮,糊了他的眼睛,使得他半闭着一只眼。
场中一片混战,不管是谁擅自闯入其中,都无法全身而退。
柳忱的体力也被耗了个七七八八了,他用右手胡乱的抹了一把眼睛,手指在眼尾处拉出几道血痕来,看起来艳丽极了,就像是燃烧的火焰一样。
身上的伤口在寒风里肆虐着,他伤得也算不上重,其实这时候体内的血液都是沸腾的,那点疼痛都快感觉不到了。
前方的队友还在一个接一个的冲锋陷阵,他在短暂的休憩之后,重新握着刀站起了身。
荧蓝色的刀气将战场一分为二,不幸碰撞到刀气的人被击退了好几尺,战场中央爆发出更大的嘶吼声。
柳忱同样不甘示弱的低吼一声,双手持着手中的刀刃,用力往场中劈下,完全不顾周身的伤口扩大,血液迸溅开。
他只想将挡在眼前的敌人都击退,急于着证明自己的尊严与容耀。
也不是那么没用吧。
周遭的景色逐渐褪去,浮现在眼前的一幕幕让他都觉得哑然失笑。
那东海来的蓬莱弟子在见到他时,先是一愣,后是笑了笑,坚定地拒绝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你还是不说的好,来中原久了,我想回去看看了。”
他“嗯”了一声,像是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目送着对方离去。
从码头回到城中的时候,他带了两坛好酒,先去拜访了在巡逻的天策好友,可对方只是打了个哈哈,连他的酒都没接。
“兄弟,我这都是给人跑腿打杂的,你就不要为难我了。”
“嗯,这酒你还是拿了吧。”
他懂,却还是把手中的酒送了出去,这让对方很是为难,再三拒绝后,才收了他的酒,叹气道。
“兄弟,名剑大会不是非参加不可啊。”
他眼神坚定,神情倔强,眼底的星火还没有熄灭,对方见劝不住他,只得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作安慰。
那丐帮弟子还在城中的闹市区,面前放着一个破碗,不时的冲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喊一声。
“大爷大妈,给点吧。”
他提了酒过去,对方是高兴的,一把夺了过去,开了封口,提着酒坛,就往自己嘴里灌。
热辣的酒液在肚腹里燃烧着,对方脸上也有着喜色和热切,大喇喇的拍了拍旁边的空地,示意他坐下来说。
“好酒,爽快!”
他杵在原地没有动,眼神坚定又认真。
眼见着对方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他才开了那个口,可惜对方只是抱着酒坛子,垂下了脑袋,没什么精神的回了句。
“我要是再被人家打折了腿脚,那就真的得要一辈子饭了,我以后还想讨个媳妇儿呢。”
他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也没多说什么,留下了酒,背负着霜刀就离开了。
辗转之间,他望见了在藏宝洞门口,忙碌着招揽老板的苍云弟子,对方脸上没什么多余的情绪,跟老板之间的交流也是三言两语的,显得有些凶,和不近人情。
他这次没有再上前去跟人打招呼,像是不愿意打破对方平静的生活。
尤其是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孔,眉间有着深深的褶皱,好似一刀一刀的刻出来的,深入内里,无法抹平,令他也感觉到了那股沉重。
出了城,沿着小路上山,山上钟声杳杳,四周郁郁葱葱,当是一个清净的好地方。
那撞钟的和尚听得他的脚步声,连头都没有回,只是双手合掌,闭眼道。
“施主还是请回吧,小僧已经在佛祖面前立誓,不再踏足红尘。”
他有些不甘心,往前走了一步,却被对方身上突然迸发出的强烈罡气给生生震退了开。
“施主,莫要为难小僧。”
他单手撑在门柩上,手用力到几乎将整块木板都捏碎。
明明是最强劲的队友,对方却怎么都不愿意再下山。
他不死心的在山上待了整整一夜,就跟在人身后,看人诵经抄书,扫地挑水,全然从那江湖中退了出来,不再执念。
只有他还念念不忘曾经二人携手,登顶武林之巅的辉煌。
最终他还是黯然离去,只字未留。
这个江湖到底不似他刚来时,能够四下打成一片,大家称兄道弟,以武会友,共赴名剑大会。
如今的江湖强者为尊,大家都有着各自的无奈。
抱着最后一丝的希望,他徒步冒着风雪,来到了纯阳宫山脚下,绵延不断的白雪刺痛着他的眼。
找遍了所有的地方,他都没有找到要找的人,只见到一块被雪覆盖的墓碑,碑前立着一柄长剑。
剑上的雪穗在风雪中摇摇晃晃的,显得特别的单调孤寂。
他单膝跪了下来,手握住了剑柄,却没有将其拔出,只是在雪中静默了好一会,才起身离去。
他的发梢,肩头都落满了白雪,连眉间也被雪花覆盖。
下山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不知道是走得太急,还是心绪低落,他脚下一滑,从山顶滚落了下来,冰冷的风雪灌进他的口鼻,他却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浑身都是麻木。
漫天的风雪飘扬而下,一点点将他覆盖。
他仰躺在厚厚的积雪上,看着暗沉沉的天空,没有一丝表情。
直到浑身都变得冰冷,只感觉一颗心还在胸腔里火热的跳动,他才反应迟缓的起了身,深一脚浅一脚的下了山去。
耳边的风雪声更加大了,却依旧盖不过兵器碰撞发出的声音,金色的火花在眼前流窜,星火飞溅。
他两手提着刀,不顾一切的冲进了混乱的场中。
重伤也好,再起不能也罢。
反正好像他能战斗的时候就只有现在了。
若不能将眼前的敌人击败,他又如何全身而退,又如何有脸后退?
冷风撕裂了伤口,要挥动手中的大刀,需要很大的力气,他现在体力耗尽,又有伤,实在不适合再继续这样战斗。
可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像他这样被江湖遗弃的人,还有很多,他们有的已经放弃了再战,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震耳欲聋的声音从远方袭来,一步步扩散,直到将耳边的声音都给淹没。
眼前一片血红,他抡起了手中的刀,重重朝场中砸下。
这应该是他的最后一击了。
虎口裂开道道口子,手心里一片湿热黏糊。
鲜艳的血丝如同红线一样缠满了刀柄,他面若修罗一般,从额头上淌下的血渗进了眼睛里,张开的嘴里,呼进去的全是冷风和冰渣子,连喉咙都感觉到被刀切割的疼痛。
沉重的刀刃猛劈下来,强大的后坐力让他掌心都皲裂开,手臂酸痛得都快抬不起来,他紧咬着牙,嘶吼着,不愿大刀从手中脱落。
然而手里还是一空。
不是他没有力气握不住了,而是那把刀被人轻轻松松的抢夺了过去。
对方立于他的面前,单手持着他的武器,往旁边一掷。
兵器触及坚硬的地面,发出清脆的“哐当”一声。
就那一声让他回过了神来,眼神一变,拖着沉重的身躯,朝那插立在地上的霜刀而去。
但他将将迈出一步,眼前就一阵天旋地转,强烈的失重感传来,脊背撞击在冷冰冰的地面上,骨头都仿佛碎裂了开,剧痛感铺天盖地的袭来。
他仰躺在地面上,艰难的喘着气,风雪簌簌而下,他呆滞的望着飘着雪的天空,天空阴沉沉的,穹顶离自己相当的近。
莫名的他又想到那个夜晚,在纯阳宫山脚下,风雪弥漫,他不小心跌落山下,冷疼袭击着周身,却不及心底的挫败感来得强烈。
耳边模糊的响起了呐喊声,欢呼声,没有一个是他熟悉的。
头顶上方蓦然出现了一张凉薄又冷酷的脸,对方逆着光,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他,就像是胜利者的嘲弄一样。
他想要伸出手来,挡住自己的双眸,也好遮住自己的狼狈,可双臂沉重如铁,怎么都动不了,只有手指无能无力的动了几下。
“已经够了吧,哥哥,你们输了。”
谢横脸上没有丝毫的喜悦,仿佛胜利对他来说早就是家常便饭,他看着柳忱两手掌心都被暗红的血覆盖,一张脸上也满是血污,黑色的发丝裹满了星星点点的白雪,竟是倔强又脆弱。
对方那张脸上有着不甘还有愤恨,眼底的火焰还未熄灭。
听到他的话时,柳忱转动了下眼眸,却是没有看向他,只直直看着头顶,沉默不语,似是在等待着他们这些人的离开。
其他人陆陆续续都离开了战场,不管胜了的,还是败了的,都走了个干净。
谢横立在风雪中,衣摆随着狂风摆动,忽然间他摘下了斗笠,轻飘飘的扔了出去,黑色的发丝凌乱舞动,衬得他一双眼睛也是邪肆狂佞。
“看看你这丧家之犬的样子,你怎么好意思见娘亲。”
柳忱躺在地上,摊开了四肢,任由风雪肆虐,身上的伤口血流的很慢,就像是被冰冻住了。
白雪在他脸上,凝结成了一层薄薄的冰霜,染血的眼睫好半天才颤动一下,看起来就像是他虚弱的连身体最基本的基能都难以维持了。
“哥哥参加不了名剑大会,才来这处吗?可惜无用之人在哪里都是无用,说起来娘亲还总是提起你呢,她要是知道你这般无用,该伤心了。”
“毕竟她对你很期待呢。”
谢横勾了勾唇,一字一句都戳刺着他的心。
两人同母异父,他比谢横要大上个六岁,娘亲改嫁之后,他就像是多余出来的那一个人。
等到八岁的时候,他就跟着师父去了霸刀山庄习武,三年五载才能回来一次。
想来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娘亲了,连面前这个身形高挑,面色倨傲的青年他都觉得陌生。
对方一口一句叫着他“哥哥”,他从中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尊重和亲近。
本来他离开家的时候,谢横也才两岁,两人从来不在一起玩,能有什么感情?
每次回家探亲都是短短几天,匆匆回去,匆匆离开。
他连这小子长什么样都没看个清楚,对方也从来不像其他孩子那样跟在他身后,黏着他,要他陪着玩。
大都时候,谢横都是在一旁观察着他,像是好奇,又像是并不欢迎他的到来。
如果不是娘亲在信中多次提到想看看他,他也不想回去,唯一的挂念就是对方了吧。
再后来谢横去了刀宗习武,两人见面的时候更少了,往往他回去,谢横都不在。
时间一晃而过,打照面的时间屈指可数。
他也不知道对方怎么就一眼认出了他,还独自留了下来,是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再起身吗?
像是为了击碎那张高高在上充满了奚落和嘲弄的嘴脸,他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了身,身形摇摇晃晃地朝着眼前的人扑去。
雪花片片飘落,视线里只剩下了一片纯白,朦朦胧胧的。
他看不真切,抓住的也只是冰冷的风,而那风也很快从他指间流逝,什么都不剩。
谢横几乎都没有费什么功夫就将他撂倒在地,他再次躺倒在人脚边,连鼻尖都被冻得通红,眼眶充血干涩,眼球上布满了根根鲜明的血丝。
也不知道是风雪太大,入了眼,还是别的什么。
谢横抬手拂去了肩膀上的雪,弯腰捡起了斗笠,嗤笑了一声,像是在嘲讽他的不自量力。
片刻后,他才听到谢横倨傲的开口道。
“看在娘亲的份上,我也不是不可以帮帮哥哥,刚好我的队伍里还差一个人,可以让哥哥凑个数。”
“不过哥哥最好别拖我的后腿,站哪躺哪都行。”
“你应该不想让娘亲失望吧。”
未尽的话语消散在风雪中。
等他能够起身时,谢横已经走了很久了。
他孤零零的一个人被遗弃在冰冷的风雪中,四周一片静寂,只能听到漫无止境的风雪声。
————
扬州城内,人潮如织。
华灯初上,万千灯火下,呈现的是繁华如梦的盛世。
来来往往过路的行人,或成群,或两人携手,步伐悠闲地在周边的小摊上流连驻足。
从大大小小的堂里飘散出的食物香气勾引着人的味蕾,琳琅满目的商品整整齐齐的铺在摊位上。
放眼望去,整条街张灯结彩的,人潮涌动,热闹非凡。
与这繁华闹市格格不入的,是蜷缩在角落里的柳忱,他面前摆着张木桌,上面放着修理武器的工具,旁边立着块牌子,算是招揽客人。
从云湖天地出来后,他自己简单地包扎了伤口,上药时才发现药瓶已经空空如已。
身上带的盘缠不够了,他不得不带着伤出来赚点银子。
可惜他面色苍白,脸上又没有一丝表情,整个人都显得有些阴沉,一晚上过去了,也无人来问津。
好不容易有个人拿着自家的菜刀来修了,他却抿了抿唇道。
“我不修这个。”
那个人似乎也看出他的落魄,呸了一声,满是不屑。
“嘁,都这样了,还装清高呢。”
他眼底掠过一丝凶戾,看得那人头皮一阵发麻,赶紧脚底抹油溜走了。
晚风里,万千灯火明明灭灭,街道上人来人往,去没有一个人望向他这边。
不管在哪里,他都好像是被遗弃的。
他低下头来,不去看那盛景,本来也与他无关,他只专注地擦拭着自己手中的霜刀,一寸一寸的,像是抚摸自己最重要的宝贝一样,爱怜又小心翼翼。
直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着一柄黑金色的长刀,置放在他桌子上,那沉闷的声响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哥哥原来还会养护刀具吗?”
“说起来在门派的时候,长老们也常教我们如何养护刀具,只是我对那武学之外的东西都学不来。”
“还是麻烦哥哥好了。”
那年轻的声音虽然没有刻意的压低,听在耳朵里却犹有千钧之力,让人无法轻易忽略。
柳忱将手中的刀收入鞘中,抬起头来,沉默着刚要去拿对方手中的那把横刀,对方却是戏弄一般手腕一翻转,刀柄击打在他腕骨上,他手一颤,手指抖了几下,竟是再抓握不能。
可就在这时,谢横却偏偏将手中沉重的横刀放在他手上,挑眉道。
“哥哥拿刀都拿不稳了吗?”
对方手一松,那把横刀犹如有千斤之重,压得他手掌往后一翻。
眼见着刀就要从手中脱落,他竟是不顾一切的伸出手来,紧紧握住,膝盖“咣”一声跪倒在地,他咬紧了齿根,额头有冷汗溢出。
他身上还有伤,本该休养,他却为了那不必要的自尊,苦苦支撑。
“以前娘亲说,哥哥从来不会让刀从手中脱落,看来是真的。”
谢横姿态笔挺地站在他面前,环抱着双臂,笑看着他,丝毫都不在意自己的武器落入他手中。
他倒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只拿了刀,小心的放回了桌子上。
在谢横的注视下,他有条不絮的动作着。
然而就在他刚要给刀刃浇上护理用的酒液时,谢横却一把按住了他的手,强人所难道。
“如果只是这样护理刀具的话,别的人也可以做,哥哥得拿出点诚意来才是,怎么说我也是哥哥唯一的客人。”
后半句话的语调微微上扬,听在耳中有着说不出的怪异。
他动作一顿,感觉到覆盖在手背上的温度,对方掌心有着细密的纹路和老茧,那也是常年握刀才留下的。
“那你想如何?”
“不如何,哥哥用舔的吧。”
一开始,柳忱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谢横一只手捏着他的脸颊,拇指指腹摩挲着他的唇瓣,轻笑着又重复了一遍。
“哥哥的手受伤了,能护理好刀具吗,还是用舌头舔吧。”
他的双手缠着厚厚的绷带,血都将白色的绷带给染透了,他又没上药,伤口都跟绷带黏在一起了,一动都能感觉到纤维组织被拉扯的疼痛。
谢横当然一眼就看出了他的逞强,便更是咄咄逼人。
怕他不答应,谢横还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放在他面前。
“银子哥哥可以先收下,活嘛,慢慢干都行,我不急。”
过去的他绝对不会因为银子而屈服,可现在他却只能低下高傲的头颅。
他需要银子治伤,还有修理武器,先前在云湖的激战中,他的武器受损了,得需要精铁矿石来修理。
刚好这些东西都是他现在买不起的。
他没有伸手去拿银子,可谢横却知道他同意了,带着笑意在他旁边坐了下来,一手支起下颌,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子,动作很轻,几乎都没什么声响。
感觉到那探寻的目光,他没什么表情的将刀置放在架子上,低下头去,探出舌头来,没有悲伤,没有屈辱,对于刀,他一向都很是爱惜。
哪怕这把刀是谢横的。
他的脸上还有着战斗留下的淤青和血痕,透着几分凄艳。
在那温热的舌头触碰到冷寒的刀锋时,连他也被那凛冽的寒意和锋利度所震慑,稍稍一惊。
稍有不慎,那刀刃就会割断他的舌头,划破他的口腔。
这并不只是单单的羞辱,还是一场挑战。
他只得全神贯注的,不敢掉以轻心,舌头仔细又谨慎的舔舐过刀刃。
也许是干坐着无聊,也许是故意为了让他分心,扰乱他的思绪。
旁边的谢横又开始叙起旧来。
“哥哥有几年没回家了?四年还是五年?上个月回去的时候,娘亲还惦记着你呢,说不知你过得好不好,长高没有,有心仪的姑娘没有。”
说话间,谢横笑看着他,眼底有着深意。
“要不我现在去捎封信给娘亲,就说见到你了?”
他身体一僵,一个不留神,嘴角被刀刃划破了,渗出殷红的血液来。
谢横轻声说了句“哥哥怎么这么不小心”,便伸手到他嘴角,帮他擦去血迹。
两人靠得极近,几乎额头相抵。
记忆中,这是两人从小到大,最为亲密的一次了。
可他却相当不适的推了谢横一把,继续面无表情的干活。
谢横将拇指含入唇中,眯起眼,品尝着嘴里的血腥味,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
“娘亲一向偏爱哥哥,那时我在她身边就老是听到她说哥哥的事,让我好生嫉妒。”
这句半开玩笑的话,让柳忱再次停下了动作,却见谢横一双锐利的眼眸盯着他,轻慢道。
“哥哥这样无能,也是辜负了娘亲的期待,想来那时我年纪尚小,才会嫉妒哥哥。”
他不答,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弟弟他本就陌生,也没什么好说的。
就算有血缘关系,感情上却是一片空白。
如今两人在这偌大的江湖中相遇,也不过是擦肩过客而已。
当初娘亲一个人拖着他,难以谋生,这才嫁给了当地的富商,他知道娘亲不爱对方,只是为了给他一个好的生存环境,不然他也没机会去霸刀山庄习武。
可惜啊可惜,他这一身功夫也毫无用武之地了。
娘亲,印象中已经有了白发了。
好像每一年,娘亲都在等他回去。
最开始和那少林弟子登上武林之巅时,他回去了,说与了娘亲听,娘亲眼里又有泪花又有喜悦,那挽留的话到了嘴边,都变成了让他照顾好自己,好好闯荡。
昔日的荣光已不在,他好像在这江湖中也没什么可留恋的。
但要他就这样回去见娘亲,他又不愿。
他怎么能让娘亲真的失望伤心?
对方在他身上付出了所有的心血,他又如何能不拼尽全力?
“哥,哥哥?”
耳边传来的呼唤声中断了他的思绪,谢横不知何时直起了身,将那架子上的刀取了回去,收回鞘中,拿在了手上。
他以为对方是戏弄自己,想要反悔了,正要开口,谢横却说了一句。
“哥哥不是想参加名剑大会吗,还不跟我来?”
他垂落在身侧的手一紧,随后收拾了摊位,将行囊背在背上,一瘸一拐的跟在谢横身后。
谢横注意到他的腿受伤了,也不放慢脚步,甚至玩味的说了一句。
“都说霸刀山庄腿法一绝,哥哥这腿要是废了,怕是再也使不出那精妙的腿法来了。”
“到那时哥哥这双腿就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了。”
他断不会因为几句话就被激怒,全然当没听见。
谢横走在前头,他就跟在人身后几步。
渐渐地,谢横将他甩出一段距离,他怎么加快脚步都跟不上,腿骨越发的疼痛钻心。
再这样勉强下去,保不准真的会废掉。
他应该现在就去找医馆,好好治伤。
可他要是掉头就走,也就跟名剑大会无缘了。
他知道谢横很强,在云湖天地的时候,谢横一人都能应对他们这边好几个人,还可以毫无无损。
疼痛啃噬着神经,消磨着意志,背上的行囊仿佛越来越重,冷汗浸透了衣衫。
他身形晃了一下,险些栽倒,却被旁边的人扶了一把。
“你还好吧?”
熟悉的声音醇厚又沉稳,他回了句“没事”,自己重新站直了身,想要追上谢横。
却不想谢横早就掉了头,此时就站在他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道。
“哥哥受了伤怎么不告诉我?你这般逞强,不只是娘亲,连我都要担心了。”
说罢,也不顾他和旁边人的反应,上前就将他横抱了起来,还不忘对那扶了他的苍云弟子说一句。
“方才劳烦你了,哥哥就是这样,越是亲近的人越是不喜欢麻烦。”
“客气。”
那苍云弟子冷峻的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只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像是不明白他怎么就突然多出了一个弟弟,偏偏两人长得还不像。
他只觉得尴尬,缠着绷带的手推拒着谢横,低喝道。
“放我下来。”
谢横偏不听他的,还略带责备的说道。
“哥哥这一身是伤的,一会回了客栈,可得脱了衣服让我好好检查下,不然就不让哥哥参加名剑大会了。”
话里话外,都让那苍云弟子听了个清楚。
柳忱虽然不明白人为什么态度突然转变,但那带着命令语气的话语让他十足不快。
他几次开口要谢横放开他,可谢横却很强势,抱着他大摇大摆的在人群中穿梭。
他并不瘦弱,个头也不矮,被谢横这样抱着,自尊心严重受损。
等离开那苍云弟子的视线时,谢横脸上的笑意也跟着消失了,只冷眼看着他道。
“哥哥别给我添麻烦才是,还是说哥哥喜欢像姑娘家一样装柔弱,想要被男人怜惜?”
病态刀宗致力欺负哥哥,车开始的地方。
全车太太太长,拆一拆。
很扭曲,慎入。
娘亲不喜欢爹,也不喜欢我,她心心念念的就是你这个野种。
不过哥哥这副模样,我见了倒也心生喜欢。
——————
空旷的场地上,到处都是倒塌的断壁残垣,残留的刀气还在场间流窜,没有消散。
柳忱已经无法动弹了,单手握着霜刀不愿其从手中脱落,他另一只手握着贯穿肩膀的刀刃,在药宗弟子担忧的惊呼下,才没有一把拔出。
他是不怕疼,药宗弟子却怕他乱来,牵动伤口,造成大量的失血。
谢横持着刀立在场中,脚边倒着重伤的对手。
凛冽的风从场中穿过,使得他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肃杀之意。
他光是那样静静地立着,周身都有着压倒性的气场,让人无法轻易靠近。
即使离得很远,也可以感觉得到对方身上狂暴的气息。
那手中的寒刃沉甸甸的,有鲜血沿着刃尖滴落在地上,地面到处都是绽放开的血花。
他的衣摆被风拂动,猎猎作响,头上的斗笠遮住了他大半张脸,看不清他的表情,露出的下颌线条流畅又冷硬,刻尽了凉薄与冷酷。
那双唇瓣微微紧抿,像是薄刃一样,没有温度。
药宗弟子想要他来帮忙将柳忱放下来,却感觉到了他身上狂暴的气息,而噤了声,自己小心翼翼的捂住柳忱的伤口,撒了止血药,想着怎么把刀刃取出来。
可惜她的力气太小了,根本拔不出来。
柳忱自己又使不上力,两人就在那边僵持着。
到最后还是谢横回过了神来,冷澈的双眸毫无感情的盯着负伤的柳忱,他不仅不关心柳忱的伤势,还嫌弃的说了一句。
“哥哥这般无用,又爱抢出风头,把自己搞得一身伤,除了拖累我们还能做什么?”
那药宗弟子多少替柳忱感到不平,心急之下便帮衬着对方说道。
“刚刚是对手冲过来的,我没有看好他,也有我的责任,而且如果不是他反击重创了队友,咱们也没这么容易赢啊。”
“哦?才认识一会,你就迷上哥哥了?这般关心他,替他着想?”
谢横冷眼看着两人靠得极近,药宗弟子的手还贴在柳忱受伤的肩膀处,另一只手则是支撑着对方的体重。
那场面怎么看怎么暧昧,倒显得这比武论剑之地凄冷萧瑟了。
“我怎么会……”
药宗弟子尴尬又无措的低下了头,可很快她又咬了咬唇道。
“他受伤了,需要处理伤口,得先把刀取出来才行。”
她这样委屈自己,还替柳忱着想,只会让谢横更加想要刁难对方,他眉一挑,露出个兴味的笑意,扬声道。
“好啊,我也不是不可以帮哥哥,只是哥哥这样一声不吭,对我百般疏离的样子,实在叫我伤心,不如哥哥说说好话,求求我?”
此话一出,连那药宗弟子都觉得谢横不分场合,有意刁难,可她只是个局外人,能说些什么?
她不由得将目光投向了柳忱,只见对方有些虚弱的垂下眸子,嘴角还有殷红的血迹渗出,胸口起伏着,呼吸困难,苍白的脸孔上隐约有一丝痛苦之色。
那把刀还在对方手中,始终都不愿意松开。
如此的执着,也是对方的骄傲。
谢横知他不愿低头,冷笑一声道。
“哥哥不愿意就算了,娘亲知道了怕是夜里会担心的睡不着吧。”
“而且哥哥这副样子也没办法参加名剑大会了,不如明天我就雇人送哥哥回去好了。”
他总是能精准的拿捏柳忱的弱点。
一提起娘亲,柳忱就有了顾虑,不得不妥协。
以前娘亲的顾虑是他,为了他做了一步又一步的退让。
如今立场对换了,他只要一想到娘亲勉强露出的笑意,就觉得不是滋味。
他只能咬咬牙,低下头颅,垂下眼睑,从嘴里艰难的挤出示弱的话语。
“阿弟,你帮帮我……”
他叫得亲切,谢横却觉得有点意外,那脸上有着几分兴味,进而转化成一丝不屑。
“看来哥哥也是会审时度势的人。”
语毕,那骨节分明的手掌握上了他肩膀处的刀刃,运上了内劲,在不伤损他骨头和经脉的情况下,一点点将刀刃拔了出来。
他屏住了呼吸,觉得眼前有些晕眩,谢横离他很近,专注着手上的动作。
那张俊逸的脸孔棱角分明,年轻又气盛,斜飞入鬓的眉毛充满了英气,狭长的眼睛又带着几分倨傲。
注意到他的目光,谢横一抬眸看了过来,两人四目相对,谢横眼底有着笑意,嘴上温和的说道。
“哥哥看我看得入神了吗?说来哥哥比较像娘亲呢,我倒是比较像我爹,跟哥哥自然也就一点都不像了。”
“嗯。”
他闷闷地应了,没有想要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可谢横却凑近了,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奚落他的话。
“娘亲生性懦弱,多愁善感的,我爹是真的怜爱她,哥哥现在这副模样,倒像极了娘亲平时的样子,先前我说哥哥想要被男人疼惜怜爱,哥哥在羞恼些什么,嗯?”
谢横有意羞辱他,连着娘亲也一并被轻视,他握紧了手中的霜刀,抬不起来,另一只染血的手垂落在身侧,正上方肩膀处的伤口还在缓缓流血,谢横将那把刀刃折断了,给他拔了出来,药宗弟子见状,赶紧凑上来,不顾谢横的脸色,帮他治疗。
他虚软的靠在柱子上,不住滑落,还是谢横扶了他一把,手抓着他另外半边肩膀,稳住他的身形。
衣衫被撕了开,露出大半边肩膀和胸膛,药粉撒了上去,又缠上了绷带。
近距离下,他觉得难堪又狼狈。
一切都被谢横看了去。
对方身上的戾气已经有所收敛,可一双眸子却还是暗沉沉的。
他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自己羸弱的模样,身形矮了下去,在对方面前,显得脆弱又单薄,手中的霜刀被谢横接了过去,还刀入鞘,置放在了一边。
等处理好伤口后,谢横也不客气,一手捡起了地上的刀,一手将他扛在了肩膀上,在药宗弟子为难的询问这样会不会伤到他时,谢横一勾唇,笑得狡黠。
“哥哥不喜欢被男人抱,我想这样他应该不会介意的。”
他无法反驳,沉默的蜷缩在谢横的肩膀上,因为流血过多,又被扛了起来,他觉得更晕了。
昏昏沉沉的到了客栈,谢横把他放在了床上,他竟是一时难以动弹,任由谢横上下其手,扯着他的衣领一撕,敞露出结实的胸腹,这还不够,谢横还将他腰带抽了,裤子扒了,赤条条的躺在床上,他想出声叫谢横住手,谢横却干脆拿腰带勒住了他的嘴,在他脑后打了个死结。
他羞怒的看着对方,浑身软得使不上劲,药里本来就有安神的功效,他困倦疲乏之下,眼皮都在打架。
谢横打来了水,帮他擦洗身子上沾染的血和汗,几乎是将他翻来覆去,摸了个遍,他稍稍哆嗦着,全身毛孔张了开,显得极为抗拒。
偏偏谢横还反复擦着他的后腰和腿根,懒懒道。
“哥哥出了不少汗啊。”
他呜咽着,摇了一下头,手虚虚的攥着身下的床单,肩膀很重,伤到的地方还有些紧绷感。
那股晕眩和乏力感更严重了,他眼前一片昏暗,都快看不清东西,耳边的声音也越来越远。
停留在脑海中最后的意识,还是那一双微凉的手携着温热的毛巾,一寸寸擦过他肌肤的画面。
他像出生的婴儿一样,被仔细的擦洗得干净,谢横甚至都摸到了他的后穴,没有探手进去而已。
为了方便动作,谢横还将他一条腿拉开扛在肩上,在他会阴处擦洗。
那样毛骨悚然的感觉深深地刻在了他骨子里。
以至于他醒过来的时候,急喘了一口气,慌忙的打量着自己的身躯,竟是像一个失身了的姑娘一样。
谢横就睡在他旁边,他这样猛地坐起身,发觉自己光溜溜的,立刻就要下床去找衣服穿上,可谢横却从后拉了他一把,一个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他一丝不挂的躺着,在片刻的尴尬后哑声低喝道。
“你做什么!”
谢横这才慵懒的打了个哈欠,毫无愧疚之色的笑道。
“哥哥别生气,我睡迷糊了,把你当姑娘了呢,谁让哥哥这不穿衣服,又滑溜溜的。”
如此轻佻又下流的话语,令他胸腔里无法抑制的生出一股怒意,可他只能忍下不发作,极力用着平和的语调跟对方交涉。
“从我身上下去。”
“可是夜里凉,哥哥身体很温暖。”
谢横笑了笑,不打算放手,对方也裸着上身,光着膀子,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长裤,就压在他身上,张开双臂抱着他,完全是把他当做枕头了。
他有些承受不住谢横的重量,呼吸都变得沉重,好一会才喘过一口气道。
“我受伤了。”
他从不示弱,却也只能找这么一个蹩脚的理由。
不过没想到的是谢横听了进去,松开了手臂,翻身在他旁边躺下,小心的避开他的伤口,将他抱在了怀里。
“这样就可以了吧?”
谢横有些得意,他窝在对方怀里,受伤的肩膀朝上,另一边肩膀压在谢横的手臂上,姿势无比的暧昧。
他一股恶寒,又想到了昏睡之前发生的一切。
谢横眼神炽热的一遍又一遍擦洗他的身子,尤其是私处,指尖摸过穴口处的褶皱,他紧张地一颤。
恍惚中,谢横还将他的性器置放在手中,把玩擦洗,连下方的两颗囊球都被捏了捏。
他想吐,又更想一拳招呼在谢横的脸上。
然而他很无力的被谢横紧拥在怀里,对方的手不安分的揽着他的后腰,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另一只手则是搂着他的臀部,下流又放肆。
他到底忍不下,伸手想要推开对方,却成了手抵在对方胸前,满是无助的样子。
谢横俯身在他颈间轻嗅着,笑得开怀。
“哥哥这样虚弱,得好好休息才行,可别乱动哦。”
“……”
那股怒火在他胸腔里积压着,始终都无法宣泄。
他性格本就沉稳冷静,从来不会意气用事。
跟他配合过的队友都欣赏他的镇定与沉稳,此刻他被谢横这般羞辱轻薄,再说大丈夫能屈能伸,都无法咽下这口气。
他从来没有这么虚弱过,大脑昏昏沉沉的,浑身就像抽筋扒皮一样,绵软无力,伤口还不住作疼。
谢横拇指在他腰窝按了按,敏锐地感觉到他一抖,才松了手。
两人赤裸的上半身紧贴着,肌肤摩擦下,生出丝丝热意。
他半边肩膀缠满了厚厚的绷带,谢横像个小狼崽一样俯身低头,牙齿轻叼着绷带打的结,咬了咬。
他对对方的动作感到不耐烦又有些不安,那舌头将绷带舔舐,舌尖顶了顶他的伤口,他应激性的一抖,引得谢横轻笑着拍了拍他的屁股,那笑声在胸腔里震动着,借由紧贴的身躯,连他都能清晰的感觉到那股震颤。
“哥哥别紧张,我不会做什么的,我也累了,若不是哥哥吵醒我,我还在那梦中,抱着美人入怀呢~”
谢横的话让他很不舒服,他不是美人,身上也没有一丝女气,胸腹硬邦邦的也都是肌肉。
这样被谢横抱在怀里,说些暧昧不清的话,又做了下流的动作,他只觉得羞愤。
奈何他有伤在身,受制于人,他只能按捺着一动不动,闭上眼,不去理会。
谢横见他在怀里安静下来,便也拥着他闭上了眼,睡了过去。
翌日,谢横并没有像昨天那样起早,临近中午,那个药宗弟子徘徊在门口,也不知道该不该敲门。
谢横早醒了,抱着柳忱不愿撒手罢了。
此时那药宗弟子在外面站着,他倒也不介意,裸着上身,掀开被子就让人进来。
结果人一进来就瞧着他裸露着精壮的上身,裤子松松垮垮的挂在腰间,露出一小部分腰胯,再往下就惹人遐想了。
不止如此,柳忱更是赤条条的躺在对方旁边,还在药性下昏睡着。
这样的场面太过冲击又引人误会,药宗弟子一红脸,后知后觉明白了两人的关系,磕磕绊绊的说了声。
“我在楼下等你们。”
就匆匆跑掉了。
谢横嗤笑了一声,弯腰捡起地上掉落的衣衫,套在身上,随后出了房门去洗漱。
药宗弟子还在冲击中没有回过神来,联想着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原来是这种关系啊。
那应该不是亲兄弟啊……
正浮想联翩的时候,谢横走了过来,在她旁边坐下,她脸又一红,忍不住多打量了谢横几眼,干巴巴的问道。
“今天还参加名剑大会吗?”
谢横拿了筷子,刚要夹菜又停了下,随后思考了片刻才回复。
“哥哥身体不舒服,今天就让他休息。”
“哦。”
药宗弟子点了点头,算是理解,受了伤又被疼爱了一番,铁定是起不来的。
谢横知道她误会了,还索性让她误会到底。
“哥哥昨晚折腾得厉害,花了好一会功夫才让他睡下了,他有伤又实在累及了,估摸傍晚才会醒来。”
“嗯……是该多休息,药……药你一会给他拿上去吧。”
药宗弟子随即从小鹿皮做的包里翻出药来,递给他,他顺手接了,随便道了谢,之后就不再多言,填饱肚子后,又带了热的食物上楼去。
想来是给柳忱带的。
回到房间后,柳忱已经醒了,正嘴里叼着衣服,一只手费力的套进衣袖里,听到房门推开的声音,他动作一顿,也没抬头。
谢横被他这般无视,反手把门一关,上了锁,拿着食物到了他面前,笑意不达眼底的说道。
“哥哥怎的不多睡会儿,今天不参加名剑大会,不用急着起身的。”
他一只手勉强套在了袖子里,受伤的肩膀抬不起来,也没办法穿衣服。
裤子他是一开始就先穿上的,谢横看也只能看到他缠满绷带的半个肩膀。
“嗯,我下床走走。”
他都不愿意去看谢横的那张脸,像是在刻意回避对方的视线。
昨晚的事越想越荒唐,其中掺杂着他的愤怒。
他不想再跟谢横多起争执,披着外衫,起身就想出门去。
外面日头正盛,又赶上大中午的,吃饭的客人不少,楼下人来人往,热闹喧哗,喝酒划拳的嘈杂声还有店小二的吆喝声都能隐隐听见。
他要出门,谢横可不让,闪身挡在他面前,他却视线游移着,没有看对方,只不快道。
“让开。”
“哥哥有伤在身,还是别出去吹那冷风了,小心感染了风寒,饭菜我给哥哥带回来了,放心,不是狗吃剩的。”
谢横扬了扬唇角,眼底有过一丝晦暗,他根本没注意到,执意要绕过谢横出门去,谢横由着他走到门边,背对着自己想要打开门。
那门被反锁住了,想要打开还要费些功夫。
就在他低着头专注的打开门的时候,谢横将手中的饭菜随手放在了桌子上,悄无声息的从后贴近了他,竟是毫无预兆的伸手揽住了他的腰,在他耳边低低道。
“哥哥不吃饭,不如吃点别的什么?”
这样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他根本听不明白,只是因为谢横这般动作,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转身抬手就是一拳。
谢横反应也很快,冷笑着抓握住了他的拳头,顺势将他抵在了房门上,欺身逼近,在这样被动的姿势下,他才发现谢横比他要高些,且压迫感十足,从对方身上迸发出的凶暴气息,就像是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一样。
“哥哥早就想打我了吧。”
谢横明明在笑,却始终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尤其是在见过他战斗的样子,更觉得他是一个喜欢蹂躏对手的暴君。
“放手。”
他别过头,错开两人的视线,谢横却无比霸道的伸手掐住了他的脸,逼着他看向自己。
“哥哥为什么不敢看我?”
“你又不是女人,有什么好看的!”
他也恼了,盯着那张生厌的脸,怒斥了一句。
的确,谢横长得像那个男人。
对方是富商,并不像一般油腻的男人一样,秃头大肚,而是身形魁梧挺拔,那样的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却选择了娶娘亲。
他知道娘亲这些年过得如履薄冰的,对其百依百顺,不敢有丁点的委屈和不开心表露。
甚至连爹,娘亲都选择了遗忘。
可他的存在却时刻提醒着对方,他是不受那个家欢迎的,也是多余的。
谢横不亲近他,百般为难他,不也是厌恶他吗?
果不其然,谢横在他这么一声怒斥下,皮笑肉不笑的抬高了他的脸,用着一种玩味又轻浮的语调说道。
“我的确不是女人,可是哥哥可以是女人啊。”
“哥哥做不好的事,有很多人都可以做好,但唯独这一件,还是哥哥做比较好。”
“是吧,哥哥?”
说话间,谢横凑近了他,唇瓣就离他的双唇一寸的距离,彼此的呼吸交缠在一起,他感到排斥,拼命想往后退,脊背抵在门板上,俨然没有退路了。
谢横趁机凑得更近,将他紧压在门板上,掐着他脸颊的手一用力,他被迫仰着脸,对方作势就要低下头来吻他,他眼皮一跳,忙不迭的低吼道。
“谢横,你发什么疯!”
“发什么疯?”
谢横满不在乎的哼了一声,用着一种轻蔑的眼神看向他。
“哥哥都游历江湖这么久了,该不会才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吧?娘亲应该教过哥哥才对啊,想要什么,就得拿身体来换。”
这回,谢横是说的真的很直白了,他浑身一震,在片刻的难以置信后,才喃喃道。
“我和你都是一个娘生的……我们是兄弟……”
“兄弟?呵,哥哥什么时候把我当弟弟了?”
谢横反问他一句,他也反驳不了。
“我也不把哥哥当哥哥呀,名剑大会的名额可以给很多人,唯独给了哥哥,昨天没有一场败绩,都是我的功劳,现在哥哥应该好好取悦我才是,这才是哥哥在这里的价值啊。”
那些字明明拆开他都懂,凑在一起他却不明白了。
哪有这种事。
他的理智还现在伦理中挣扎,谢横却贴着他自说自话道。
“我爹常教我,男人在外面就得顶天立地,不能喊苦喊累,至于回了家嘛,那女人就得好好伺候男人才是,哥哥虽不是女人,但腿一张开,也没什么区别。”
他听不下去了,不顾伤势的挣扎着,谢横陪他闹,也没有动真格去制服他,两人扭打在一起,他将谢横撞倒在地,骑在对方身上,挥拳就要砸下。
谢横在他下方气定神闲的笑着,眼神疯狂。
“原来哥哥喜欢这种姿势,一会多做两回。”
露骨的话语毫不掩饰,他头皮发麻下,那拳头也没落下去。
他选择了转身夺门而出,想要离开这个令他窒息的地方。
谢横动作极快的抓住了他没受伤的那只手,往下一拉,两人姿势瞬间变换,他被压在了身下。
昨晚的难堪还挥之不去,再次被谢横压在身下,他只觉得惊怒又恶心,抬腿就想踢,谢横却恶劣的往他手上的肩膀上一按,有血渗了出来,他疼得脸色一白,双唇哆嗦着,浑身轻轻颤抖。
什么反抗,什么挣扎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谢横可不管他伤得怎么样,只是快速的要他安分下来罢了,疼痛传遍了周身,他躺在地上,凄惨又有些可怜,但这只是开始。
随之而来加注在他身上的一切,才叫他崩溃。
只见谢横将他好不容易穿上的衣服裤子又给撕了开,干脆利落的。
那碎裂成布条的衣衫有不少还缠在他身上,谢横欣赏着他凄艳的模样,仍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明天会去给哥哥多买几套衣服的,实在不行,哥哥也可以穿我的,今天的话,哥哥还是就光着好了。”
“你疯了……你怎么对得起娘亲……”
他混乱之中,只说出这样一句无力的话来。
谢横却笑着打断了他。
“哥哥别拿娘亲来威胁我,娘亲又不是我的软肋,是哥哥的啊……”
他的满腔愤怒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显得那么可笑,身体被疼痛啃噬,他无法发力。
而且他要拿什么赢过全盛状态的谢横?
对方的手指已经大胆地抚摸上了他的胸膛,还故意拿手捏住了他肩膀受伤那边的红果,他狠狠一颤,只觉得一股钝痛袭来,乳尖被掐弄着,整个乳晕都被拉扯得变了形。
小巧的红果被碾在指尖反复搓揉。
常年持刀打铁,他胸肌也比较发达,更加让谢横爱不释手,手指漫不经心的隆着他的肌肉搓揉,也不管会不会弄疼他。
肩膀处的蹦带都见红了,谢横也不带停的,还用着谈天的语气问他。
“哥哥平时怎么解决的,用手?……”
说到这里,谢横停了一下,神情里透出几分鄙夷来。
“不过哥哥有那么多朋友,应该不至于用手吧,还是说让你那些队友帮你?”
他所有的理智都在对抗疼痛和玩弄,谢横的话他也没有怎么听清,以至于他的恍惚被谢横当做了默认。
谢横本来就不会对他客气,在知道他跟其他人不清不白后,更是不客气的两手揪着他胸前的红果一拽,痛得他皱起眉,嘴里发出一声急喘。
“哥哥这里不会也是被揉大的吧?”
谢横的话越发下流,跟俊逸端正的面貌完全不相称。
他咬住了齿根,不愿搭理对方,却更加助长了对方的气焰。
“哥哥果然跟娘亲一样,没有了男人就不行。”
“不过哥哥真需要男人的话,得找我这样强劲的啊,那些人怎么靠得住呢~”
“住口……”
他咬牙切齿的怒瞪着对方,却引得人眯起眼笑道。
“娘亲不喜欢爹,也不喜欢我,她心心念念的就是你这个野种。”
“不过哥哥这副模样,我见了倒也心生喜欢。”
这次的车加上前次,一共是两万多字,新年我就不拆开了,祝大家新年快乐。
很惨很惨,慎入。
谢横会刁难哥哥,因为都是一个娘生的,从小到大,娘都只把关心和疼爱给了哥哥,忽略了他,而身为哥哥,柳忱从来没有对他尽到过哥哥的责任,他认为柳忱这个哥哥不称职,亏欠他。至于爹嘛,整天就知道围着娘转,哪里会在意他。
某种程度上来说,谢横什么都不缺,唯独缺爱,是从小就缺了那种,他又是不吵不闹的性格,长时间难免积压了不满和怨恨。
不过谢横有时候矛盾的一点是,他不满柳忱,又忍不住想要亲近柳忱,得到柳忱冷漠的对待后,他才觉得不快,他不是突然无缘无故想要发生关系,是因为柳忱无视他,从小就无视他,才让他急于确定关系。
“也怪我弄疼了哥哥,他跟我置气呢,哥哥别生气了,我保证下次会轻点。”
他的眼底满是温情柔和,哪里还有半分凶戾冷酷的样子。
——————
热闹的酒楼里,不时传来欢声笑语,说书的,唱曲的,喝酒的,吃饭的,纷纷聚集于此。
喧闹中,不大点声,面对面都听不清对方说话的声音,更不用说楼上的动静了。
这会正晌午呢,大伙都在楼下大厅吃饭,听书听曲,根本不会有人在房间里睡觉。
那药宗弟子也是手撑在桌子上,晒着午后的太阳,听着书,半敛着眸子,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她提前把药给了谢横,自是不会再想着上楼去查看柳忱的伤势,更怕又撞到尴尬的场面。
整座酒楼人都聚集在了楼下,二楼空荡荡的,只有谢横和柳忱还在房间里。
房间门紧锁着,里面的场景可谓是热火朝天。
只见谢横单条腿抵在柳忱的胯间,膝盖暧昧的顶弄着人的胯部,那性器都被玩弄得半抬头了,柳忱也是面色微红,呼吸絮乱的咬着齿根,不愿发出声音。
饱满的胸膛上全是指印,谢横的力气可不小,手上没轻没重的,故意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就像是屈辱的烙印一样。
他愤恨的扭过头去,在这种时候,都不愿意看对方一眼。
谢横从小到大被他无视惯了,这会见他隐忍屈辱的样子,不禁快意一笑。
“哥哥怎的摆出这样一副表情来,我又不是那豺狼虎豹,难道能吃了哥哥不成?”
他不愿接话,兀自咬着齿根,别过脸,视线落在别处。
谢横拿指腹摩挲着他的唇瓣,面对他的冷漠,只低声道。
“娘亲不就是这样伺候爹的吗,哥哥也可以这样伺候我。”
用着这样理直气壮的语气,说着不可理喻的话语,令柳忱胸口涌上一股怒意,本来移开的视线如同利刃一般刺了过去,尖锐的目光里有着苛责和难以置信。
“荒唐!你我可是血亲!”
“不正是血亲才好吗?我对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毫无兴趣,他们可都是外人。”
谢横一字一句的说得清楚,末了,还邪气一笑。
“哥哥当是跟我最亲的人才是。”
说话间,那摩挲着他唇瓣的手沿着下颌缓缓下移,一一点过他敞露的胸腹,划过结实的肌肉,停在下腹,再往下就是更为隐秘的部位了。
他呼吸一颤,疼痛压下后,身体勉强是能动了。
只是他并没有急着反击,等到谢横放松警惕,靠近了他,跟他耳鬓厮磨,那粗糙的指腹来来回回的在他下腹靠近胯间的地带游移,意欲明显。
“哥哥……”
压低了的声音透着几分慵懒和性感,其中不掩欲望。
对方想要践踏他,蹂躏他,撕碎他所有的冷漠和骄傲。
他心知肚明,却更觉得抵触。
就在谢横移开了按着他伤处的手,想要握住他的腰时,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抬手出拳,狠狠击打在谢横的左脸上,将人直接推倒在了一边。
事情进展得很顺利,他顾不得身体的疼痛,喘息着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连头都不回的往窗边跑。
他学聪明了,打算从窗户边跳下去,脱离谢横的掌控。
不想谢横眼神疯狂又凶戾的从地上一跃而起,身形暴涨,出手迅速的擒拿住了他的胳膊,他抬手一挡,回身想踢,却被谢横绊了一下,他下盘很稳,晃了一下,稳住了身形,两人手上见招拆招。
可他终是受了伤,半边肩膀还在渗血,手臂抬不起来,一只手勉力应付,被谢横拿下也是时间问题。
只是这回谢横要更加凶暴一些,就像是对待名剑大会上那些负隅顽抗,不愿意缴械投降的对手一样,一身狂暴气息的将人重伤倒地,再起不能。
那样干净利落的招式,杀伐果决,危险致命。
对方眼底一片幽暗,竟是伸手抓住他脑后的头发,将他的头狠狠撞在墙上。
刹时,有血涌了出来,墙壁都被染红。
他只感觉大脑“嗡嗡”作响,额头上有温热的血滑落了下来,很快就渗入到了眼睛里,连睫毛都被鲜血染红。
他半闭着一只眼眸,从散落的刘海里看到眼前的一切变得有些模糊,可他却还勉力的扶着墙壁,想要直起身来,于是谢横再次抓住了他的头发,他以为又要挨一下了,却被谢横用力一拖,掼在了地上。
对方终于朝他露出了尖利的獠牙,血肉都暴露在对方唇齿间。
“哥哥,有些疼,所以你也该疼一下。”
谢横面无表情的触摸着左脸上的淤青,他伏倒在地上,血从额头上蜿蜒而下,沿着脸颊滚落,半张脸染了血,透着一股子凄艳。
肩膀上缠绕的绷带被血浸透了,疼痛钻心。
谢横怀中还放着给他带的药呢,此时往地上一掷,精致的瓷瓶碎裂开,药粉洒了一地。
空气中满是暴烈的气息,他缓慢又艰难地单手撑在地上,试了好几次,却真的起不来了。
谢横越过他去将窗户关上了,外头的声音也都隔绝开来。
静默在两人之间流淌。
随后谢横蹲下身来,手上有些粗暴地抓着他的头发,扳过他的脸,看着他脸上的血迹,谢横又像是心疼了起来。
“疼吗?哥哥。”
他觉得谢横多少是反复无常的,不过不管怎样,都是为了折磨他。
无力反抗的他,在对方手中就像是玩具一样,随意摆弄。
谢横凑近了,探出舌头来,舔舐着他的眉骨和眼皮,一点点舔去脸上的血迹。
唾液起到了止血的效果,他不在半边脸都是血迹,看起来那么渗人。
可他的肩膀却沉重无比,一股湿意。
大量的失血让他脸色苍白如纸,干燥的唇瓣颤抖着,脸上身上都是冷汗。
谢横抱着温顺的他,这回算是满意了,几步来到床边,将他放了上去。
沉重的身躯陷入了床褥之中,他看着谢横就像是扯开黏在一起的面条一样,轻而易举的扯开他的腿。
他除了喘息还能做什么?
微凉的指尖触到了他紧闭的穴口,边缘处的褶皱被指腹擦过,他一声喘息快过一声,腿根肉眼可见的在发着颤。
是紧张,也是抗拒。
不过谢横似乎并不想要这么急着就进入他,此时到入夜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呢。
可以慢慢的,一步步的来。
————
“呜呃……”
从齿间泄露的喘息清晰的落入耳中。
汗密密麻麻的爬满了脊背,还有胸膛。
胸腹间的沟壑亮晶晶的,都是汗,谢横就伏在他身上,亲吻着他,乐此不疲的在他身上留下一个个鲜艳的痕迹。
他的脖颈上布满了吻痕咬痕,喉结处都有着一个暗红色的吻痕,显然是反复啃咬留下的。
没有受伤的半边肩膀,好几个带血的牙印,谢横咬破了他的肌肤,还吸吮了他的血液,不经意间的动作,却让他相当痛苦。
胸前的两颗红果还被谢横捏在手中,拇指和食指来回的搓弄,充血红肿到发硬,硬到发疼。
他两手垂落在身侧,手指不时随着谢横的动作颤动,两条腿大大敞开,谢横就嵌在他双腿间,他也没办法抬腿踢过去。
意识还清晰的留存,身体却是动弹不得了。
在他腹部留下一道淫亮的痕迹后,谢横勾了勾唇,含住了他胸前的红果,纳入口中,齿尖轻易就刺破了乳头,一股刺疼袭来,他手指一抖,微微扬起了下颌,汗液汇聚在下巴上,亮晶晶的,他一动,汗珠就坠落了下来,滴在胸口,沿着胸腹的肌理一路滚落。
“……”
他张了张嘴,声音堵在了喉咙里。
似乎是知道难逃一劫,他也不再殊死抵抗,就那样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像是人偶一样,没有多余的表情。
充血的双眸不觉地瑟缩了一下,原是谢横舌头卷起那小巧的乳粒,戏耍一般在舌尖弹跳。
淫秽的画面清晰的倒映在他眼中。
他看着谢横上扬的唇角,含笑的眼眸。
戏谑又轻慢,其中透着的都是对他的鄙夷。
或许在对方眼中,娘亲也只是个以色侍人的货色。
“哈……”
他不得已喘了一口气,很快又咬住了唇边的黑发,侧过脸去,看着紧闭的房门。
谢横也不急着去扳过他的脸,只一手握着他腿间的性器把玩,同时舌头顶弄着他破损的乳尖,他身子一缩,腰肢挺了一下,又落了回去。
辗转间,他那双倔强的双眸,又不得不看向了头顶上方的谢横,只见对方笑得得意,退开时从他乳头上拉出一条纤细的透明银丝,挂在上面,将断不断。
最后还是谢横扯断了,那丝就挂在了他胸口的肌肤上,凉凉的。
“哥哥想要的时候是靠前面还是后面到达高潮呢?”
谢横握着他性器的手一紧,另一只手却是摸到了他的后穴,逼着他回答。
他有些茫然地看着上方,半晌都不回话。
额头上的那一抹血痕就像是在诉说他所遭受的暴行,谢横等不到他的回答,干脆指尖用力直接挤了进去。
那地方很紧,没有润滑,干涩得不行,光是手指的嵌入都寸步难行。
谢横冷笑着问了一句。
“哥哥有多久没被操了?不会一直以来没参加名剑大会,这后面也没人使用吧?”
他咽了一口唾沫,呼吸越发急促,眼睫颤动着,显得有些脆弱。
谢横见他咬着头发,努力将自己置身事外的样子,就觉得好笑,慢条斯理的伸手扯掉了他含在嘴里的黑发,将自己的手指挤进了温热的口腔,在里面肆意的搅弄。
他喉咙里发出气音,透明的涎液从嘴角淌下。
谢横故意拿手按在他舌根处,看他微张着唇,艰难的喘气,还差点被口水呛到,更是眉眼一挑。
“哥哥这张嘴也好热。”
他闷闷的咳了一下,胸口起伏着,红肿的果子裸露在外,光是擦过空气都觉得肿痛。
也好在是有这些疼痛,才让他不会意乱情迷。
周身的伤口都在啃噬着神经,那些涌上的酥麻快意倒也不是不可以忍受了。
作乱的手指在他口腔里搅弄得唾液横流,将指缝都濡湿后才抽了出来,再次触上了他的后穴。
穴口处凉凉的感觉令他条件反射的一缩,肩膀也为之一颤,喉间发出一声呛咳,双颊更是红了些,眼角也隐隐有了泪光。
但那都只是生理性的反应。
他这样的铁血男儿,怎么会轻易哭?
可谢横却是怜惜的帮他擦了擦干涩的眼角,妄图找到一滴泪水来嘲笑他的懦弱。
奈何他在后穴被手指侵入时也没有落泪,只是紧咬住了脸颊边的发丝,沉默着应对。
不时泄露的喘息彰显了他承受的痛苦,柔软的肠道被强行扩开,肠壁被指甲刮弄的感觉怪异又难受。
尤其是谢横像是在找什么,一寸一寸的沿着他的肠壁来回反复的摩挲按压,连沟壑都不放过。
他被摸得毛骨悚然的,身上一热,说不上有多大的快感,却觉得浑身有些发软。
情欲这种东西对他来说很是陌生,他自然还不懂得其中的美妙滋味。
倒是谢横摸着他的嫩壁,轻笑道。
“好滑,好热,哥哥要摸摸看吗?”
说着就要去拉他的手,要他自己也玩玩这处,他没有力气,被攥住的手也是虚虚的反握住了谢横的手碗。
如果还有力气,他一定能将这只手给折断。
可惜他这样的举动看起来就像是示弱一样,惹得谢横笑意更浓,指腹在他肠壁上轻轻刮了一刮。
“唔……”
他差点咬不住唇齿,嘴里咬着的黑发都湿透了,热气熏染在他脸上,他又半阖着眼眸,眼眶通红的,有了湿意。
这副不堪受辱的样子,真是叫谢横喜欢得紧。
明明一母同生,明明曾住在一个屋檐下,两人却形同陌生人。
如今同床共枕,肌肤相亲,谢横在兴奋之中又生出一丝微妙的情绪。
“到底是哥哥啊,实在叫我热血澎湃。”
这样的感慨只会让他觉得恶心,正如埋在他穴内抽插的手指一样,两腿早就麻痹,腿根发酸,露出的穴口正困难的吞吐着男人骨节粗大的手指,他身上的汗将床单都弄湿了,混着血,整张床单都凌乱不堪。
谢横还没进来,他却已经像是失贞的处子一样,鲜血淋漓了。
刺目的红色落入谢横的眼中,只换得谢横没心没肺的一句。
“哥哥第一次也是这样流了这么多血吗?”
他在吃痛中,后知后觉的明白了,谢横居然是真的想把他当做第一次来侵犯的。
荒谬之中,他感觉到了对方的偏执和病态,一阵心悸下,他才哆嗦着,微不可闻的说了一句。
“你真恶心。”
谢横听得清清楚楚,笑意不减的反问他。
“那哥哥为了参加名剑大会,张开双腿给男人操,就不恶心了?也是,毕竟娘亲为了荣华富贵嫁给我爹,哥哥倒是把娘亲那套都学了去。”
他喉间一阵发堵,可能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应付这些口舌之争了。
谢横却不愿就此作罢,指腹在找到他敏感处的时候,虐笑着往下重重一按,见他瞳孔一缩,腰肢狂抖,喘息着张开嘴,一脸狼狈,还不忘落井下石道。
“哥哥这些年吃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我谢家的?”
“哥哥不会以为娘亲伺候我爹就能还清了吧,以后谢家的主人是我,哥哥总得伺候好我才是。”
他屈辱的喘息着,从嘴里呼出的热气濡湿了脸颊和发丝,唇瓣上一抹艳丽的血红,凌厉的眼神也被愤恨所取代。
他的眼神越是凶狠无能,谢横就越是喜欢,甚至觉得自己小时候怎么就没想到早些靠近哥哥呢?
原来欺辱蹂躏对方,是这么的快意。
指下的肌肤滑腻腻的,还在颤动,这样细致的触感令谢横愉悦的眯起双眸,反复折磨那一点。
他在床上像是一个濒死的人一样,身体颤抖着,不住喘息。
从肩膀上渗出的血在床单上拖出一道道鲜红的痕迹,都不知道一会来打扫客房的小二见了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嗯哈……!”
他手指抓着身下的床单,腰肢往下折,紧紧贴着床单,想要避开谢横的触碰,谢横却紧随其上,一手在他后穴里插弄,一手又握了他抬头的性器,隆在掌中搓揉。
“哥哥这样就硬了啊。”
对方的每一句话都是为了让他更羞耻,更屈辱。
被指甲刮磨过的地方发热发痒,酥酥麻麻的,热作一团,那热度眨眼间就传遍了周身,快意疯狂袭来。
性器狂喜的立了起来,却被他人握在手中,掌控着节奏。
他闭上了眼睛,眼眶有些酸涩,他知道眼角一片干涩,却还是唯恐有泪水滑落下来,又睁开了眼,难耐的喘息。
唇齿开开合合,攥住的床单皱得不成样,他躺在上面,也是何其的肮脏。
谢横以着戏谑的目光,审视着他,其中又包含着一丝他看不懂的情绪。
时间的流逝变得相当缓慢,所有的感知都聚集在了下方,被手指玩弄的后穴逐渐变得松软,温和的包裹住侵入的手指。
性器涨得发疼,他却死守着精关,任凭谢横怎么逗弄,都不愿泄身。
整个柱身都涨得紫红了,顶端挂着一缕白浊,他忍得难受,额头和手背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胸口也是起起伏伏,肌肉随着他的呼吸紧绷又松开。
汗水淋漓的他,嘴角滑落下血迹,眼神完全放空。
谢横看着他恍惚的神情,指腹刮了刮他的铃口,他腰部一颤,已经是强弩之末,就差再推一把。
于是谢横便抵着他的敏感点,手指画着圈圈,指腹不住地按揉,那点都快烧起来了,快意直冲大脑,撕毁理智。
正是因为没有被这样对待过,才对快意无法抵抗。
所有的坚守在一瞬间溃散,眼前炸开一道白光,他身体微微抽搐,在谢横收紧的手中释放了出来。
那股湿黏的感觉包裹着性器,他有些作呕,可身体却贪恋着甘美的快意,沉溺在其中,久久不能自拔,连带着后穴都敏感的一收一缩,紧咬住体内的手指吸吮。
谢横勾弄了一下手指,他就受不了的收紧了括约肌,绷着小腹直喘,从指缝里溢出的精液滴在了他身上,湿嗒嗒的提醒着他有多么的淫乱。
但都不及谢横轻描淡写的一句。
“哥哥靠着后面高潮了啊,应该很舒服吧~”
“嗯啊……”
他垂下眼睑,有热汗在脸上流淌,颈间的锁骨处聚集了一堆热汗,亮晶晶的。
破了皮的地方一经汗液侵染,火辣辣的疼,他的神智也清醒了几分。
无法反抗的他,明知道逞口舌之快只会遭致更过分的对待,却还是断断续续的从口中挤出一句。
“娘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畜生……”
闻言,谢横笑了一下,不为所动的回道。
“当然是伺候我爹生下的。”
他对谢横满不在乎的轻视感到恶寒,在对视之中,他看到对方眼底,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子。
浑身赤裸,双腿大开,从脖颈到大腿内侧,乃至于小腿,布满了咬痕和吻痕,红肿的乳头挺立着,周遭好几圈牙印重叠在一起。
性器还在突突跳动,只因敏感点还在被刺激。
大开的腿间,他看着深陷在穴内的手指,微微一动,就有白沫涌出。
“哈……嗯……”
谢横将手指抽了出来,穴肉极力挽留,都听得一声轻响,还恋恋不舍的想要含住指尖。
他无法自制的发出声声喘息,发丝凌乱,双眸微微涣散,谢横将他抱了起来,翻身躺在了他身下,他张开双腿,跨坐在人身上,还不在状态。
谢横却对他暧昧一笑。
“哥哥不是喜欢这个姿势,那就用这个姿势。”
他听得迷糊,谢横却单手握着他的腰,稳住他的身体,腾出一只手掀开衣摆,拉下自己的裤头,连衣服都懒得脱。
那滚烫的肉刃跳出来时,拍打着他的腿根,激得他一颤,微喘着低下头来,看着下方。
青筋毕露的肉棒涨到了极致,谢横可比他兴奋多了,整个柱身都涨成了紫黑色,连下方的囊球都胀鼓鼓的。
他摇了一下头,手攀住谢横的手臂,想要掰开,却使不上劲。
谢横将他的腰扶正,往上一抬,直挺的性器顺势抵在他开合的穴口处,眯眼笑道。
“哥哥放松身体,坐下来就好了。”
怎么可能真的坐下来,他身体神经都绷紧了,那一只手还在做着推拒,看起来可怜又可笑。
坚硬的龟头戳刺着他的穴口,好几次就要插进去,他却僵着身子,拼命抬高了下身,不愿落下。
谢横吊着他玩了一会,就像是猫戏弄老鼠一样,玩够了才手一松,任他失重的往下一掉。
肉棒瞬间捅开了穴肉,直入内里,连缓冲都没有。
伴随着剧烈的疼痛和饱胀感,他一屁股坐到了底,将肉棒牢牢吃下。
那一刻,他的眼眶又红了一圈,张大的嘴里,没有声音,只看到他腹部绷紧了,肌肉高高隆起,道道汗液滚落。
他高傲的头颅无精打采的垂落了下去,散乱的发丝盖住了他的脸。
本是强健的身躯却在簌簌发抖,劲瘦的腰肢汗津津的,被谢横紧攥在手中,手指漫不经心的抚摸着他的小腹,像是在感受他绷紧的肌肉和内里的器具。
被捅穿的惊惧和刺激令他久久都回不过神来,这种感觉比被刀刃穿透身体还要来得恐怖和深刻。
哪怕只是轻微的呼吸,他都能感觉到那肉刃是何其的霸道,深深埋在他体内。
鲜活的脉络紧贴着嫩壁,顶端抵在他内里最深处,他下意识的收紧穴肉,只夹住了那硬邦邦的器具。
谢横在他紧绷的小腹处按了按,感觉到他难捱的一抖,更是催促道。
“哥哥别杵着才好,既然选择了这个姿势,就应该自己抬起屁股,把腰扭起来,不然多无趣~”
对方明显就看到了两人相连处的血迹,根根红线一般的血丝缓缓流下,下体一片濡湿,他哪里能动?
他连呼吸都在颤抖,颤抖中又满是疼痛。
身上的伤在这一刻叫嚣得更厉害了,浑身都像是水中捞出来的,热汗跟冷汗混在了一起,淌过伤口。
“哥哥?”
谢横叫了他好几遍,他才听见,意识变得薄弱,身体的感知却还是那么清晰。
等不到他的动作,谢横便自己双手托起他的腰臀,单条腿曲起,借力支撑,将他的身体稍稍举起,又重重放下。
停滞的时间又开始流动,身体上下起伏摇晃着,汗液飞溅在空中,被撕裂的下体又疼又麻,肉棒在其中进进出出。
根本就不由他来做主,受不过几下,他就声嘶力竭的哀喘着,穴肉被肉棒来回捅插,变得软烂不堪,每每青筋都会擦过敏感点,他难耐的一缩,又被肉棒捅开簇拥的肠肉,深入内里。
“嗯呜呜……!”
全身都好热,包括眼角。
他骑坐在谢横的身上,只是第一次承欢,却被残忍地用着这种姿势来接待。
很深,几乎是他不能承受的深度。
他该庆幸还没吃东西,不然发酸的胃肯定会吐。
谢横完全不见疲累,毕竟今天不用参加名剑大会,过剩的精力也无处消耗,刚好都发泄在他身上。
“哥哥很紧啊,呼……”
谢横脸上浮现了一抹迷醉,拇指揉了揉他的腹部,腰胯往上一顶,饱满的囊球挤压着他的臀肉,龟头碾透了他的穴心,他浑身痉挛着,屁股一抽一抽的,被刺激到了,穴肉疯狂骤缩,挤压着体内的肉棒。
然而那铁杵一样的物什却是更加膨胀,撑开着他的甬道,欢喜的跳动。
“啊嗯……呜……”
他咬烂了唇瓣,喘息声急促。
身体起起落落,惯性之下,穴口含着肉棒吞吞吐吐,大量的白沫溢了出来,混着血丝,糊在臀部和两腿间。
从最初的撕裂和胀痛中缓过来后,敏感点和穴心被碾弄的快意就更加鲜明。
他攀着谢横手臂的那只手始终都不愿松开,在难忍的时候,他甚至在谢横的手臂上留下了清晰的指印。
颠簸中,他就像是在海浪中迷失了方向的浮舟,被汹涌如潮水的快感淹没。
挣扎沉浮间,所有的坚守都烟消云散,溃不成军。
谢横总是高高抬起他的腰身,在肉棒即将脱离穴口的时候,又放开了手,让他自由回落,深深将肉棒吞吃到底。
这样残忍利落的动作很快就将他的穴口完全撑开,褶皱和沟壑撑得平整,极力想要接纳包裹住体内的肉棒。
嫩肉被熨贴着,穴心频频被碾弄。
性器又不受控制的挺立了起来,诚实的反应着身体的喜悦。
谢横看在眼里,唇角一扬。
“哥哥很有感觉嘛~”
“嗯嗯……”
他紧咬住下唇,穴心被狠顶了两下,他整个身体都软掉了,分崩离析的,怎么都拼凑不起来一样,只能瘫坐在那根肉棒上,被串了起来。
谢横停下动作,一只手摸到他了后方,在两人连接处摸到了一手湿黏,见他敏感的挺了挺腰,便霸道的握着他的腰往下再一按。
“啊呃!”
他叫得凄哑,每一寸嫩肉都在收缩着绞紧,内里一酸,像是有淫水涌了出来,偏偏谢横还连连顶了他好几下,随后死死攥着他的腰,将他摁在肉棒上,让他感受着穴心被碾透的滋味。
“别嗯……哈……”
他眼角还是干干的,可双眸已经涣散,直立的上半身抖得如同风中落叶,就差被人踩在脚下碾弄了。
谢横倒是很舒服的扣着他的腰,顶了顶,发觉他反应极大,完全都不像是一个被操透了的人,这才一个翻转将他压在了身下。
他两条腿敞开在谢横的腰侧,想要合拢,却夹住的是谢横的腰。
想来他也是被操得失神了,才做出这样的举动,谢横拉了他的腿环上自己的腰,手捏住他的下颌,左右打量了几下道。
“哥哥这点程度都受不了?”
谢横这回可没有逗他了,而是真的在询问他,他一脸失神的喘息着,双眸毫无焦距,很明显是还没在那冲击中缓过神来。
对于谢横来说,不过是开胃菜罢了,堪堪将那甬道给疏通开的程度,人却像是受不住了,一直在发抖。
“哥哥,这才开始啊……”
谢横的声音放柔了,却并不是怜惜他,他眼眸转动了两下,也不知道听没听清。
可谢横却是两手握紧了他的腰,腰胯挺动着,完全不是刚刚那样懒洋洋的动作。
有力的撞击接踵而至,直撞得他连连喘息。
强劲的律动和速度根本让他吃不消,穴肉都被摩擦得火热,穴心又酸又涨,被碾弄的敏感点热痒酥麻,快意从被贯穿的地方传至四肢百骸,连指尖都在颤栗。
“……啊嗯……唔……”
他再也咬不住唇,发出破碎的低吟和喘息,迅猛的抽插下,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潦草混乱。
从未有过的深深的被蹂躏感溢满心头。
原来他也是这样无力,弱小……
涨挺的肉棒一次又一次的贯穿他的穴口,碾弄肠肉,性器不时随着体内的抽插洒落几滴淫液。
谢横也没说错,他是靠着后面在高潮,食髓知味的,无法自拔的。
男人的身体也可以如此放浪淫乱。
崩溃之中,他小腿痉挛踢蹬着,穴肉连连收缩,激得谢横也抓着他的腰,狂野的冲刺挺动。
激烈的交合下,床柱都晃动得“吱呀吱呀”地作响,配合着响亮又淫糜的水声,刺激着耳膜。
肚腹仿佛起了一团火,火焰一发不可收拾的蔓延、燃烧,鼓起的肌肉呈现出流畅的肌理和线条,沟壑之中满是汗液。
肌肤之上,淤青若隐若现,谢横用力一顶,肚皮上清晰隆起一团,淤青也随之扩散开。
他又不是娇弱的姑娘,当然不会让谢横收敛动作。
不如说他这样凄惨带伤的模样,才越发激起谢横的施虐欲。
一下快过一下的挺动,连喘息的空当都没有,他嗓音沙哑的低喘,被强行扣在一起的小腿,不住蹭动着谢横的后背,床单在他手中拉扯着变形,满是褶皱。
违背常理的交合给他的身心都造成了极大的打击,血是不流了,可淫水却渐渐被榨了出来。
谢横像是很熟悉这种事,技巧也是独有的,在即将射精之际,谢横纵身一挺,抵着他的穴心,停下动作,两手捏住他胸前的红蕊挤压搓弄。
“呜嗯……”
那处被捏一下,他的后穴就缩一下,直到滚烫的精液猛地迸射出来,冲刷着穴心,逼得他低低的哀叫起来,就像是被烫伤了一样。
谢横享受着高潮的余韵,姿态慵懒的说道。
“哥哥,别我一捏这里,你就缩屁股啊,你把我都夹疼了。”
他是在谢横射进去后才哭的,那温热的泪水不知怎么的就从眼眶里涌现,随后滚落了出来,沿着脸颊一路下淌。
两行清泪挂在他的脸上,整个人都支离破碎的。
可谢横却掰开他的臀肉瞧了瞧,内里一片糜烂不堪,嫩壁红艳艳的,透着几分水光淋漓。
“哥哥这张嘴真贪吃,咬得这么紧,是因为被亲生弟弟操弄很有感觉吗?”
“那些男人应该给不了哥哥这样的刺激吧?”
说罢,腰胯象征性的挺动了一下,他从恍惚中抽身而出,脸上的泪已经变得冰凉,贴着滚烫的脸颊更感觉湿漉漉的。
谢横歇够了,两手扣着他的膝盖,将他两腿折起来压向胸前,扣在头顶两侧。
腰身好似被折断,肩膀处也传来被压迫的疼痛。
臀部被迫高抬,谢横也就着这个姿势,垂直着往下直捅而入。
“呃啊……住哈、住手……”
如此难堪的姿势和疯狂的举动令他不安,大敞的腿间,什么都一览无遗。
那紫黑的肉棒嵌在他穴内,丑陋又狰狞,他完全无法忍受这般看着自己被奸淫。
谢横却很喜欢,一边扣着他的腿,在穴内抽插,一边快意的说道。
“这回就换我喜欢的姿势吧,哥哥的屁股和脸我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他脸颊都烧了起来,似乎因为谢横的话,羞耻心更加泛滥。
被固定在床上的身体,一丝一毫都不能挣脱,敞开的腿间,红肿的穴口还在不知羞的吞吐肿胀的肉棒。
虽然不是进得特别深,可这样大开大合的动作,实在难以承受。
高频的抽插下,他觉得自己就快被碾碎了,源源不断的快意涌来,也不允许他回避,逃脱。
视线在泪水中变得模糊,他几次想要摆动脑袋,别过头,却是只能被紧压着身子,看着自己的后穴被肉棒反反复复的捅开,带出不少红艳的嫩肉。
里面的精液随着抽插溢了出来,像是石磨缓缓磨出的乳白色汁液一样,一股股蜿蜒而下。
“啊嗯嗯……哈嗯……”
“噗嗤噗嗤”的抽插声相当有节奏,谢横脸上毫无疲色,只额头上有着几滴透明的汗液,呼吸越发粗重。
微敞开的领口暴露出结实的胸膛,在越发卖力的挺动下,谢横也略有些不耐的伸手抽开了自己的腰带,任由衣襟大敞,露出的胸腹,肌肉虬结隆起,在其发力的时候,充满了爆发的力量。
他被顶得发带都散了开,发丝乱糟糟的散落在枕上,谢横每顶一下,他就闷喘着抖一下,后穴的嫩肉像是彻底熟烂了,颤巍巍的收缩着,幅度都变得小了,只讨好的贴着肉棒吸吮。
没有了那种干涩的紧致感后,谢横的动作也越发大胆,他干脆伸手一捞,将人抱到了腿上,胯部向上狂顶,衣衫从其肩膀处滑落,宽厚的肩膀露在人唇齿边,被毫不留情的一口咬住。
根本不痛不痒。
谢横伸手按住了怀中人的脑袋,让他咬,他却觉得唇齿发酸,呜咽着松了开,喘气不匀。
强健的身体彻底倒了下来,软靠在对方的身上,由着对方为所欲为。
交合的部位已经麻痹,热麻的感觉沿着脊椎直窜而上,紧贴的身躯,肌肤摩擦着,汗液汇聚到了一起。
淫糜的水声响彻耳畔,膝盖蹭在床单上发了红,臀肉更是通红一片,股间的穴口泥泞不堪,嫩肉都翻卷了过来,正中嵌着的肉棒在红嫩的肠肉中,就像是漆黑的铁杵一样,沉甸甸的,极具份量。
谢横将他的手绕过自己的脖颈,托着他的腰臀,不遗余力的顶弄。
他胡乱地喘叫着,绵软无力的身躯被迫摇晃。
纠缠在一起的躯体难舍难分,哪管外面青天白日的。
持续不断的抽插中,他的叫声变得微弱,好一会才会有所反应,像是要失去意识。
谢横换了好几个姿势,也算是稍稍尽了兴,在又一次释放在他体内后,他闭着眼,喘息不已,直到谢横从他穴内抽离,藕断丝连的牵出不少淫丝,他才微微一抖,四肢摊开在床上,一动不动,看起来是累得睡过去了。
“哥哥,累了吗?”
谢横摸了摸他红烫的脸颊,他没有反应。
外头天色早就暗了下来,黑暗如幕布一般笼罩在四周,房间里没有点亮烛火,谢横也看不真切他的表情,便没有再折腾他,整理着衣衫起了身,出门去了。
………………
不同于白日的艳阳高照、温暖和煦,长安城中的夜晚总是裹挟着几分寒意,冷风肆意的穿梭在人群中,像是调皮捣蛋的孩童一样。
人群中,有一个身形高挑的青年,衣衫褴褛,身上还有伤,正摇摇晃晃的往前走。
由于他脸色苍白,神情憔悴,双颊泛起病态的潮红,看起来就像是染了什么怪病一样,也没人敢靠近他。
他就像是一抹孤独的游魂,在热闹的街市上飘荡着。
直到一个人拉住了他,面带担忧的询问道。
“你还好吗?”
面前的脸孔有些熟悉,是那个药宗弟子。
对方不知道怎么在人群中发现了他,便挤了上来,他不动声色的甩开了对方的手,淡漠道。
“没事。”
“可是你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谢横……他打你了吗?”
单纯的姑娘联想不到那些痕迹是怎么来的,只觉得是暴力招致,他摇了一下头,艰难的往前走。
药宗弟子被他抛在身后,略带踌躇的望着他。
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迈动一步都很是困难。
可他却倔强的往前走着,也不知道要去往何处。
他只是不想和谢横待在一处罢了。
房间里的味道,他多闻一下都快吐出来。
床单上满是血,精液,体液,干涸了,皱成一团,没有干涸的还在流淌。
当然他的股间也是。
从那软烂的肉洞里不断有精液流出来,就沿着大腿内侧下淌,将裤子都给染湿了。
幸好夜里,人群密集,也看不到。
他像是感觉不到难堪和屈辱了,一步一晃地到了一处门前,不堪重负的身体扑倒在门上,撞得门“哐啷”一声响。
屋子里的人听到动静来开了门,他却一头栽了下去,被人扶住了。
“你受伤了?”
男人深邃的眉眼里有着担忧,随后将他扶了进去。
他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人身上,等到了屋里,暖黄的灯光下,对方才看清楚他一身狼藉,从那双通红的眸子里,只看到了无尽的疲惫,身上到处都是伤痕,而且像是野兽咬过一般。
“你又跟人打架了。”
对方的语气很肯定,他也不否认,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又疲惫。
“有些累了,今晚可以借住吗?”
“我把桌子收拾出来,我睡。”
“嗯。”
“有热水吗?”
他想洗澡,身上全是谢横留下的痕迹,精液流得到处都是,裤裆都湿透了。
对方只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还有一股怪异的味道,以为是大量出汗的原因,便没在意。
“我去给你烧,伤药在桌子上,你自己拿。”
“多谢。”
他短暂的放松了下来,打量着房间,发现桌子上有着一支精致的发簪后,有些出神,直到人回来,看着他发呆,才解释道。
“上回帮一个姑娘的忙,对方落下的,下次就还给她。”
“哦。”
他点了点头,一脸倦色。
对方看着他心不在焉的样子,眼角不经意瞥过他的脖颈,发现了上面有着鲜明的痕迹。
是吻痕。
联想到那天人跟那个年轻的刀宗弟子亲密无间的举动,多少明白过来。
江湖儿女各有各的秘密,对别人的私事追根刨底,大加干涉,本来就违背道义的,所以男人自然没问。
他就干坐着,也不脱下衣服擦药,像是在顾忌什么。
两人从之前名剑大会解散后,就没怎么接触。
如今再想到当初意气风发,并肩作战的日子,竟是难得怀念。
对方在桌边坐了下来,靠得近了,才发现他唇瓣都被咬破了,额头上也有伤,不禁多了句嘴。
“要不要帮你擦药?”
“不用了,小伤。”
他回绝的很干脆,随后又陷入了沉默。
“那我去看看水开了没。”
“嗯。”
他像是简单的应一个字都力不从心,身子贴在桌边,神情恹恹的。
这会的他哪里会知道,片刻的宁静很快就会被打破。
遇到他的药宗弟子因为担忧,返回了客栈,没想到正遇见谢横脸色阴沉的从楼上下来,一见到她,便咄咄逼人的抓着她的肩膀,将她拎到了一边,质问道。
“人呢?”
她被谢横的粗暴和强势吓了一跳,却还是硬着头皮道,
“你还问我,你怎么可以对伤者出手,他受伤了!”
“那又如何?我问你人呢?”
谢横危险的眯起了眼眸,手扬了起来,她以为自己要被打,慌忙闭上了眼睛,颤声道。
“他可是你哥哥!”
“所以我问你他在哪?哥哥这样出去,遇到危险怎么办?”
谢横的话语里透着无奈,像是真的关心对方的安危一样,药宗弟子睁开了眼,犹豫再三,还是指了方向。
“你别打他了……”
“那不是打,是疼爱~”
得到答案的谢横微微一笑,贴近了她,热气吹拂在她脸上,她脸一热,谢横却抽身而去,不再理会她。
从客栈出来后,谢横的脸就沉了下来,他沿着药宗弟子指的方向走去,来到了一处亮着灯火的平房前,出于礼貌,他还是敲了门。
很快,来开门的是上回见过的那个苍云弟子。
对方见到他也不意外,请他进了屋,他脸上挂着友善又温和的笑意,眼里满是关切和担忧。
在房间里的柳忱还不知道他来了,正昏沉的靠着桌子打盹。
身体已经清洗过了,药也擦了,浓浓的倦意袭来,却在房门外响起脚步声的时候,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一睁眼,就是谢横那张虚伪又生厌的脸,对方脸上也是伤,看起来像是两人动手打的架。
当着苍云弟子的面,谢横可谓是彬彬有礼,展现出极好的教养,只见他露出个愧疚的神情,真情实意的说道。
“哥哥,我来接你回去。”
柳忱浑身的寒毛都炸了开,想要起身,却软得不行,狼狈之下,只觉得周身都浸在冰水中,冰冷蚀骨。
“哥哥在生我的气?”
他不答,旁边的苍云却从中看出来了端倪,察觉到对方的视线,谢横也是笑着大方的承认了。
“也怪我弄疼了哥哥,他跟我置气呢,哥哥别生气了,我保证下次会轻点。”
他的眼底满是温情柔和,哪里还有半分凶戾冷酷的样子。
苍云弟子这下确定了,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那些痕迹也是情事后留下的。
上次遇到要饭的丐帮弟子时,对方也说了,柳忱去找过他,参加名剑大会,只是自己有心无力。
眼前这个刀宗弟子实力深厚,沉稳可靠,柳忱应该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才拉入队伍的。
哪怕要出卖自己的身体吗?
苍云弟子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只在一边看着,也不插手。
柳忱觉得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麻木的坐在原处,直到谢横等得不耐烦了,走上前来,将他打横抱在了怀中。
他或许是认命了,靠在人怀中,听着谢横道谢,说了些客套话,字里行间都是自责和后悔。
苍云弟子只简单的点头,偶尔才说上一句,根本不多掺和两人的事。
就这样,谢横大摇大摆的带走了他,冷风凄切,他在谢横的怀里感觉不到一丝温暖,谢横也懒得再装那温和有礼的样子,扯着唇冷笑道。
“哥哥还有力气连夜去找以前的男人,多少打击到了我,这得让我挽回一些脸面才行啊。”
弟弟q兽点怎么了,他是弟弟,要让着他啊。
这个车一下开了三万字,让我没想到。
想要约稿的小可爱可以戳,效率哦。
弟弟x哥哥的涩图微博or裙可以戳“卞酒酒”获取,基情捂嘴后入。
哥哥这般在我身下扭动喘息,当是比那名剑大会有趣得多了。
如果哥哥想要的话,我不是不可以满足哥哥……无论是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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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潮散去后,繁华的酒楼也一下安静了下来,显得有些冷清,店小二在清扫着地面,收拾着客人们留下的瓜果皮屑,那药宗弟子就站在大门口,来回走动,探着身子往外看。
寒风里,谢横抱着柳忱正往门口走来,她眼前一亮,迎了上去,说什么也要检查柳忱的伤势才行。
料想着是两人又起了争执,或是谢横单方面欺负了对方,她怎么都不放心,跟在谢横身后,就要进房间。
谢横抱着柳忱,脸色算不上太好,又遇到药宗弟子纠缠,当即一抬手将她关在了门外,她心下一急,拍着门道。
“谢横你别太过分了!”
仔细想来,谢横跟对方又不是一个姓,长得也完全不像,怎么会是兄弟,谢横提到的娘亲说不定也只是一个长辈而已。
她有些后悔下午的时候没上去查看情况,这会见着两人脸上的伤,便知道肯定是动手了。
名剑大会暂且不说,医者仁心,她又怎么能看着伤患无动于衷,何况柳忱的脸色相当苍白,整个人都很没精神。
如果不是伤得很重,又哪会被谢横给抱着回来。
最主要的是,那衣服又换了一身,保不准是被谢横毒打了一顿,怕被发现伤,才换了衣服回来的。
担忧之下,她不死心的敲着门,房间里,谢横将柳忱放在了床上,几步来到了门前,一打开门,她就要冲进来,谢横却将她堵了出去,拉到一边,伸手向她拿药。
“哥哥受伤了,我拿点药。”
“受伤了也得我看看,才好知道拿什么药。”
药宗弟子一再坚持,却见谢横嗤笑了一声,眼神玩味的看着她。
“看哪里?他那身子你可看不得。”
这样模棱两可的话令药宗弟子脸一红,想到了柳忱衣衫褴褛,身形摇晃的走出去,还有谢横暧昧的神色,她下意识的伸手绞紧了裙摆,喃喃道。
“你叫着他哥哥,却又这般欺负他,就算不是亲哥哥,你也不该……”
她到现在还以为所谓的“哥哥”就是谢横对柳忱的爱称,毕竟有哪个弟弟会这么对自己亲哥哥的。
然而谢横却目光沉沉的望着她,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孔逆着光,笼罩在阴影中,透着一股难以言语的严肃。
“不是哥哥是什么?”
“是哥哥你还……”
药宗弟子的思绪一片混乱,只能无力的应了一句,哪想谢横也不客气,趁她没反应过来,探手就从她衣襟里取了那鹿皮做的小包,将药都给顺走了。
听到关门声响起时,她才一个激灵,扑了上去,又要拍门,店小二却打着哈欠上来,手里还提着水桶道。
“客官,咱们店打烊了,你这样会吵到其他客人的。”
“哦……不好意思。”
她悻悻的望了一眼门口,还是只得离去了。
…………
房间里,柳忱靠躺在床上,神情麻木,路上回来的时候,谢横也问过他,那个苍云弟子是谁,他跟对方也欢爱过是不是?
他神情疲倦,竟是懒得搭理。
今天发生的事,可谓是他这一生来,最大的冲击。
情绪不稳下,他更是有一些自暴自弃,只沉默着,不愿理睬周遭的一切。
身下染血的床单在他离开房间后,就被换下了,酒店生意太好,店小二也没功夫一一去清查,每间房住的是什么客人,最多觉得这是哪位性情狂野的客人,抓着同来的女眷,搞得激烈些罢了。
鼻尖若有似无的萦绕着情事后的味道,让他胃里有些翻涌。
这一整天他都没吃东西,身体说不出的疲累,谢横带他回来,也没打算让他休息,而是把玩着手中的瓷瓶,像审问犯人一样问他。
“哥哥连夜去找别的男人,是欲求不满?”
他低垂着头,双眸半阖,脸上的倦色一览无遗。
身上那件不属于他的衣服,当然不会被谢横忽略。
猜想着人说不定是幽会以前的床伴,寻求安慰,再换上了对方的衣服,就打算过夜了。
笑意从脸上浮现,却毫无温度,谢横也一撩衣摆,在床边坐了下来,伸手捏过他的下颌,见他额头上的伤被包扎过了,遂又手上一用力,将那衣衫像撕薄纸一样,撕碎了开来,露出胸腹和肩膀。
果不其然,肩膀上的伤也被处理过了。
“哥哥这副模样,处理伤口应该力不从心吧,对方帮你的?”
“身子也是对方帮着清理的?”
谢横的声音很柔,眼底却没有笑意,指尖沿着他的肩膀缓缓下滑,掠过破损的乳尖,向后滑动,到了他的脊椎骨,指腹按压着那一小块骨头,感觉到他一颤,双眸看了过来,不觉一笑。
“哥哥让他帮忙的,还是他自己帮忙的,这处呢?也探手进去了?”
“该不会对方插进去了吧?”
就像是为了验证什么,谢横几根手指粗暴的捅进了后穴,在里面用力一搅,却感觉到肠肉湿软柔嫩,肠壁光滑细腻,除了少许湿濡的肠液外,并没有黏糊的精液。
“唔……”
柳忱闷哼了一声,抬起头来,眼神倔强又坚毅,从那之中,看到了清晰的厌恶和恨意。
本来两人关系就不好,这会成了这样的局面,不仅无法跟娘亲交代,还愧对死去的爹。
作为柳家唯一的血脉,他始终是要传承香火的,就算不会像清白姑娘一样,失了身就一哭二闹三上吊,但他还是无法保持平静。
心底涌现出强烈的杀意,尤其是谢横手指在他后穴里搅弄着,肆意揣测他时,他只恨不得将人千刀万剐。
什么血亲,什么唯一的弟弟,这根本就是活脱脱的一个小畜生。
谢横见他杀气腾腾的样子,唇角一扬,往他敏感处一按,他一哆嗦,咬着唇不愿示弱,可身体却抖得厉害。
饱受蹂躏的肠肉相当的敏感,一点点触碰就要命。
本来就才承欢过,肠肉被碾弄的余韵都还清晰地残留,穴心阵阵发酸发涨,腰腹酸痛难忍,他无力动弹。
由于他逞强的离开客栈出走,双腿间磨损得更加厉害,谢横不抱他回来,他估计也只能在地上爬行。
可那也只是为了掌控他罢了。
此刻谢横就掌握着他的弱点,他的快感与疼痛都由谢横说了算。
似乎是对他的行为很不满,在审问无果后,谢横便将手中的瓷瓶在他眼前晃了晃,笑道。
“哥哥不是欲求不满吗,这东西可以让哥哥欲仙欲死,当是好药呢。”
这瓶药还是从药宗弟子那包里搜来的,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带着这样的药,但谢横本意就是要找催情的药。
柳忱在见到那白玉般的瓷瓶还有谢横脸上的笑时,脊背窜起一股恶寒,咬牙切齿道。
“你还敢……!”
“为什么不敢?哥哥不是想要吗?”
谢横眉眼戏谑,当着他的面,摘掉了瓶塞,竟是不由分说的按着他的肩膀,将那细长的瓶口塞入了他的后穴,手一倾倒,那清凉黏糊的液体就流了出来,直往穴内钻,他想要挣扎,却因为痛处被按着,越发的虚弱无力。
冰凉的液体在接触到高热的肠壁后,就像是一瞬间被点燃了一样,火焰四处蔓延,肠壁感觉到了一股难以忍受的灼烧感,从下腹一窜而起的热流让他呼吸跟着一热,脸颊变得滚烫,无法忽视的渴求自下方传来。
明明才交合过,他却如饥渴已久的人一样,渴望着交欢。
下体又硬了起来,毛孔张了开,热汗从中涌出。
身体的异样让他意识到了谢横的话不是在开玩笑。
这药相当的凶猛,谢横也不控制剂量,直接将一整瓶灌在了他后穴里。
挣扎间,谢横被他撞开到了一边,他自己也身形不稳,重重摔倒在了地上。后穴含着的瓷瓶松了开,可惜里面的液体都倒光了。
“哈呃……”
他难以自制的伏倒在地上,困兽一般喘息着,他像是在沙漠中行走已久的旅人,浑身发烫,皮肤发干,喉头发紧,渴水又渴望解脱。
眼前的空气都像是扭曲了起来,弥漫着白色的热气。
意识被体内的渴求和灼热撕扯着,他艰难地想要从地上起身,却只觉得四肢发软,身上那种冰冷蚀骨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热,那种火辣的灼烧感,还有乏力感,替代了所有的感觉。
浑身软绵绵的,肌肤还有一种酥麻感,仿佛空气的流动都不能忍受。
他控制不住的摩擦着双腿,想要缓解性器的肿胀感,却如同隔靴挠痒一样,毫无作用。
再顾不得羞耻,他颤抖着手摸向了腿间,却因为手上无力,无法给予性器最强烈的刺激,连高潮都无法抵达。
从后穴里不断有湿黏透明的液体涌出,像是药,又像是肠液。
谢横看着他欲火难耐,还帮着添了一把火,蹲下身来,探手在他后穴里仔细的将液体都涂抹开,均匀地擦过每一寸肠壁。
刹时,他发出一声短促的低叫,熊熊的烈焰将他吞没,谢横笑着抽出了手指,连这点抚慰都不给他,还将手上沾染的液体抹在了他铃口上。
“嗯啊……”
他就跪倒在谢横的脚边,像条发情的母狗一样,后穴饥渴难忍,里面每一寸嫩肉都瘙痒不已,像是有蚂蚁在爬,又像是有虫子在咬,恨不得伸手进去,狠狠抓挠,好缓解这股瘙痒感。
最令他难捱的还是嫩壁磨损的地方,更是刺痒难耐,最深处好像有水涌出来。
他只觉得置身熔浆之中,周遭都是热浪,而他的肌肤和血肉都被逐渐融化掉。
灼烧的疼痛从里到外,遍布周身,任凭他怎么在地上扭动挣扎,前方涨挺的性器也无法释放,只有零星的几滴液体挂在铃口处,倒是后穴水灾泛滥了,得趣的一开一合,直挤出晶莹的肠液。
媚肉翻涌下,含不住任何可以填充的东西,越发的空虚,混乱之中,他也不知道该将那只完好的手伸向前头还是后方,索性被谢横抓了那只手,扯了床幔的束带,将他捆在了床边。
“住手哈……”
他手无力的扯动了两下,双膝跪在地上,腿根抖得不像话,竟是连臀部都晃动了起来,只是为了摆脱那股热麻的瘙痒感。
如果没有尝过情欲的滋味还好,正是体会过那甘美的滋味,才意犹未尽。
穴肉食髓知味的蠕动骤缩着,连涌进来的空气都想含住,却是只能落寞的互相摩擦着,越摩擦越干渴,肿痛之中只有空虚在加深。
“呜呃……”
他眼睫颤抖着,有汗从额头滑下,淌过睫毛,鼻尖都亮晶晶的,咬烂的唇瓣又加深了齿印。
被绑住的手鬼使神差的还想探向下方,却被带子束缚住,怎么都够不着。
谢横见他那神情迷乱的样子,还用脚挑了他的下颌,看着他满面潮红,紧咬着唇,双眸湿润的样子,笑了笑。
“哥哥不会是第一次吃春药吧,身子都抖成这样了。”
他茫然地眨了一下眼睛,像是没懂对方的意思,又像是无措,可谢横却是冷漠地移开了脚,回身坐在了床边,也不搭理他,反而专注的擦拭起自己的横刀来。
那把刀参加名剑大会后,谢横还没有擦拭过,这会倒是有闲情逸致来养护了。
只不过在堪堪擦干净刃身后,谢横就横过刀刃,眯起眼来,气定神闲的说道。
“一把刀如果太久不使用的话,可是会生锈的。”
“就让我来使用你吧,哥哥。”
话音落下时,谢横偏过头来看向卧倒在地上的他,他哪还有什么理智,头发都湿透了,贴在皮肤上,他也紧闭着双眸,无助的贴着床边蹭动。
后穴里全是淫水,臀肉和两腿间湿得不行,苍白的肌肤泛着情欲的粉。
在这种时候,他都还隐忍着没有开口求谢横,只是发出单调急促的音节。
他难受到都拿头去撞床角了,却是没有力气,造不成什么伤害。
那药熬着他的身心,消磨他的意志。
浑噩之中,只觉得热,痒,空虚。
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都一片干涸,他觉得自己就是锅里的热油,烫到不行,还只能一点点被熬干。
眼睛都酸涩发胀了,干干的,没有泪,数道汗液沿着肌理滑落的感觉只是增添了热痒感。
如果单纯只是难受还好,他想要……
想要什么呢?
他心底觉得那是不能触碰的禁忌。
由于跪在地上的缘故,后脚跟蹭着饱满的臀肉,离穴口很近了。
他总是会忍不住的磨蹭着脚跟,似乎是觉得能够摩擦到穴口里的嫩肉就好了,哪怕是穴口边缘也好啊……
他隐隐感觉里面的嫩肉都熟透了,烂透了,全化作了一滩水流出来。
不然为什么后面湿成那样呢?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看向谢横的方向,只跪在地上,胡乱的扭动身子,磨蹭。他跪着将自己的腿打开些,伏低了身子,让铃口抵在粗糙的地面磨蹭,那柔嫩的地方都磨烂了,还是觉得痒,射不出来。
不知道是无法到达高潮,还是没有存货了,只有感觉到疼痛的时候,才不那么痒。
谢横将他那淫乱的样子看在眼里,放下手中的刀,靠近了他,嗅到对方身上的气息时,他敏锐的一颤,湿漉漉的眼眸看了过来,眼角都发红了,咬着唇瓣,竟是一副委屈可怜的样子。
他就算不开口求谢横,谢横也觉得他在勾引自己。
对自己不屑一顾的哥哥,在自己身下又哭又喘,失态崩溃,这是何等美妙的画面,想象一下哥哥被玩坏的样子,应该还是很动人的吧。
“哥哥,你真是该再可怜一些,这样我就会更加想要抱你了。”
谢横在他耳边低语着,擒过他的脸颊,吻上了他。
湿濡的唇瓣还有着血腥气,更是激发谢横心底的施虐欲。
刀客,骨子里总是有些狂暴好胜的。
谢横这样年轻,又一帆风顺的刀客,更是多了几分轻狂和傲气。
年少时对柳忱的好奇和回避此刻都变成了肆无忌惮的欺凌和占有。
唇瓣摩挲着,舌头勾弄在了一起,炽热的气息交缠,柳忱受不住挑逗,不断地摆动着脑袋往后退,却是脱力地一跌坐,臀肉在地上挤压着,白沫一个劲的往外涌。
肠肉在压迫下,更觉得空虚瘙痒,他瘫坐着,仰起脸来,任由谢横亲吻他。
谢横也不是第一次跟人欢爱,但却从不吻那些人,也不允许对方亲吻他,哪怕只是脸颊也不行。
曾经有个床伴,荒淫一夜后,竟是贪心的想要亲吻他丰厚的唇瓣,被他毫不留情的攥着头发摔在了脚边,冷笑道。
“我不介意你亲吻我的鞋面,像条狗那样。”
对方像是没想到他这么无情,全无床上那会的缠绵悱恻,他却眼神嘲弄的丢下一句。
“不过是解决生理需求,你少得寸进尺。”
他是放浪不羁,却从来不跟人亲近,多做一分都不行。
可正如他所说,柳忱跟其他人不一样,是他的血亲,到底不是外人。
他打心底就想跟柳忱亲近。
哪怕是彻底结合,他也觉得不够,得让柳忱跟自己融为一体才好。
“哥哥……”
分开的唇齿牵连出暧昧的银丝,那红嫩的舌头近在眼前,引得他又吻了上去。
怀中的躯体挣动了一下,更像是小猫的爪子拍了一下自己。
哥哥会这么无力,是因为在自己的面前吧。
毕竟自己是这么的强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