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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撬开的唇舌,和回答的话语一样柔软,韵律平缓,温度浅淡。

净透的眼睛直直注视着近距离放大的另一双眼睛。

呼吸交缠间,嗅到独立身体皮肤散发出的气味,调制混合,糊乱界限。

神经麻痹,哪条腿先插入一双脚之间的空隙,哪只手先抚上一张脸的弧度,哪道呼吸先乱了一颗心的节奏。

隔间里弯伏倚靠墙壁面色潮红的人,后腰上被锁住紧握的汗湿手指,双股间肉体碰撞弹动的黏腻声,头顶上直着身忍耐的炽热进退。

喉咙与唇舌,分不清谁是谁,没有任何可以用于区分的振动——

“哎,我明明记得我钥匙放桌上了。”

“你确定没忘在吃饭的店里吗?”

“我也不知道哎,那倒回去吧。”

“那快点吧,都这个点了。”

凝滞在身体里的快感刺破眼眶,有什么东西无法抑制地随着身体颤落。

“li——”

不能,不能,不能。

抽回的一只纤细手腕牢牢压住嘴,已经停住动作的人手心缓缓摸到肚腹,隔着软嫩皮肉,一下下按压,打转。

痉挛的肌肉无法停止跳动,剩余难以掌控的手掌努力扒上作乱的手指,拉着小幅度地晃晃,企图逃脱。

“走啦!”

“好好好。”

渐远的脚步声。

愈发激烈的挺动。

用尽全力翻过身的对视。

对视里揽住脖颈的双臂。

被抱起抵住门板的脊背。

下坠埋进肩窝里的呼唤。

“李偲。”

每个音节都不清不楚,嘴里每个地方都化不开糖分,喉咙腻合。

喊喊我呀。

我的名字。

喜欢的名字。

李偲。

荔思。

“真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