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2)

已是黄昏时分,残阳斜照城中大大小小建筑,投落深浅不一的阴影。

这其中有一座高不过两丈的房子,进深却有五丈,宽足有八丈,宽阔竟然比幽朝昶帝的住所乾福宫还要大些。

余霞仿佛绮缎般堆叠在平房上方,蓝紫天空更远处是一笔淡白的月痕。

房子的主人周月溪提着衣摆跨过。

邹文谦摸了摸胸口,推脱说只是出来喝酒,并没有带章。大家又起哄说用牙齿咬一个就盖了。

“邹大人似乎对作画颇有研究。”谢宣莞尔一笑。

邹文谦连连谦虚说不敢不敢。

“本官今日在东市里得了一幅画,不如今日就请诸位大人一同品鉴,如何?”谢宣坐直身子,两指弯起轻扣桌面,锦屏立即从门外送进来一幅包好的画。

菜式被撤下,众人围站在桌前看谢宣扯开包装的一层纸,待看清画作时皆露出惊异的表情,其中邹文谦更是脸色一变。

这画正是今日东市里挂着的“凤凰下凡图”,左上角戳着众人要讨的大篆红章。

邹文谦站在画前,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众人也默默噤声。

作画赏画皆算不上什么要紧的事,只是这行台尚书令拿着邹文谦的画明知故问地请大家来赏,显然是要发难。

新官上任,吧。”

谢宣抚掌冷笑:“作画事小,官商勾结以权谋私事大。本宫自然也不能红口白舌污损邹大人清誉,所以这件事要好好查一查。”

邹文谦脸上笑意全消,凑近谢宣压低声线威胁:“三殿下,您可不要忘了自个是怎么来的信州,咱们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邹文谦翻船,殿下还能保证自己身上不出问题吗?”

说完,他便拂袖而去,接风宴其他的官员也陆续散了。有了一幅画做由头,锦屏与飞玄连夜领着一队人去这些官府上搜查。

邹文谦站在月色下,冷冷看着将刺史府围起的衙役,暗暗心道:“征收春税本就是官府该办的事,就算要挑压粮价的错处,那也是周月溪的错处。更何况,谢宣还有把柄落在我手里,谅他也不敢怎样。”

唐珏很少只和他在床上欢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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