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根本不是你的错,你妈妈太横蛮无理了!」
「真相不是人人受得了的,这是我从这件事学到的教训。」爱德华说。「憎恨和讨厌都是情感行为,并不能用理性去辩解,一般人就是喜欢一些甜蜜的假像,痛恨那些看穿假像的人。所以我明白雪莉为什么交不到朋友,和她前面的路有多难走,因为我都走过了。」
「爱德华……」斐瑞抱住他,哽咽起来。
「说回雪莉的狗,是我带牠去农舍让牠接受人道毁灭的——因为早前牠被恶作剧的捕兽器弄致重伤,苟延残喘只会增加痛苦。」爱德华淡然说道。「当然我告诉雪莉的是另一个故事,说牠被送往一个主人友善又有广阔花田的农庄,过着比在莫法特家幸福得多的生活。」
「你也只是出于善意呀。」
「今天下午,爸爸打了电话给那位我怀疑工作是特务的叔叔,让他去调查用恶劣手法禁錮恐吓雪莉的人到底是谁。刚才晚饭后爸爸告诉我,那个阿各他怀疑是我们早年在苏塞克斯居住时的邻居,就是我送狗去人道毁灭那个农舍里,那对农民夫妇收养的儿子——他们因为婚后很长时间都没有子女,才在接近退休的年龄收养了一个男孩。」爱德华顿了顿。「可怕的是,那对夫妇后来被人虐杀了,连同整个农舍的牲畜都被大屠杀无一幸免,场面可怖到令当时调查的警员印象深刻。而那个只有八岁的养子却像蒸气般凭空消失了,连他在那儿居住过的痕跡都被消灭得一乾二净。这件可怕的事件就发生在今年年初。后来据警方调查所得,那附近之前一直都有发生动物被虐待和杀害的恶作剧,怀疑都是同一兇手所为。那么当年铁钩船长被捕兽器所伤,可能根本不是意外而是蓄意而为的,那个人早就盯上了雪莉。」
「那个叫阿各的小孩?他不是还是个孩子吗?」
「在犯罪歷史档案里,不少变态杀手在少年甚至孩童时代就流露出兇残嗜杀的倾向,他们许多时在儿童时期就会开始用动物做实验,鑽研杀人方法,他养父母可能是他技术熟练以后的首次人类实验品。」
他们霎时静默下来,都为这个恐怖的孩童存在于世感到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