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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连连应下,二人走后,陆秋白才问道:“方才你为何那样说?”

姜林解释道:“伤者身上还有旧伤未愈,这次又因触礁而重伤,想必是着急下海,否则不至于如此冒险,若非有旧伤影响,大概不会伤得这般重也不一定。”

陆秋白若有所思,看来此地的风俗习惯与别处大不相同,但其中内因暂时还不得解,或许这背后颇有文章。

不论是何缘由,单单是此地女子出门讨生活的风俗盛行,也大大勾起了她心中的兴趣。

她总感觉冥冥之中有着更多的更深的内因和机会等着她去探索。

回到客栈之时天色已晚,二人收拾一番就要睡下,却听得隔壁隐隐有啜泣之声,陆秋白本不想多生事端,但这啜泣声隐隐约约,却不见断绝,甚至还有愈演愈烈之势。

姜林经过一日的高强度义诊,又经历了一场精神高度集中的急救,此刻精神已经十分倦怠,却又被这一丝声响吊着,睡不踏实。

陆秋白与她轻声知会一声,披衣执烛前去查看。

经过一番辨认,她觉得声音正是从对面的屋子传出的,加之屋内似有幽微的烛光,更加印证里间有人,于是她收整声音,调整仪态,平稳地敲响这间屋子的门,柔声问道:“姑娘深夜啼哭,可是有何难事?不妨说来听听,也许在下可以襄助一二。”

在她出声之后,啼哭声有短暂的断绝,而后一个轻巧的脚步声渐渐靠近木门走来,只见木门略开一条缝,却是一个眉目威严的女子,完全不似啼哭不止的样子。

她斜眼乜过陆秋白一眼,不客气道:“你是何人?干你何事?速速离去!”

说完就将门毫不客气地关上,徒留陆秋白在外吹着冷风,又碰了一鼻子灰。

不过啼哭之声既然已经停止,陆秋白摸摸鼻子,也准备转身回去。

不料才走出两三步,那声音又哭将起来,这次放声大哭,不似之前让人觉得是委委屈屈、扭扭捏捏、收将不住的哀哭。

陆秋白皱着眉,又折返回去,端起几分气势,再次敲门道:“深更半夜,莫名啼哭,怕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再这样我就报官了。”

这次开门的速度快上好几分,几乎是她的话音刚落,就见方才那个人拉开门道:“我们自梳会的事情,与旁人无关!你尽管去报官,端看她们敢不敢理!”

陆秋白不知她口中的自梳会是什么,只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会,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难道你们还能不遵法度不成?”

那人神色嫌恶道:“哼,臭小子,我看你人模狗样的,听不懂人话不成?”

陆秋白拦着她想要关门的动作,一只手卡在门边,坚决道:“今晚这事若是没个说法,休想蒙混过去,我倒要听听是什么规矩,竟然凌驾法度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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