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一个生日(2/2)

“说的什么,我也听听。”霍婷婷凑过来,被陆瑶戳着脑袋推开。

陆瑶:“这是我和嘉言的秘密。”

嘉言跟着点头。

两年前,他和陆瑶就是因为这只发卡才认识的。

当时陆瑶差了三票没当上班长,在座位上偷偷抹眼泪,和另一个女生在背后小声骂着嘉言。

“不就是数学考个满分么,有什么好拽的。要不是我那天、我那天肚子疼,我闭着眼都能考满分!”

“但是班长英语也是满分啊……”

“那又怎样!”

嘉言正好看过来,并且一步一步走向她们这边。好学生头一次背后议论被抓包,陆瑶赶紧低下头装作写题的样子,却因为紧张,握着笔的指节微微发抖。

其实嘉言从小耳朵就不大好,根本听不到她们在议论什么。他走过去,是因为刚才在地上捡到了东西。

“陆瑶,这是你的发卡吗?”

只见嘉言摊开手掌,一只蝴蝶结发卡安静的躺在他手中。

陆瑶的脸红起来,嗫嚅着回答:“是我的,谢、谢谢班长……”

嘉言点点头,转身要回座位。

“等一等,班长,”陆瑶叫住他,“月考那道附加题,全班只有你一个人写对了,你可以给我讲一下怎么解吗?”

“好。”嘉言应下。

从此,嘉言在班里便有了唯一的朋友。

送走了陆瑶和霍婷婷,嘉言回头,见夏珩之正靠着墙等自己。他今晚被沈懿行拉着喝了好多酒,出来的时候脸有些红。

“言言,我头晕。”夏珩之把嘉言拉到怀里,像只大狗一样缠在他弟弟身上,“你和陆瑶的秘密是什么啊?”

嘉言任由他抱着,开口道:“都说了秘密,当然不能随便告诉你。”

夏珩之突然想起来什么,眼睛亮了下,神神秘秘贴在嘉言耳边小声说道:“那我也告诉你个秘密,我们交换好不好。”

嘉言被他勾起好奇心,犹豫了片刻,一五一十把发卡的事告诉了夏珩之。

“我说完了,你的秘密呢?”嘉言问。

夏珩之突然又不头晕了,牵着嘉言迫不及待往家走,“我的秘密在卧室呢,回去给你看看我的宝贝们。”

嘉言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刚一到家,夏珩之就拉着嘉言钻进浴室洗澡,然后从卧室抽屉里小心翼翼搬出一只箱子。

那箱子不大,但看上去很有分量,盖子上还印着“常规款”三个字。嘉言好奇是什么常规款,只见夏珩之打开箱子,把里面一堆零零散散的东西全倒在了床上。

下一秒,嘉言看见那些东西,眼皮跳了跳。

乳夹,口球,胶带,手铐,散鞭,还有些叫不出名字的奇形怪状的东西,除了一些太夸张的,几乎应有尽有,里面有几样嘉言甚至还亲身体验过。

嘉言:“这就是你的宝贝?”

夏珩之:“都是沈懿行买的。我之前跟他说过,某个人老是勾引我还不让碰,然后他就给我寄了一箱子这个。”

嘉言瞪他一眼:“胡说八道,谁勾引你了。”再说不让碰就有用吗。

那时候的沈懿行一定想不到这东西最后都用到了嘉言身上。

嘉言在床上那堆东西里面扒了扒,捏起一只项圈。他记得那天在酒吧,夏珩之无缘无故泼了他一身酒,回家之后还绑着他的手,把这只项圈套在嘉言脖子上羞辱他。

嘉言问:“这个也是沈懿行买的?”

夏珩之盯着那项圈看了会,老实摇头:“这个不是,这是小九的。”

嘉言把项圈丢给他,“戴上这个。”

“为什么突然想戴这个?”

夏珩之虽然不明白嘉言怎么从一堆玩意里选中了它,但手上动作却不含糊,轻车熟路解开项圈皮扣,抬起胳膊往嘉言脖子上套。

嘉言一把按住他的手:“你戴!这是对你的惩罚。”

“我?”夏珩之懵着脸看他。

仔细回忆,他好像确实用这个项圈欺负过嘉言,没想到竟然被他弟弟记仇到现在。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夏珩之刚从浴室出来,全身上下只裹了条浴巾,乖乖把脖子伸过去,让嘉言帮自己扣好。那只用过好几次的手铐也被拿了出来,嘉言不太明白这东西的构造,低头摆弄了一会儿。

“这里的锁扣,按一下可以弹开,对,用点力。”

在夏珩之的指导下,嘉言成功将夏珩之一双手铐在身前。

嘉言问:“试试能动吗?”

夏珩之象征性动了下手腕,摇头表示不能。

嘉言看上去很满意,握着牵引绳把夏珩之带到床下。夏珩之比嘉言高出许多,这个姿势站直有些别扭,只好配合他弯下点身子。

“坐这里。”

嘉言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于是把夏珩之牵到窗边的书桌前,让他坐在椅子上,方便自己居高临下看着他。

夜晚微风温度适宜,夏珩之刚洗完澡,没完全吹干的头发顺从的垂下来,前额碎发被灌进来的风微微吹开,露出一小片额头。他今晚喝了酒,眼神还有些迷蒙,眼角下那颗棕色的小痣看上去像是一滴泪,整个人看上去没有平时那么锋利。

“知道错了吗。”嘉言靠着桌子站在夏珩之面前,抬手在那张毫无攻击性的脸上不轻不重拍了两下。

“我错了,言言……”

“学小狗叫。”

“汪汪。”

见他今天这么乖,嘉言心情很好,蜻蜓点水般亲了亲夏珩之嘴巴表示奖励,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只是简简单单碰一下嘴巴,夏珩之根本不满足,眼巴巴望着他,嘉言只好凑过去,又亲了一下。

“汪汪汪……”

没完了,怎么还要。

“不给亲了。”嘉言捂住他的嘴,严厉地说道:“再叫就把你嘴堵上,”

夏珩之竟然有些期待,眨了下眼睛,声音闷在嘉言手心里:“用什么堵上?”

嘉言:“………”

牵过来的一路上,浴巾早就被蹭掉了,夏珩之下面那根高高翘着,满面委屈地看着嘉言:“被你绑住了,不能动,言言坐上来。”

嘉言被哄骗着分开腿跨坐在他身上,夏珩之虽然被铐着双手行动不便,还是熟练地把嘉言内裤褪下几寸,露出那只销魂的小洞。嘉言后面刚清洗过,夏珩之不用怎么扩张就轻松顶了进去。

这个姿势让性器一下子进的很深,嘉言身子抖了抖,抓着牵引绳的手不自觉握紧,但那动作只能把夏珩之拽得离自己更近,更方便他吻上来。

“轻、轻一点……”

嘉言向后躲避,受不住想站起来,夏珩之见他要跑,趁势用铐在一起的双手圈住嘉言脖子,收紧胳膊,把人紧紧锁在自己怀里。

嘉言下面被夏珩之那处狠狠贯穿着,又被他锁在怀里无法起身,唯一能做的只有抓着夏珩之的后背,一下下承受着狂风骤雨般的操干。

“放开……啊!停下!我不要了……”

“不行,你都把我绑住了,放不开。”

夏珩之好不容易把人逮住,哪肯这么轻易放过他,胳膊甚至又收紧了些。嘉言逃无可逃,反抗无门,只能咬他肩膀泄愤。

两具身体紧紧相贴,脉搏与心跳交缠在一起,嘉言身上的薄睡衣早就湿透了,夏珩之还在不断挺腰,动作太用力,性器一下子从穴口滑了出来。

嘉言终于能松懈片刻,趴在夏珩之肩膀上喘息着,然而肉穴早就适应了夏珩之的形状,食髓知味一般翕张着,竟然有些空虚难耐。

夏珩之比他还急,他手被铐着,插了几次插不回去,红着眼睛望向嘉言,委屈的快要哭了。

“言言,掉出来了,快弄回去……”

“求求你,好难受……别欺负我了,言言……”

他把嘉言更紧地圈在怀里,手铐因不断碰撞而发出声响。嘉言快被他勒的无法呼吸,只好保持着趴在夏珩之身上的姿势,双手向身后摸索,握住夏珩之湿热的茎身,撸了两把,抬起一点屁股,重新插进甬道里。

夏珩之那处太大了,嘉言一只手都快握不住,紧致的肉襞被一寸寸撑开,刚塞进去一个头夏珩之就急不可耐往上顶。

“言言,用力一点啊……”

“言言好厉害……”

“再夹紧一些……”

嘉言想捂住他的嘴,可夏珩之把他圈的太紧,手臂根本抬不起来,嘉言只好贴过去咬住夏珩之唇瓣,把那没完没了的骚话全堵在嘴里。

做到一半,夏珩之突然站起来,拖住嘉言腿根把人抱起来压在墙上。那根滚烫的东西还深深埋在嘉言身体里,夏珩之牙齿叼起嘉言脖颈处细嫩的皮肉,恶劣地顶着穴心来回磨蹭。

重心变换,嘉言喉咙里溢出闷闷的呻吟,不自觉抓紧夏珩之后背,再仔细一看,他哥哥手上哪还有什么手铐。

“……夏珩之……你……放我下来……”

后背抵着墙壁,夏珩之低头含住嘉言乳尖,把那粉红色的两点舔的湿乎乎,贴在嘉言耳根说道:“言言记不记得,我第一次干你的时候就用了这个姿势。那时候你很害怕,后面咬得特别紧。我插进去,你那么敏感,一碰就全身发抖。”

嘉言带着鼻音回他:“那是疼的……”

夏珩之忍不住在他鼓起的脸颊上亲了亲:“对不起言言,都是我不好。以后都不会让你疼了,行么?”

嘉言轻轻嗯了声,膝盖在夏珩之腰间蹭了下,红着脸小声说着:“那你……你动一动……我难受……”

“好,听你的。”

——

浴室里,用完的项圈被随意扔在地板上,夏珩之抬起自己胳膊,放到嘉言眼前。

“言言,手腕都弄红了……你好坏。”

嘉言看了一眼,又别过头去:“你自己不是能解开。”说完又小声嘟囔了句:“一点都不听话。”

“那怎么办,不然就现在再惩罚我一次吧,还把我铐起来强暴怎么样。”夏珩之满脸期待地把项圈捡起来递给嘉言。

屁股还在隐隐作痛,嘉言披上浴巾拔腿就跑。

——

晨起,夏珩之费了点劲才把嘉言从被窝里扒出来,嘉言用勉强睁开一条缝的眼睛瞪了他一下,伸出手臂挡在脸前。

“你烦。”

夏珩之把洗好的校服往嘉言身上套,“快点起来,今天要去学校了。”

嘉言翻了个身躲开他:“再睡一会。”

“不行。”

“哥……”

“………”

嘉言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如初,这两个月里夏珩之顺便考了个驾照,自告奋勇要自己开车带嘉言上下学。

夏珩之开车和骑自行车一样猛,不管是宽敞的大路还是拥挤的校门口,一脚油门踩下去蹿得飞快。

嘉言紧紧抓着安全带:“哥,不然我们还是骑车去吧……”

夏珩之单手握着方向盘,把怀里捂了半晌的牛奶递给嘉言:“不行,现在早晨还有风,你受凉了怎么办。”

终于,在把夏峰新买的迈巴赫均匀蹭过来一遍后,夏珩之被夏峰打电话骂了一顿,强行没收了驾照和车钥匙,让陈禹安排司机每天接送他俩上下学。

——

嘉言回到班级后,成绩榜每次发下来,陆瑶班长不出意外又回到了第二名的位子,但她看上去却比从前考了第一名还开心,一下课就拽着嘉言讨论数学题。

临近高考的这段时间学校几乎没再安排什么课程,夏珩之周末时常带着嘉言去附近的图书馆自习。

盛夏,窗外爬山虎枝一簇簇垂下,灼热的阳光被染成一片温柔的碧绿。图书馆很安静,只能听到清脆的鸟鸣声。嘉言坐在靠窗的位置,斑驳的叶影印在书页上,身边夏珩之趴在试卷上睡着了。

昨晚嘉言睡觉时把腿搭在了夏珩之身上,甚至还无意识地蹭了两下。夏珩之早就被他蹭硬了,但为了不影响嘉言第二天的学习硬生生憋着,钻进浴室冲了三四回凉水澡,白天困意来袭根本遭不住。

顺着那片树影,嘉言仰起头,看阳光透过爬山虎绿叶倾泻进来,撒在书桌上。

也许是夏天的风,也许是落在花上歇脚的蝴蝶,也许是他哥哥,某一刻突然让嘉言看到,这个世界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也有一个人正在用自己的全部爱着他。

桌子下,夏珩之悄悄握住嘉言的手,握得很紧。

——

柳伊祭日又到了,这次刚好赶上夏日暴雨后过难得的初晴。

昨晚的雨连绵了一整夜,今天一早,嘉言趁夏珩之没睡醒时悄悄爬起来,抱着小白菊像往常一样站在路边等车。

头顶的云一片片散开,太阳铺在身上暖融融的,空气里弥漫的潮湿气息将记忆驳回从前。十年前的夏天,同样的阳光下,绿茵场上的少年牵起嘉言的手,让他跟紧自己。从那以后,嘉言眼里便再也装不下别人了。

柔暖的夏风将枝头柳叶层层吹起,像鲸落摆尾时掀起的浪花,一切都将迎来新生。

嘉言转头注视阳光,慢慢闭上眼睛,背后突然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起这么早,怎么不等我。”

“哥,我……”

扑面而至的玫瑰花香让心跳不自觉加快,未说完的话被夏珩之用手指按住。

“言言,说好的不再回头看,我们都是。”

“好。”嘉言很认真点头。

夏珩之侧过脸,睫毛在阳光下拉出一小片阴影,隐约盖住眼角下棕色的小痣。他左手抱着玫瑰,右手牵起弟弟,迎着日光一步步向前走去。

红玫瑰与小白菊,祭日与生日,恨意与爱意,交融在时间与过往中,再化成流云被风吹散。

“言言。”

“以后每年都一起吧。”

【正文完】

教学楼门前,下课的学生三两结伴而行,同班男生见嘉言一个人抱着书立在原地,热情地举高胳膊打招呼。

“走啊,嘉言,一起吃饭去。”

嘉言看过来,摇头婉拒:“你们先去吧,我在等人。”

“又等你哥哥呢。”

“嗯,是的。”

高考结束后,以嘉言的成绩想去哪一所学校都问题不大,夏珩之成绩虽没那么优异,但凭着艺考分数勉强挤进了首都a大隔壁的电影学院。

因为两个学校挨得很近,几乎只隔了一条街,夏珩之每天中午都要来嘉言的学校食堂蹭饭。

平日里一下课就会准时等在教学楼门前的人,今天却一反常态,嘉言等了好久都没有见到夏珩之出现。

天气炎热,从空调房出来站在外面,只是一小会儿身上便出了层薄汗。嘉言见夏珩之许久未出现,正要拿出手机打电话,却依稀听见不远处有人在小声议论什么。

抬头向人群视线焦点望过去,嘉言一眼便看见了不远处站着的夏珩之。

夏珩之上午被推去当毕业生颁奖典礼主持人,结束得晚了些,赶过来找嘉言时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掉。此刻衬衫袖口随意向上卷起,脱下的西装搭在手臂上,再加上前两天刚染的蓝灰色头发,站在校园里跟明星出街一样,路过的学生都要停下来看两眼。

他之所以久久不过来,是因为被面前站的一位女生拦住了。那女孩浓眉大眼挺漂亮,打扮得十分可爱,看样子应该是位师妹。

嘉言放下手机,将书本举过头顶挡住刺眼的阳光,提步向夏珩之所站的地方走去。

越走越近时,只见女孩突然从包里掏出样东西递过去,夏珩之很自然地点头接过,还和漂亮师妹并肩站着聊了几句。

嘉言默默退回树荫下,等了半天,两个人还没有说完的意思,低头看了眼手表,终于忍无可忍。

下一刻,不顾无数道明里暗处的视线,嘉言径直走到夏珩之面前,一把拽过他胸前领带,强行把人拉走。

“……言言?”

夏珩之毫无防备,重心不稳往前一栽,扶了下嘉言肩膀才勉强站稳。

嘉言什么也没说,一手抱着书,一手拽着夏珩之领带,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他平时从没做过这么冲动出格的举动,夏珩之眼中有些意外,目光一瞥注意到嘉言额角的细汗,顺势抬起胳膊放在嘉言头顶,帮他挡去炽热的阳光。

被他们甩在身后的“师妹”同样一脸目瞪狗呆,夏珩之只顾着帮嘉言遮太阳,根本没想起还有这么个人,头也不回地跟着嘉言越走越远。

——

“言言,食堂在北边,你要带我去哪儿。”

夏珩之今天穿的太招眼了,嘉言心里揣摩着刚才的事情,不小心走错了路,一路来到教学楼后面的小花园。

午饭时间,花园里没什么人经过。嘉言带着夏珩之停在一棵隐蔽的大树后,猛地收紧手中领带,使得夏珩之被迫低头凑近了些。

“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嘉言手臂撑在夏珩之身后的树干上,冷眼凝视着他。

“有的。”夏珩之乖乖点头。

似乎对他的回答很满意,嘉言收回手臂抱在胸前。

“嗯,说吧。”

“亲一下再说。”

下一秒位置骤然调换,夏珩之举起西装外套往头顶一挡,把嘉言压在树上吻过来。黑暗笼罩下来,空气里铺天盖地都是夏珩之身上洗衣液干净的香味。

周围隐约有脚步声三三两两经过,嘉言恍然回神,推不开夏珩之,只好在他唇瓣上轻咬了一下。

“哥……别闹,这是在外面!”

外套下漆黑的空间里,夏珩之不高兴地用鼻尖蹭嘉言脸颊:“什么叫我别闹,明明是你要把我拉到小树林里的。”

从夏珩之怀里挣脱出来,待喘息渐渐平静,嘉言犹豫片刻,忍不住小声问道:“哥,刚才那个长得很漂亮师妹,她是不是喜欢你。”

“师妹?”

“嗯……”

“哪来的师妹?”

“就是刚才送给你东西的那个。”

“你说王晓晓,”夏珩之了然,见嘉言耳尖泛红的模样生动可爱,存心逗弄一下,并着急继续解释,装模作样想了一会儿道,“我也不知道,下次见面了帮你问问。”

嘉言:“………”

主持颁奖典礼连轴转了一上午,夏珩之感到有些疲惫,牵着嘉言的手在花园附近寻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一张空着的长椅,把人扯过来按坐在自己腿上。

嘉言脸皮薄,几次挣扎着想要起来,都被夏珩之握住肩膀牢牢按了回去。

“别动,再蹭要你对我负责了。”

“有人会看到……”

“没人看到。”

胸前那条领带拉扯间早已被弄得皱褶不堪,夏珩之腾出一只手将它取下,揉成一团,随手塞进嘉言上衣口袋里。

“夏珩之,你又这样!”

这一动作让嘉言想起某些不好的回忆,那时还在高中教学楼,夏珩之就十分恶劣,欺负完嘉言还要把弄脏的领带塞进他口袋里。

想起那件事,嘉言生起闷气,将口袋里那条领带拿出来丢还给他,甩开夏珩之胳膊,自顾自在长椅另一端最远的位置坐下。

“跑什么。”

夏珩之才不肯轻易放他走,仗着力气大,抬手一捞把人拉了回来。

“你自己把它拽皱的,我口袋浅,你帮哥哥装一下怎么了。”

“自己装。”

肌肤相贴,嘉言隐隐感觉到夏珩之兜里的手机在不断震动,于是伸手帮他拿了出来。屏幕上“王晓晓”三个字闪烁着,嘉言低头看了一眼,又将目光转向别处。

见他这样反应,夏珩之眼中兴致更浓,捏了捏嘉言脸颊:“怎么回事,我弟弟今天被河豚精附身了吗?一直气鼓鼓的。”

嘉言不承认:“我没有。”

铃声锲而不舍地响了好几遍,夏珩之瞥了眼屏幕,平静地感叹道:“你说这师妹还挺缠人的,不会真喜欢我吧。”

嘉言把手机拿起来:“要接就快接,晾着别人不礼貌。”

“好,一起听。”

接起通话,夏珩之很自觉摁开免提,放在自己和嘉言中间。

电话那头王晓晓似乎很愤怒,上来就劈头盖脸一阵国骂:“夏珩之你他妈死哪去了!接个电话磨磨蹭蹭的!老子大老远跑到学霸窝里给你送剧本,话都没讲完,你竟敢给老子跑了!”

“………”

“这么热的天你他妈把我这一把老骨头丢在门口!夏珩之你还是人吗?!”

那声音因盛满怒气而显得粗犷,很难和刚才浓眉大眼的“小姑娘”匹配上。

嘉言愣住了。

夏珩之早料到会这样,于是把手机拿远了些,关掉免提,有一搭没一搭回应着王晓晓。

“师姐,你先冷静听我说……”

“嗯,我在a大小树林呢。”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

“没错,是他。”

“在啊,在我腿上坐着。”

电话那头瞬间传来尖锐的爆鸣。

嘉言:“…………”

夏珩之对嘉言眨了下眼睛,接着讲电话,“不用了姐,你别过来了,把剧本放门卫室就行,我自己去拿,不然我弟弟见到你又要吃醋了。”

听到此处,嘉言瞬间坐直身子,瞪了夏珩之一眼,小声反驳道:“没有吃醋。”

夏珩之并没有解释的意思,顿了顿,继续道:“哦对了,师姐,还有个事要问一下。你是不是喜欢我啊,别误会,是我弟弟让我问……”

眼见事情即将朝离谱的方向发展,嘉言趁夏珩之没说完时,慌慌张张捂住他嘴:“不要说……”

夏珩之被他捂着嘴说不出话,动动手指重新点开手机上的免提键。

“………我喜欢你妈%&¥……¥&*&!你大爷的!夏珩之你个不要脸的狗东西,导演系怎么会有你这种人才……”

听筒里传来尖锐的怒骂,夏珩之没忍住笑了一下,把手机放在长椅上,让王晓晓对着树继续宣泄愤怒,直到电话那头剩下一串忙音。

“好了,晓晓姐是比我大一届同系的师姐,我们在一个社团工作,她是我组长。”夏珩之耐心与嘉言解释道。

“那你怎么不早说是师姐来给你送剧本的……”

想起自己刚刚在大庭广众下,当着师姐的面二话没说把夏珩之强硬拽走的举动,嘉言把脸埋在掌心,恨不得退回去重新活一次。

“因为我想看你吃醋呀,”夏珩之笑起来,在嘉言红起来的耳朵上亲了下,“特别可爱。”

——

夏珩之和王晓晓关系不错,偶尔坑一下彼此甚至很快乐。

但嘉言还是觉得过意不去,为了表示歉意,让夏珩之把王晓晓约了过到学校里的一家快餐店,要请她吃饭。

王晓晓刚来赴约时,明显还没脱离狂暴状态,头发凌乱着,一进门就恨不得把手里的本子摔到夏珩之脸上,可一扭头瞥见他身边站着的嘉言,摔人的手堪堪停住了。

嘉言对上王晓晓凶神恶煞的视线,立刻低下头道歉,生怕晚一点连自己一起摔了。

“晓晓姐姐对不起,刚才在外面对你做了不礼貌的事情……”

王晓晓显然很受用,又仔细看了嘉言两眼,脸色缓和了不少,把碎发挂回到耳后,落坐在两人对面,试图强行挽尊,“哈哈,没关系,我绝大部分时候还是很温柔的,不信你问夏珩之。”

夏珩之:“…………”

点的餐备好了,嘉言起身去前台取餐,前脚刚走,座位上王晓晓立刻绷不住了,发出小声的爆鸣。

“啊啊好可爱!他叫我姐姐!他叫我姐姐诶!”

夏珩之:“………”

夏珩之:“姐,你正常点。”

王晓晓:“滚蛋,谁是你姐。”

夏珩之:“………”

王晓晓拿起夏珩之放在桌上的手机举到他面前,“赶紧把你弟弟微信推给我。”

夏珩之扭头看向窗外:“不给。”

王晓晓:“包你三次小组作业。”

夏珩之:“三十次也不行。”

王晓晓恨铁不成钢,连说带比划与夏珩之讲道理:“你看,你既然叫我一声姐,你弟就是我弟,对吧,万一他以后在你那受了欺负,得有人罩着他帮他出头不是。”

夏珩之斩钉截铁:“不用了,我从来不欺负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之前的不算。”

王晓晓锲而不舍,手机都快抻夏珩之脸上了:“那也不行,快点加上。万一今后你哪天兽性大发,把他绑起来打屁股怎么办?开视频会时让他钻在桌底下帮你咬怎么办?强迫他穿女装怎么办?用毛笔沾了春药在他身上写字怎么办?”

说话声音不大,但四面八方还是有奇怪的目光向他们这桌投来。

夏珩之沉默着听她说完,脑子里不知在想什么,许久才回过神来,解锁手机打开备忘录,“还有吗姐,你说,我记一下。”

王晓晓所言之,句句皆精华啊。

作为整个导演系思想活动最丰富的人,王晓晓见夏珩之这么爱听,如遇知己,连加微信的事情都忘在脑后了,一口气突突突说了十几种变态py。

“虽然某些方式不太提倡,但研究表明,适当的使用情趣道具确实可以增进爱人间的感情,”王晓晓停下来喝了口果汁润嗓,“剩下的那些,等我想起来再发你。”

夏珩之看着自己备忘录上满满的知识点,不禁感慨道:“师姐,难怪你拍的作业都过不了审。”

王晓晓被戳痛处,拍桌子不屑道:“那是我的问题吗,是审核老师思想太保守。”

夏珩之敷衍点头:“嗯嗯嗯,是是是。”

须臾,嘉言端着餐盘回到桌前,王晓晓又端起架子,恢复了高冷的形象。

夏珩之接过餐盘,帮忙把每个人点的食物分好,一转脸看见嘉言这个小叛徒,竟然把自己专门给他点的草莓派推给了对面的王晓晓。

“姐姐,这个甜,给你吃。”

好乖!!又叫姐姐!!又叫姐姐了!!

王晓晓从嘉言手里接过草莓派,面无表情说了句谢谢,桌子下狂踹夏珩之小腿。

夏珩之躲不过逃不掉,无奈至极,催促身边嘉言道:“快点吃,吃完了回家。”

嘉言咬了口玉米问他:“回家干什么。”

夏珩之脱口而出:“把你绑起来打屁股。”

嘉言:“………”

王晓晓作惊讶状,拍了下桌子,发出强烈谴责:“啧!夏珩之你太变态了,你这样要被警察抓走的!”

夏珩之:“………”

警察真来了还不一定先抓谁呢,夏珩之在心里蛐蛐。

一顿饭吃的心不在焉,临别时,夏珩之揽着嘉言肩膀,努力让他弟离王晓晓这个女变态远远的。

好在王晓晓在不熟悉的人面前还算收敛,问了问嘉言的基本情况,再三确认夏珩之平时不欺负他,才放心地说再见。

“师姐,路上慢点,下次见啊。”

“姐姐再见。”

道完别,夏珩之抓起嘉言胳膊,一路溜得比兔子还快。嘉言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夏珩之牵着越跑越远。

又一次被叫姐姐,王晓晓一脸满足地站在原地,后知后觉想起来什么,冲着夏珩之远去的背影喊道:“不是!你跑个屁,我微信还没加上呢!”

嘉言发现夏珩之最近举止有些奇怪。

晚上闲暇时间在客厅沙发上看电影时,夏珩之抱着嘉言,手指无意间在嘉言卫衣帽绳上翻转缠绕着。嘉言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帽绳被打了几个形状奇怪的结。

第二天,嘉言洗床单的时候突然找不到夏珩之送的那只小熊了,在卧室里翻箱倒柜半天,终于在床头的角落里看到。

拿到手里却惊奇的发现,那只熊身上多了件奇怪的衣服,是用绳子复杂缠绕而成的。

嘉言好奇拍照搜索了下,才知道这种像网格一样的打结方式还有特定的名字,叫做菱缚。再顺着下面的介绍文字继续看下去,脸颊渐渐红起来。

“这种束缚方式可以极大的突出身材,任何挣扎都会首先抽紧陷入耻部的绳索,是一种很有感觉的捆绑方式”

………

夏珩之每天都在学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嘉言关掉手机,把那只熊扔得远远的。

——

期末将至,夏珩之最近因为学校里安排的各种各样任务,偶尔会回来得很晚。

某天深夜晚归,尽管已经很努力放轻动作,但开门声还是把嘉言从睡梦中吵醒。

房间灯光亮起,夏珩之站在门口,看见嘉言顶着睡乱的头发,揉着眼睛从卧室出来。

棉棉迈着短腿跟在嘉言身后,睡眼惺忪,趴在地板上撅着小屁股伸了个懒腰。

幸福感涌上心间,夏珩之换好鞋子快步走进来,用脚蹬开凑上来撒娇的猫咪,把弟弟搂在怀里亲了亲。

嘉言很自然地将额头靠在夏珩之肩膀上,带着刚睡醒柔软的鼻音问道:“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晓晓姐的作业又没合格,我留下来陪她重拍了几个片段,为什么不穿鞋子?”

夏珩之把嘉言抱起来放到沙发上,“饿不饿,我去给你做点东西吃。”

“你做?”想起来夏珩之在厨房的屡屡丰功伟绩,嘉言嘴角轻撇,“算了,还是我来吧。想吃什么?”

“都行。”

冰箱里没剩下什么食材,嘉言去厨房简单煮了些面条,小猫屁颠屁颠跟在身后,被夏珩之用两块冻干打发走了。

夜宵解决后,夏珩之收拾好碗筷,睡前突然收到了几条消息,不得不重新打开电脑处理些事情。

虽然已至深夜,但嘉言醒来后经过这么一番折腾,蓄积的困意早已一扫而空,干脆钻进夏珩之怀里与他一起盯着电脑屏幕。

夏珩之工作时很认真,顺手揽过嘉言,也不耽误双手敲击键盘。

半晌过去,做完最后的收尾工作,夏珩之保存好文件,合上电脑放在一旁。

嘉言趴在夏珩之胸前,抬起眼睛看他:“哥,最近期末,你压力是不是很大。”

夏珩之手指绕着嘉言一缕头发,答了句:“没有。”

“那你怎么把小熊弄成这个样子了,”嘉言从枕头下掏出穿着绳衣的小熊娃娃,在夏珩之眼前晃了晃,“喏。”

“………”

夏珩之立刻从嘉言手里抢过那只熊,塞进床头抽屉里毁灭证据:“没什么,只是闲的无聊而已。”

“那这些呢。”

嘉言从夏珩之怀里钻出来,又从床下拉出一只箱子,比他之前藏在房间里的那只“基础款”还要大上一些,里面各式各样的道具似乎都升级了不少。

“这些都是你什么时候买的?”

“……很早了。”铁证如山,夏珩之再无话可狡辩。

嘉言低头在箱子里翻找了一会儿,挑了一捆处理过的红绳,递到夏珩之手中,很认真说道:“哥,你喜欢的话,我可以配合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夏珩之愣了愣。

本以为嘉言看到这些东西后会回忆起从前不好的事情,可他没想到嘉言竟会这样说。

事实上,在嘉言出院痊愈后的这段时间里,夏珩之在床上总是刻意收敛,每一步动作都温柔小心。可每次触碰拥吻,脑海中某根隐秘的神经总在不停叫嚣着,渴望来一场激烈而疯狂的情事。但理智回笼时,夏珩之又担心会不小心再次弄伤嘉言,所以从来没提起过。

“不行,放回去。”

“我可以的。”

对上嘉言坚定的目光,夏珩之内心有几分动摇。

“言言,会痛的,你不害怕么?”

嘉言摇头:“没关系,是你的话,做什么我都不怕。”

——

夜色深处,房间里只亮着一盏暖黄的夜灯,夏珩之执起一块黑色丝巾,从背后仔细蒙上嘉言眼睛。

嘉言眼前一片漆黑,随着夏珩之取下的手表与桌面碰撞发出声响清晰传入耳中,未知的一切使得心脏加速跳动起来。

背后的夏珩之似乎看出来他的不安,手掌轻轻抚摸在嘉言后颈上,“别怕,乖,自己把衣服脱掉。”

嘉言听话地解开扣子,一件一件褪下身上所有衣物,简单叠整齐放在手边。

灯光下的皮肤仍旧白皙透明,但已经不似最初那时光洁无瑕,经历过生死一线的绑架,嘉言肩膀和小腹留下的几道伤疤太深,即使愈合完全也依旧十分显眼。

胸前的那块烟疤被一片小小的纹身覆盖住,虽然夏珩之不允许,但嘉言还是自己偷偷跑去纹了一串字母。

后来夏珩之好几次追着嘉言问那串字母是什么意思,但嘉言嘴巴严实得很,说什么也不肯告诉他。夏珩之实在好奇,于是等嘉言睡着了之后去网上搜索释义,才知道那串简短的字母原来是法语里的“哥哥”。

夏珩之将空调温度升高几度,回到嘉言身后,将手中麻绳一点点抻开,抓住嘉言一双手腕套上绳圈,逐渐收紧。再牵动绳索向上绕过脖颈,在胸前绕了几圈,最后缠住两只手臂,在背后固定打结。

“太紧了吗?”

嘉言动了动胳膊,如实回答:“还行。”

第一次实践,夏珩之只用了最简单的一种后手缚,既不会太紧又难以挣脱。嘉言被迫挺起胸,维持着肩膀向后拉伸的姿势,绳圈连着脖子,动一动便会产生轻微的窒息感。

胸前的绑缚和那只熊身上的差不多,只不过绳索向下时紧紧锁住了茎根,穴口处的绳子又被夏珩之打了两个八字结。

基本的束缚完成后,夏珩之扶着嘉言肩膀向前轻轻一推,嘉言被绑住手臂失去重心,只能任人摆布,维持着跪趴的姿势静静等待夏珩之下一步动作。

可身后人却迟迟没有动静,嘉言被蒙着眼睛,只能靠声音去辨别夏珩之的位置。

“哥,你在吗?”

得不到回应,粗糙的麻绳不断磨蹭着茎根和穴口,嘉言忍不住在床单上蹭了蹭,屁股上立刻挨了夏珩之一巴掌。

“……哥……”

“趴好,不许乱动。”

冰凉的液体一滴滴落在皮肤上,夏珩之抱起嘉言,像完成某样艺术品一般认真,把带有催情作用的润滑剂涂抹在嘉言小腹和乳尖上,以及穴口处。

下一秒,胸前猛地一阵刺痛,一对金属乳夹毫无征兆夹上两侧乳尖。敏感的小点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嘉言被绑着蹭不掉,只能颤抖着身子不住往后缩。

“哥,我不喜欢这个,拿下来……唔……”

后面的话没来及出口,因为夏珩之从床头摸出一条领带,揉成一团塞进嘉言嘴巴里,将拒绝的话通通堵了回去。

这么多年过去,夏珩之几乎熟悉这具身体每一寸,不需要嘉言发表任何意见,也晓得如何掌握分寸。

准备工作还没结束,夏珩之取出一只兔子尾巴装饰的按摩棒,一点点推入甬道深处。

“唔……”

生涩的后穴无法适应被冰冷的器物侵犯,嘉言挣扎着想要逃离,却被夏珩之掐着腰轻而易举拖回身边。

“还能动,看来还是绑的不够紧。”

夏珩之将嘉言双腿并拢,重新取出一截绳子,将大腿小腿紧紧捆在一起,再折叠着向上拉起,让膝盖被迫贴紧胸前。

这下嘉言全身都被绳子束缚着,目不能视口不能言,只能不堪忍受地小幅度抵抗挣扎。

夏珩之眼眸暗了暗。

从前第一次欺负嘉言的时候,夏珩之便幻想过弟弟全身都被绳子捆绕起来,挣扎不能的样子。

够了从嘉言受伤到现在漫长的时日里,骨子里的戾气和掌控欲被压抑了太久,像一只长时间蛰伏的野兽,无时无刻不在等待着释放天性。

不得不承认,夏珩之其实更喜欢看嘉言哭。享受着牢牢掌控自己爱人的感觉,任何眼泪和脆弱都会刺激到那根最隐秘的神经。

此刻看到嘉言被层层束缚,在自己身下无助的模样,只想更狠地进入他,让他在自己的掌控下得到前所未有的高潮。

但在计划中,这些还为时尚早。

片刻后,夏珩之划开手机,定了个倒计时。

“言言,我会离开半个小时,在这期间你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待着,控制器在你的左手边,出现任何紧急情况按下上面的按键,我会回来帮你解开。”

一声门响后,房间彻底安静下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润滑剂的催情作用逐渐起效,嘉言喘息越来越急促,只觉浑身燥热。

手臂上的束缚连着脖子,嘉言想摸一摸后面,可是轻轻一动脖颈处便传来轻微的窒息感。

前端渴望着释放,下面的茎根却被绳子牢牢套着,只能无助地忍受着如潮水般此起彼落的情欲。

夏珩之用的是麻绳,虽然已经被处理过,但还是带着细小的毛刺,挣动时勒进皮肉里又痛又痒,绳索之下细白的皮肤上已然磨出一道道红痕。

被情药折磨了半小时,嘉言侧躺着靠在床头,冷汗顺着脸颊流向颈窝,他徒劳地在床单上蹭着,全身透着不正常的粉,后面又湿又热,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唔……唔……!”

小猫不知什么时候跳上床,晃着尾巴在嘉言身边走来走去,可嘉言连自己都顾不上了,更没法再伸出胳膊抱它。棉棉似乎想要对嘉言撒娇,迈着短腿走过去,舔了下嘉言脸上的汗,嘉言瞬间浑身一颤。

也是此刻,胸前的乳夹毫无征兆震动起来,强烈的刺激下,嘉言喉咙里溢出一声短促难耐的呻吟,棉棉见到那两只会不断震动的小玩具,眼睛一亮,好奇地伸出爪子拨了拨。

嘉言反应很大,受不住似的扭动着身体,可绳子捆得太紧,这种小幅度的挣扎不仅没让他逃开束缚,反而让后面的兔尾巴进得更深。

铃声终于响起,约定的时间到了,折磨了嘉言许久的乳夹终于停止震动。

下一秒,温热干燥的手掌贴上胸前,夏珩之轻轻取下乳夹,手指离开时,还不忘恶劣地在红肿充血的两点上拧了一把。

“唔……!”嘉言经受不住刺激,立刻缩起身子。

“放松,是我。”

其实夏珩之根本没走远,一直静静站在床边,将嘉言方才的一切反应尽收眼底。

“你做的很好,言言。”

缠在茎根上的绳子被解开,作为奖励,夏珩之帮嘉言用手释放了一次。

棉棉趴在床上,歪着脑袋好奇地盯着两人。

又一阵情潮翻涌而至,嘉言前端再次有了抬头的趋势。夏珩之用纸巾擦拭去手指上的白浊,把嘉言脸朝下翻过来,让他保持着跪趴在床上,双手背在身后的姿势。

这姿势并不怎么舒服,嘉言用肩膀抵着床面,才能勉强撑起身子。

箱子锁扣打开又合上,嘉言什么也看不见,不知道夏珩之从里面拿出了什么。

须臾,破空的风声落在耳畔,紧接着后背突然传来一片刺痛,嘉言忍不住闷哼出声。

全身各处已经被调教得格外敏感,被夏珩之用某种纤细却极有韧性的东西抽打上来,轻微刺痛的同时,来带更多的是痒意。

“今天是第一次,只打十下。”

类似柳条般的道具一下一下落在后背、腿根、穴口。夏珩之力道掌握得十分微妙,嘉言白皙的皮肤上立刻烙下一片片涩情的红痕。

“……唔……唔……”

坚持到第十下,嘉言已经抖得不成样子,喘息剧烈,胸前上下起伏着。

冰凉湿濡的东西蹭过脸颊,夏珩之轻轻扯掉嘉言眼前的黑布,额前凌乱的碎发下,是一双被泪水浸泡过湿漉漉的眼睛。

过了许久,嘉言透过朦胧的泪眼终于看清,夏珩之手里拿着的原来是一只玫瑰花。花枝被修剪的平整光滑,自己刚才就是被这东西抽打了半天。

没等嘉言缓过来,夏珩之一只手按住嘉言后颈,又开始了下一步动作。

兔尾巴按摩棒被抽出来一小截,又猛地顶回去。嘉言呜咽一声,全身颤栗着。

穴口早已被调教得湿软,夏珩之在按摩棒旁边的缝隙里又塞进一根手指,指节轻轻弯曲,刺激着敏感的肠襞。

重复几次,嘉言终于承受不住,舌尖顶开塞在口中的布条,喘息着想要说些什么。

夏珩之本以为他要求饶,可却听见嘉言颤抖着声音对他说:“哥……我不要这些……我要你……”

“要我做什么。”

“要你……进来……干我……射到我肚子里”

按摩棒终于被从后穴缓缓抽离,带出一道淫靡的水声。嘉言后面的穴口翕张着,完全合不拢。

眼前黑色的丝巾再次系上来,夏珩之扯着背后的绳结,把嘉言整个提抱起来,用力揉进自己怀里。

忍了半天,硬得发胀的性器终于插进湿热的后穴,成为嘉言全身上下唯一的支点。

“啊……慢、慢点……哥!”

这个姿势使得性器进入到前所未有的深度,夏珩之咬住嘉言肩膀卖力操着穴,汗水顺着喷张的青筋一路滑下。

嘉言口中溢出难耐的呻吟,不自禁仰起脖颈,双手攥紧,后脑抵在夏珩之肩膀上。

射了两次,夏珩之在心里算了算时间,解开嘉言腿上的束缚,把上半身的绳子也扯松了些。

绳子的支撑甫一撤开,嘉言根本跪不住,只能软软的靠在夏珩之怀里,央求道:“哥,我想喝水……”

“好。”

夏珩之早就准备好了,手心里捧着一只小碗,嘉言被蒙着眼,只能像小猫一样一点一点舔着碗里的温水。

窗外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夏珩之把嘉言抱到浴室里清洗时,故意在镜子前停下,嘉言耳尖泛红偏过头去,又被夏珩之扶正脑袋,

“哥……快点。”

嘉言不愿看到自己此刻狼狈的样子,想催促夏珩之赶紧离开,奈何双手还被绑在背后,只好用脸颊蹭了下夏珩之脖子。

“怎么比棉棉还会撒娇。”夏珩之顺势捏住他下巴吻了上去,“手痛不痛?”

绳子这会儿绑的并不紧,但嘉言手长时间背在身后,有些酸胀。

“不痛,但是有点难受。”

“那亲我一下,给你解开。”

“………”

嘉言对着镜子有些难为情,但还是偏着头在夏珩之嘴角轻轻亲了下。

“瞧瞧,都被我养成娇气包了。”

夏珩之又把人按在镜子前欺负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他。

——

好在第二天是周末,拉上窗帘还可以补觉。

折腾了一夜,嘉言早就遭不住困意,迷迷糊糊还在安慰夏珩之:“哥,不要有压力……考试不难的,每天早上重复一遍昨天学过的东西,就会记得很清楚……”

良久,嘉言枕着自己的小黄枕头快要陷入深眠,夏珩之非要跟着凑上来,那枕头太小了,两人额头紧紧相贴才勉强可以都枕在上面。

嘉言困得眼睛快要睁不开,见夏珩之要贴上来,顺势往外挪了挪,把最心爱的枕头让出来一大截,好让他哥哥枕得舒服些。

夏珩之侧目看着嘉言安睡的侧颜,睡衣领子下露出的脖颈上还留着被麻绳捆缚过未褪的红痕,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部分仿佛塌陷下一块。

嘉言对夏珩之太好了,即使拥有的很少,却情愿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奉献给他。

“言言,你今后能不能自私一点……”

然而陷入深睡的嘉言并没有听见。

夏珩之把嘉言更紧得按在怀里。

窗外月色被云层衬得朦胧,夏珩之翻开手机找到前两天记得备忘录,在其中第一项上打了个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