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谢知行托人送了几道菜过来,均是鲜美清口的,几碟子点心也是平日里他自己爱吃的东西。
毕竟相处之日尚浅,谢知行还来不及摸清青梧真人的喜好。
初淮挣扎起身哑声吩咐,菜被一一摆在了外殿,弟子们都退下出了门,青梧真人才聚起力气,尝试着脚尖落地。
他口腹之欲不重,时间久了殿中小厨房便也惫懒,向来吃的只那几样东西,今日却难得对吃食产生一点兴趣。
胯下阴户被药液滋养一日,肿热已褪去许多,只是下地走路还是有些勉强。
初淮抿紧唇脚下微顿,呼吸发紧,先勉力给自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又妥帖的把身上凌乱的外裳收好,才缓缓走出内室。
几道菜被一一入口,每个点心都被尝过,初淮坐不下,便站在桌边垂首,面上认真严肃的品尝着,柔软的唇瓣微动,唇齿间浸润世俗的香气,是好吃的。
只不过因为周遭格外寂静,便忍不住心下有些失落。
谢知行没有来。
明明对方走的时候也只说过明日会来看他,初淮却依旧控制不住自己下落的情绪。
这种昏沉的胸口堵塞一直持续到第二日,青梧真人一大早便仔细梳洗,过后也一直呆在屋内不曾离开,直从天色将明,一直等到暮色沉沉里。
期待被拉扯着撕成碎片,本就不安的胸腔更是空荡荡一片。
初淮动作轻缓的重新躺好,闷着把自己藏进柔软的床榻里。
也许他就是如此的不讨喜,所以谢知行昨日许诺也不过随口一句,其实并不打算再跟他有牵扯。
毕竟他年纪是比他大一些,性格也沉闷,在床榻间也没有很好的配合他,甚至昨日里还不许他手指插进来。
初淮反省过后心下生了悔意,眼眶不由自主的便湿热起来。
鼻腔酸涩喉头收紧,之前相拥亲昵的片段朦胧又郁丽,缓慢拉扯着青梧真人绷紧的思绪,整个殿内没有一点动静,只有他压不住的沉沉呼吸和心跳声一直在持续。
直到夜开始越来越深,初淮躲在被子里昏昏沉沉的被眼泪浸透,一侧窗棂发出吱呀清脆的声响。
谢知行敛着眉头喉咙发紧,翻窗进来时肌肉拉扯到后背伤势,疼的他好一番呲牙咧嘴,险些就要忍不住痛呼出声,又顾忌着面子不肯,俊朗的五官便皱成一团苦苦忍耐着。
不仅身上难受,唇色脸颊也是苍白一片,谢知行脚下虚浮目标明确,勉强站稳了便直直朝着床边走过去。
青梧真人床榻间鼓鼓囊囊的,睡觉竟然把自己藏的严严实实头都没有露出来,小孩一样,倒是多了些活人气息。
都一天半没见了,谢知行满脑子都是师兄漂亮的脸蛋,想的他骨头都跟着疼。
当即也不管人是不是真的在熟睡,手小心摸着锦被边想拉开看看模样,却反被对方瞬间抓住手腕,疼的他当即倒吸一口凉气:“唔!师兄饶命,手要断啦…”
谢知行压着嗓音苦笑,额头顿时浮现一层冷汗。
初淮神思归位,拢紧的修长指尖便倏然卸力,潮湿柔软的青梧真人从被子里露出一半模样,一双乌黑水润的眸子遥遥看过来,眼角的泪痕在月光下映着光,清晰可见。
特别漂亮。
谢知行顿住,一瞬间仿佛被海妖吞了神志,呼吸停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随即便是心头热涨着酸软,胆大妄为的伸手出去,把只着亵衣的青梧真人从被子里挖了出来。
双手搂抱着,掌心贴着满头青丝滑落至脊背,吻怜惜的落在染着红晕的鼻尖上。
“怎么回事,难不成有人欺负师兄了?…”
谢知行开口喑哑,一时间也不敢信这泪是否是为他而落。
谁能想到一贯冷淡的青梧真人是个甜嘴的团子,不仅外头看着漂亮,内里也是柔软黏腻,吞进喉咙里便化成甜美汁液,让人怎么也不嫌多。
谢知行不由自主的轻蹭着,干涩的唇瓣擦过含情眼尾,青梧真人睫毛轻颤的拽住他的衣袖,在沉沉夜色里瞧着,远比白日要更加柔软可怜。
“你骗我…”
初淮喉咙压不下哽咽,低声又喑哑的启唇,相较于质问更像是委屈,直听的人心尖都要化了。
谢知行当即苦笑,利落的蹬了鞋袜,毫不犹豫的爬上了师兄的床榻。
怀里人也被拽的更近,整个人都被拢进对方的阴影里,谢知行轻轻勾唇,讨好的拿脸颊去蹭初淮的脸侧,刻意压轻的嗓音又甜又腻。
“师兄别生我气,知行不是故意的,回去以后师尊发了好大的火,罚了我碎骨鞭,我真真是刚能爬起来就来找师兄了…”
仿佛为了证明可信度,谢知行牵着初淮的手腕探向自己背后去摸,只是太激动没控好力气,当即便痛的轻嘶,面色更白。
碎骨鞭会卷起血肉,后背的伤口乱糟糟的一大团,是真的深可见骨,要不是谢知行有些练体底子撑着,怕是躺一年也不嫌多。
初淮手指仓皇收回,当即撑起上半身就想继续察看他背后的伤势,反而被谢知行一把拦下,不敢给他细看。
“碎骨鞭?师伯为何这么狠心…你又没有做错事…”初淮冷着脸却红着眼眶,手腕奋力的想挣脱他的禁锢。
“师尊说了,青梧真人是谁?你一个毛头小子竟然也敢动,也不怕师兄出关后断了你灵脉,要想保住小命,只好他先行惩戒教训了…”
谢知行带着笑学话,尾音轻声的暧昧:“能要了师兄,挨一顿也值得…”
“你…”
青梧真人一张脸被臊的更红,双眼却还是频频想看向他背后。
“别慌,师尊赐了药呢,现下已经好多了,师兄上药了吗?”
谢知行舔了舔唇肉,刚开荤的半大小子,话音落下便咳着清了清嗓子,显然意有所指。
青梧却依旧惦记着他伤口,刚挣扎出他掌心便想去解他的外裳。
谢知行继续抓着对方手腕拦住,急的青梧真人一双眼睛含着水光瞪过来,气的鼻尖都是红的。
伤口实在丑的触目惊心,就不拿出来吓唬漂亮师兄了。
“问师兄话呢,穴上过药了?”
他们面对面紧贴着,连身上呼吸都随之交缠,谢知行一点尊敬都不剩的接着去抱他,笑吟吟的逗弄着,掌心顺着对方腰肢向下,轻车熟路摸上青梧真人的臀瓣。
初淮难为情的侧脸避开他灼热视线,半晌才点了点头:“用过了…”
他含混着底气不足,是个人就能听出来…
“撒谎,师兄既然要这样,那我以后也不会再跟师兄说实话了。”
谢知行语气和缓带笑,偏生听在初淮耳朵里便犹如警告,青梧真人都不用严刑拷打,没一会儿便扛不住认了,红着眼尾摇着头拒绝他:“不要…还没有,没有用过药…”
毕竟他自己,是绝对不会去碰那个地方的。
谢知行笑的更开怀,唇亲昵的挤进师兄白皙脖颈里啄吻着。
就猜到师兄不好意思自己碰,才撑着一口气都要爬过来伺候他。
“好乖…”
谢知行喟叹着,随即指尖向下去勾他亵裤,初淮却伸手拦着,红着耳根同他讨价。
“结束以后,让我瞧瞧你的伤…”
屋里的血腥气越来越重了,初淮放心不下,以至于不得不用一些条件来交换。
谢知行呼吸声更重了,一颗心被捏扁揉圆,叫人不知道该如何就好。
“师兄乖乖听话的话,自然可以…”他挑眉应下
烛火昏暗,即使点了小半个屋子,于照明来说也是朦胧至极。
青梧真人抿紧唇肉闭着双眼,薄薄的脸皮彻底红透了,眼泪满当当的含在眼眶里,几乎晃一晃就能落下来。
偏偏罪魁祸首还不肯满足,手扶着他膝盖往两边拉扯着,任由仰面朝上的青梧真人揽着自己修长双腿,露出胯下干净柱身,和内里又白又嫩的逼穴。
“再分,看不清啊师兄…”
谢知行撒娇一样的要求着,含笑要他继续,直到初淮坚持不住的摇晃,指尖才大发慈悲摸上柔软逼口,顺着缝隙直直向上,粗糙指腹擦过最敏感的嫩珠。
初淮喉头滚动的溢出狼狈娇吟,忍不住的夹腿又被掌心压着分开,谢知行压下掌心裹住整个阴户,普通第一次一半揉搓着把玩起来,完全没有一丁点要上药的意思。
“穴好嫩,喜欢死了…”
叹息一般的赞赏,鞭稍一般扫过青梧真人敏感的羞耻心,青年被欺负的啜泣,逼缝没多久便湿漉漉的淌了水,黏糊糊的打湿掌心,最顶上的阴蒂也彻底硬起来,被指尖按下又弹起,带来一波又一波的热潮涌动。
“别…别玩了…”
恳求夹杂着拒绝,初淮大汗淋漓着低声,却又被人曲解,换了他更难承受的。
“师兄不喜欢揉穴?那换一个让师兄爽快好不好?”谢知行看似大度,实则却根本没有要对方答应的意思。
青梧真人两条长腿被揽着提高,连屁股都高高悬起,随即男人便垂首下来,头发抽打在丰盈白皙的大腿。
炙热的呼吸重重喷在湿润逼口处,舌尖探出压下,用力向上勾过整个沟壑,小巧阴蒂最先被牙齿捕获,吞吃进口舌内挑逗。
“啊…”
初淮显然也没想到上药还能有这个步骤,刚受惊睁眼便是谢知行整张脸埋于他胯下的模样。
青梧真人小幅度挣扎着,又碍于他身上有伤不敢用力,后果便是穴眼越来越湿,即使淫水一波波进了对方肚子,也源源不断有新的冒出来,甚至逐渐流淌,顺着会阴沾湿了干涩柔嫩的后穴。
“别…别再舔了,好奇怪…”
“为什么要做这些…”
初淮不通情事,却也知晓被搞那儿有多难堪,他受不住快感便喘息着啜泣,浑身都染上情动的红晕,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听的谢知行鸡巴他妈的越来越硬。
穴还肿着不能操,他自然要给自己从别处寻点甜头。
“师兄不舒服吗?”
不知道吃了多久,谢知行终于舍得把水淋淋的逼穴松开,初淮抖着脚尖勉力并拢双腿藏匿淫窍,重重喘息着平复酥麻快感,也说不出自己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谢知行给他的,他都愿意接着,只不过有些实在难为情,他尚且需要时间才能适应。
谢知行笑着,占够了便宜,也终于想起来要干正事,又一本正经的哄着人敞腿上药。
青梧真人怕狠了不肯让他碰,叫人亲亲密密的贴着耳廓哄了好一会儿,初淮才狼狈喘息着半信半疑,重新分开双腿。
怀内的青年羞涩踌躇,身上散发着湿润朦胧的浅浅香气,勾的人口水一直冒个不停。
说不上是上药还是亵玩,青梧真人修长的身子轻轻颤着,任由谢知行指根摩挲着长驱直入,一根又一根塞满他窄嫩的穴口。
谢知行额上很快又出了汗,动作匆匆着有些狼狈神色。
青梧真人委身于他身下实在乖的要命,直到呜咽着咬着指根喷了一次也颤着大腿没有并拢,阴蒂小巧颤着,内里药汁都被淫水一波波的冲了下来。
谢知行面无表情的加快了动作,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才勉强结束,这下不仅青梧真人大汗淋漓的脱力,连他的状态也不遑多让,都说不上是谁欺负谁。
几乎是刚结束片刻,初淮气都来不及喘匀,就惦记着要看他的伤口,软着腿跪坐起来,指尖又探向他胸口。
谢知行拽紧了衣裳颇有些想耍赖的意思,混不吝的模样都摆了出来,对上青梧真人一双含泪的眸子又讪讪闭嘴,看不得他这幅伤心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