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梧真人喜静,殿内除了日常打扫,便只有两个外门弟子侍候着,轻而易举就被长驱直入的谢知行挥退。
男人提脚拨开门缝,抱着人一路走进内室暖阁,直到轻着手脚,把怀里人妥帖的缓缓放置到柔软床榻上。
初淮呼吸声有些重,手指还攥着他胸前的布料,被人拨开脸侧发丝的时候肉眼可见的紧张,他垂下睫毛不敢抬头看,连柔软的唇瓣都被抿的泛白。
两个人在此之前交情不深,回回遇见也只是疏离的点头之交。
却也不想一夕之间什么都变了,他们已经一起做了这世上顶顶亲密的事。
不仅青梧真人恍惚着,谢知行又何尝不是紧张踌躇呢。
他清咳一声缓了缓干涩喉咙,单手依旧拢着初淮肩头,谢知行在床测半蹲下,指背缓缓擦过青年的脸颊摩挲,几乎是有些语无伦次:“师兄…有备药在房间里吗?”
双腿现在依旧在痛的打颤,这药是什么药初淮心里自然清楚,腿根里的肿胀也实在难以忽视。
可彻底脱离了紫叶刺,青梧真人仿佛又失去了自欺欺人的理由。
对方的指腹已经蹭到了唇边上,初淮心头酸涩,下意识侧头避过去,眼里隐约又蓄了水光。
“不…不曾…”他哑声道。
“你先回去吧,师伯很忧心你的安危,不必再管我…”
他咬牙蹭着脱离对方的怀抱窝进床榻,又勉强撑出一点青梧真人的冷淡模样拒绝,偏生谢知行看在眼里只觉得师兄可怜可爱,再也不怕他。
“不行。”少年一口回绝,换的他下意识转头看过来,谢知行笑开,一双眼睛炙热明亮,熠熠生辉。
“受伤了必须要上药,师兄听话,好吗?”
初淮一颗心又开始乱七八糟的跳,对于面前的人显然没有一点抵抗能力。
“你…随便你…”
几乎他刚妥协,谢知行就起身出门去要东西了,小弟子显然比青梧真人本人还要清楚他殿内的构造,没多久就送来了不少的瓶瓶罐罐供谢知行挑选。
一双眼正直的很,完全没觉出内里的两个人之间有什么问题。
初淮的目光怔怔落在谢知行的背影,直到对方转身,才急匆匆的收回避开。
谢知行都仔细验过一遍,最终才挑了个粉绿瓷瓶拿进卧房里。
初淮还乖乖呆着,直到他凑近,身体才开始下意识的僵硬。
谢知行的胳膊最先揽过去,初淮显然不习惯这样的亲密,要躲的下一秒,对方轻飘飘的吻先落在脸侧。
清醒状态下,谢知行第一次亲他。
青梧真人仿佛被定住,直到谢知行把他搂紧,手向下拨开对方凌乱交叠的外裳,露出内里红痕遍布的白皙躯体。
一身狼狈靡艳的痕迹,小腹紧致性器青涩,初淮腿根虚虚拢着,根本不敢并严。
“我…我自己来!”
初淮下意识伸手去拦,谢知行的动作却快的很,显然早已熟悉这具躯体,手指压着一对囊袋挤进腿根处,指腹轻而易举便贴上肿热的阴户,甚至擦过了刺痛的小阴唇。
“啊……”
怀里的人下意识的惊喘颤抖,腿要拢不拢的动作着,喉咙里溢出短促的哀鸣。
“不…不行…”
初淮摇头,双手抓着他的手臂想要阻止。
这不是紫叶刺内,他的灵力也全都归位,若真不想,青梧真人自然有千万种方式让他停下。
可只是言语拒绝,摸着肿逼的谢知行却并不买账,反而心口热的他喘息加重。
“师兄听话,肿的太厉害了,不上药不行。”
青梧真人天赋异禀,白虎逼穴本来就肥软,日常藏在囊袋后就鼓鼓囊囊的,如今又肿高,若消不下去,估计他七八日都下不去这张床。
毕竟是自己不知节制操坏的,怀里美人抖的越狠谢知行就越心疼,心下难免生出愧疚,再开口时声音便放的更轻更柔,几乎是诱哄一样。
“是我的错,师兄怕疼就咬着我小臂,我伺候师兄好不好?”
“上了药才好的快,师兄把腿分开些吧…让我瞧瞧穴怎么样了?”
“……”
初淮又开始喘息着摇头了,唇肉蹭到了谢知行伸过来的手腕,对方指尖探的更深了点,已经摸上了肿胀的逼口处。
谢知行颇有耐心,心下已将对方视作自己道侣,面对他的羞怯自然包容万分,只等的初淮自己被指腹摸逼摸的受不住了,膝盖才颤颤的勉强分离,给他敞了不大不小的缝隙出来。
“你…你快些好吗…”
青梧真人哑声询问着,估计自己都不知道喑哑的鼻音有多重。
他的底线在对上谢知行以后便开始摇摆,对方似乎不用什么手段,就能轻而易举叫他一退再退。
谢知行听的心口酸软,又勾唇侧头,吻轻轻落在青梧真人柔滑的发丝处。
“好,我尽快,绝不让师兄受苦。”
微微分离的膝盖被男人得寸进尺的拉扯开,几乎是大敞着露出私密处,初淮侧头闭着双眼,双手扶着对方横于他胸口的小臂,睫毛颤的很快。
躯体僵硬呼吸急促,胯下的阴户也再也不复最初的处子青涩,被人仔细描摹着糊上厚厚一层白浆。
谢知行双指并拢着蒯了好大坨伤药,缓缓贴着阴户涂抹着,场面温情又淫荡。
初淮有些忍不住的抖,但冰冰凉的触感也确实很好的抚慰了私处的涨痛。
他闭着眼睛自欺欺人着,直到阴蒂也被指尖拨弄到,青梧真人腰眼酸麻,不自知的低喘出声来。
与此同时,逼缝里也开始溢出透明情液。
胯下指腹微顿,仿佛一个清脆的耳光甩上青梧真人薄薄的面皮,明明对方在照顾他的伤处,初淮却在触碰里恬不知耻的获得慰藉。
全然不知身后的谢知行胯下是如何高涨硬挺,一双眼又是怎样的深不见底。
“好了…好了吗?”
难堪逼着初淮又开口狼狈催促,谢知行面无表情喉头滚动着,额头密密麻麻出了一声薄汗。
看似高岭之花内心却近乎于纯稚,在自己卧房内毫不戒备的敞着腿给他摩挲私处,甚至连他已不仅仅是单纯的上药都察觉不出。
小巧阴蒂开始高频率的被触碰,末了甚至还被沾着厚重药汁的指腹压下,按着揉了好一会儿。
怀里躯体高高抬起又重重摔下,初淮忍着不肯叫出声,屁股却抖的越来越厉害。
“师兄再忍忍,里面也肿的厉害呢…”谢知行含笑哑声开口,指腹又开始一遍遍的描摹着逼口的缝隙形状。
随即指尖尝试着探入,怀里人颤抖挣扎起来,双腿并拢,腿根夹住他的手掌。
“不…不要了,很痛…”
初淮白着脸,是真的痛,当然也还有其他东西难以承受。
他不懂被揉阴蒂是多淫荡的事,只是觉得青天白日不该捅进那个地方,即使前几日早都被插烂了,但毕竟现下他们都是清醒着的。
青梧真人执拗着不肯让步,任凭谢知行好话说尽也不肯,直到谢知行在他耳边惋惜着轻叹,妥协的应声。
“好,既然师兄不想,那便先算了。”
“那师兄先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师兄好不好?”
似乎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要走了,初淮身体上的紧绷有所松懈,他下意识的答应,并拢的膝盖终于微微分离,松开谢知行水光淋漓沾满淫水药汁的手。
对方的吻又落下来,这次是泛红的眼角,初淮仓皇闭上双眼,感受着对方的气息靠近,浅笑,随即放下他的肩背,给人盖好柔软锦被。
脚步声逐渐变轻,初淮再睁开眼时,屋里早已经空荡荡,什么都没剩下。
酸涩的甜蜜加空虚,初淮怔怔的去摸自己的眼尾,心神放松下来,身体的疲惫感便如影随形的攀附。
几乎一刻钟过后初淮便睡熟了,一半疲惫一半逃避,身体里不平稳的灵气四窜着,没多久又逐渐的和缓下来,暖洋洋的流动于他全身。
梦里的初淮眉心也微微蹙着,细看有些不明显的委屈神色。
和谢知行稀里糊涂的第一次是个意外,即使谢知行因此对他很好,初淮也依旧心神不定。
他本就不擅长对待太过亲近的关系。
更何况这些原本应该是属于沈甘棠的,初淮还记得前世他们亲密的关系曾经传遍了整个上清宗,让他耳目避无可避。
在幻境内,他虽然灵力骤失,实则也并不是没有抵挡之力,他只不过是贪恋,假作受制实则引诱。
谢知行初尝禁果,或许是对他的躯体感到新奇,可偏偏沈甘棠也是万一挑一的阴阳同体。
谢知行以后也会像对自己这样对待他吗?
没有身体上的亲密时初淮从来不曾想过这些问题,可偏偏他们已经做了天下最亲密的事,初淮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
想日后谢知行发现沈甘棠才是他的良人该如何?会不会怨恨上他?至少再也不会像刚才那样,这么温柔体贴的对待。
可不管结局如何,他们目前的关系也确实一日千里,让初淮不由得生出妄念,只觉得,能多留他一时也是好的。
昏昏沉沉一直睡到晚上,睁开双眼时初淮才发现自己又升了一个小境界,这处壁垒早已岌岌可危,按他设想,原本大约再有一月左右才能突破。
却不想双修一遭便扶摇直上了。
青梧真人又把头往被子里埋了埋,也是真的见识到了阴阳同体的妙处。
只不过被师弟滋养却有些怪异,惹的他耳尖绯红眉间微蹙,动作僵硬的在被子里翻了个身。
晚饭时谢知行托人送了几道菜过来,均是鲜美清口的,几碟子点心也是平日里他自己爱吃的东西。
毕竟相处之日尚浅,谢知行还来不及摸清青梧真人的喜好。
初淮挣扎起身哑声吩咐,菜被一一摆在了外殿,弟子们都退下出了门,青梧真人才聚起力气,尝试着脚尖落地。
他口腹之欲不重,时间久了殿中小厨房便也惫懒,向来吃的只那几样东西,今日却难得对吃食产生一点兴趣。
胯下阴户被药液滋养一日,肿热已褪去许多,只是下地走路还是有些勉强。
初淮抿紧唇脚下微顿,呼吸发紧,先勉力给自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又妥帖的把身上凌乱的外裳收好,才缓缓走出内室。
几道菜被一一入口,每个点心都被尝过,初淮坐不下,便站在桌边垂首,面上认真严肃的品尝着,柔软的唇瓣微动,唇齿间浸润世俗的香气,是好吃的。
只不过因为周遭格外寂静,便忍不住心下有些失落。
谢知行没有来。
明明对方走的时候也只说过明日会来看他,初淮却依旧控制不住自己下落的情绪。
这种昏沉的胸口堵塞一直持续到第二日,青梧真人一大早便仔细梳洗,过后也一直呆在屋内不曾离开,直从天色将明,一直等到暮色沉沉里。
期待被拉扯着撕成碎片,本就不安的胸腔更是空荡荡一片。
初淮动作轻缓的重新躺好,闷着把自己藏进柔软的床榻里。
也许他就是如此的不讨喜,所以谢知行昨日许诺也不过随口一句,其实并不打算再跟他有牵扯。
毕竟他年纪是比他大一些,性格也沉闷,在床榻间也没有很好的配合他,甚至昨日里还不许他手指插进来。
初淮反省过后心下生了悔意,眼眶不由自主的便湿热起来。
鼻腔酸涩喉头收紧,之前相拥亲昵的片段朦胧又郁丽,缓慢拉扯着青梧真人绷紧的思绪,整个殿内没有一点动静,只有他压不住的沉沉呼吸和心跳声一直在持续。
直到夜开始越来越深,初淮躲在被子里昏昏沉沉的被眼泪浸透,一侧窗棂发出吱呀清脆的声响。
谢知行敛着眉头喉咙发紧,翻窗进来时肌肉拉扯到后背伤势,疼的他好一番呲牙咧嘴,险些就要忍不住痛呼出声,又顾忌着面子不肯,俊朗的五官便皱成一团苦苦忍耐着。
不仅身上难受,唇色脸颊也是苍白一片,谢知行脚下虚浮目标明确,勉强站稳了便直直朝着床边走过去。
青梧真人床榻间鼓鼓囊囊的,睡觉竟然把自己藏的严严实实头都没有露出来,小孩一样,倒是多了些活人气息。
都一天半没见了,谢知行满脑子都是师兄漂亮的脸蛋,想的他骨头都跟着疼。
当即也不管人是不是真的在熟睡,手小心摸着锦被边想拉开看看模样,却反被对方瞬间抓住手腕,疼的他当即倒吸一口凉气:“唔!师兄饶命,手要断啦…”
谢知行压着嗓音苦笑,额头顿时浮现一层冷汗。
初淮神思归位,拢紧的修长指尖便倏然卸力,潮湿柔软的青梧真人从被子里露出一半模样,一双乌黑水润的眸子遥遥看过来,眼角的泪痕在月光下映着光,清晰可见。
特别漂亮。
谢知行顿住,一瞬间仿佛被海妖吞了神志,呼吸停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随即便是心头热涨着酸软,胆大妄为的伸手出去,把只着亵衣的青梧真人从被子里挖了出来。
双手搂抱着,掌心贴着满头青丝滑落至脊背,吻怜惜的落在染着红晕的鼻尖上。
“怎么回事,难不成有人欺负师兄了?…”
谢知行开口喑哑,一时间也不敢信这泪是否是为他而落。
谁能想到一贯冷淡的青梧真人是个甜嘴的团子,不仅外头看着漂亮,内里也是柔软黏腻,吞进喉咙里便化成甜美汁液,让人怎么也不嫌多。
谢知行不由自主的轻蹭着,干涩的唇瓣擦过含情眼尾,青梧真人睫毛轻颤的拽住他的衣袖,在沉沉夜色里瞧着,远比白日要更加柔软可怜。
“你骗我…”
初淮喉咙压不下哽咽,低声又喑哑的启唇,相较于质问更像是委屈,直听的人心尖都要化了。
谢知行当即苦笑,利落的蹬了鞋袜,毫不犹豫的爬上了师兄的床榻。
怀里人也被拽的更近,整个人都被拢进对方的阴影里,谢知行轻轻勾唇,讨好的拿脸颊去蹭初淮的脸侧,刻意压轻的嗓音又甜又腻。
“师兄别生我气,知行不是故意的,回去以后师尊发了好大的火,罚了我碎骨鞭,我真真是刚能爬起来就来找师兄了…”
仿佛为了证明可信度,谢知行牵着初淮的手腕探向自己背后去摸,只是太激动没控好力气,当即便痛的轻嘶,面色更白。
碎骨鞭会卷起血肉,后背的伤口乱糟糟的一大团,是真的深可见骨,要不是谢知行有些练体底子撑着,怕是躺一年也不嫌多。
初淮手指仓皇收回,当即撑起上半身就想继续察看他背后的伤势,反而被谢知行一把拦下,不敢给他细看。
“碎骨鞭?师伯为何这么狠心…你又没有做错事…”初淮冷着脸却红着眼眶,手腕奋力的想挣脱他的禁锢。
“师尊说了,青梧真人是谁?你一个毛头小子竟然也敢动,也不怕师兄出关后断了你灵脉,要想保住小命,只好他先行惩戒教训了…”
谢知行带着笑学话,尾音轻声的暧昧:“能要了师兄,挨一顿也值得…”
“你…”
青梧真人一张脸被臊的更红,双眼却还是频频想看向他背后。
“别慌,师尊赐了药呢,现下已经好多了,师兄上药了吗?”
谢知行舔了舔唇肉,刚开荤的半大小子,话音落下便咳着清了清嗓子,显然意有所指。
青梧却依旧惦记着他伤口,刚挣扎出他掌心便想去解他的外裳。
谢知行继续抓着对方手腕拦住,急的青梧真人一双眼睛含着水光瞪过来,气的鼻尖都是红的。
伤口实在丑的触目惊心,就不拿出来吓唬漂亮师兄了。
“问师兄话呢,穴上过药了?”
他们面对面紧贴着,连身上呼吸都随之交缠,谢知行一点尊敬都不剩的接着去抱他,笑吟吟的逗弄着,掌心顺着对方腰肢向下,轻车熟路摸上青梧真人的臀瓣。
初淮难为情的侧脸避开他灼热视线,半晌才点了点头:“用过了…”
他含混着底气不足,是个人就能听出来…
“撒谎,师兄既然要这样,那我以后也不会再跟师兄说实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