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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路明非点点头,“冲他那大刀阔斧烧杀抢掠的作风,今天咱俩能不能见面都难说。人生就像银行卡,没有前面那个1,后面跟多少0都白搭,恭喜您在这点上把握主动,抢占先机。”

恺撒笑眯眯接受马屁。当然,他从不说假话,也不总说真话。其实楚子航也没和他争。战场从厨房转移到卧室,恺撒拉开抽屉,发现工具齐全,忙夸楚子航周全,楚子航说习惯了,大学时候老给导师准备实验用具。恺撒摸摸这个,摸摸那个,把润滑液挤在手心,涂开,楚子航说你省着点用那个不是护手霜,恺撒说你过来,然后就着润滑,在他手心写了几个字。

勾出最后一笔,楚子航掌心一合,攥紧他的手指:写的什么?

你不是我的兼职中文老师吗?这都猜不出?

我可没揽这活,不过帮你改过几回检讨。猜不出,我认输,你告诉我吧。

楚子航。恺撒凑到他耳边,牙齿摩挲着他的耳廓,写的是你的名字。

你笔顺不对,得先写左边的木,再写右边的,你这两个对称着来,跟画图一样。

不觉得他们看起来很像小孩儿拉手吗?笔顺换一换怎么了,楚老师跟我处对象,不也是先上车后补票吗?

他俩在棉花絮里乱滚,把楚子航叠好的豆腐块踹成了软绵绵的云。楚子航说,你把盖子盖上,省得一会儿还得换床单。恺撒说,我就是不盖这盖子,结束后你也保不齐要换床单。

什么意思?你在上面?

不可以吗?刚刚可是你亲口认的输,现在咱俩的战局是251胜250负。

加图索先生乐意效劳,我当然没什么异议,需要实验指导吗?

恺撒摆摆手,其实他是没什么经验的,楚子航敏而好学,好歹在youtube上研习过相关知识,闭眼也能说出一二三四,他呢,除了满腔服务精神,半点理论储备都无。然而都什么时候了,卧室里只留床头灯,暖黄的灯光,好像蜜一样淌过楚子航的眼睛。恺撒低头吻他,打卷的金发,也像街头巷尾热气腾腾的麦芽糖。别卖弄你那实验手册了,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动手操作一下,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游园惊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