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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呗,哥们儿老实人,还能骗你不成,路明非说,你们中学时没读过文科吗,这都是猛药,灌下去就行。恺撒说,你读读这句子,老长一串定语,怎么背?

路明非难得见到学渣,顿时来劲,将大学政治课修炼出的临时抱佛脚之术倾囊相授,末了好奇,外国友人以前没考过试?恺撒说,不知道,我读的是贵族学校,十二年一贯制。

他其实不想炫耀,水土不服外加心烦意乱而已。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第一次出任务,他立功心切,结果身陷迷宫,差点被梦主用潜意识困住。得亏楚子航醒来后察觉不对,将他从昏迷中强行救出。恺撒为人磊落,教养好,懂礼貌,刚想道谢,却见某人倚着窗,淡淡地问,永远别去没有影子的地方,炼灵会喜欢在那里布置陷阱。贵族教育不教这个吗?

当然,这爱说风凉话的搭档,翌日中午亲自下厨,演示如何炒蛋,然后就因为锅热太久,忘记放油,把锅烧穿了。

“好端端做个菜能忘记放油?”路明非显然不相信他这段供词,“你俩别是在开小差吧!我记得师兄冰箱里有管炼乳,我今天得去检查检查东西还在不在。”

“那怎么行,”恺撒正色,“我俩生活朴素,作风端正,没有糟蹋食物的道理啊。”

“我什么都没说呢怎么就糟蹋了!”路明非笑得不怀好意,“就不能是炼乳过吐司,一人一口,分而食之?”

恺撒不吭声。昨晚,他到底在楚子航嘴里尝到了高乐高的味道,然而一尝到味道,也就忘记了高乐高。记得上回亲密接触,还是需要三人配合盯梢的大型任务,嫌疑人满脑黄色废料,造出来的梦也有伤风化,除了情侣酒店就是胶囊旅馆,长两米宽一米的小隔间里,楚子航左腿坐着他右腿坐着路明非,看这配置,仿佛要进行某项违反治安管理条例和本国刑法的多人运动。恺撒一张俊脸在窗玻璃挤成煎饼,隔着百米远用望远镜偷窥对面小楼,楚子航说你能从我腿上下来吗?恺撒说你以为我想吗?路明非一身骨头,你又硬得像钢板……说这话时他没敢回头,却能在反光中看见两张通红的脸,路明非问老大怎么了?他说没事儿,不过这旅馆暖气是不是打得太足了?

那会儿楚子航的嘴也离他很近,像枝头的苹果,踮脚就能摘到。秋天是丰收的季节,恺撒把苹果啃得满是牙印,然后默默修正了自己的结论:楚子航其实是砧板,温温的,润润的,平平的,摸起来有木头的味道。

“我昨晚拿eva看了下数据,你俩都睡得不错。天雷勾地火,宝塔镇河妖。”路明非试探,“师兄技术怎么样?”

恺撒迷糊了:“他躺着就行,要哪门子技术?”

“一上来就骑乘?这么刺激?”

“我说你是不是搞错了,”恺撒更正,“我一直都是上面那个!”

路明非“哦——”了一声,千回百转,似是不信。恺撒疑心自己社会形象受损:“就你师兄那德行,洗个碗都不愿意,更何况为人民服务?而且他要耐心没耐心,要技术没技术,写论文久坐腰还不行,哪点比得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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