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起死回生(1/2)

“能卖几个钱儿啊,这种被千人骑万人操过的不是雏儿,匈奴人都不爱买,最多三两银子。”那门房小厮很是不愿的抱怨,解开麻袋,一看血肉模糊的一张巴掌小脸儿,皮开肉绽没有一处好地儿,身上腥臊烂臭不知在马房里染了什么病。

小厮差点吐了,连连后退:“怎么脸儿还毁了,我的张龟公儿爷爷哎,这可卖不去了,您找别的小子给您卖吧。”

龟公犀利的瞪他,邪笑:“小子,年成不好都缺肉吃,人羊肉大补,你卖个三百钱,咱们七三分成,爷爷我不为难你。”

“哎,成吧,谁要啊……匈奴的客商也没来。”小厮赔笑,暗骂龟公不要脸,要分去七成。

张龟公进楼,小厮也嫌弃不碰那麻袋。

楚江眼皮一跳,不知是眼花还是怎地,发现那血粼粼的‘人羊’脚趾晃了一下。

虽然知道自身难保,但多年行医下意识让他鬼使神差走过去,叫道:“小兄弟!”

门房小厮回头,满堆笑脸儿:“这位小爷,来玩儿啊,我们楼里什么样的倌儿都有,各种价位,童叟无欺!”

楚江指一指麻袋,作揖:“小兄弟,我是外乡来替‘我们老爷’买人羊的,有没有好点的货色?”

门房小厮见他斯文唯诺,笑:“小爷,您要人羊吃啊?咱们黎朝你这么年轻吃人羊的可从未见过。”

“是给家中病重老爷买来补身的,还请小哥儿通融。”楚江态度谦卑恭敬,垂着眼皮半死不活。

门房小厮左右看看,拉着楚江到角落,给楚江看娼籍:“书生,你可别烂好心,瞅瞅这人,是罪臣子眷,也救不活了。”

楚江心虚,也是,人家寻欢场的服务员什么人没见过,看穿自己很容易。

“小兄弟您可知黑河城的‘安大员外’,我是真的家里主子要吃,只为治病,能否便宜些?”楚江胡诌了主家、又说了药方子,编造的有模有样。

门房小厮上下打量他,不再怀疑,斜眼儿摸摸鼻子:“既然是这样,便宜点,你给……五百个钱吧,人和娼籍都带走,我好心提醒你,回去快吃,他就剩半口气儿了,再耽搁死了,不新鲜就没法儿吃了。”

反胃恶心的楚江连连点头,掏出二十个铜板,赔笑:“先给您订金,小兄弟我去钱庄取银子,行个方便,咱谁能带那么多铜板啊?您把人羊给我留着,否则老爷必定责怪我,日后再买人羊,我还来你这儿,多谢多谢。”

“那感情好儿,行,不过这二十个铜板不算在五百钱里的。”门房小厮掂量着铜板,心说也只有傻子买,踹进怀里,挠了挠嘴角。

“行行行,我马上就去。”

门房小厮给楚江指了钱庄,楚江立刻过去。

趁着门房小厮不注意,绕圈去了典当行。

楚江目光游移在瘦驴身上,拍拍驴:“把你卖了值几个钱?”

驴子垂着眼皮儿“嗯昂——嗯昂——”的叫,驴眼泪汪汪。

“呵呵,不哭不哭啊,难得你没尥蹶子,不卖你,也卖不了几个钱儿。”楚江温和一笑,拍拍驴头。

十年了,他已经不想着回去现代,他早死了。

从领口掏出一块翡翠观音挂坠。楚江托在手心儿里看观音像,他当年一毕业在私立医院做的不错,赚了不少钱,惹得三甲医院挖他去。他高兴的同意了,为了求个平安吉利,用一半积蓄购买了四个观音像吊坠,分给父母和弟弟。

如今,跟着他魂儿来的,只有这只翡翠观音像了。

犹豫着,站在典当行铺面口许久,他犹豫着究竟是卖驴,还是卖观音挂坠,驴子能跑路用,观音挂坠也能做活当,日后有钱再赎回来。

再不舍,想起那看起来年岁幼小的“人羊”,楚江咬咬牙大步走进典当行。

门口杂役拴住驴子,掌柜的打着哈欠,用鼻孔看人:“书生,当什么啊?”

楚江从脖颈上掏出玉观音挂坠:“当传家宝。”

掌柜的接来,眼睛一亮,取水晶镜片一观,心道:果然是好翡翠,飘阳绿花儿,糯种接近水种。

这啥书生肯定不懂行情,能占个便宜。

“死当七两,活当三两,爱当不当。”掌柜的把玉观音挂坠随意扔给了楚江。

楚江迅速计算,他当初买花了三万多,一两银子按照1500-2500人民币计算算,明明最少也能值十五六两。

活当银子少,手续费却多,赎回来需要大量的银钱,死当银子多,再也赎不回来了。

楚江忍着心痛:“死当十七两。”

掌柜的瞪大眼:“好书生,狮子大张口?下等的翡翠就敢要十七两?”

楚江来了脾气,冷笑,真把他当冤大头啊,把吊坠戴上:“掌柜老爷,我本是死也不肯当掉的,上等还是下等,您心中有数。买卖不成仁义在,小可告辞,祝您发财。”

转身便走。

“回来……回来回来!!”掌柜的忍气叫他。

楚江转身,掌柜的露出笑:“年成不好,生意难做,这样吧,我给你个实在价,死当十二两。”

楚江不舍:“传家宝,实在不能贱卖,但掌柜的苦,我穷书生深知,您给十六两,我就不去城西街口的当铺了。”

掌柜嘴角一歪,笑:“你去城西也未必比我给的高。”

“您发财。”楚江才不同他磨叽,抬腿出门。

掌柜的追出来:“你书生咋这么死心眼儿呢?十三两!不能再高了!”

“祝福您发财。”

“……”

当铺掌柜纠缠讲价,最后楚江烦了,以十五两的价格死当了玉。

十五两银子还是挺沉手的,楚江却知道他没了后路。

去钱庄存换了六两银的一张银票,二两半的两张银票,剩下四两,留三两碎银子,一贯铜板【注:一千一百个铜板】。

拎着五百个铜板,买下不知死活的‘小人羊’,楚江把人连麻袋放上驴背,迅速离开银凤楼。

找个偏僻的地儿查看了一下‘人羊’,楚江摸到了他的心脉热乎气儿,心道作孽,这孩子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

让驴挡着他们,楚江扯开麻袋,瞬间紧闭双眼,胸口起伏不平。

因为惊愕悲愤脸赤红透青。

浑身赤裸的少年小腿骨折、手腕骨扭曲、皮肤烙伤、鞭伤、刀伤、咬伤、挫伤、等等紫青黑红没有一块儿能看到原来的皮儿究竟是啥样的。

最可恨的是,少年一张除了五官没事儿,其余全是刀割铁烙,臀部皮开肉绽化脓腐烂,轻轻拨开,臀缝内的肛门血肉模糊粘膜紫白糜烂,都看不见肠道和肛瓣了。生殖器阴茎也软踏踏的,蘑菇头裂开,尿道堵着一根木针。

惨不忍睹!那群畜生简直丧心病狂!

最严重的不是外伤,而是内伤,少年的肚子大如鼓,典型的肝火两亏,怒急攻心,引发的腹胀气绞。

“我艹!”

楚江愤怒的烧红了眼,骂了脏口,趁着那木针还没和尿道长一块,粘了一点点肉,立刻拔出来。

昏死的少年疼的痉挛哆嗦,又不动了。楚江心态要崩,他二十九岁毕业,从医十几年也没见过这么惨的病人。

穿越十年,并非没诊治过小倌儿,但也没有被折磨蹂躏成这样的。

这少年的性子得多烈?南风馆的那群人是有多畜生不如?畜生都干不出来这种事儿!

得赶快先买点药物和日用品再走。

火急火燎的去悬壶药铺,快速写了方子。

“给我沉香四钱半、白术、茯苓各三钱、木通、当归、橘皮、青皮、大腹子、大腹皮、槟榔、芍药各六钱、甘草九钱、白芷十八钱、紫苏叶二十四钱、枳壳麸炒去瓤的十八钱。一钱重包一次剂。”

这药便是沉香散,主治理气宽中、通噎进食。胸中久寒、五气逆聚、节气不消的。

整整写了五个方子,汤药的、配散的、调膏子的、还有一只煎药壶温药炉,买的一堆整整花了一张六两、一张二两半的银票。

穷人得了一场病,倾家荡产……

掌柜的和伙计看着楚江一包包的检查,面面相觑:“从未见过这么买药的,小伙子,你家里谁得了这么重的伤病啊?”

“是我弟弟,多谢掌柜的。”核算对后,楚江把药全都分门别类的绑好塞进行李袋里。

中午街道热闹,小商贩推着各色小吃沿街叫卖,酒楼饭馆冒出阵阵饭菜香。

“热乎乎的馄饨嘞——”

“皮薄馅儿大的肉包子嘞——”

“糖葫芦——冰糖葫芦——”

楚江给瘦驴花了两个铜板子买了两斤荞麦粮,自己坐在小摊子边,花了六个铜板,狼吞虎咽了两大碗菜肉馄饨,又让老姆姆给打包一碗生馄饨。

“馅儿太少……太少了……还是菜肉……”楚江心里愤愤,吃的倒是比谁都香。

吃过饭,喝着馄饨汤,计算应该去哪儿住。

“老板,您知道,哪儿的屋子租金便宜些吗?”楚江问看着很和煦和蔼的老姆姆。

老姆姆擦擦手把油纸包好的生馄饨递给楚江:“小伙子去寒山寺住吧,便宜。”

寒山寺,深秋山上寥落植被荒黄,风沙尘土吹了满脸,寺庙灰瓦土墙的看着真是很寒颤。香火比起沧河城内的金兰寺差远了。

楚江没得挑剔,花了七个铜板给小沙弥,租下来半间废弃的僧舍小院子。

木板床铺上破草席,把自己烂的棉被卷铺开,将少年安置。

“独参汤,唉,人参须子凑合吧,大人参太贵了,把我卖了都买不起。”楚江念叨着,院内水井打半罐,弄了些干草枯枝,架药炉放土砂药锅。

“人参二两红枣五枚,两盏水,煎一盏浓浓的还魂参汤,娃儿,你争点气千万别死啊。”自言自语的烧火,楚江看向昏迷不醒的少年,焦急道。

一碗独参汤煎好,楚江弄了根空心麦秆,趁热吞一大口,嘴对着麦秆,将麦秆另一端插入少年口中。

一注独参须汤流缓缓引入。

楚江眼睛都不眨,手硬是掐着少年的细细的喉头,强迫喉头食管张开。

舒晴方在一片黑暗中,口内除了因酷刑折磨残留的血腥肮脏味道竟然感觉到一丝丝温暖的人参苦涩并大枣的甘甜香。

是孟婆汤吗?真好喝……不!!!

他不想死……血海深仇……灭族辱身他不要忘记……他不能死……

舒晴方扭曲的无指甲的手指死死扣着草席,眼尾流淌泪珠。

“咕咚……咕咚……”

楚江露出松弛的笑,激动:“喝了!”

求生欲让楚江灌药顺利很多,两盏独参汤入腹总算吊住了少年的命。

“哈、啊……”沙哑粗嘎的声音从少年喉咙里发出,一双雪亮的眼睛勉强睁开。

这双眼真是美极了,楚江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眼睛。

虽然眼睫毛不知什么原因一根也没了,但眼睛形状偏长稍圆杏瓣,眼角眼尾却分外凌锐姣好而精致,极大,又亮,澄澈无尘,星月流光,寒冷明澈,阴郁灵气。

楚江除了没穿越前的电视上的女明星赵薇外,他就从未见过眼睛这么大的人,细细看,五官脸型骨相俱佳,这孩子是个非常漂亮的人物啊……

“别哭别哭,我是郎中,我姓楚,单名一个江水的江字,不会让你死的,这是独参汤,治一切阴阳血脱能回生,你服用后回立刻恢复力气,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好些了?是就眨眨眼。”楚江缓柔安慰不住流泪的少年。

少年艰难的眨眼,泪水流过伤痕累累的脸,刀割一样痛麻,想说一个谢字,却说不出来。

楚江给这少年把脉时就察觉到他有一股抑郁浓结在心肺里,治得了病,医不得心。

他拿出一张娼籍文书:“孩子,你现在是自由身了,你不再是男妓。”

特意把文书放在少年眼前过了一遍,少年果然呼吸急促,嗓子沙哑的气流声流过。

“沙沙……”

舒晴方看着楚江丝毫没有犹豫,将他的官妓文书扔进了药炉中,就那么化为了灰烬。

解脱了,终于解脱了。

“呜呜呜……哈哈……”舒晴方嗓子里发出又哭又笑的瘆人气流声,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后,老天终于不辜负他。

楚江赶快安抚他:“你情绪不要浮动太大,你既然有了力气,必须得吃点东西,你身上的伤,我一个个给你治好,你肚腹鼓胀的病还要喝沉香散,现在你喝一点米汤,休息。”

折腾到天黑,楚江点燃一盏油灯,灯油的气味馊了吧唧的难闻。

舒晴方瞪着一双眼,直挺挺的躺在破棉被上,楚江正一点点清理他身上的外伤。

‘这小子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楚江万分佩服可怜的娃儿,动作利索尽量快些。

“你别怕,我是外乡来投奔亲戚的郎中,来沧河城求个谋生,刚好遇到你,孩子,你要坚强些,我会治好你。”

舒晴方转过头望向他,鼻息钻入好闻的药膏香气,皮肤一阵阵冰凉舒适。

【他为何救自己?独参价格非同一般,他有什么目的救自己这坨死肉?世上当真还有善人吗?】

他看着楚江把药膏用小竹片一点点涂在他身上,嘴里念叨着:“乳香、没药、血竭、儿茶、三七、冰片、麝香调成的华佗神膏,涂上后去腐生新,最能治疗你身上的割伤烙伤。”

似是唉声叹气,惋惜道:“如果加上好的珍珠粉一两,你的皮外伤口不出半月会全好利索,可惜我穷,一两珍珠粉好几两银子。”

断掉的小腿、脚腕也被楚江细细接好,涂膏药包扎好,而手腕手指的骨伤却麻烦了,手腕歪曲是被故意弄废的,明显愈合又被打断接歪两次,楚江没法重新再接。

肛门的伤口清理干净,还需要刮掉腐肉,但舒晴方现在的身体受不了。楚江只把伤口清理干净,撒上药粉和特制的草药不让它愈合,不让它再长腐肉。

为了后臀和肛门肠道的伤口,楚江把木板床挖了个洞,让舒晴方的臀部伤口不碰木板,空悬着。

“咕嘟咕嘟咕嘟……”火炉上的药罐子滚了三滚,楚江把药汤倒入碗中,两个粗瓷大碗来回折倒,不一会儿温度降下的刚好。

“热乎乎的,喝了,药效才好。”

楚江还按照适才喂药的方法,这次不用捏着喉咙,度给舒晴方后,舒晴方自己便会吞咽。

累的满头大汗,灌下去三大碗药。

舒晴方完全没有任何别扭感,但这和银凤楼里的混蛋欺辱他不同,楚江完全没有任何欲念。

黯淡的油灯把楚江的脸映照的半明半暗,不过弱冠之年左右,身形高瘦,一对浓眉飞长入鬓,眼若寒星,温润肃静,虽然神情黯淡,但生的很是端正标致。

“等会儿你会浑身发汗,还会排气小解,出来就没事儿了。”楚江捶捶背,哎呦着把药渣扔了进簸箕里,架上一口铁锅,洗干净一把精米煮粥。

粥刚刚滚水,舒晴方艰难的抬头:“啊……大夫……”

顺利的小解出来,排气虽然不顺,也排出了。

楚江抹了把汗,这才有功夫整理买回来的东西。

屋内不透风能避体,几只破旧的木箱子整理出来,一只当做饭桌,一只装药,一只装米粮。照顾重伤患者哪儿有时间做饭,楚江吃了打包的馄饨后,还买了十几个粗面馒头、十个鸡蛋、一把挂面和三斤精米。

馒头全冷,掰开插着筷子在火堆下热一热,楚江立刻狼吞虎咽起来。

舒晴方静静的侧头看着他,心想:真是难为楚先生了。

“你吃不得馒头,我给你煮点鸡蛋米汤。”楚江快速解决了两个馒头。

煮熟的鸡蛋,蛋清捏细碎,蛋黄融在浓稠的看不到米粒的粳米粥汤里,鸡蛋和米的香气扑鼻清香。

舒晴方吞咽,眼睛盯着。

楚江笑了一下,鼻间却酸涩,盛了一小碗,吹凉。

这孩子太可怜了……

喂了两小碗米汤,舒晴方还意犹未尽的。

楚江失笑,心真的放下了,有求生欲就有救:“孩子,你不能喝太多,否则遭罪的还是你,等我把你阴茎的伤治好,随你喝多少都可。”

次日清晨,楚江买了半只鸡,用剩下的独参须炖了一锅鸡汤。

舒晴方喝的很香甜,肉被楚江吃了,两人很是解馋。

“你的嗓子粘膜坏了,每日早中晚我给你上药,再喝两剂茯苓五味汤就好了。”

隔日,喝过药的舒晴方能够开口说话了。

楚江心潮澎湃,头次觉得自己治病能得这么大的成就感。

“楚先生,小弟舒晴方多谢楚先生救命大恩。”舒晴方的声音倒是比楚江想象中的高亢清朗,颇有玉碎凤鸣之感。

楚江笑:“不必多谢,医者父母心,我本家有个弟弟,和你差不多的年纪,我看不下去救了你,虽然嗓子好了,但也不要多说话,我再给你熬一剂,吃点冰糖梨汤,巩固住了。”

“我现在的模样不知该如何报答先生,但我发誓,绝不负先生再造大恩大德。”舒晴方抬起扭曲的手指颤抖着,哽咽道。

“不要谈那些,我不求回报,恢复身体最重要,你躺下,现在小解还有痛楚吗?我指的是尿路尿道口。”

楚江一本正经,温和体贴的掀开舒晴方下体的破衣服,拿来尿壶。

舒晴方瑟缩发抖,脑子里一阵阵可怕的阴影回忆,强撑镇定:“不是很疼了。”

“嗯,还是年轻,恢复的好,我把里边儿的檀香木细管儿抽出来,你试着自己排尿。”

楚江摆弄着私密的小肉棒,龟头对准,舒晴方颤抖痉挛,“哗……哗哗……”尿流断断续续的顺利溢出。

“嗯,非常不错,果然是年轻恢复的快。”楚江称赞。

出汗排毒,能尿就能排泄,肛门肯定不能用,阴茎能尿尿排毒也是好的。

不过四五天,银子恰如流水消逝。

楚江发愁,他必须想个赚钱的法子,否则根本撑不住一个月。

但,他这点钱哪里够开药铺子的,连江湖游医他都不够本儿。

好在几日里,他与小沙弥混熟,见缝插针的给寺里的僧人免费诊治,饭食有了着落,总算节省了一些银钱。

‘唉,我不是肛肠外科出身的啊,唉,硬着头皮上,给他缝残了不就糟糕?’

楚江把他的迟疑告诉了舒晴方。

舒晴方没想到楚江能这么直白的问他,耻辱的半晌才喃喃:“一切听凭先生的医术做主,晴方感激不尽谈何怨言?”

其实只要能恢复常人的功能,他就满足了,只要能活着复仇。

这一句,楚江把心放到肚子里,把他们的睡房清理的干干净净,支起布架,让舒晴方趴着,进行他古代的第一场“肛肠手术”。

好在有他跟老李郎中一起研究的华佗秘方,麻服散调好饮下,舒晴方的痛苦会减少些。

楚江用的丝线是最上等坚韧的最细蚕丝线,古代条件匮乏,又没有羊肠缝合线能用,只能用最方便拆卸的线了。

摸清里面的伤势,指检肛门括约肌,受损程度还在可控制范围内,舒晴方年纪小,恢复和收缩能力比较强,退一万步,哪怕真的严重,也能再长一长,楚江再来为他治疗,松口气,息肉割掉,腐肉割掉,直肠处的破裂口全部缝合,肛门肉褶也缝的漂亮紧致,直肠口与肛门入口股道缝牢。

满手的鲜血,满头大汗的楚江真怕小孩儿撑不住,手术前几天一个劲儿的给小孩儿喝鸡汤鱼汤补身,手术后两个时辰,给他灌了分别加了盐、糖的水。

看着一朵“漂亮”的小惨菊再修缝成。

蒙着脸布的楚江长长嘘一口气,满意的点头,看着那朵鲜红的小雏菊嵌在白净了的臀瓣里,诡异的蛋疼。

“嘿,我真是个天才。”

给舒晴方吃了麻服散解药,麻药劲儿过了,舒晴方头疼晕转,下体一阵阵撕裂的剧烈抽痛。

但那种被弄坏掉的糜烂痛苦感完全没了。

楚江累的一屁股坐在破木箱子上,擦汗:“别动,千万别动,我刚刚给你涂了药,你这一个月只能趴着,肛口的伤非常严重,不过你放心,全部缝合好了,你要是动了,线开了,就得再遭罪。”

舒晴方也顾不得自身的耻辱幽愤,他非常感激,更觉得神奇,麻服散这种传说中的药,听闻只在内宫有,太医院院首都未必用过几次,小小的沧河城,竟然有这等神医。

满腔的怨毒和灰心渐渐回转,就像已经牢牢的抓住了那根救命稻草。

次日天放光。

舒晴方一觉醒来,伤口已处理好。

“多谢先生,有劳您。”舒晴方虚弱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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