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

20

其实我也忘了大部分的过程,只知道在y暗的房间内,我们褪去对方身上的衣物,互相探索彼此的r0u驱,她的发香、白皙柔neng的肌肤使我迷惘,她主动的深情一吻,让我陷入无法自拔的激情。在结合中,我终於明白过去自己不是没有慾望,而是太过压抑,是她让我感受到不同於文字的温暖,我们都是渴望能获得滋润的灵魂。

我吻了芷馨的唇,问她累不累,倦累的她闭着眼说这是最幸福的一夜,彷佛拥有了全世界。

「是吗?」我问。

芷馨惊讶的张开眼,深情的望着我,长睫毛下隐藏着困惑的眼神,正当我要继续开口时,她又吻我,嘴里散发她唇蜜的香味。

「那通电话是我前男友。」过了很久,她这麽对我说。

「恩。」

「我跟你说一个故事,你不能生气。」

「那要看情况。」

「不管,你不能生气。」芷馨调皮的笑着,接着又平静的说:「男孩和nv孩是一对青梅竹马,男孩的年纪bnv孩大上几个月,他们从小就一起长大,一起念书、逛街,感觉整个世界就只有台中这麽大而已!而且他们双方的家长也常常互开玩笑说可以私定终生了…但是,到了大学,男孩没有考上理想的学校,而nv孩则是考到南部。」

「所以就是从这里开始发生变化?」

「恩,男孩说我们都交往这麽久了,不过是短短的四年,岂能影响我们十几年的感情?而且每个周末,我都还可以下南部去找你。」芷馨的声音开始变得有些颤抖,「刚开始,他们每天都会用电话聊天,周末也会空出时间陪对方,但效果有限,每次见面的话题越来越少,男孩口中说的都是补习班的事情,而nv孩都是分享大学的新鲜生活,这样没有交集的生活…让nv孩觉得很害怕…後来,nv孩利用转学考,拿到回来中部的机会,结果男孩却又在重考当中失足,这一下跌得很重,他完全失去自信,最後忍痛跟nv孩提分手。」

「nv孩一定不接受吧?」

「恩,她当然不接受!」芷馨的语调有些激动,「这麽长的一段感情怎麽能说断就断?所以他们偶尔还是会见面,在nv孩寒暑假的时候,男孩会带着她一起旅行,他们去过好多好多地方…台中的东海夜市、高美sh地…高雄的旗津、垦丁大街、宜兰的太平山、花莲的七星潭。跨年的那天,nv孩还特地跷课去台北的101,然後就是yan明山…旅程一次b一次走得远,照片累积得越来越多,但…争吵也是一次b一次平凡。距离始终是他们争吵的题目,男孩要得,nv孩都能给,但nv孩只希望男孩能在乎她,而不是难得见面,就要躺在床上享受r0ut的欢愉,nv孩以为那是一种ai他的方式,但是她错了。她只希望男孩能牵着自己的手说些甜言蜜语,那就够了。」

「恩。」我鼻头一酸,眼眶发热,立即将芷馨拥入怀中。

「张ai玲说过…生於这世上,没有一样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但这样不断的分分合合,nv孩已经累了…真的好累了…」芷馨的声音听起来很脆弱,「这样的ai情…我不想要了。」

街道的路灯从落地窗帘透shej1n来,地板微微发光,是那种很忧郁的蓝se。芷馨依然被我抱在怀里,只是她在无声的啜泣,那滚烫的热泪在我x口慢慢晕开,我的心也跟着她的泪水发烫。

忘了过多久,芷馨的眼泪才悄悄的停止,我小声的问,「芷馨,你睡了吗?」

「…还没,我睡不着。」

「等你证照考试结束後,我们一起去走走吧。重新累积照片,陪你继续完成梦想中的蓝图。」

「那你的蓝图呢?」

我犹豫了一会,「哦…不知道,我没什麽梦想。还是你有什麽好建议?姊姊。」

芷馨抬起头,看着我的脸,问:「你还把我当姊姊吗?」

「那你确定没把我当弟弟吗?」

「…大坏蛋。」

房间安静下来,时间彷佛也跟着静下来。芷馨悲伤的情绪被眼泪稀释,她在我怀里睡得香甜。

事情为什麽会变成这样,我也没办法解释。脑袋相当空白,我试图去整理思绪,但反而越来越乱。

灵光一现,我把熟睡的芷馨悄悄移开,然後开上她那台笔记型电脑,登上脸书。我对着这寂静的网路世界,写下一段文字。

「无意间看见你滴落的泪,才发觉那笑容的背後原来隐藏着一段哀伤的故事。外表看似好强的你,骨子里却是知x与感x,还有对ai情的执着。你天真、善良、可ai又倔强,种种混和出来的气质,深深x1引住我。因为我的压抑,因此「我ai你」对我来说是多麽难说出口的一句话。」

/你到达不了的ai情,由我来完成。/

21

我将张ai玲的倾城之恋放入书柜,想不到我已经将张ai玲的一系列都完毕了。

七月的炎炎暑假,我过得很悠闲,芷馨可就接应不暇了,除了要考英语的托福、日语检定,还要忙着准备导游证照的受训,所以几乎都是我住在她那里,顺便照应她的生活起居。

当我还能悠哉的边写文章边抬头看云时,芷馨只能在旁低头苦背北回归线的历史,然而她的心情一天b一天沉重,压力全写在脸上,我已经好久没看见那甜甜的梨窝。

台南火车站的夜晚一向都很热闹,交通依然挤得水泄不通,圆环内塞满了车子,交警用哨子在跟车子b谁大声。

我回神过来,芷馨刚好从补习班走出来。

「辛苦了。」我将安全帽递给芷馨,她只有给我一个疲倦的笑容。

我发动机车後,就往安海路骑去,芷馨察觉不对劲,连忙问:「恩?你是不是走反了?」

「真的吗?」我抬头一看,「哇靠!好像真的走反了,没关系,那就当作在热车吧。」

「等等前面的圆环可以选择开山路回去。」

「真不块是导游。」

结果我提早转弯,直接转入中正路,芷馨没好气的说:「我说的是开山路不是中正路!」

「该si…我竟然又走错了。」

然後芷馨气得不想跟我讲话,我继续骑,看见海安路後右转,最後停在花园夜市。芷馨眨着眼睛看我,像是等待我的解释。

「车子没油了,怎麽办?」我故作无奈,然後指向左边的花园夜市,「啊!竟然这麽刚好停在夜市这边,那就顺便去走走逛逛吧。」

芷馨沉默一会後,噗哧的笑出来,久违的梨窝又出现了,「小米芾!这出烂戏是谁教你演的?」

花园夜市和台南车站有一个共通点,就是常常挤得水泄不通,人cha0的高峰期就是让你站在原地无法动弹,但芷馨却有不一样的见解。

「b起补习班,我还觉得这里b较好,那个密闭的小空间快要把我压得喘不过气来,脑中都是混乱的英文文法,如果在待久一点,我可能会想发脾气。」

「不过这里也快要把我压得喘不过气来了。」我回答。

吃过东西後,我们直奔高雄旗津,不过这次我真的走错路了。本来是要从五福四路转鼓山路,结果我一直想不起来鼓山路这个路名。

「芷、芷馨。」聊到一半,我忽然打断话题,问:「要怎麽去旗津渡轮那边?」

「哎?这次你是真的不知道?」

「我得了暂时失忆症,忘记去旗津渡轮的那条路名叫什麽,可以像百万大富翁一样,给我callout的机会吗?」

「那你想call谁?」

「call给我老婆,叶芷馨。」

「谁是你老婆!」她用力拍我肩膀,接着又说:「那…提示1:咚咚隆锵~」

「啊!鼓山路。」

「恭喜标准答案!」芷馨还模仿谢震武的语气回答。

我们搭过渡轮到了高雄灯塔,星空隧道内的夜光彩绘闪闪发亮着,各种不同的星座图案印在眼前,让人看得目不转睛,我和芷馨就像小孩子看见新玩具一样,兴奋的拼命拍照。

在灯塔入口处的阶梯坐满赏夜景的人,我和芷馨坐在阶梯上,仰望夜空,可惜没有半颗星星,这悠闲自由的气息让人倍感自在。橙hse的灯光铺满整座港湾,高雄市的85大楼高高的耸立着,美不胜收,我主动从芷馨的背後拥住她,一起感受从海面吹拂而来的海风,她的发丝轻轻sao动我的脸颊,海风中带着一丝丝的香味。

「你是不是变瘦了?」我拉起她的手,竟然用拇指和无名指就能圈住那纤细的手腕。

「或许吧,等我导游考试结束後,我要大吃特吃!」芷馨回头问我,「小米芾,你最想去的国家吗?」

「…不知道加拿大的天空有没有跟这里不一样,据说在秋天的时候,除了有红se的枫叶,其他跟植物会变成各种不同的颜se,红se、绿se、hse、紫se…加拿大的西部森林原野,宛如就像巨大的调se盘,唱着视觉的飨宴。」

「哇…有机会一定要亲眼看到。」芷馨用向往的眼神看着天空,「我的野心b较小,最想去的国家是日本北海道。」

「薰衣草吗?」

「恩,那是其中之一。我喜欢北海道一览无遗的草原,还有下雪的冬天,札幌、旭川、富良野、稚内。」

我握住她的手,「那我们一起去吧。」

「少哄我了,我又不是小nv生。」

我挑眉,然後说:「那分开去吧。」

「小米芾!」

/如果承诺能留住一个人,那还要结婚证书做什麽?/

22

转眼间,已经八月了。

芷馨去导游考试的当天肚子痛得受不了,因为好巧不巧她的好朋友竟然来凑热闹,她只能y着头皮上阵,虽然说见红就是好事,但偏偏又是ch0u到烂题目,就是内容简单,没什麽好讲的,然而考试的规定上是要每个人讲十分钟。芷馨说当下脸真的都绿了,所幸她向来就不是个害羞容易紧张的nv生,对着高雄ai河,面对一群资深的导游,仍然是气定神闲的介绍,用一种自然的方式去述说,但後来内容不够,剩余的一、两分钟只好随机应变,说笑话。

「我问你们唷!」芷馨手上拿着ic,显得很有架式,「有两个人,小明和小美认识之後,瞬间就认为彼此是自己的将来,所以很快的就坠入了ai河那猜猜看,两天之後发生什麽事?」

「不知道。」大家回答。

「都不知道吗?」芷馨还加上肢t语言,用手b划着,「当然是在高雄被打捞起来阿!」

然後全场笑翻了。虽然我没亲眼见到,但听到芷馨这麽得意的说着,那事实大概是这样没错。

「为什麽同样一个笑话,我跟你的效果会差这麽多?」我替自己打抱不平。

「所以我才会当上导游,而你…」芷馨调皮的捏住我的鼻子,「才是小米芾呀!」

导游考试的那天下午就立即成绩,当叶芷馨名字旁边写着「及格」的时候,她开心的直扑我怀里,然後我在她耳旁亲昵的说着:「恭喜你又朝梦想迈进了一步。」

考试完的隔天我们就直奔南投的日月潭,大陆的观光客b台湾人还来得多,我们去搭缆车享受高挑美景的畅快,还有去月老庙求长长久久、永不分离,晚上则是在民宿房间内的小yan台上,喝着即溶式的咖啡,望着湖上风光闲聊。

这一切是多麽的幸福,也是我未曾感受过的t会。以前我总是在一个又一个失眠的夜里,侧头望去,视线迷失在黑暗中,都是没有温度的寂寞,我只好用一张纸和一只笔抒发心情。我努力的逃,却无法看见隐藏在尽头的光源。夜晚就像一只拥有獠牙的野兽,不断啃蚀我的灵魂。残破不堪的我,只好用网路来远离寂寞。

如今,在日复一日的夜晚中,两个人盖着一条棉被,共享彼此的t温,用手指探索对方的脸庞,说着甜言蜜语,然後倦倦的睡去。这即使在黑暗中,也可以感觉安全和温暖。

「怎麽办…」芷馨抌在我的手臂上,忽然说:「接下来我就要毕业了,我或许会回台中。」

「不打算留在南部工作吗?」

「恩…不是。」芷馨意味深长的看着我,「就怕到时候可能是被找去中部工作…甚至是到北部。」

「不要多想了,未来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我翻身,朝她的额上一吻。

清晨,天还没亮,芷馨就在我怀里撒娇,要我起床,我在迷蒙中看见她走进浴室後,又沉沉睡去,等到我在睁开眼睛时,她已经化好妆了。

「你再不起来我就生气罗!」芷馨双手叉着腰,认真的对我说。

大多人都看过日月潭的美,但却很少有人看过日月潭的日出。我们在自行车步道的观景台上眺望整座沉静幽暗的日月潭,它有一种能渲染的魔力,使你的心也跟着湖水沉静。日出来临,湖水与天空被山面切开,天空渐渐转亮,湖水也随着深蓝se转变为淡蓝se,yan光从山的另一头穿s过来,水面层次分明,才不到几分钟,又变回以往富有朝气明亮的日月潭。

我和芷馨用相机收藏这个瞬间,这湖水好像让我找到平静的自己,但回高雄後的几天,就没这麽平静了。

/那年夏天出现50年来南部最大的水灾,88水灾。/

23

本章节未完,点击这里继续阅读下一页(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