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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连珠炮似的话说得哑口无言,拉过被子盖住头,将自己囫囵个儿的埋起来,妄想逃脱他的说教。

连曲轩一把将我挖起来,强硬又不失温柔地拖着我坐了起来。

我见逃避无望,便认命地垂下头,任连曲轩在我耳边唠叨。

他喋喋不休个不停,听得我一个头两个大,偏生还反驳不得,满腹尽是憋屈,直到秦长欢推了门进来,才让连曲轩止住了声音。

秦长欢关上门,回身瞧见连曲轩撸胳膊挽袖子数落我的样子一愣,转瞬又笑,“哟,训孩子呢。”

他拉了张椅子坐下,冲着连曲轩摆手,“你说你的,我在旁边听听就成。”

“……”

合着他不是来救我于水火的,是来煽风点火的。

眼见连曲轩还要接着说,我叹了口气,咬了口舌头,强逼自己流出泪来:“哥,我腿疼。”

卖惨这一套,对连曲轩百试百灵。

他瞬间哑火,面色不善地剜我一眼,“活该。疼死你也活该。”

他嘴上骂着,却还是抓起被子,垂头下来瞧我的腿。

我长舒一口气,却跟坐在桌边,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笑意的秦长欢对上眼。

我敢肯定,他定是又误会了什么。

我轻咳,压低了声音对连曲轩说:“秦兄还在后边呢,你寻个医官来吧,免得他误会。”

连曲轩手上动作停,口里不以为然道:“他就是个不开窍的木头,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也懒得与他多费口舌。”

得,这是又吃瘪了。

七窍玲珑心偏生碰见个不通情爱的榆木疙瘩。

你与他说花前月下,他琢磨着怎么将月下花卖了。你与他说风花雪月,他掰着手指头想这花能卖几吊钱。

也不怪连曲轩心里头有气。

我扫了秦长欢一眼,低笑道:“现在说得倒是硬气,别到时候又来找我讨招……嘶!”

连曲轩在我的伤腿上按了一把,疼得我险些跳起来。

我打开他的手,咬着牙骂他是庸医。

连曲轩眸光沉沉,伸出食指往我嘴上虚虚一点。

这是我再多嘴,他就叫我当场疼死在这儿的意思。

我缩了缩脖子,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

看了半天戏的秦长欢笑起来,我甩了个眼刀子过去,他便折扇一展,掩住了脸,可那肩仍是在抖。

我蹙了蹙眉,声音压得更低:“你怎么就是瞧上了这么个没心没肺的?”

“大抵是互补吧。”连曲轩直起腰,声音大了些,“你安生待着,我去给你配些药来。”

说罢,他便扭身走出了房间,一个眼神都没分给秦长欢,好像俩人不认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