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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就好玩了。

我重新合上名册,又重复了一遍,才见席间站起了两人,分别从擂台两侧走了上来。

一人穿黑衣,一人着素雪。

只看衣装便是针锋相对。

我呢?我哪边都不想放过。

“哟,魏公子的伤还没好啊。”

我笑吟吟开口,惹得魏辰轩难堪地抿唇,不敢接我的话。

宁静沉轻嗤,我却对他做了个口型。

不是旁的,只轻飘飘一个“贼”字就叫他变了脸色。

把俩人都挤兑了一遍,我觉得松快了几分,连带着语气都好了些。

我问:“谁先来?”

二人对视了一眼,魏辰轩上前来对我抱拳道:“晚辈先来。”

我点点头,走上前去提起一脚踹在他的胸口,将人直踹到了擂台下,重重地摔在了草皮上。

人群乌泱泱又闹了起来,魏青猛然从桌案后站起来,像是要上来与我理论,被身侧好几个人扯住了,重新按了回去。

我朝他轻蔑一笑,垂头问下边的魏辰轩:“可还撑得住?”

魏辰轩疼得额角青筋暴起,却仍是咬着牙点了点头,重新站起身,踉跄着走了上来。

我又看向宁静沉,“到你了。”

宁静沉颔首,恭敬道:“前辈请。”

我时刻谨记着叔公说的公正,所以一掌将宁静沉掀飞了出去,叫他落在与魏辰轩分毫不差的位置上。

只要将两人都打个半死,不也算是公平了。

我自以为做的不错,拂衣而去,将擂台留给了两个年轻人。

我一落座,许怡安便立刻凑了过来。

“你跟那个黑衣服的有仇吗,怎么还揭人伤疤啊?”

我微微一笑:“他脸上的伤,是本尊叫人割的。”

啪嗒。

许怡安手里的果子掉在了地上。

她没管果子,朝着我竖了个大拇指,“牛。”

我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她立刻会意,倒了杯牛奶轻呷,还了我一个耳根清净,好让我有心思去看魏、宁二人过招。

俩人都是大宗出身,用的都不是野路子的功夫,所以瞧着没什么意思,还不如枝头上两只鸟打架有意思。

我兴致缺缺地打了个哈欠,一转头,却见那三个崽子正凑在一块窃窃私语。

我顺手扯了雪蛟来问,他羞赧一笑,给我看他手里的碎银子,只说是觉得没趣,所以下了注猜那俩人的输赢。

我扫了一眼台上仍缠斗不休的两道身影,解了荷包,拿了锭整银出来,“本尊赌宁静沉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