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
“怎么,你还有什么见解?”
雪蛟摇摇头,指了指身侧的钦北,“钦北分析得头头是道,让他说。”
我又看向钦北,“你以为这二人谁能赢下此局?”
钦北压低了声音,趴在我耳边细细地为我分析。
“宁静沉虽是瞧着势大力沉,但魏辰轩更加灵活,只要再过上一柱香,他必定会被魏辰轩硬生生磨没力气,斩于马下。”
钦北很有道理,若是我没亲自跟宁静沉交过手,只怕也要这样认为。
但宁静沉不光是从延曲庄出来的,还在望山寺偷过几天师,望山寺的气功是一等一的好,哪怕他只学了一星半点,也足够稳压上魏辰轩一头。
所以,这句必定是宁静沉赢。
我将银子丢在钦北怀里,“还是宁静沉。”
钦北点点头,收了银子,坐回去接着跟雪蛟和九阙说小话。
钦北虽旁的说得有些偏差,但时间说的分毫不差。
又过了一柱香,亲兵上擂敲了铜锣,昭示着胜负已分。
尖锐的一声响过后,魏辰轩瘫倒在擂台上,抬眼望天,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宁静沉虽还有气力站着,可也是出了满头满身的汗,头发湿答答的贴在腮边,显得有些狼狈。
盯着宁静沉那双浅金色的眸子,我淡淡点了点头,吝啬地为他鼓了下掌。
小贼身手不错,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还是得探探底细才好。
若是与他那父亲姐姐一般左右逢源,做个哪边都不站队的闲人便罢了,但如若是与萧家有牵扯,那便是万万留不得了。
像是感受到了我的腹诽,宁静沉打了个喷嚏,不明所以地朝我的方向看了。
我挑了挑眉,朝着他一笑。
也不知那厮想到了什么,忽皱起了眉,扭开脸不再看我了。
啧,没礼貌的小孩子。
我淡淡一笑,捻了名册又上了擂台。
这场大戏才刚刚开始,真正的主角还在后头呢。
是本尊棋高一招
盛夏时分,蝉鸣正躁。
火红的日头高挂在湛蓝的天幕上,撒下的阳光如灼似火,燎烤着万物。
饶是我们坐的地方搭着遮阳的棚子,也热得额角冒汗。
我们在棚子下头躲着阴凉,擂台上的两人却恍若未觉,战得正酣,惊得席间呼喊叫喊声四起。
这已是第七对争强斗狠的少年郎了。